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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慈笑了一笑,道:“他们这群宵小,敢把闻人氏怎么样?不想活了么。”
同样是术士,比起那个大傻蛋,只能拙劣的依靠遁地类的异兽来掩盖自己的气息进行刺探,她的手段可高明得多。
小蛇杏子,无灵压无灵气,就是飘到元婴身边,被发现的概率也非常小。何况,是这么几个客场作战的家伙?
果不其然,他们当初捉了闻人珠儿去的时候,就没有暴露身份。如今既然刺探出起码一个李玄没有灵力全失,那么明湛等人依然可以在第一线奋战的可能性高达到八成。早就听说过闻人氏的精英阵法配合那几个人的手段,其威力十分之可怕。何况这术士主母就高深莫测,还带着几头神兽。
王伯安现在只觉得深深的后悔。当初卜氏兄弟倒霉的时候,他尚且知道作壁山观。现在他却沉不住气,来做了这出头鸟。虽然布局已久,但背地里,肯定有不少人在等着渔翁得利。要知道,他们既然敢立派,又岂没有几分真功夫?
现在想来,这山中还有个元婴助阵,虽然暂时没有出手,可谁知道他会什么时候突然蹦出来?
他后悔,后悔布局已久,竟然现在就沉不住气了。若是可以蛰伏得再深一些,日后时机成熟,说不定还更有好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来做了出头鸟,白被那些家伙看了笑话。
几乎是在凌霄派唯一的客卿长老,黑市女当家青蝶上山的同时,他就把自己的人,分批撤下了山。因为青蝶的到来使他意识到,这凌霄派的人可能早有警觉——因为官宛娇离黑市近,所以她负责采购事宜。
不过他自己三兄弟还是留了下来,毕竟是有请帖的。把官宛娇也留了下来,毕竟李玄是立了心魔誓的。要他全盘认输,他当然不甘心。眼下只能先收拾好残局,然后再徐徐图之。
青蝶上了山之后,明慈又接到了被绑架的闻人珠儿。他们竟然是自己回来了,一个个都满脸莫名其妙,又气愤得不得了。
明慈什么也没多说。山上的卫生打扫了一半,只把客人接到正厅去喝茶说话,然后让人去分配住处。
静水峰是主峰,开山大典便要在这里举行。旁边的几座小峰上已经建了待客的别院。但青蝶和闻人珠儿等人与他们关系亲厚,自然是要住在静水峰正峰头的。
到了下午,陆陆续续地开始有客人拿着拜帖上山来。春林和如君竟然一条梁子全挑了下来,让明慈且惊且笑。
其实她不知道,若不是经过昨晚那一下刺激,他们大约也没有这份斗志。
彼时她正和青蝶还有闻人珠儿在正厅里喝茶。
闻人珠儿道:“这两个人倒是能干得很,慈妹妹可以省心了。”
明慈也觉得很高兴,笑道:“是呢,他们都是很能干的。”
青蝶的肚子比她的还明显,而且她的胎位略上,如今已经有五六个月身孕了,站着还好,坐下来的时候就只能略往后靠,看着都觉得辛苦。这个胎位,吃饭什么的都很不方便,正顶着胃,吃一点儿就饱了,而且容易吐。因此她看起来倒是还瘦了一些。
此时便见她略仰着头,道:“昨夜的动静真是大,风声早就传到我耳朵里了。你们没事罢。”
明慈盯了她半天,心有余悸地想自己以后不会成这样罢。终于想起来了,忙一阵风似的道:“你快别坐在这儿,到榻上去坐,靠在褥子里舒服。”
言罢就把她拖了起来扶去榻上,让多多垫了好几个枕头,让她靠上去。再拉着闻人珠儿一起坐上了榻。
青蝶翻着白眼,道:“我在黑市,也成天这么坐着我都快烦死了金刚再不回来,我就派人去杀了他”
顿时明慈偷笑。
青蝶又叹道:“你不知道,这胎位太上,真是太折腾人了。那些有了身孕八九个月的婆娘,胎位若是下一些,劈开腿就坐下了,还天天凑成一桌打马吊,精神的不得了哪像我,吃又吃不下,坐着也不安生”
明慈道:“我听说了……不过她们蹲不下去,也穿不了鞋子。”
青蝶烦躁地道:“有的是人给我穿鞋但是我只能自己吃,自己坐”
明慈于是愈发担忧自己的胎位。
青蝶最近染上了抽大烟的毛病。其实放的都是宁神安胎的药材,拿个烟缸子抽着,窝在榻上,还挺颓废的。她早有准备,给了闻人珠儿和明慈一人一个。于是就是三个女人睡在榻上抽大烟。在旁站着的多多,就惊悚了。
明慈趴在青蝶耳朵边,细声说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到李玄,她又皱眉。一甩手就出去几百张丹宝符不要钱啊少用一半也好啊干嘛一下全甩了
不过她也知道这钱必须得花。最好的是因为距离远,果然骗过了那笨术士。只在心里肉痛得要死。
黑市和闻人氏的名头压在那儿,那些别有居心的客人也就收敛了几分。毕竟,有几个人是不跟黑市做生意的?也有不少门派,尤其是来自中原的那些,是和阵法世家闻人氏合作的。
傍晚的时候,多多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道:“主母,那官夫人倒是忙前忙后地迎客人呢。”
明慈倒是一怔,随即笑道:“她既然肯帮忙,那便由着她就是了。你传个话,以往怎么待她,现在便怎么待她。”
多多诧异地应了一声。他心里有些想不通,但是金丹主母对于他来说,并不像春林和如君这样亲近,他还没有这个胆子提出质疑。
闻人珠儿嘟囔道:“都是那个傻蛋李玄,白白立了什么心魔誓”
明慈笑了一声,道:“有她吃苦头的时候。”
到时候心魔誓什么的,也就都是个浮云了。对方既然有徐徐图之的想法,那么留下这个蠢女人,也正好给明慈他们一个线头。到时候顺着藤摸到了瓜,可别见怪,只怪那女人太笨。
入夜的时候,客人大多安置好了。明慈瞧着,也不会再有新客人上山了。
她便溜过去找明湛。
明湛收拾齐整了,在闻人裕的院子里等着她。
“哥。”她披了一身的夜露,推开房门。
明湛一身白色底衣,正坐在烛火下研究宾客名单。见她进了门,就把名单放下了。
明慈把灯笼放去一边,正解了披风,就被他抱住了。她一怔。
半晌,他有些嘶哑的声音传来:“慈妹。”
昨天一夜,他都坐立难安。
明慈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转了个身面对他,道:“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恢复了七成”,他确实得天独厚,拉着明慈的手,坐在桌边,看了她半晌,方道,“昨天,怕吗?”
明慈摇摇头,笑道:“不怕。”
明湛也笑了,深深觉得以她为傲。
她低声道:“我想着你,想着你必定不会畏惧,我便不怕了。”
某些事上,明湛一直是她的榜样。
明湛道:“想着我做什么,你不怕,我可吓死了。比我自己去还要吓人。”
顿时明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心头有些暖意。她挨过去,把头挨在他肩膀上,道:“明日就是开山大典,你们可都准备好了?”
明湛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道:“王氏兄弟吃了憋,消息早放了出去,谁还敢轻举妄动?”
杀一儆百,实在是很好用。
想到那官宛娇,明慈颦眉,道:“那官氏还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在山里兜圈子呢,她还当她自己是玉顶峰长老嫡夫人呢。”
明湛显然也忧心李玄的心魔,半晌,只叹道:“玄当时太轻率了。”
明慈突然道:“哥,你知道那官宛娇平时都有些什么爱好吗?嗯,我是说,你知道她在闺房里都做些什么吗?”
“我怎么会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明慈苦苦思索,半晌,道:“没什么,我会派人查清楚。对了,你是不是给我儿子找了个干爹?”
明湛想起那杨正虎,顿时无奈,道:“他就是这么一个脾气,喜欢凑热闹,什么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你也别跟他计较。”
明慈嘀咕:“你从来也没提起过,那时候我也不好去问你,心里多拿不准主意你知道吗。”
闻言,明湛把她搂在怀里,低声道:“我以后一定事无巨细都对你说,成吗?”
第一卷:门派篇 NO。168:师尊的大礼
NO。168:师尊的大礼
言罢,他又长叹。明慈与杨正虎一斗他尚且能沉得住气,昨晚他就是真的差点破坏计划冲出去。只没有想到明慈完全不知道杨正虎这个人,心中必然忐忑。如今看着她,也觉得心中有百般的怜爱,疼她疼得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幼时他独与她亲,后来一时疏忽导致她被灌了药,从此他就对她百依百顺。逐渐产生的爱意,占有欲和征服欲,他一向知道这就是他命里的那个女人,是属于他的。可这是第一次,他要站在她身后。除了愧疚和心疼,更多激赏。他重新审视她,这次是站在和自己比肩的角度上。不再像她征服红奴时那样,好像是一个兄长对妹妹的带有纵容和娇宠意味的欣赏。
他看了她半晌,发现她的脸竟是红了,他便笑着俯身亲亲她的嘴唇,道:“你今日受的委屈,我必定半分不剩都给你找回来。”
言罢便灭了灯,把她一抱抱上了床。
第二天一大早,离开山大典尚有一个时辰。明慈早就起了身,准备更衣洗漱,然后去找青木真君。
明湛早就不见了踪影。
春林笑道:“明公子一早就去找姓梁的那位客人了,二话不说就打了一架。客人被揍得可不轻。”
明慈一怔,随即无奈地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还这么不分轻重。”
言罢把手里的帕子一丢,打算换上那身令人蛋碎的主母礼服。突然一阵熟悉的威压袭来,虽然强大,却分外柔和,深远广博,浩瀚似海。
明慈一喜:“师父”
青木真君清朗的笑声传来,道:“慈丫,师父给你送来一份小礼”
春林开了门,明慈连忙迎了出去。然而方出院门便呆住了。青木真君送的礼,是一个人——一个狼狈的女人。
明慈颦眉,道:“师父,你把她带上来做什么?”
罗姬公主似乎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穿着一身寝衣,披头散发,眼中满是畏惧。
青木真君冷笑,他本是个阳刚气十分重的男人,这么一笑就显得分外冷峻,他淡道:“为师看这蛊婆胆子不小,原来 也不过如此。”
见了个元婴就吓趴下了。
事实证明明慈等人还是太善良了。
青木真君虽然是个承天命的术士,可绝非善类。他的一生都在逆天而行,真正修炼到他这个境界的术士,根本就不是脚踏实地的修行就可以的。所以到了他这个程度,早就变得亦正亦邪,某些时候,甚至不折手段。
这罗姬对明慈下了蛊,一时之间众人都束手无策。其中明湛是关心则乱,只能憋屈的忍着那几分气。
但是护犊子的青木真君,又岂能容许自己的弟子身上被这么一个下溅的蛊婆种了蛊,还会威胁到她的小命?
明慈没有回中原,所以不知道,连白绽秋也在青木真君手里吃了好几次憋,被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只能躲入关中,放弃了本来牢牢捏在手里的权势。她先前只听说白绽秋常年闭关去了,手里的权力流失掉一大半,似乎是被明雾他们逼的。但几个后生,又哪里有这种本事?如若不然,当年明慈也不会是这个下场
对付这么一个女人,对于青木真君来说容易的不得了。他从来也不是什么维护纲常的正人君子。元婴在前,你不从,也得从。你可以选择留着蛊,也算是留着一些把柄,来保护你的国家。
前提是,你的心头血已经被人家取走了。一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