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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声响,却见那一团蓝烟越来越浓,最终将整个古槐都罩了烟中,胡乐珊睁大了眼睛,却也只看到眼前翻涌的烟气如雾。
院子里,还是如往常的平静,凡人又怎么会知道其实在虚空里,一场生死对决已经拉开序幕了?
林嫦曦抬头透过窗子,看着院子里轻风阵阵,槐树的叶子轻轻飘落。不由得,林嫦曦凝神蹙眉,低低的喃喃道:“怎么还没有回信呢?”
人间界的妖怪们第七章要叫我姐姐
台灯下,丁小情俯案翻书看了几页,就觉得眼皮强支着也睁不开。心想:“这二天遇到的事太多了,心累身体更累。要不然,先趴桌子上歇会儿?
这主意只在心里微一露头,丁小情就觉得眼皮再也支持不住,“啪”的倒了书,人趴在了才翻开的书上,几乎是瞬间微鼾声起。
似乎与入睡同时,丁小情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白茫的雾气之中。丁小情疑惑的转着身子,四处打量,可除了白雾翻滚,什么都看不清!
“这什么情况?”丁小情摸不到头脑,“这个梦也太奇怪了吧?连个故事情节都没有?”丁小情报怨着,在自己的梦里漫步起来。觉得仿佛走了好远,四周还都是一片白雾,看不清景物。间或有一二棵枯死的树,焦黑的突然在雾冒出,如一只烧焦的断臂,每一次出现都会吓得丁小情心惊肉跳。
“啊!不行,我要醒了,快点去复习,明天还综合测验呢!”丁小情跺着脚拍着脑袋,对自己叫着。
可是,这又怎么才能醒来呢?
都走累了,也没醒过来,丁小情蹲在地下无奈的发愁。遥遥的自白雾深处传来一声声清脆的铜铃声,越来越近。铃声阵阵,穿透了迷雾,丁小情抬头睁大了眼睛想看清来人。
直到铃声响起在身前,丁小情眼看着踏破浓雾显出一条人影:是一个只有八九岁的小姑娘,一身黑黑的短衣,腰间束着一条艳红的腰带。头上梳了二个小包子一样的发髻,各系着一枚铜铃,方才的铃声便是自铃上传来。一张娃娃脸上,如星星般闪动着大眼睛,正含笑看着她。在小姑娘怀里,抱着一只高出她很多的大瓷瓶。明明是白瓷制成,却在雾气中,周身闪动着七彩的毫光,如注了彩虹一般。丁小情不由奇怪的伸手想触摸一下,却被小姑娘一侧身,躲开了。
再抬头,丁小情看着小姑娘古怪的笑,只觉得这梦太过奇怪,好不容易有了故事情节,却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得,脱口而出:“你是谁呀?”
小姑娘侧着头对她很可爱的笑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看着那个可爱的笑容,丁小情没有一点戒心,毕竟她以为这是在她的梦中:“我?我叫丁小情。”
小姑娘“哦”了一声,笑得更是诡异,突然张口对着丁小情叫道:“丁小情!”脆声声的童音如蜜一样的甜美,听上去很是动听,让人有马上答应的冲动。
叫完丁小情却没有回答,一记爆栗打在小姑娘的头上,打散了她一侧包子发髻。丁小情不高兴的揉着自己的手道:“唉,现在的小孩子真没礼貌欸?要叫姐姐,叫姐姐。你个小鬼!”
突然的暴力吓了一跳,吓得小姑娘抱不住怀里的瓷瓶。滑脱了小姑娘的怀抱,让她紧着抓了几抓才算抱住。此时,满脸的委曲,一双大眼睛里升起水雾,可怜兮兮的看着丁小情道:“姐姐?好嘛,叫姐姐。可你就不能先应一声?”
看着小姑娘委屈的样子,丁小情不由有些心软,想自己是太过暴力了。便蹲下身子,轻轻抚在小姑娘的头上,软言道:“嘿嘿嘿,姐姐有高考前恐惧综合症,你别跟病人一般见识啊!”
小姑娘又嘟着嘴,轻声的叫了她一声:“丁小情!”
丁小情干脆利落的应着“唉!”
二人之间是一阵沉默,小姑娘举着瓶子,看看瓶子,又看看丁小情,一付大惑不解的样子。
“喂,你知道我是谁了,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丁小情笑咪咪的道。
小姑娘却好似根本没有听见一般,只顾着自己用手去抚摸大瓶子,小声嘀咕着:“咦?怎么会这样?”说完,举着瓶子又对着丁小情叫了一声。
丁小情无奈的又应了一声。
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你倒底是谁呀?实在是很没有礼貌的呀!”丁小情有些不高兴了。
小姑娘慌了,笑得突然有些狰狞,举起了瓶子,将瓶子口对准了丁小情,笑道:“丁小情!快应!快应!”
丁小情对天叹了口气,想着自己一定是考试压力太大了,梦都做得这么不可控。正想再一拳打过去,却见瓶口有一张熟悉的脸正如挤在玻璃上一般变了形,正对着自己大吼大叫。定睁看清了那张脸,受愕然发现竟然是胡乐珊。此时,如被一只透明盖子封在了瓶子里,无论胡乐珊如何努力,都好像撞在玻璃上一般无法出来。
丁小情大惊失色,捧着那只瓷瓶的口道:“咦?为什么乐珊在瓶子里?”
再转头去看小姑娘,却发现那个甜美的小姑娘可能因为恼羞成怒,一张脸已经有些变形,一张嘴裂得大大的,快到耳朵边上了,声音也因愤怒变得粗了起来:“怎么会这样?这只狐狸我收得通快无比,怎么到了你这里,连炼妖壶都收不了你?”
看着小姑娘一张大口里如鲨鱼一般的重重三角牙,丁小情吓得本能的跳了开去,颤着声叫道:“你,你倒底是谁?”
小姑娘终于不再抱着瓷瓶,而是狞笑着,对丁小情伸出了一只手……嗯,可能说是爪子比较贴切:“我嘛?我是来取不属于你的东西的使者!”
看着越来越伸地来的黑色爪子,丁小情只觉得腿软得一步都不了,只会慌乱的挥着手:“别……别……过来!”
小姑娘狞笑着,又哪里听她的,长着手臂直触到丁小情的胸口。
没有痛感,丁小情眼睁睁的看着那只黑爪子尖没进睡衣,探进了自己的胸口一分。惊惧的,丁小情大叫了起来,小姑娘却用一种怜悯的口吻道:“别着急,一点都不痛的。”却是发狠的把爪子准备更一步的深入。
危急之时,“咔”的平地生雷,一道紫色的闪电打在小姑娘的爪子上,生生的把它和丁小情震了开来。
分开的二个人都是惊魂未定。
丁小情连滚带爬的离那小姑娘又远了几步,才扯起自己的睡衣,去察看自己的胸。还好,只留了一点焦黑的伤口,没有血也不痛。
用力的拍拍自己的脸,丁小情大叫:“啊!快点醒吧!这梦太恐怖了!!”
“这可不是梦!”一个声音低沉女声的自雾里传来。“小姑娘,她的命格早就改变了,丁小情这个名字早已不属于她,你叫这名字又怎么可能让炼妖壶收了她呢?
小姑娘一双眼睛已经变得血红,盯着雾气,气极败坏的道:“不可能,这是我用法术建立的空间,怎么会有人能进来而不被我知道?”
那个女声轻笑着,现了身。
一身华贵的紫色长袍,如天边的彩霞般不停的变幻着深浅颜色,闪动如星,一名女子出现在丁小情二人的面前。一头长发,披散在雾气中,漆黑如墨。一张脸白得如透明一般,皮肤下有淡紫色的花纹,似符咒一般。
丁小情指着那女子,惊疑了半晌,张大了嘴才道:“你……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紫衣女子只是对她笑了笑,丁小情见着那笑,就如眼前盛放了千万朵桃花,艳丽如云又转瞬化作花雨坠了满地。只看得她愣着神,喃喃道:“哈……好美呀……”半晌缓不过神来。
紫衣女子再不看她,转头看向倒在一旁的小姑娘,缓步走到小姑娘身前。轻柔的伸出一只手,一朵淡紫色的火焰莲花盛放在手心。紫衣女子将莲花伸到小姑娘的眼前,轻声如棉的道:“来,告诉我,你是谁?”那把声音甜糯得似要滴出蜜来,柔美的不容抗拒。
丁小情觉得自己都快要融化在这声音里了,全身的骨头都如酥了一般,软软的一动不能动。
那个小姑娘对着那样一张娇靨,听着那声音,一张脸却变形得更加厉害,此时已长出了尖尖的鼻子,灰色的毛,只维持了个半人的样子,一对长尾自身后对着紫衣女子摇摆着,像只小狗。
“我……我是獙獙玄霖。”小姑娘抵不过紫衣女子的柔媚,终于颤着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紫衣女子点了点头,轻声道:“哦,原来是最精于幻术的獙獙呀!那么,请你把炼妖壶里的妖精放出来好吗?”
轻柔的声音,却如魔咒一般驱动着玄霖。抬起身,抱着那只瓷瓶,玄霖把它倒了过来。再用力的在瓶底拍了三下,被称为炼妖壶的瓷瓶变得通身橙黄,只听“波”的一声,一只小狐狸喷了出来,正扑在丁小情的身上,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扫在丁小情的脸上。丁小情举着小九尾狐,不知所措的抱紧。
如果说这是梦,也太真实了吧?
紫衣女子却显然还不想放过玄霖,又接着问道:“那么,请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呢?”
这个问题玄霖明显张嘴就可以答,可那张嘴张了几张,都张得变了形,也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最后,玄霖捧着头惨叫道:“啊,这个问题被他封印了,头痛死了!!啊!!”整个身子突然因疼痛而颤抖得跳了起来,又是一声大叫,玄霖突然猛得炸了开来。
几人被猛烈的气浪震得都闭了眼睛,丁小情和胡乐珊更是被淋了一身玄霖的血肉。
紫衣女子站在气浪里,身周瞬间鼓起一道透明屏蔽,将那些污秽之物挡在外面,片尘未沾身。
再睁开眼睛,雾气散尽,一片荒芜。丁小情看着身上和四周的地上,碎成碎块的肉与内脏,鼻端是一股股腥臭,忍不住她和胡乐珊都吐了起来。
紫衣女子凝眉想了许久,再看了看这里的惨状,叹了口气,轻声如说给自己般:“会是谁知道这件事呢?”又看到丁小情和胡乐珊在吐,紫衣女子对着她们抬起了手,手心紫光大盛。
紫光扫过丁小情时,丁小情猛然记起,自己上次晚上做了恶梦,在院子里看到紫光时,是妈妈对她发出的。不由得,指着紫衣女子,惊惧的道:“妈……”一声妈还没叫完,就在紫光下晕了过去,小九尾狐就倒在她的身上。
紫衣女子爱怜的抱起她和小九尾狐,叹了口气:“也许,该来的,谁都挡不住。我能护得了你一时,却无法护你一世。”紫光再显,只剩了一地狼籍。
平静的小院,在夜下一如夏日的平静,一只孤蝉在老槐树上叫着热。
屋里,丁小情四仰八叉没个睡像的躺在床上,大张着嘴睡得正甜。妈妈忙完了一天的家务,站在床边,看着丁小情这个样子,气恼的拍在她的大腿上,叫道:“给我死里面点,留半张床出来给老娘。”
丁小情半梦半醒的揉着大腿被打的地方,嘟囔了一句翻身倒向床里侧。
星空寂静,一道黑影划过丁小情的院上空,没有人注意到。
“啊!我又迟到了!妈,你又不叫我,我会被胡乐珊骂死的!”清晨时分,一声哀嚎如块板砖一样拍醒了倒挂在老槐树上睡了一夜的胡乐珊。
猛得跳了起来,却发现自己竟然以狐狸的样子睡了一宿,胡乐珊吓了一跳。趴在树杈上,偷偷看向丁小情的家,胡乐珊看见丁小情正忙不叠的刷牙洗澡,吃早饭。而她的妈妈在一旁不停的埋怨着:“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高二的学生了?大休息日的不好好去补习,还要去找同学玩?真不知说你这孩子什么好?”
丁小情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