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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是那般倔强,发狠的事便绝对不会改变。
既认定了他,那便不要变吧!
她离开的时候,他目送她,看着她的背影,他的眼神变得深沉而复杂。
再次来到林中小屋之时,已寻不见他的身影。
她站在从前她喜欢站立的河畔,看着远方,心乱极了。
他会是她摆脱束缚的唯一途径,若想脱离控制,她必须要他带自己走。
可是,凭什么呢?
她留在林中小屋,等了七天七夜,终于等到了他。
他看着这个倔强的女子,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第一次,他拥她入怀,想说什么却无从说起。
末了,他还是说:“公主,你回去吧!”
“我不叫公主,我叫段泪痕。”
“不管你叫什么,快回去!”
她只是摇头,说:“我不回去!你去哪,我便去哪!”
自此,天涯海角,她跟定了他!
他去哪,她跟到哪。
无论他说多少狠话,无论他怎么赶她走,她都默默的听了,却丝毫没有要离开他的意思。
晴或雨,她毫不在意,只要一直在他的视野里,足矣。
终于有一天,他彻底怒了。
“要我说多少次!我不喜欢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我不需要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够了!”她发狠着说。
“公主,我真的没空陪你玩游戏!就算我想娶妻,也不会想娶你这样的女子!”他心一横,怒道。
“理由!”她追问道。
“你是公主,千金大小姐!我要的女人,她要会取悦男人,会烧饭,温柔体贴……试问你哪一点能做到?”
“你又怎知我不会?”
“好,那你证明给我看!”
“如何证明?”
“楼外楼旁边有家青楼叫武林梦,你敢去么?”
“去就去!”
、045 血色泪痕
大兴国第一青楼武林梦里,出现一位神秘歌女,她弹琴堪比第一才女,每日有诸多客人一掷千金只为听她弹上一曲。
她不知疲倦的弹琴,即使手指被划破了也在所不惜。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又为何如此拼命。
她只是想离开,想去寻找她自己的生活。
在武林梦呆了几天之后,他终究是出现了,带着她离开。
迷雾丛林里,他问她:“值得吗?为了我,你如此糟蹋自己,值得吗?”
她笑笑,说道:“雪临,我做到了,你不会赶我走了吧!”
“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是要告诉你,我不能带你走!你的性子,你的身份,无论哪一样,都不合适!”
“你骗我!”她厉声道,“你说只要我证明了自己,你便不会赶我走了,为什么要骗我?”
“你是真的不明白吗?”他冷笑,“我不过是个江湖浪子,没有人在意我的死活,活着一天便是一天,偶尔,调戏下第一才女,如此而已。”
“只是如此吗?”她幽幽的问道。
“不然你以为还会有什么?”他皱着眉大声喊道,“我没有亲人没有爱人,而且我也从不需要。”
她走上前去,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背上,道:“你可以不爱自己,那就让我来爱你,他们不曾给你的爱,我给你!”
他的身体蓦地僵住了,很快拿来她的手,道:“够了!我送你回王宫。”
“我不要回去,那里不是我的家……”她不满的大喊道。
“今夜我和我师兄有约,不可能带你去!”他打断她的话语。
她转身便走,不再看他。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再一次困惑,迷茫。
如果可以,如果早知道后来发生的事,他一定会抓住她的手,绝不放开。
夜,笼罩了所有的一切。
明明是夏季,夜间却凉薄如水。
他想起她时,已是深夜。
她是路痴,那么容易迷路的人,这么晚不会还在外面晃悠吧?
她一定是回了他们住的地方,一定是这样!
但是,他满怀希望的回去,却没能看见她,心,在那一瞬间沉沦。
他发疯了似的到处寻她,在那一刻,他才知道,不知不觉之间,她在他的心底已有了不可替代的地位。
终于,在某个深巷里,他见到了她。
月光下,血色染红了她的眼,染红了他的心。
她衣裳不整,浑身是血,手上拿着一块石头机械的砸着什么。
他从后面抱住她,阻止她的动作,她拼命挣扎,极不安分。
“泪,是我!别怕,我来了!”他轻声说道,语气却是别样的深沉。
她忽然就忘了挣扎,目光落在面前被自己砸的面目全非的乞丐身上,忽然大喊了一声,石头脱手二落,整个人霎时昏死了过去。
“泪,泪……”他第一次觉得紧张和担忧。
她幽幽醒转,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再看这四周,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竟忘了言语。
“泪,你说句话,好不好?”他的语气近乎哀求,他这一生都没有如此卑微过。
“你在害怕吗?”她忽而灿然一笑,“你怕我会寻死么?呵呵,我才不会!我还要活着看他们如何一个个悲惨的死去呢!我怎么会去死!哈哈!我盲目的抬高自己,以为你会回头看我,可是……你瞧我,我都得到了些什么呢!”
“泪,别这样,不要这样!”他紧紧抱着她。
她抬起头,离了他的怀抱,伸手抚着他的脸,道:“我怎么会死呢?我舍不得你,没了我,还有谁会替我爱你呢?”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她道:“为什么你就不肯听我说说心里话?我不是大兴的公主,他只是要用我逼我娘现身,可是,我娘被他亲手所害,早已不在了。我爹,他不爱我,我于他而言,只是陌生人!唯独疼我的义父,也因我而死。我什么都没有了,都没有了!”
“你有我!从今以后,你有我!”
“呵呵,是吗?”她说着,再度陷入了昏迷。
痛,将所有一切埋葬。
此后,他们大兴王国边境的人月园。
经过那么多的事,他们所想要的其实也不过是安定。
一个月,她的身子渐渐好转,只是,再也没有了笑容。
那些刻在记忆里的肮脏,她永远也无法忘掉。
雪临也许是出于愧疚,对她出奇的好,她却发觉,其实一直以来,她都不了解他。
有人说,越接近真实,越接近死亡。她本不信,可那一天之后,她信了。
人月园的后山,有一片瀑布,瀑布之下是一片湖泊。
她醒得晚,隔壁屋子里,雪临没在,她以为他在瀑布附近练功,便寻了来,继而,听见的却是最真实的谎言。
大兴王与雪临同在,两人的对话更是一字不漏的被她听见。
“如你所愿,大兴国已是你们南宁国的附属国,你该将沈茜的下落告诉我了!”
“急什么?我的计划还没有结束呢!”雪临的语气傲慢,带着一丝慵懒的气息。
“若是冰川知道一切都是你的设计,你道会如何?”
“她已经没了利用价值了,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利用她杀死了太子,就算她知道真相,也不过如此!”
“你还真是心狠!杀死自己的哥哥,还狠心让世上最不堪的男人毁了心爱之人的清白!”
“真相与否已经不重要了!她,自始至终只是一颗棋子。”
她缓步走了出来,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把刀子,千刀万剐凌迟着她的心。
“泪……”当真的看见她时,他还是觉得一阵心虚。
“宁书言,这才是你的名字吧?”她浅笑着,一步步走来。
“你怎么知道?”他惊问。
“宁国六皇子,与太子不和,假意离开宁国,引太子追杀。太子流连花丛,你便要我去武林梦,却是为了引太子上钩……”她轻声说道。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他惊觉眼前这聪明绝顶的女子,仿佛将自己看透了般。
“是的,我已经知道了。”她站在那湖泊边,笑着说道。
“你走吧!”他淡漠的说道。
她却是摇头,冷笑:“走?走去哪?你希望……我去揭穿你的所有阴谋吗?”
“别怪我!”他说着拔出隐藏的软剑朝她而来,大兴王想阻止,却已来不及了。
她忽地转身,却是迎着那软剑而来,原本可以避开攻击的她,却是让那软剑刺进了心脏。
大兴王大惊失色道:“你早已解了那药效恢复了武功,那为什么不躲?”
宁书言见那软剑刺在她的心口,一时间忘了做出反应。
她依旧是恬淡的笑容,道:“这世上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就算这把剑杀不死我,换颜蛊也会要我的命!”
“泪!”宁书言急了,明明很担心,可是看她的笑容,他就迫使自己狠下心来,他拔出软剑,一时间鲜血四溅,有一滴染上了他的白衣。
“如果我还能活着,你们便永远在地狱里挣扎吧……”她撕裂般的笑声,令人不寒而栗。
宁书言伸手,她却向后倒去,唇边噙着最后的笑意,微微闭上眼,眼泪落下,连同这破碎的躯壳,落入了湖泊之中,很快,便被水流淹没。
“泪,对不起!”宁书言低声说着,可是,再也没有人听见。
她聪明,却并不是一开始便知道入了他们的局,如此说,只是为了最后的高傲罢了。
血色的泪痕,最终,一切不过化作烟云,随着这流水,消散了罢了。
那些执念执着,困惑于心的情感,终究只是镜花水月,虚空一场。
、046 另一段梦
月光下,她沿着路向前走,每走一步都是那么慢,这路是那么的坑洼不平,她只觉得脚很疼,几次险些摔倒,可她只能继续。
脚疼也就算了,她身上也很疼,各种疼痛,她忽然觉得,自己能活着也算是个奇迹了。
她醒过来时,似乎是在河边,她从河里爬起来,走了很多路,到了这里,可是,她努力的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是谁,她从何而来,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正想着,却听前面有打斗声,那刀剑相碰的声音传来,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她小心的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来到郊外一片空地上,黑暗中,她隐约看见了满地的尸体,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她很害怕!
她小心的走了过去,远远看着一个黑衣人驻着长剑蹲在那尸体中间,她顿觉得一股阴森森的气流从四面八方袭来,她想逃,可是,她不认识路,她逃不了,这里是郊外,她害怕孤单,所以她只能靠近那个活着的人。
她越来越近了,一低头看见满地的血,她紧咬双唇,她不能让自己吓得喊出声。
慢慢的,她已经走到了那黑衣人的身边,那黑衣人忽然回头,她禁不住退后了几步。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眼里闪着寒光,那是一种冰冷,一种杀气,他的脸在月光下并不太看清,但是却能看到满脸的血污,应该是杀人时被溅到血吧。
她不由得倒吸几口凉气,害怕和紧张的表情随之而起,她是真的怕这个人。
那个男人起身,剑指向她,她吓一跳,浑身一颤,然后听见他冰冷的声音响起:“你是谁?”
“我……我迷路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却看向他的眼睛。
黑衣男子动容了,收回了剑,他看见的她的眼睛写满了清澈和纯净,没有一丝邪念,而她的声音却如悦耳的音符一下子跌进了他的心里,他暗暗有些吃惊,能让他不动杀念的人她还真的第一人。
她却看见他背后的有人站了起来,她说了一句“小心”,然后紧张的扑过去将他推到一边,然后只觉得左肩上一凉,紧接着是无尽的疼痛,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他一把搂住那个扑过来的女子,头也不回的用另一只手将手中剑向后一刺,结果了那人的性命。
再次醒来时,却什么也看不到,她紧张的想要起身,却有一只手按住了她。
“别动!”是那个冰冷的声音。
“我看不见了。”她的声音里带满了委屈,她是在害怕。
“过几天就会好。”那个人声音依旧冰冷,但在此时却让她觉得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