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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湛惊道:“清雾师叔……但衣着打扮不一样,气度也不同。师叔是一位很温和的人。”
沙牡丹一叠声地问:“真是她?她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
说完,竟然就悲从中来,别过了脸。连身为女人的明慈也觉得神魂荡漾,为这女子的悲伤伤心欲绝。
坐在了牡丹亭里,白衣女侍在一边泡了茶。
明慈推说自己年纪小,不记得了。明湛只好自己一个人苦思冥想。当时他的年纪也非常小,只见过清雾师叔几次。但如今想来,如此美貌,除了花族,凡人又岂能有?
他道:“清雾师叔……已经身陨了。死在几十年前对抗罗刹谷风万里的战役里。生前有过什么,我却是不太清了。只记得一次……”
记得一次他看到清雾清雨两位师叔斗法。虽然是夫妻间的逗趣,但是元婴斗法又岂是等闲。他只记得那时候,清雾师叔的剑招十分华丽,而且隐约能引风动云。清雨师叔的剑法偏重偏稳,能死死地扣住清雾师叔的剑招。比试完后二人相顾欢欣,谈笑风生。
明慈设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孤月山烟云缭绕,绝世伉俪,确实美哉。
一抬头,就吓了一跳,只见沙牡丹泪流满面,片刻后竟就伏在桌上失声痛哭。旁边的女侍也高声啼哭,手捧着香炉,清泪濯濯。
明慈慌了神,道:“诶,你别……”
原来清雾的真身是一棵芍药,是沙牡丹最宠爱的侍女。当年奉命去困住一个无意间走入花山禁地的青年,后来就一去不回。据沙牡丹的回忆,那青年傻里傻气,偏偏一根筋拗得很,迷阵对他半点作用也没有。那家伙就是一块石头,没有半点风情,也没有半分,杂念。
那就是明慈的爹,清雨。当时清雾布了个迷阵跟他跑了,从此不知所踪。原来竟是到中原去结婚生子。死后把女儿丢在别人山头,差点做了四爪凤衣的小妾。
顿时沙牡丹就气得捏碎了杯子:“清月……”
众人看着那纤纤玉指,同时:“……”
那纤纤玉指突然握住了明慈的手,道:“孩儿,你受苦了。”
明慈有点心虚,轻声道:“不苦。”
第一卷:门派篇 NO。068:花王义女
NO。068:花王义女
沙牡丹这才仔细探了探她的灵根,顿时皱眉:“我雾儿的天赋在花族是数一数二的,你继承了她纯正的木灵根。那愣头青是单水灵根,若是生出你来是水木二灵根,吾无话可说。但你怎么会是杂灵根?不对,你的体质被改过?”
夏青轻咳了一声,目中有些狡黠,道:“这个,我来说罢。”
说着,他便添油加醋,把那清月父子如何逼良为妾,那白绽秋如何仗势欺人,那白淑柔是如何绵里藏针,通通说了一遍。
沙牡丹修为甚高,贵为百花之主,但其实是一个非常一意孤行的人。毕竟,她站在很高的位置,很少有人能与她争锋,更没有人违抗她。她宠爱清雾,不管清雾当年做了什么,现在人已经没了,留下小女在她面前。她便只剩下宠,而没有责怪。而花族又极其骄傲,自己的族人配给凡人尚且是耻辱,何况被人这样欺负
当下她便又捏碎了一个玉杯,怒道:“什么?她竟敢逼你吃药还让你穿四爪凤衣”
明慈狂汗,低声道:“都已经过去了。何况,我也报复回去了。她女儿一样不能生育。”
沙牡丹冷道:“下溅的东西,碰了你一根手指头就够她死一万次如儿。”
白衣侍女抹了抹眼泪,轻声道:“是。”
沙牡丹道:“你去于孤,铲平清月峰”
她面有悲意,轻声道:“我雾儿为保那清月峰而死……孤便让清月峰,给她陪葬”
明慈吓得噗通一声,就跪下了。众人眼睛差点跌在地上。尤其是李玄,他还以为她会拍手叫好呢。
沙牡丹道:“你……叫小慈?小慈,起来说话。”
明慈轻声道:“尊主,过往的一切慈不想再提,也不想铲平清月峰。想来娘在九泉之下,也必定不愿意看到这样。”
她是个术士,深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当年魔门罗刹谷倾巢而出也落得惨败而归的下场。花山偏安一隅,若是如此大张旗鼓,恐怕引起世人的注意力,求安再难。
她隐隐有了那种不妙的预感。
沙牡丹道:“难道让我雾儿白死了不成,难道让你白受了委屈不成”
明慈低声道:“万般都是因缘。慈已经厌倦了再和孤月山纠缠不休。望尊主以花山为重。”
沙牡丹眯起了眼睛。如今合罕正攻花山,若是再惹上中原那般草包,到时候前仆后继的人往花山来,确实很麻烦。何况,若是惊动了草原深处的那头老不死,他也来趁火打劫,事情只会更麻烦。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明慈道:“慈会将爹娘的骨灰,带回花山来安葬。但慈自己的缘法,还望由慈亲手来了结。”
闻言,沙牡丹心中软了软,只觉得又欣喜又心疼,亲自起身扶了明慈起来,轻声道:“真是个好孩子……和当年的雾儿一样,叫孤怎么能不疼你。如儿,去准备一下,孤要认小慈做义女,嗯,把佩华殿给她住。以后都和孤在一起。”
“……”
如儿兴奋地道:“是。”
说完,便一溜烟地跑了。
看她一副打算留人长住的样子,如儿又跑得比兔子快,明慈连拒绝的说辞都来不及想,就已经板上钉钉了。沙牡丹看起来谦恭有礼,其实却并不是一个可以商量的人。
看看闻人小裕,做客做到现在,就知道了。
顿时众人集体蛋疼。
被热情的侍女请到传说中的佩华殿,明慈差点晕过去。这个小殿,说是“小”,但其实比合罕整个王宫还大一整圈,堪比整个绽秋峰。都以白玉为阶,云罗为帐,除去正殿,两个耳殿,大大小小的宫室就有八十多间,另有小亭,临水轩,不计其数。看来果然是公主级别的待遇。
明慈话都来不及说,就被推到大寝殿去,临走时只看到明湛在众白衣女侍后,面带微笑地望着她。她心里突然就安了。
兜了一大圈,终于得到内部会议的时候。地址就在某一个偏僻的小亭子里。明慈晕头转向地走了一圈,早就瘫了。
闻人裕叹道:“这下好了,更走不了了。”
李玄道:“你不是乐不思蜀吗?”
闻人裕笑了一声,道:“一开始是。而且,我学到不少阵法,都是外面没有的。但老困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我家还等着我去传宗接代呢。”
夏大叔笑了一声,道:“你家不缺你这个儿子。”
闻人裕道:“说正经的。那牡丹尊主虽然和蔼客气,但气势委实太强,又一意孤行。现在她要认慈妹妹做义女,恐怕是想留慈妹妹在这儿给她做伴了。得想个法子才是。”
明慈道:“我觉得这儿挺好的啊,有的吃有的穿有的玩,景色也不错,还有个大靠山……”
夏大叔道:“以后再找个倒插门的女婿。”
明慈瞥了明湛一眼,对方面无表情,似乎不为所动。她淡淡笑了笑,道:“走吧,想办法走吧。我还是想出去闯闯。”
闻人裕道:“现在是不行了,你得等她认女的兴头过去。”
明慈勉强打起精神,笑道:“先不说这个,你来说说你是怎么回事,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呢?”
闻人裕笑得格外YD。看来都是好事,没有坏事。
当日他做了被俘虏的倒霉蛋,却是整个合罕部落唯一一个进入花山深处的人,桃王重音好像是看上了他的阵法。要知道闻人氏的阵法虽然不如花山,但到底是中原一霸。重音瞧着有趣,便留下他来。
当时他刚进花山,见了此等景致,反应跟他的乡下同伴一样,也非常刘姥姥。后来又有一大堆阵法可以研究学习,他确实有过一阵子乐不思蜀的时候。但日子久了总还是惦记着外面,他学了一身本事,总要让他出去显摆吧?他最想的,还是用这些东西,振兴闻人家。
若说除了思乡之情,还有什么美中不足,便是桃王重音每天对他的虐待。此女是个列阵狂。闻人裕没在她那儿套出几套阵法来,倒是自己的家底被她掏得干干净净。他原来的打算是,等混熟了,重音殿下玩腻了,就找机会让花主沙牡丹放他走……
没想到又闯进来一个未来“义女”……看来离开之机,又要大大推后了。
那天晚上明慈在房间里收拾自己的戒指。不知不觉也攒下了不小的一笔家私,不由得发了一回呆。
明湛来敲敲门,道:“慈妹,睡了么?”
顿时明慈为他那种变来变去的称呼而无语。她道:“没呢,进来吧。”
明湛自己推开门,进去了。明慈正坐在灯下,手里拿着一个杯子。明湛眼睛一眯,发现那是一个碧玉杯,上面绣着龙凤呈祥,一副非新房不能有的样子。看来是明慈当年大婚的时候从清月峰顺出来的。顿时他就堵得慌,心想忘忧的效果怎么就越来越不好了,莫名其妙半夜走到这儿来就算了,竟然还会为这么一件小事闹心。
他道:“怎么还不睡呢?”
说着就自己坐在了床上,两眼发光地盯着她手里的杯子。
明慈只觉得手都抖了抖,被他盯得发毛,只好把杯子递了过去,道:“你要?那……给你。”
心里不禁暗暗肉痛,这玩意儿好歹还值个千把灵石呢。
明湛厚着脸皮接过来,道:“你还有什么?都给我瞧瞧。”
明慈莫名其妙,道:“你……要看什么?”
明湛:“就是这种东西,看着好看的,摆设。”
若说摆设,还真是只有当年从清月峰顺出来的那些。明慈傻乎乎地掏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不对劲,遂眯起眼睛,道:“你大半夜的过来,就是来闹我的?”
明湛正伸长了脖子等着,听她这么说,只笑了一笑,道:“哦,舍不得?我又不要你的,就是看看呗。”
明慈刚刚清点过东西,头还大着呢,莫名其妙要她拿东西她肯定不愿意,遂推脱了两下,不肯动手。明湛一定要她拿,挠着她不肯放,不知道为什么分外执着。明慈想起来,他就动手去拉她,把她拉过来抱在自己怀里。她抬起头,发现他的眼睛只盯着她的戒指,不由得大恼,使劲从手上拔下来,丢给他。
“给你”
明湛也不客气,输入了一道禁制解咒。明慈的储物戒指是被闻人裕加持过的,有一个小阵法,但是明湛是可以解开的。他从里面抽出那些玲琅满目的东西,然后全部都收到自己戒指里,再把戒指丢回给已经气晕的明慈。
明慈抓狂:“你还真敢拿”
他厚着脸皮,道:“拿了就拿了吧,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明慈伸出手:“拿来。”
“什么?”
明慈跳脚:“你把那块玉佩还给我”
那是一块加持过的灵玉,明慈很喜欢,而且也很好用,可以净化朱砂的戾气。可明湛只注意到这是订亲的信物,一块龙凤佩。
想要回去?门都没有。怎么别的不要,就要这个?还是说想贴身带着做纪念?
第一卷:门派篇 NO。069:可以一起睡……
NO。069:可以一起睡……
他道:“正好,最近我有点头疼,这玩意儿给我醒醒脑子也不错。”
“我看你果然是脑子不清醒”,明慈脑袋要炸开了,扑过去抢,“你快还我”
明湛笑了两声,本来也没打算认真,但,更没打算还给她。见她扑了过来,他当然乐得张开手臂,一抱把她抱了上来,她就卯足了劲头去掰他的手指,脸蛋都挣得红扑扑的。
他突然像被烫了一样把她推开了。明慈不防,被他推得摔出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