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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人,却只好强压着火。
“我们也有所耳闻,算了,不说也罢。”那人轻轻一笑,如在谈一件物品,“却不知她的资质如何?”
瑾瑜叹了口气,转而问伊胜雪。伊胜雪恭敬的走出一步,轻声道:“回壁尊,弟子潜心教导,可惜师妹资质平平,到如今最简单的御剑术都学不会……”
丁小情听了,再压不住心头的火气。
今日遇到邱卫哮,她才知道每位弟子都有大课学习,而自己哪里是被伊胜雪潜心教导,分明是被他软禁,教一些可有可无,最没用的东西。那些背的口诀,分明都是课下去背。课上应该有的教导,伊胜雪什么都没有教过。而今在这里,反倒说是自己的资质太差。
情急之下,丁小情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不甘,窜出来怒道:“他放屁!分明是他不教!”
粗俗的举指,不单不符仙人的作派,就连一个女子的行为都不符。众人看她这样,都不由得冷笑。
伊胜雪却不以为意的样子,转身对丁小情道:“师妹,你看,我跟你说过无数次了,不要口吐脏话。你对我说也就罢了,怎么如今当着尊长也如此?”
一句话说得,好似平时丁小情都是如此不堪一般。
丁小情脑内飞快的回想自己,平时对伊胜雪只有尊敬,又哪里敢大喊大叫过。心下情急,见只有丁广清脸色愁苦,不由得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走上前对他道:“丁……伯伯,你相信我。他什么都没有教我!不是他说的那样。”
丁广清叹了口气,转头想对文瑾瑜询问。还没开言,却见瑾瑜一抬手,打断了他要问话的头,转身问伊胜雪:“胜雪,你说,你都教了她什么?”
伊胜雪无比恭敬的道:“回师尊,弟子谨遵怨通山入门教程,教导小师妹研习入门口诀,让她尽快入门好参加收徒赛。只可惜……”说到这里,无比惋惜的看着丁小情,接口道:“只怕,以小师妹的资质,参加了也是惘然。”
丁小情又急又气,却又不知如何才反驳于他,急得就快跳脚。平时,伊胜雪只独自教她,如今连找个证人都没有。
文瑾瑜点了点头,转头当着蓬莱的几位仙友平和的问丁小情道:“小情,‘道之为物,惟恍为惚’的后一句是什么?”问的正是入门心法的第一句。
丁小情早已背得滚瓜烂熟,如今听了,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惚兮恍兮,其中有象。”
文瑾瑜听了,点了点头,又问了几句入门心法口诀中的几句,跳跃着询问,丁小情却都接了上来。听得丁广清脸色越发苍白。蓬莱仙友俱都微微点头。
看着他们的反映,丁小情突然明白了文瑾瑜的用意,当着这许多人,让自己将心法背了出来,跳跃着背诵,说明他们不光教了,还教了不少时日,分拆的熟烂。而教了心法口诀又怎么会不教她应用?现在,自己中了他的计策,全都背了出来,在外人看来,就是资质不好,只会背,不会运用。这脏水全泼了过来,自己倒是一滴没浪费的都接住了。一时,脸色苍白,指尖气得直打颤。
看她的样子,大家都以为是她心虚,不由得,有人出言劝道:“瑾瑜兄也不必忧心了,怨通山一向慈悲为怀,对如此不堪的弟子也不轻言放弃,实在让我们同道敬佩。如今,就不要再和一块朽木较劲了,由她去吧!若是三个月后,过不了大赛,就让她回人间界自生自灭好了。”
文瑾瑜却是叹了口气,忧心的道:“唉,又岂能如此不负责。我怨通山,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能救一人,便胜自修百年。”
此言一出,又引得满室敬佩之言。
丁广清却是一脸的惋惜,看着丁小情,想来,他也觉得,资质如此,只能放任自流了吧!
丁小情看着他们的嘴脸,心里如塞了块寒冰,只想放声冷笑。可那笑汇到嘴边,却变做愁苦,再笑不出来。蓬莱,在自己听过的故事里,是一个多么神圣的仙地。仙人,原本是超脱物外,无嗔无怪的人才对呀?如今看到的,不过是一张张凡人的嘴脸。再想自己,不被人间界相容,回去就是个死。唯一的亲人,被沉入冰潭,百年后才能放出,却不知可还有命相见。
想到这里,不由得悲自心来,泪水再也不受控制,涌了出来。
邱卫哮看得心痛,走近她,轻声相劝。
伊胜雪却是轻笑着,贴心的道:“小师妹,莫伤心。我就再用心些,起早贪黑,也总要让你尽量学成!”那一付诚恳至深的样子,让仙友们俱是称道。
事以至此,几位仙友带着前来的孩子们道别,伊胜雪出门相送。
丁广清也向瑾瑜道别,临出门时,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丁小情,叹了口气再不说话,转身离去。
一时,室内一片清静,只剩了文瑾瑜和丁小情二人。
丁小情忍住泪,倔强的看着文瑾瑜问道:“为什么你要如此。以你一个得道上仙,为什么要对我一个小女孩赶尽杀绝?”
文瑾瑜眯着眼,仰面而笑道:“其实你应该庆幸,你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丫头,让我能如此花心思。其实我想弄死你,如捻死一只蚂蚁。可我为了怨通山的清誉,只等你自己知难而退的那天。就算你不想退,三个月后,收徒会上你一闻不名,也只好没脸的离去。”
丁小情怒目向他:“你……”却气得再说不出一个字。
文瑾瑜突然又笑道:“啊,我说错了,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你只剩下二个月了。丁小情,我要是你,就快快乐乐的吃喝二个月,反正回了人间界,不是死在妖怪手上,就是死在魂飞魄散上。好自为之!”
说完,脸上那虚伪的笑一扫而空,换上一股如寒冬的冷,拂袖而去。
丁小情愣愣的站在屋内,泪水又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死在妖怪手上,或魂飞魄散?自己与这仙人怎么会有如此深仇大恨?
又哭了半晌,丁小情推门而出,才发现早已是一轮明月升上东边天空。看着满山完成一天课业,悠闲游乐的师兄弟们,丁小情心下充满了怨恨。为什么别人可以快乐的选择生活,只有我,明知前面是死路一条,还要狂奔而去,止也止不住。
走到山路上,偶尔遇到师兄弟,听着他们躲在背后的指指点点,想来,今天自己二十多天一事无成之事已传得尽人皆知了。
丁小情冷笑,信步而行。
自己还有什么必要在这里再留二个月?难道到时,要在收徒大会上展示自己什么都不会,让他们再来取笑自己吗?
看着一轮明月缓缓的升着,深蓝如幕的天空中,一颗星都没有,丁小情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单。
走在怨通山巨大的阴影里,丁小情只觉得万念俱灰,漫无目的。听着岛下一阵阵轻柔的海浪声,丁小情走上一块探出岛外的巨石。听着整座大海轻声呜咽,黑暗的不见一丝光亮。皎洁的月光自天顶落下,被悬在上方的绝情壁的莲瓣山崖拆散,丝丝落下,将如莲的影子投在痴妄壁上。
“如果,纵身跃下,是不是这一切就都结束了?”丁小情傻傻的想,不由得向前迈了一步。
迎面,清爽的海风吹来,丁小情只觉得脸上一凉,风干泪水的清冷惊醒了自己。再看脚下,已有半只脚掌探出石外,心头一惊,立马失了平衡,惊吓中身子紧着向后仰去,摇了几摇,再也站不住了。“啊~~”的尖叫一声,丁小情一头扎向黑漆漆的海面
洪荒界的仙人们第二十章自助者天助
耶,耶,我最爱的师父终于出来了,不容易呀!!
希望大家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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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情飞速的下落,惊声尖叫也无法阻止似一块石头般的落下。海风刮得她脸颊生痛,长发散乱的飞舞风中。就算岛下是海,三十多层的高度落下去,与落在水泥地面没什么区别。丁小情记得曾有朋友说过,只觉得此次必死无疑,心中却是万分悔恨。
猛得一道白影闪过身下,丁小情身子一震,扑入一团柔软的长毛丛中,巨大的撞击还是震得丁小情五脏六腑如倒了个个儿一般。
虽然痛得呲牙裂嘴,还好保住了条命。
抚着惊魂未定的心,丁小情看清了自己正落在白泽的背脊上,柔软的长毛将她包围。喜极而泣,丁小情一把抱住白泽的背,谢道:“白泽大人,还好你及时赶到!我是真的不想死呀!”
白泽回首,一双琥珀色的大眼里满是调侃,似看不起她一般。
白泽蹄下生云,悠闲的带着丁小情遨游在大海之上,一路向上,跃然到怒嗔壁的一角绝壁之上。白泽落地,身子俯低,回道轻声道:“到了。”声音稚嫩,却是个小童子的声音,原来这只白泽还只是一只幼兽,仍在修炼中。
丁小情滑下白泽的身体,感激的拍了拍它。白泽猛得四蹄用力,直窜九霄。看着消失在夜空中的白泽,丁小情抚着胸口舒了口气,感念自己捡了条命回来。转着脑袋打量了一下四周,才发现,身周无数花草,随风摇曳,随时盛谢,落英转瞬化为花泥,又滋润着新花。
“啊!我这是在另一个岛上!”丁小情回看远远的那道痴妄壁的剪影,惊叫着。又抬头对着白泽消失的天空大喊:“喂,小哥儿,送错地儿了,我不住这!”喊了许久,只有回声在天空回荡,再没有人理她。丁小情低头嘀咕着:“这个没溜儿的白泽,我不住这里呀!这下倒好,我一个不能腾云御剑的人可怎么回去呀!”
再看看痴妄壁,丁小情想起方才千钧一发之景,还是吓的心“砰砰”跳。
“丁小情呀丁小情,妈妈为了让你活下去,连性命都拼上了,你怎么能这样自暴自弃?”丁小情拍拍自己的脑袋,向自己立誓:“今后,不管遇到什么难事,也不许自轻自贱!”狠狠的几下,让丁小情立时清醒了过来。再抬头看向绝情壁,丁小情咬牙切齿的指着那朵莲花,恨恨的道:“都是你这个老家伙把我打得魂飞魄散!看我练了绝世武功,不找你算账,我丁字倒着写!!”
拍拍身上的灰,丁小情站了起来。却听身后轻轻的脚步声,踩在草地上的“嚓嚓”声。有人,丁小情警觉的飞转过身,一个“谁”字哽在嗓子里,看着眼前走来的人,再吐不出来。
白衣长袍的男子,撕裂夜的黑暗,如一株刚刚盛放的睡莲。明明如此恬淡的走来,在丁小情看来,却像天上射下一束皎洁的月光,直直的照在她身上,直照得她忘了呼吸,直耀得她无法睁开眼睛。就这么定定的看着那男子踏开七彩花海,乘花浪而来。
直到近了,丁小情才看到,在他的白衣上,有金线丝暗绣着龙游祥云,时显时隐的在月光下闪动金光。双袖微笼,洁白的长袍反着月光,如笼起一层白雾将他罩在其中。一头长发用黄金雕琢的双龙发冠束好,一对龙头上的黄金龙须随他每走一步,轻轻颤动。
海风吹来,长袍轻柔的撩起,一双锦靴下,步步生莲。也卷起七彩落英游穿过丁小情,飞舞在男子身周。花雨片片,浓香阵阵,男子就在花雨间缓步前来,如踏破虚空般。花雨随他的前行如幕拉开,飞旋几转,又悄然飘远,唯留余香绕身。只片刻间,男子已行到丁小情身前。
丁小情看得痴了,张着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只因那人的神态如画中走下的仙人,超然于物外的恬淡。不,应该说,一张脸上,不带一分的感情,只是那么默然的看着她。一双狭长的单凤眼里眼光淡然冰冷,似寒冬的弯月洒下月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