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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道:“瞧你懒的,连门都懒得开么?”
明慈不自在地退开了,道:“师兄哪,我待会儿还要回去闭关的。”
明月牵了她的手,走在前面,道:“太急功近利没有好处的。现在既然出来透气,就不要想闭关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明慈确实迷惑过。被这样的人拉着手,他亲密地同你说话。哪一个情窦未开的少女,会不动心?他本像仙人一般,好像可以真的和你一起做神仙眷侣。
但是片刻后她就醒了过来,他们之间还隔着人。并且,他们两个才是主角。而她只是一个遭她自己鄙视唾弃的小三,小妾。
或许这种可以与人相爱的滋味,对于任何一个少女来说都是诱惑。但她迷惑过后,虽然有些遗憾,却还是觉得自己贪不得。别的不说,白淑柔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心眼是颇多的。她没有兴趣过着那种与她人争斗求人来爱,困在山门的生活。
再则明月虽美,但他不是神,他只是一个凡人。他虽然出身优越,或许对她也有那么一分一毫的真心,但他却是决计不是她要的人。他不会待她如珠似宝。他与这世上所有的男人一样,对你说好听的话,做自己也实现不了的承诺。全世界只有他自己认为他可以做得到。
就同他说他决计不会让她受委屈。但在整个山门面前,在白绽秋面前,他还是要妥协,并且,委屈她。
明慈甩甩脑袋,任他牵着自己的手,慢悠悠地往前走。
傍晚时,客人来了。明慈本想借故脱身去闭关的。但是来人已经径自进了屋。他一向倨傲,甚至比明月更傲气。
“……你果然在此。”
明慈吃了一惊,道:“李,李玄道友?”
对方似乎松了一口气,道:“哦。”
明月道:“怎么李道友和小慈有旧么?”
李玄自己坐下了,淡淡地道:“嗯。”
明慈忙懂事地起来给他们两个都倒了茶,笑道:“慈和李道友是下山历练时认识的。那时候李道友帮了慈一个小忙。”
李玄不耐烦地道:“闲话少说,我来不是和你叙旧。我和你师兄有正事。你先出去罢。”
……你们俩能有什么正事?
明月温柔地道:“小慈,先去,晚点再去陪你。”
明慈忙溜了。
等到傍晚,没有等来明月,等来了李玄。顿时她大喜过望,回头去张望有没有别人。
李玄面色不善地道:“别看了,我把他打发走了。”
明慈喜道:“你真有本事”
“……”李玄的脸色略缓了一些,坐了下来,道,“哦,我还以为你攀龙附凤了,要翻脸不认人了。”
明慈只是笑。这个时候他要说什么难听的话,她都觉得非常动听。重要的是他来了,说不定会带给她明湛的消息。
李玄骂了她几句,见她不为所动,反而傻笑,好像心情极好。他反而有点尴尬,只好撑着一张脸皮,道:“坐罢。”
活像这是他家。
明慈忙坐下了,道:“你从哪里来?怎么会来?有没有我哥的消息?”
李玄道:“我这次来,是听从师命。老头子似乎和清月那老不死的有什么协议,要支持他儿子继承山主之位,顺道从孤月山捞点好处。”
明慈道:“不不,我不要听这个。你有没有我哥的消息?”
李玄罕见地犹豫了一会儿,半晌,方道:“哦,湛结丹了,现在出发去北荒了。”
“……啥?”明慈感觉有点脑子发懵。
李玄别开了脸,道:“你再等几年,到时候等我们结丹,便来接你一起到北荒去。湛应该也站稳脚了,安置一个你不是问题。”
他和闻人裕都筑基后期大圆满了。
明慈也形容不上来自己现在的感觉,只是觉得心里有些冷得发疼。
半晌,她道:“我知道了。”
李玄觉得她有点奇怪。虽然她的面色没有不对,但她的情绪似乎一下子低落了下去。他们先前并不熟悉,但李玄对她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她不像其他女修那么娇气,就知道巴结他。身手也很不错。人也……蛮不错的,挺有意思。
这时候他就想说两句话安慰一下她,道:“你也别心急,横竖也就这几年了,难道你还怕湛会抛下你不成?他先行一步,也是冒险,还不是为了站稳脚跟好安置了你。”
她低声道:“嗯。”
过了一会儿,她又道:“几年?”
李玄想了想,道:“就这几年罢。对了,你小心姓白的那个小蹄子。”
“……什么白?白淑柔?”
李玄道:“白绽秋。”
“……她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也扯不上关系。”
半晌,明慈低声道:“好吧,我知道了。”
李玄憋了半天,道:“你也……不用那么没有精神。”
明慈低低一笑,道:“还好吧。”
他不懂她此刻的心情。也许理智上她也知道明湛大约没有做错。但是她还是从感情上产生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但她也知道这种感觉是不该有的。只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阻止自己有点沮丧罢了。
李玄坐立难安了一会儿,道:“你说你,干嘛突然摆出死人脸出来?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他又道:“我们真的会回来接你的,你,你不用怕。”
明慈摇摇头,道:“哦,我知道了。你出去罢,我要闭关了。”
为什么沮丧?其实还是她自己太傻。大约是因为,她自己知道,如果换作她是明湛,必定一出关就要上山来接她的。不管什么站稳脚跟不站稳脚跟,就算从此亡命天涯也不要紧。
或者她性格有这一部分的极端罢。倒不像个女孩子,冲动又激烈。
但不管怎么样,就算以后明湛不会来,那她还是要努力修行才是。
李玄道:“你现在闭关也不靠谱。明月方结丹成功,是要举行结丹大典的。”
明慈无奈地道:“好吧好吧。”
李玄又唠叨道:“我看湛的意思,是让你不如先顺着他,明哲保身这几年,然后我们来接你。”
明慈道:“好吧好吧。”
李玄又道:“只要你自己不被那厮的美色所惑,到时候我们来接你你别不走就成。”
明慈怒道:“你怎么这么唠叨我都知道了”
李玄顿时激动了,道:“不识好人心啊你,我还不是看你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担心你么。要不是为了湛,我才懒得理你”
这人也很奇怪,平时很傲气,半句话不想跟你多说。但你若不理他,他反而会唠叨个不停。顿时明慈就无语了。
果然明月要举行结丹大典,邀请了四方门派来见礼。白绽秋代执师礼。白淑柔修为不行,但似乎是料理这些杂事的一把好手,俨然是她母亲的代言人,把偌大的一个宴会都安排了妥当。
明慈的身份,现在是明月的师妹,等于是一家人。日后又要过门做妾,那自然也逃不的干系。白淑柔便安排了她去帮手,让她负责招呼一部分客人。但正事轮不到她动手,白淑柔自带了一群师兄师姐,只让她打打杂,很明显,是故意辱她的意思。
她负责一个角落里的宴厅,里面都是些边境门派的代表。那里的人习性与中原很有些不同,而且在中原的传闻中,他们都是喜怒无常的蛮夷之辈。
但其中不乏大门派,譬如云海阁。所以总不能让一介贱妾去砸了场面,所以还派了一个帮手过去。不巧也是白淑柔讨厌的,就是明云。
结丹大典明慈没有福气去看,只和明云一起在那宴厅里忙得团团转。
趁着四下无人,明云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明慈道:“别提了,路上遇到大师兄,倒霉得要命。”
明云皱眉,道:“你回来没有好处。明湛师弟呢?”
明慈眼中一黯,拿了个盘子转了个身,不动声色地道:“他没有碰上,所以只我一个人回来了。现在他手头有点事情。”
明云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自己小心。上次明月师兄撇下那小蹄子带你走了,她还怀恨在心。这个人看着修为又低,是废柴一个,可她的心眼可歹毒得很。”
“嗯,我知道。”明慈漫不经心的道。
明云道:“明章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闻言,明慈豁然转身,惊讶地道:“什么?”
许多打下手的记名弟子都纳闷地看着这两位师叔祖。但明慈也顾不得了。
明云按住她的肩膀,转了个身避开那些人的视线,低声道:“那天,明章就是她支来的。本想取了你的元阴毁了你的修为,让你无法再嫁明月。可明章不见了,你也安然无恙,所以她猜到了个大概。”
顿时明慈心中五味杂陈。白淑柔,你就那么喜欢明月么?还是你本性如此?
明云道:“此事我只能提点你至此。你切记,留下三分心眼,不能以为她修为低,便能轻视她。”
明慈心下感激,低声道:“师姐,大恩不言谢。”
大约白淑柔,也猜到明云和此事脱不得干系。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明云修为不低,是她母亲的得意弟子,而且属她大姐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她动明云不得,但明云也正是敏感的时期。此时她会冒着险来提点一二,已属难得。
何况她来得正是时候。以往,明慈还真没有把白淑柔那小蹄子放在眼里。未曾想她的心思竟然这样深。看来日后真的要多留意才是。
忙了一圈,结丹大典终于结束了。人潮蜂拥而至。明慈顿时忙得恨不得脚也当手用。
一位眼生的师姐过来转了一圈,和明云说了几句话,看明慈的眼神就有些睥睨。但她心中正暗自惊讶,她竟就已经筑基中期了。
明慈知道她是白淑柔一党的,也懒得理她,自去忙活了。
所幸这群人不像外人所想的一样野蛮,反而非常爽朗,正是明慈喜欢的性子。明慈遇上几个闻人家的小姐,都是云海阁弟子,几个人也算有旧,聊得非常开心。
正是人声鼎沸晕头转向的时候,突然有个女弟子过来叫了一声:“师叔。”
明慈回过头,道:“嗯?”
那女弟子道:“明月师伯要来敬客了。师叔,师伯请你先去相见。”
明慈叹了一声,先把杯子放下了,道:“哦。”
跟着那女弟子七拐八拐,拐到这偏厅的小阁房里,这里也没有人。明慈一见里面七抹黑的就心中一凛,百般不情愿进去。
明月的声音隐隐传来:“小慈,来。”
竟真是他。
她半是松一口气,又似乎更加顾虑。半晌,她终是犹豫,踏出了那一步。不过是一步路,她就感觉有人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拉了进去,她撞进一个怀抱里,首先闻到淡淡的酒气。
明慈一惊,道:“师兄,别。”
明月的手按在她腰上,此时竟是很绅士地退开了,低声笑道:“小慈,师兄结丹了,这就娶了你。”
明慈惊道:“师兄”
眼看明月趁着醉意很有些想法,明慈忙着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来,可是避不开他的脑袋。黑暗中,她只觉出一个温润的吻落在了她脖子上。
明月觉出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未料她竟然这样敏感,心下一暖。果然那些流言都是做不得数的,小慈还是冰清无暇。
当下,他脑子里的酷热也下去一些,轻轻地搂着她,打算与她温存一番。
明慈有点脚软,又不敢挣扎,只好咬牙忍了下来,颤声道:“师兄,别这样。你还要出去敬客。”
明月道:“嗯。”
明慈道:“师兄,不如我们说说话罢。你别这样,你先放开我。”
明月笑道:“好,那就说说话。”
果然他松开了一些,也不再急着对她怎么样了,在黑暗中松松地搂着她,轻声道:“小慈,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