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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莹玉看了她一眼,目光流转。这无意的一眼,却看得薄荷心惊肉跳,慌忙转身避开楚莹玉的目光,走到桌子旁,端过药碗,强装镇定地送到楚莹玉面前。
“喝完了在睡吧,楚小姐。喝了汤药,伤好早些好起来。”薄荷边说着,边殷勤地舀气一匙汤药,送到楚莹玉嘴边。
一股中药特有的呛鼻苦味飘进楚莹玉的肺腑,楚莹玉微微一皱眉头。
“还是我自己来吧。”
楚莹玉说着撑起身子,斜靠在床边,从薄荷手里接过盛药的汤匙。
薄荷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就盼着楚莹玉赶紧喝下去。
“喝呀,快喝呀。”薄荷心里着急的喊着。
这药实在太苦,但是为了伤能早些康愈,楚莹玉还是皱着眉头,舀了勺暗褐色的药汁,就往嘴里送。
就在含有剧毒的汤药已经到了楚莹玉的唇边的时候,只听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宁远带着小祥子来了。
薄荷一见来的人是宁远,顿时慌了手脚,连忙就要行礼,却忘了手里还端着药碗。
“奴婢参见殿……”
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手中的碗掉在地上摔碎,一碗的汤药泼洒在地面上,瞬间就“嗤嗤”作响,花梨木的地板眼见着被腐蚀出几个黑洞。
“啊!有毒!”小祥子眼尖,看得真切,叫了起来。
他这一叫不要紧,薄荷吓的一下子就瘫坐在地,抖如筛糠。
楚莹玉见了,连忙把手里的汤匙扔在了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薄荷,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害自己。
“说!这是怎么回事?” 宁远玉面冷如寒冰,压迫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冷厉地问像跪在床边的薄荷。
“殿下开恩!殿下开恩!”
薄荷连忙磕头求饶,一抹猩红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格外的醒目。
“狗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小王的眼皮子低下,做这种歹毒的事。还不怪交待是受了谁得指使?”
宁远满脸怒意地说,一旁的小祥子也挽起了袖管,虎视眈眈地看着薄荷。
楚莹玉这会有些后怕,刚才,好险,就差那么一点,自己就喝了那有毒的汤药了。
“没有人指使奴婢。殿下饶命啊。”薄荷许是吓的糊涂,只顾着求饶。
小祥子见了,上前轮圆了巴掌就打了过去,啪啪两下,薄荷的嘴角也流下了血丝。
“殿下面前,容不得你狡辩,识相的赶紧交待出背后主谋,殿下或许会放你一条生路。”小祥子说。
薄荷闻言呆愣了一下,但是瞬间露出一抹绝望神色。她,不能供出史眉焉。如果供出史眉焉,她全家都会跟着倒霉。
“没有人指使奴婢,是奴婢对楚小姐心生怨恨,才加以谋害。”
“我何时怠慢了你?”楚莹玉目光盯着薄荷,冷冷地问。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宁远皱了下眉,楚莹玉身上的杀气,这是他第二次见识。为什么这个女子的身上,总是有一股让人颤栗的杀气。
见薄荷还是不肯招,冷冰着脸对小祥子说:“把她先关进柴房,务必让她招出背后的主谋,听明白了吗?”
“是!殿下尽管放心,小的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嘴。”
小祥子看着跪在地上的薄荷,上前把已经有些呆木的薄荷拖拽了出去。
房间里,就剩下怒意未消的宁远,跟睡意全无的楚莹玉。
俩人对视,相互无言。
“小王,是不是又救了你一次呢?”少顷,宁远嘴角翘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说。
楚莹玉一楞,若不是他这时偏巧来,自己刚刚真的是要饮下了毒药。
“殿下之恩,莹玉谨记于心,它日等当全力回报。”
“不用你报,欠着就好。”
宁远见楚莹玉承认,脸上明朗了不少,将折扇展于胸前,温文尔雅地说。
楚莹玉无语。
过了一会,是才出去的小祥子阴沉着脸跑了进来,看了一眼楚莹玉,干咳了一下,小声说着:“主子,那贱蹄子咬舌自尽了。”
宁远闻言,刚刚转好的心情登时又阴暗下来。
没想到,竟然有人唆使谋害他府上的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但是现在,薄荷一死,死无查处,也没有了办法,宁远怎么不恨。
“拖出去埋了,手脚小心点。”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摆平了一桩人命,薄荷也算死有余辜,乱葬岗成了她最终的归宿。
小祥子领命出去,宁远又看了眼楚莹玉,说:“明天,小王在挑选几个得靠的丫鬟,拨到你房里来。”
“多谢殿下美意,不用了,一来莹玉也不喜欢让人伺候,二来,莹玉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在府中也打扰不了多长时间,眼前的事,我自己能应付的来。”
楚莹玉目光坚定,回绝了宁远。
宁远眉头微皱,她这是要走?!
见她主意已定,便由了她,没有安排丫鬟过来。
宁远见无话可说,听说她要走,心里很是不爽,今天又出了这档子事,宁远也没有心情在继续闲聊下去,便转身离开了楚莹玉的房间。
看着宁远离开,楚莹玉的攥紧了拳头,冰雪聪明的她,怎么会想不到,幕后的黑手是史眉焉呢?
京城里,她楚莹玉只得罪了她。这个仇,她楚莹玉记下了。
因为出了毒药这档子事,凡是给楚莹玉吃用的东西,宁远都派人用银针检查仔细了,才送来。
院子外围,也安排了几名护院家丁,说是为了保护楚莹玉的安全,实则还有一层用意,是怕她不辞而别。
第009章 欠着就好
在十三皇子府邸养伤的这段日子,是楚莹玉过的最安逸的日子,每一天都能踏实的入睡。每一天睁开眼睛,都能看见明亮的阳光照射进房间里来。
楚莹玉忽然发现,自己好久没有注意到阳光原来可以这么明亮了。
她的世界里,只有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跟绵绵不绝的仇恨。
又过了些时日,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楚莹玉来到了花园里散步。看着满意争相斗艳的花卉,她的心情出奇的好。
走到一处名为“流波亭”的凉亭里,她练了一套掌法。她惊喜的发现,虽然胸口还有些许吃痛,但是比起前些日子已经好多了。
已经敢调动一些内力了。
照目前的情形来看,痊愈指日可待。
收了掌法,楚莹玉扶着胸口坐在了凉亭里的美人靠上。
扭身看起了池子里在荷叶下来回穿梭的鱼儿。
忽然一条来回游动的锦鲤吸引了楚莹玉的注意。这条锦鲤在其它金红色锦鲤里显得特别的扎眼。一身莹白的鱼鳞,额头上顶着枣大的红印,鲜红欲滴。
楚莹玉忽然想起了幼时跟娘亲也是在自己后院,喂食逗弄池子里的鱼儿。也是有一条跟眼前这条白鱼一样的锦鲤。
娘亲跟年幼的自己笑得好开心,不住的往池子里撒弄鱼食。
想到这里,她不嘴角难得的浮现一抹笑意。
但是她想起后来,二娘来了,一巴掌把娘亲手里的鱼食罐儿打落在水中,然后带着她那比自己小一岁的儿子扬长而去时。
楚莹玉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都没有觉察到疼痛。
娘亲的死,成了她此生挥之不去的痛。
乱葬岗的那个夜晚,多少个午夜梦回冷汗惊醒。
而这一切,都跟一个人有关,那就是冷南城。
她一定要报仇,她要让冷南城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
眼下自己有伤,不敢妄动,皇子府倒成了不错的落脚点。
可是一想到宁远,楚莹玉不免有些头疼。
她对他的感觉,并不讨厌,相反还充满感激。可是,说到喜欢,楚莹玉暗自摇了摇头,他跟他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何谈喜欢不喜欢。
“今天风大,莹玉姑娘怎么在这里,小心招了风寒。”
真是见鬼,怎么想谁谁来。
说话的正是宁远,眉宇俊秀,风姿不俗,手里摇着一把折扇正满面含笑看向楚莹玉。
身后跟着的小祥子,垂手恭顺的立在主子身后。
“殿下怎么这般闲情,今天没有事做么?。”
楚莹玉见宁远走近,连忙起身就欲施礼。
宁远连忙收了扇子,上前两步搀住楚莹玉,声音柔和地说:“小王不是说过了吗,姑娘身子羸弱,不必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边说着边将楚莹玉扶起,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佳人,但见她脸色却比前些日子又红润了些,心下才有些放心。
刚刚远远见她,独自望着池塘失神,笑颜如花,美人如画。看得宁远有些失神。数月来,还是头次见到冷若冰霜的她展现笑颜。但是后来不知道又为什么不笑了。
“这池子里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刚刚竟让莹玉姑娘如此开心?”宁远说完,踱步走到池边,向池子里望去。
“也没有什么,就是刚刚看到那条白色的锦鲤,想起儿时家里也有与它相似的一条。”楚莹玉走到宁远身边,并肩而立接过话由。
“小祥子,赶紧把这条白色的锦鲤捞出来,用鱼缸养在莹玉姑娘的房中。着人好生饲养,要是有半点闪失,别怪小王治他的罪。”宁远回对远远站立的小祥子吩咐说。
小祥子做了一个领命的姿势,便退了下去,去找捞鱼的家什儿。
楚莹玉吃惊的抬起头看像宁远,迎上那双清澈柔和的眸子,但是只是一瞬间,又变得淡然。
“殿下不必如此费心,莹玉承受不起殿下的厚意。殿下的救命之恩,莹玉还不知道如回报呢?”楚莹玉说。
“只要是莹玉姑娘喜欢的,但凡是这世间有的,小王都愿意送到姑娘面前,这条小小的锦鱼又算的了什么?况且,小王不是说过了吗?欠着就好,小王喜欢你欠着我的。”
宁远注视着楚莹玉说,嘴角浮现一抹邪魅的微笑。
“姑娘脸上的疤痕好多了,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呢?”
宁远说着,看是随意的用手碰触了一下楚莹玉划有疤痕的地方。
楚莹玉轻低下头,不着痕迹地躲开他的手指,淡然地说:“这还多亏殿下芙蓉脂的功效呢。”
“是吗?”宁远很满意这样的回到,勾着一抹笑容得意地说:“看来,你领小王人情的地方还真不少呢?”
楚莹玉一怔,不由眉头微蹙,哪有成天把自己对别人的恩情挂在嘴边,生怕别人忘了的。
楚莹玉的反应逃不过宁远的眼睛,宁远将折扇一展,轻摇起来,目光慵懒地看向那一池子随波荡漾的荷花上说:“你欠了小王这么多的人情,你可不能不告而别啊。”
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
“殿下放心,莹玉走的时候,肯定会告知殿下。殿下的恩情,莹玉也会找机会报答,我也不喜欢欠着别人的恩情过日子。”楚莹玉说。
“如此甚好。”
听见楚莹玉的回答,宁远笑容更加的浓郁,他不必担心,以后会见不到她,只要她欠着他的,她就不会离自己太远,至少现在,他是这么认为的。
“今天小王心情不错,如果莹玉姑娘身子方便,陪小王在这花园里走走如何?”宁远转过身来,看着楚莹玉说。
纸扇轻摇,玉树临风。
“好。”楚莹玉没有回绝,答应的很是爽快。
说话间,小祥子也找来了捞鱼的工具,与正要离开此地的宁远二人打了个照面。
小祥子谦卑地退到一边,给二人让路。
经过小祥子身边的时候,宁远还不忘叮嘱一句:“捞得时候小心些,若是碰掉了鱼鳞,小心板子。”
小祥子听了,不由嘴角一抽。
第010章 比试箭法
楚莹玉伤势完全康愈的时候,已经天气转凉,进入初秋。
这日早起,楚莹玉在房中对着铜镜把宁远送给她的“芙蓉脂”涂抹在脸上。
每日坚持涂抹,那疤痕竟也真的慢慢淡了去。
楚莹玉涂完后,把芙蓉脂放回原处,起身便出了房门。
院子的鱼缸里,那条白色的锦鲤与俩三鱼儿在荷叶下来游来游去。
宁远对她的好,是用了心的。
宁远的心思,她自然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