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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念着官宛娇,他便没有杀那侍女。
挨到夜里,李玄都一个人坐在桌边发呆。
官宛娇披着披风进了门,见他这副模样,不禁大惊:“玄郎,有心事?”
李玄这才想起今日她约他出去,大约是一些小女儿的心思。未料他碰到那种事情,又独自回来了,半晌回不过神。因是有些歉意,只淡道:“没有,你累了,先歇着罢。”
官宛娇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不放心地道:“玄郎……”
李玄站了起来,道:“休息罢。”
官宛娇眼看他要出门,连忙道:“玄郎”
李玄正想着心事,也没怎么搭理她,自出了门去。
正中心的院子里,李玄未进去,便听到里面明慈在发脾气摔东西。听了一会儿,原来是为了明湛私自喂她六节鬼蒲的事情。明湛装孙子装得彻底,大约又跪床头了。因此他就在犹豫该不该进去。
果然他猜得没错。明湛为了即将到手的小宝贝儿,果断跪了床头。每次他这样,明慈是骂也骂不出来,也不摔东西了,只坐在床头冷嘲热讽了他几句。
明湛捏着她的小手,见她没有甩开,便腆着脸笑道:“反正木已成舟,你生气也没有用,不如调理好身子。”
说到这个明慈就有气,恨不得踹他两脚,最终颓然,只骂道:“你怎么就不跟我商量商量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不肯”
若是好好说出来,说不定她还不会这么生气
明湛把头靠在她腿上去撒娇,低声道:“我想儿子想疯了,一时糊涂,你便原谅了我这次罢。”
明慈怅然,道:“我先不知道你这么想要子息。六节鬼蒲只能生育一次,若是个女儿怎么办?我也再没有机会。”
明湛大惊,忙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正说着,突然就感觉到了灵压的变化,顿时明湛勃然大怒。在树林里撞见就算了,现在还来听别人的墙脚,这算怎么回事
“滚进来”
下一瞬,李玄一脚踹开房门,白面生霜,冷得令人心颤:“我憋了一肚子的窝囊气,今日正好与你好好算一算”
明湛骂了一声:“兔崽子这个时辰不在家里守着你那娘们儿跑到这儿来作甚你要算账?好的很,那新账老账我们就一起算了”
明慈大惊,片刻后又释然。说开了或许是好事。
这俩货二话不说就拔了兵器大打出手,顿时灵压漫天,剑光四溢。明慈眼看他们动了真,心中忧心,便也跟了出去。
众人已经都被吵醒了,一出门就看到明湛和李玄斗得正酣。明慈披头散发,披着白色的寝袍,正脸色阴沉地看着场中相斗二人。
闻人裕匆匆赶到,忙道:“慈妹妹,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
明慈冷道:“谁知道,突然就跟疯狗似的,说咬就咬上了。”
夏青牵着睡眼惺忪的雪花,也面色淡淡,道:“大半夜的闹人不让人睡,以为谁都跟他一样,能躲在房里守着媳妇不出门?”
夏青对官宛娇的意见也颇大。
这时候,官宛娇也被惊动,看到这样的场景,顿时差点昏了过去。眼见众人面上都淡淡的,那主母更是不知避讳地穿着寝衣就出来了,站在一群大男人中间,面色冷淡地看着场上相斗的男人。旁边还有个一样穿着寝衣的小女孩儿,是一直跟在神医夏青身边的。
明湛擅近战,李玄擅弓箭。但凡只要明湛近了身,李玄就危险了。与明湛相斗,李玄也不肯用那些法宝,两人修为差距不大,又各有绝技,都擅实战,这一下打了起来就难舍难分。不过片刻便双双见了血,明湛面上被冰锥扎伤,若不是他躲得快,差一星就会被扎瞎眼睛。
李玄也被撕了半幅袖口下来,抓了满手臂的伤口,精壮的胳膊上鲜血淋漓,还被烈日的灵压近身,衣摆和头发一起起火。他不先退避躲闪,反而扑上去趁机又冻了明湛一只手。明湛只得匆匆退开先化去那眨眼间已经漫延到手腕的冰霜。
两个人完全是拼命的打法
待李玄又被揍了一拳,官宛娇凄厉地尖叫:“玄郎——”
明慈也凄厉地惨叫:“房子”
“轰”的一声,今天白天闻人裕和夏青带着人辛辛苦苦搭的临时棚子被炸翻。传送阵还没有布好,搭那些棚子是为了避免在月阴下灵石受到影响。这下被明湛的火光和李玄的霜气炸得整个飞了起来,可以预想下面的灵石肯定也毁了不少。
那可都是钱啊
闻人裕和夏青的脸一下子就如便秘一般,难看得不得了,互相对望了一眼,默默地抽了兵器出来,看来是打算加入促成四人会战。那要是打起来,恐怕整个静水峰的山头都要被炸了。
然而明慈快他们一步。明湛和李玄听了明慈那一声惨叫,便知道闯祸了,转身要跑,但是连天的巨火已经烧了过来
巨大的双尾火狐落在地上,面目狰狞,火光四溅
明湛忙道:“慈,慈妹……”
李玄也慌了,但比他聪明,转身就跑。
果然明湛一句话没说话,明慈的一记霜箭已经射了过来
顿时冰火五重天一般,地火和霜箭四处乱飞。明湛和李玄自知理亏,也不敢还手,夺路而逃。明慈驾着小火,穷追不舍,誓要抓住那两个混蛋
众人之中,有不少人是第一次看明慈出手。先前只道这些人都已经凝成金丹,但真要打起来,修为相当甚至高一些的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明显是常行杀伐之人。眼下看这唯一金丹初期的主母,一出手竟然就是一只六阶火狐
明湛被地火追得夺路而逃,几次欲告罪,然而明慈杀红了眼,竟是半句也不肯听。顿时他恼羞成怒,边跑边破口大骂:“瞎了你的狗眼炸了传送阵”
李玄也不比他轻松,一身狼狈,怎么也不能回过头去对明慈动手,被追得这样屁滚尿流,自然也非常恼怒,便也骂道:“难道你没份”
结果被追到崖边,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后面明慈正狷狂得大笑,一听就知道她火气未消。无奈之下只好双双跳下了崖。
明慈勒住小火,往下看了一眼,见那二人下落时还要偷袭彼此一招。崖上的风一吹,倒是让她冷静了一些。心里寻思着,打完了,或许也会冷静一些。
正打算打道回府,突然身后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应该说她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明慈瞪大了眼睛,只见那官宛娇凄厉地叫了一声“玄郎”,然后就,噗通一声,也跳下了崖……
“……”
“……”
“……”
明慈满头黑线,驭着月胧飞身下去,一把揽住那官宛娇的纤腰,面色阴沉。这蠢货竟然跳下来也不御剑,成心找死吗?
官宛娇本紧紧闭着眼,此时回过神,便大哭大嚷地去推她:“放开我玄郎没了我也不活了”
明慈冷道:“闭嘴”
官宛娇被她的气势所慑,愣了半晌,梨花带雨,确实让人怜惜,明慈看了一眼,也叹息了一声。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然而下一瞬官宛娇突然尖叫道:“都是你害死了玄郎你这个毒寡妇”
言罢伸手一抓,未料她的指甲竟然那么尖,直抓在明慈眼睛上,明慈防她再偷袭,便把她一把丢了下去。顿时整个山谷就听到她撕心裂肺地惨叫声。
明慈肿着眼睛下去一看,见李玄和明湛吊在崖壁上,李玄怀里抱着哭得已经喘不过气来的官宛娇。明慈落在他们身边,官宛娇怨毒地瞪了她一眼。
官宛娇泣道:“妾以为玄郎没了,便也不想活了……实不关主母的事……”
李玄淡道:“嗯,莫惊。”
明湛却敏锐地发现了明慈脸上的抓痕,瞪大了眼睛一看,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明慈龇牙咧嘴地道:“被狗抓的。”
官宛娇一僵。
明慈冷道:“既然喜欢挂在山崖上,今晚你们就挂在这儿,别上来了我告诉你们,今儿砸了那做了一半的传送阵,总去了好几万灵石,还白费了大叔和裕一天的心血自己琢磨着罢”
言罢驾着月胧,转身往上飞去。
明湛急急地叫了一声:“慈妹”
可是她已经走了,哪里还有半点肯留下来的余地。她已经说了要罚他们在崖上挂一夜,因是他也不敢追,只能挂在崖上叹气。
过了半晌,两个人的火气都下去了一些。打过架,都清醒了一些,想来是可以好好说话的时候。可偏生又多了一个官宛娇。
此时便听她道:“玄郎……我们回去罢。”
李玄淡道:“你先回去休息罢。”
官宛娇一怔,随即急道:“难道玄郎还真要在这崖上呆上一夜不成”
李玄顿时凌目望了她一眼,官宛娇一凛,自知失言,低下了头。李玄淡道:“回去。”
官宛娇只得抽出自己的佩剑,走了。
半晌,李玄道:“她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也有为妻子辩解的意思。
明湛淡道:“你的女人你自己管好。今日我也不计较她把慈妹的脸抓成那样。”
李玄笑了一声,心中却发苦。
半晌,明湛又道:“得了,以后有什么,明说就是了。你这不过是一个心魔劫,我也不会和你计较。至于你娶了谁,那是你自己的事。”
心魔劫。他思慕明慈已久,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连狗都知道圈地为王,何况是狼。因是李玄,所以明湛才容忍了。
众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玄自己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他娶了妻子,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变成一团乱麻。但挂在崖上吹了一会儿风,又觉得脑子清醒了一些。若是可以,他也想和从前一样,心无挂碍,自由自在。
如今只觉得疲惫不堪。
明湛突然道:“你历心魔,我本不该给你添乱的。”
言罢别开了头,似有些赧然。李玄一怔,随即知道明湛是在道歉。看他那德行,李玄也想笑。
想了半晌,李玄道:“不过是心魔劫罢了。明日,起早记得叫我。”
倒是许久没有这样的机会,二人清静地说说话了。
第二日一大早,明湛从崖壁上爬了上来,神清气爽。太阳还没出来,若在山下,此时怕还是半夜。是以众人还没起。他兴致勃勃地摸回房去。果然如他所料,明慈近日嗜睡,竟然还趴在床上睡得一塌糊涂。晨光一照,只看到她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身子,雪白的亵衣有些微凌乱,青丝覆在一边。
于是他就爬上了床。
明慈突然被人抱住,早就醒了,瞪大眼睛一看,明湛满脸的泥灰,还有些许血迹,竟就爬到了床上,顿时就要尖叫,结果被明湛堵住嘴。
明湛嘟囔道:“别闹,得生个孩子。”
明慈想起那回事,顿时更生气了,但是怕毁了自己唯一生育的机会,只好摊开手躺了回去。顿时明湛得意。
春林一大早来给明慈送水洗漱,已经是习惯。此时却发现房门也没关,往里面一瞧,正看到那朴素的小屋子里的一张床。幔帐后面,明慈被明湛抱在怀里,上衣早就脱了,雪白的半个身子贴在明湛身上,优美的脖颈后仰,一副任君采撷的架势。
春林无奈,只好自去给他们关上了门。然而走出院落,脚下却有些踌躇。望向冉冉上升的旭日,不知道为何,觉得有些寂寥。
明慈听到春林来关了门,不禁埋怨地推了明湛一下:“进来门也不关。”
明湛忙着舔她的脖子,闻言只嘟囔道:“忘了。”
明慈搂着他的腰身,低声道:“玄呢?”
明湛的动作一顿,无奈地道:“回去了。”
言罢就把她抱起来一些,坚挺的欲望就在她臀部下方。她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正打算慢慢坐下去,却突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