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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议的,而且她也对之前说的话付出了行动,分派手下准备第二天出行所需要的马车,并且制定了初步的护卫计划。
贝鲁丹迪算的上是个贫富分化严重的国家,贵族们为了博得美人一笑可以一掷千金,而穷人们连一块果腹的黑面包可能都买不起。山贼,劫匪,流寇……无处不在,这也导致了佣兵团的壮大和发展,贝鲁丹迪虽然是魔法帝国,但对佣兵团、以及贵族武装私兵的限制并不严,只需要上报兵种几准确的数量,并且承诺在帝国收到威胁的时候同意被征调即可。
左天湖所在的佣兵团,也是在这样的政策中发展起来。那原本是一群流寇,却极不走运的打劫到了原本准备帮助皇月青坐镇月舞佣兵团分部的左天湖。被狠狠的修理了一顿不谈,随即这群流寇的头就在左天湖的威胁下心不甘情不愿的注册了佣兵团,而左天湖更是以副团长自居,却什么所事都不管的带着三五个部下四处旅行。
入夜,左天湖卸去了白天的伪装,恢复了她冰冷的姿态,皇月澜失踪的四年,她已经习惯了不断的伪装自己,努力的让自己显得宽容,否则她现在所在的佣兵团早在敢把打劫的主意动到她头上的时候被挫骨扬灰了。
她已经能够深切的体会到当年的皇月澜的不容易,不断的要扮演谦和的族长,不断的用虚伪笑脸却面对敌人同样虚伪的笑脸,为了家族丝毫的利益,扮演着自己最深恶痛绝的奸商角色,很累。
就在左天湖思考着之后几天的行程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敲想了。
“谁?”左天湖扬声问道。
没有回答,手指与木门敲击的节奏异常的平稳,而且有着绝对礼节性的间歇。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左天湖并不想开门。
敲门声没有因此而停止,对方似乎很有耐心,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我不是说了……”左天湖近乎有些暴躁的打开了房门,却在看清的来人的时候住了口,“澜儿?已经这么晚了……”红发的少年没有得到允许,却在开门的瞬间已经闪进了房间。
直到左天湖关上门,少年才抬起双眼,黑色的眼睛!
“冰纹守护!”仓促之间,左天湖放出了自己能够瞬发的最高阶防御法术。
然而厚厚的冰墙并没有起到丝毫守护作用,几乎在少年的右手接触到它瞬间就暴散成一地碎冰,下一秒,咽喉已经被死死扼住。
“夜光影……”艰难的吐露出这个与澜仅有双眼的颜色不同的少年的名字。
“你们已经自私了快300年了,现在轮到他了。”少年的红唇飘逸出冰冷的话语,“你们不会了解这300年他是怎么支撑过来的,现在他已经摆脱了,我绝不允许你们来打搅他现在的生活。”
“澜儿他……是不是已经都想起来了?”左天湖并没有因为生命受到威胁而显得失措,她明白,在眼前的少年面前,呼救也不会有任何效果,自己都应付不来的,叫来其它人也是送死。
“托你的福,已经完全想起来了,不过他既然选择成为澜,而不是皇月澜,那么我就不容许有任何人动摇他!”扼住左天湖的手指微微放松了一些,“也许你们是真的疼爱他,但是你们不了解他,你也好,甚至夜汐澜也好,你们的爱只是在他身上加上层层枷锁而已,在被你们的期待压的喘不过气的同时,还要包容你们的任性和自私。”
左天湖微微有些错愕,爱会变成负担,她是知道,她唯一不知道的仅仅是这种情况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已。
“如果……”少年黑色的瞳仁里是冻结一切的目光,“你执意纠缠不放的话,我不介意与昔日的伙伴的兵戈相向!”
“我明白了……我会离开的……”左天湖慎重无比的承诺道。
“送他们到罗斯玛丽,然后你知道该找些什么借口。”少年松开了手指,转身便要离开。
稍稍松了口气,“等一等,这个还是交给你吧。”左天湖递出一直小小的短笛,“在四神、彼桑、贝鲁丹迪的任何城市,这只笛子的波动都可以呼唤到月舞佣兵团求救的游隼。”
似乎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少年伸手接过了短笛,然后在左天湖略微惊讶的目光中,将上面所附着的追踪、庇护等辅助魔法全部抹去,“既然是几乎用不上的东西,那么无聊的法术也就不需要了。”
随着最后的幻想的破灭,左天湖一言不发的将少年送出了门口。
折腾了大半夜,天也快亮了,左天湖匆匆补了妆,开始着手安排启程的事宜。
美梦到天亮的澜,对于夜间发生的事情完全一无所知。
奥茜雷娜和艾米莉亚被安排坐进了临时买来的马车,车夫是个看起来相当老实的佣兵,而布尔维吉和莫亚就分别坐在他的左右,而自己……他实在很恼火这样的特殊待遇,左天湖分给了他一匹马,要求他和她并肩而行。
“没让你跟我乘同一匹马就不错了!”左天湖的眼神是这么说的。
澜任命的摸摸鼻子,对于那些褪了色的记忆,他完全没有去回忆的打算,而目前的情况,他决定顺其自然。
“你为什么不进科特学院呢?无论是学习技艺或者了解贝鲁丹迪的局势,罗斯玛丽的科特学院都是不错的选择。”左天湖没有再像前一天对过去的事情穷追不舍,言语之间所流露出的,已经是完美的淑女风范。
“学院是个大染缸,他不但可以让人了解当前的局势,也会让人深陷其中。”澜淡淡的说道,“我已经脱离出来了,暂时也没有再陷进去的打算。”
整支队伍有条不紊的前进着,大家的交谈也仅仅陷于身边的人,而对于有10多佣兵保护的队伍,凡是动了打劫念头的山贼都会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澜!待会我们切磋一下吧!我刚学了一招!”大嗓门的布尔维吉对自己的力量一向自信,平时就喜欢拎着把双手大剑挥来舞去,跟着佣兵学了一招,晚上扎营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表现一下。
“呵呵……”澜随意的向身边的佣兵借了把大剑,“来吧。”
原本在渔村的时候,布尔维吉就总是和澜对战,不过无论他怎么使用蛮力,澜都能轻易的将他的大剑引开。
这一次布尔维吉看似故伎重施,第一剑依旧是从头上劈下来,却在半途打了个折,改为横切,澜颇为好笑的硬架了一剑,确实布尔维吉倒退了三步。
“虽然努力的提升力量并没有错,但是如果不会运用的话,反而更容易伤到自己。”左天湖在一边提点道,“单比蛮力,澜决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他却知道怎么将你的力量卸去甚至反击回去,让你自己承担。就像刚刚迫使你后退的力量,那是你自己的力量和澜的力量的总和。”
布尔维吉抓了抓脑袋,示意自己还不是太明白。
“现在和你说这些确实太深奥了,不过我说的这些话,你记在心里,等科特学院教会了你那些基础的东西,你再回忆研究吧。”左天湖并不想解释很多,虽然力量代表一切,但是当差距缩小到一定范围内之后,运用手段的娴熟反而成了决定胜利的重要因素。
然有些不太愿意,不过在偶尔听闻到佣兵中传言的关于这位副团长的手段之后,布尔维吉也不敢太过招惹她。
左天湖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很好,虽然并不了解她的心情,不过不得不说布尔维吉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目光堪堪落在澜带着笑意的侧脸上,这样的表情曾经常常要过许久才能看到一次,而且每一次都是一闪而逝,不断的算计别人并且提防着被别人算计,这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何况曾经的皇月澜还是那么大的家族的家主,稍有差池,就可能导致很多人丧命。
现在这样轻松的日子……左天湖忽然意识到,以往都是他们躲在皇家的庇护之下,无论做了什么事,都有皇家出面善后,却从未想过,关于他们的事情,哪一件不是皇月澜亲自落实呢……
“怎么了?”意识到左天湖一直在看自己,澜不由的出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明天的路线呢。”左天湖笑着说道,那个笑容里忽然多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并没有太在意,夜哨的事情已经由佣兵们分派了下去,轮不到他们操心。
大家就着营火天南地北的聊了一会,孩子们就被督促着回到各自帐篷睡觉去了。
没有太多的事情可以思考,澜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湖好像变成了大人了呢……那么这次就让我自私一下吧……”在意识消失前,他这么跟自己说着。
右臂上的纹章照例在他入睡后恢复成少年的样子,然后就做在床边守着他到天亮,他似乎并不打算让澜发现自己的存在,至少在不得已的时候,他不会让澜发现他。
每天清晨拔营,傍晚扎营,转眼已经可以看到罗斯玛丽的轮廓了,不过因为地势的关系,真正到达,还需要一整天的时间。
一路上都还算平安,没遇到什么不长眼的山贼,事实上打部分山贼都是被赋税压的走投无路的村民,要打劫一个由10多训练有素的佣兵组建的队伍,至少得有50人才有胆动手,而且胜负还不一定。
不过这到让澜对生活了四年的小渔村刮目相看,至少在他生活的四年中,他并没有见过任何官兵进村收税过,转念一想老村长光明牧师的身份,更何况光明教会有是贝鲁丹迪的国教,也就释然了。
“澜,晚上来和我睡好吗?”左天湖毫不掩饰的问着和自己并驾齐驱的澜。
“绝对不可以!”不等澜回答,奥茜雷娜已经高声的反驳了,“你都快可以做我们的阿姨了,怎么可以欺负澜!”
左天湖并不理她,径自看着红发的少年,等着他亲口告诉她答案。
澜疑惑的看着左天湖,本能的以为,她并不会为了要把他怎么样才会提出这种近乎荒谬的要求,然而,左天湖冰蓝色的双眼里除了真诚什么也没有。
转过头看了看狠狠瞪着他们的奥茜雷娜,澜近乎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冲着左天湖点了点头。
“澜!不可以的!”奥茜雷娜激动之中差点跌出马车,幸亏布尔维吉眼明手快。
“她不会对我做什么的。”澜淡淡的说道。
“姐姐你坐好啦!以前我们还不是和澜一起睡的嘛!让他和那个姐姐睡一个晚上有什么关系!”艾米莉亚有点不解奥茜雷娜的反应,“明天就可以到罗斯玛丽了,真是期待呢。”
“以前我们都还是小孩当然没关系,可是现在……”奥茜雷娜说是反对,到不是是在辩解艾米莉亚说的“一起睡”的缘由。
“现在我们也没有成年啊。”艾米莉亚单纯的说道。
奥茜雷娜顿时被堵的哑口无言,值得闷闷不乐的坐好。
正如澜所想的,左天湖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安静的睡了一夜,而她自己,却是思索了一夜。
到达罗斯玛丽的时候还是中午,“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左天湖忽然说道,侧身亲吻过身边红发少年的额头,“这些日子应该给你造成了不少困扰吧,昨天晚上真是谢谢你了,因为你实在是太像我死去的弟弟了。”刻意的加重“死去”这两个字,“现在目的地已经到了,我也没有理由再缠着你们不放了,所以就到这里吧,后会无期了,不过如果想姐姐的话,要记得来找我哦!”
甩下还没有弄清楚的孩子们,左天湖已经调转马头离开了罗斯玛丽,而她的部下也在片刻的错愕之后跟了上去。
现在换我来保护你了……
谢谢……
两个截然不同的思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