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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他就这个死像!”苏月舞和左天湖一左一右闪到皇月澜背后,弄的菱连藏都没地方藏。皇月澜并不担心她们会吓倒她,也正如他所料的,在两人左一句“妹妹”右一句“妹妹”的爱护下,菱很快就和她们熟悉起来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还真说对了,就看苏月舞在菱面前比划了一下,另两人立刻赞同,然后她坏怀的笑着跟皇月澜说了点什么。
听见悄悄话内容的韩青云,难以置信的瞪着苏月舞,“苏月舞,你这个恶毒的丫头……”话并没有吼完,似乎可以听见他落入海中的声音,不过怎么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确确实实的被整了!
皇月澜虔诚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主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女孩子们笑成一团,而在那样清澈而明媚的笑声中,墓园的大门瞬间崩塌!
第十六章
“圣殿骑士团?”刚刚拜托了狼狈的韩青云看着飞烟中闪动的银色人影,语调里带着一思疑惑,“看来血族实在安逸的太久了。”
“我们去别的入口!”虽然惊异,却还没有乱了分寸,挚拦住了本能想要冲回去的菱。
“你们先走,我和教团刚好有些私人恩怨。”如果韩青云眼中此刻闪动的光芒不叫仇恨,那恐怕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可以被称为仇恨的东西了。
“如果第二个入口也出现变故,就先把他们藏起来。”皇月澜低声的交代左天湖。
“你不走?!”韩青云用眼角的余光瞥过皇月澜,发现他并没有离开,不满的语调里带着一丝担心。
“不碍事,我陪着雁儿就好,有所顾忌你才能控制自己。”皇月澜微笑着说道,“狂战士之血虽然已经淡漠到几乎不存在,但并不代表真的不存在了。”
着重重的鼻音,韩青云转过脸去,带着一丝无畏的轻笑,洒脱的样子。
目光中闪过一丝隐忧,然后自嘲的笑了笑,皇月澜看着韩青云激起泛着金光的斗气闪入了那片飞灰之中。
“仇恨真的可以解决一切吗?”皇月澜没落的说道,好像在问着什么人,又像是自言自语,“如果不是,那么为什么你迟迟不肯归去?”
像是回应皇月澜的话,满墓园的蔷薇忽然像有了生命一般,无数的花瓣激扬起来,在半空中飞舞的,片片如同锋利的刀刃,然而却不能靠近皇月澜半分。
“你最爱的女人在哭呢,你听不到吗?”皇月澜的目光投向远方,却并不刻意的去看什么,“你的执念锁住了她的路,你把她变成了你杀人的武器……也没有关系吗?”
察觉到这里的异像的韩青云,想要回来,却也被困入花瓣的刀刃之中,尾随的圣殿骑士则毫不客气的被切成血肉模糊的碎片。
风更猛烈了,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皇月澜微微叹了口气,“真的很麻烦呢……”他有些微微责怪自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就好了吗,偏偏要探究这些蔷薇长开不败的原因,执念,真的很麻烦呢。
说起来皇月澜一向是很感冒这样被称为灵异的事件,一般来说,只要是大部分人都能看见的东西,他会当作自己也能看见,对于那些别人看不见的,他也会控制自己不去看见,这样的事情,一旦沾染上,往往很难脱身若真要看的话,那些灵和精魅们总是无处不在的。
很是为难的揉了揉太阳穴,再抬头的时候,皇月澜火焰般荧红色的瞳仁里掺杂进了些微的金色,玫瑰花海的墓园瞬间变了样子,花精们痛苦的哀嚎着,魑魅们,潜伏在暗处,静静的看着,靠他最近的两个薄薄的灵体,哭泣的女孩,和面孔扭曲的精灵。
“雁儿。”皇月澜轻轻的呼唤着女孩的名字。
女孩太起头,像是在说什么,可是却被风吹散了,完全听不到。
没有办法了,皇月澜割破自己的手掌让血留出来虽然可以用别的东西做媒介,但是却不确定眼前这个稀疏到几乎透明的灵魂是否有力量可以操纵它们。
流出来的血不断的形成模糊的文字,然后溃散,依稀的很难辨认。
“别急。”皇月澜拼起文字安慰她,他可以确定,她是在拼凑着他的名字,而且,他也终于意识到问题的存在那个精灵根本看不见她!
精灵的名字冗长而且难念。
女孩的灵体不断的拍打着没有名字的墓碑,她在呐喊,却没有声音。
“这是……”刚刚归来的左天湖被眼前的异像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和菱与挚前往血族,却发现圣殿骑士团的举动并非针对血族。也许是看见了奇怪的东西因为记得小时候皇月澜总是会和空气说话,所以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赶回来却见到这样的异状。
“那个精灵的名字是什么?”皇月澜高声的问这左天湖,彼岸的声音也许听不清,但是现实的声音,却可以真真切切的传达。
精灵的名字?一般而言,正常人是不会记得的。左天湖皱着眉头却怎么也说不上来。
难道,就这样被困住吗?皇月澜微微有些失望。虽然这些花瓣还不至于伤到他,但是如果一直不停下来,要想出去,而不伤到操纵着花瓣的人,也很困难啊……更何况精灵和人类不同,是没有轮回的,他们只会还原为元素,在记忆被完全洗刷了之后从新变成婴儿,如果不能了无牵挂的还原为最初纯净的样子……
“真是的……如果哥哥在就好了……”有这个想法的皇月澜在下一秒就努力甩了甩头,像是执意要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甩出去一样,“我已经是大人了啊……怎么能老依靠着哥哥呢……”
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皇月澜干脆坐了下来,既然想不出来,就干脆不要想了吧,反正累了这个麻烦的家伙总是要停下来的呢……
蔷薇的枝叶斯磨着少年手指,空气中漂浮着沉沉的叹息,稀薄的几尽透明的灵魂,皇月澜甚至怀疑她是否真的有力量走到天堂。
“死掉的人是不应该在这个世界徘徊太久的……”皇月澜淡淡的说着,不知不觉,周围似乎安静了起来。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仇恨真的很重要吗?”皇月澜静静的问道,“你恨的到底是因为圣殿骑士团将你当成血族的同谋,还是因为他们破坏了你最珍视的幸福?”
花瓣漂浮的轨迹产生了一丝丝的犹豫。
“伤脑筋,居然听不到你的声音呢。”皇月澜苦笑了一下,是因为执念太深的关系吗?这一下连自己都糊涂了啊,到底是因为执念所以不肯离去,还是因为执念无法离去呢?!
璇雁忽然站到了他的面前,展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请帮他找回他的名字,他完整的名字。”空气中漂浮在和女子空灵的声音,非常的清楚。
“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吗?”皇月澜感到非常奇怪。
“那个名字,亡者是说不出口的啊……”她悲哀的笑着,摇了摇头,那样的笑容带着不可掩饰的悲哀,却包含着从内侧散发出来的坚强。
“真的值得吗?”皇月澜忍不住又想发问,但是这句话却始终没有问出口。
值得或者不值得,那是不该让外人来评价的……就像他和季冰焰一样,牺牲自己身边重要的人,来换取另一些对自己重要的人生存的权利,真的值得吗?!那些毫无关系的人,死再多也真的没有关系吗?!
也许外人可以大义凛然的说,要牺牲少数,保全多数,可是说这些话的人真的能做到吗?!就算能做到,没有感情的机械的行事的他们,真的还能被称作人吗?!
人是有感情的,即使陷入绝望,被黑暗包围,还是会挣扎着身存,会寻找同伴,哪怕再糟糕的事情,回想起来也能找到温暖……
犹豫过,但是依旧坚定的点头。
不允许亡者呼唤名字,因为生存者若听到了声音就会留存牵挂,这样的牵挂会阻止灵魂走向死亡国度的步伐。
“难怪听不到他的声音……”皇月澜忽然笑了起来,他是风啊,对自己要求更严格的风,所以他才看不到自己最爱的人,所以才无法传达声音,是他自己束缚了自己啊……
空气的精灵,司掌风的西尔芙,那么名字呢?历代继承了西尔芙之名的男性精灵只有一个,他叫什么名字呢?
“保瑞尼。依门塔尔。那维亚……”最后的音节是什么呢?明明应该记得的啊……
“叫出我的名字。”这一次声音很清楚,温和的声音,“你应该知道的……拜托了……把名字还给我……”
“保瑞尼。依门塔尔。那维亚。爱瓦。西尔芙!”没有想到,最后说出这个名字的人是挚再最后确定血族无恙后,他和菱赶了回来。
“保瑞尼。依门塔尔。那维亚。爱瓦。西尔芙。”皇月澜重复着这个名字。
风忽然安静了下来。
“雁儿,你怎么哭了?”终于看见了吗?透明了念伸手想抚去女孩脸上的泪水,可是手指却毫无征召的穿了过去,无奈的苦笑,“你怎么那么傻呢……”
“不恨了好不好?”璇雁空灵的声音那么清楚的表达着她的感情,明明是在哭的,可是笑容却那么灿烂。
“亡灵是不该在这个世界待太久的……”皇月澜忍不住插话道,“如果还想有来生的话,太阳升起之前就离开吧……”
“澜儿。”空灵的声音明明是该软弱的,可是却总是给人无比坚强的感觉,“要快乐,一定要快乐!”那么坚定。
“青云哥哥……谢谢你,可惜这里并不适合蔷薇的生长,所以花一直都没有开……但是还是谢谢你。不需要报仇了,真的不需要了。”
“天湖姐姐……拜托你,拜托你帮我照顾那个可怜的孩子,因为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我真傻……”璇雁柔顺的低下头,然后悲哀的笑了笑,“明知道他们都听不到的,可是还是想说,因为不说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对不对,澜儿?!”
“没关系,就算我不转达,你的心意他们也一定能感觉到的。”皇月澜温和的笑着。
“最后……”璇雁灿烂的笑着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请你一定要答应我……如果有来生,一定要忘记我……”
朝阳不经意间已经驱散了黑暗,透明的灵魂在温暖的阳光中化作烟尘。
“不知道还有没有来世……”朝阳微微刺眼的光芒遮掩掉了两人化去的踪影,皇月澜露出微微有些寂寞的眼神,看看四周,哪有什么花海,花藤已经枯萎了大半毕竟已经是深秋了,现在,根本就是花期嘛!
“明年一定会开花的……”韩青云温和的说着,这位开起来洒脱的有些放纵的大哥哥难得的露出没落的眼神。
“青云,她很幸福着就够了。”皇月澜带着一丝恶意的拍了拍韩青云的脑袋,“如果这时候,雁儿看到自己最崇拜的大哥哥露出这么沮丧的神色,会做什么事呢?”
皇月澜这句话说的很大声,大声到连左天湖、将星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扫过站在阴影地里对阳光有着些微不适应的菱和挚,很温暖呢……
左天湖俯下身对一旁的将星说了些什么,一整晚没睡,带着疲惫神色的孩子在听了左天湖的话之后,漂亮的大眼睛忽然就来了精神,使劲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路小跑爬上了韩青云的肩。
“叔叔要打起精神来呢!不然妈妈会难过的哦!”这些话应该不是左天湖教的吧?“以前有位姥姥说过,男人如果难过的话,只要扑到女人的怀里就可以了。”这话怎么越听越别扭了呢?!“菱阿姨已经有挚叔叔了,韩叔叔,你就讲究一下我家那个老太婆好了!”
“老太婆?”恐怕谁都无法把花容月貌的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