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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斜睨一眼两名突厥贵族,回头抽出一支自己从前用的箭扔给了他们,他的箭杆上都刻有自己的名字
“这支箭,你们还认识吗?”
伯翰和俟利伐拾起箭,两人顿时脸色大变,就是这支箭,他们认出来了,可汗五年前就是重伤在这支箭下,至今伤势未愈,两人同时向后退一步,手按在刀把上,愤怒的目光直刺杨元庆
长孙晟迅速瞥了一眼染干,见他脸上露出了极为难之色,他冷笑一声,“可汗,这也是你的贵客吧!”
染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知道长孙晟已经怀疑自己了,便站起身道:“帐中都是我的客人,按照我们突厥的规矩,在欢宴没有结束之前,只有朋友,没有敌人,大家就坐吧!”
大帐内人人各怀心思,一顿极为压抑的欢迎午宴就这样草草结束,染干随即让心腹大臣史蜀胡悉给远来的贵客安排住宿,史蜀胡悉考虑周全,特地吩咐将两支使团远远分开,一个在哈利湖西面,一个在哈利湖东面,使两支使团相距二十里,这样两支使团难以发生冲突
染干则心中有愧,借口醉酒钻回自己寝帐内,谁也不见
大帐里一片漆黑,染干盘腿坐在羊毛毯上,呆呆地望着帐顶,他心里十分矛盾,多年来,他一直梦想着能统一东西突厥,成为所有突厥人共同的大汗,摆脱隋王朝,不再成为它的附庸
但他又缺乏勇气,隋王朝的强大令他惧怕,他不敢走出背叛的一步,更重要是,他的实力太弱,铁勒各部依然是在西突厥的控制之下,还有都蓝部的大部分部族依然在西突厥手中
半年前,步迦可汗派使者来秘密见他,表示愿意和他和解,消和他结成同盟,并抛出了一个令他无法拒绝的条件,如果他愿意结盟,西突厥将立刻把都蓝部的十五万户族人还给他
十五万户部族,近百万人口啊让他怎能不动心?他终于下定决心,和西突厥结盟,同时也保持和隋朝的关系
这次他借口春猎西来,就是要和步迦可汗签订盟约,不料长孙晟却意外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让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可汗!”帐外传来了心腹大臣史蜀胡悉的声音
“进来!”
史蜀胡悉是染干的心腹谋士,他想听听此人的意见
帐帘掀开,亮光中,一个瘦小的身影走了进大帐,史蜀胡悉是一名粟特商人,长年和突厥人经商贸易,去年启民可汗发现他颇有智谋,便将他留在突厥为自己军师
史蜀胡悉是个商人,他精于计算,善于权衡利益,他不仅是染干的军师,同时也是他贸易使,和隋朝的贸易就由他全权负责
史蜀胡悉慢慢跪坐下来,笑道:“可汗是否为长孙晟的到来而感到苦恼?”
“是很苦恼啊”
染干叹息一声,“我估计长孙晟已经听到一点风声,所以他才赶来,毕竟他代表大隋,我还不能和大隋翻脸,惹不起啊”
“可汗想过吗?长孙晟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和西突厥结盟,这件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远在万里之外,他却知道了,可汗不奇怪吗?”
“这有什么奇怪?”
染干冷冷道:“当然是公主传递的消息,除了她还能有谁?”
大帐内沉默了,半晌,染干重重哼了一声,“如果她再敢给隋朝报信,我就让她暴病而亡!”
“可汗,让我去一趟西突厥的营地吧!我去劝劝步迦可汗,让他体谅可汗的难处,等长孙晟走了,再签盟约”
染干沉思片刻,也只能这样了,他还得罪不起长孙晟,得罪不起隋王朝,他无奈地叹口气,“好吧!你现在就去”
史蜀胡悉起身要走,染干又叫住了他,“你告诉达头,他如果真有诚意,就不要拿薛延陀来威胁我,别以为我不懂他的意思”
“属下知道了,一定会好好劝劝他”
史蜀胡悉退了下去,染干只觉心中心烦意乱,他没有想到薛延陀部会出现,他意识到自己失策了,带的兵力太少,如果他不肯结盟,恐怕他也很难活着离开这里,染干心中有点懊悔起来
他本来想左手握住大隋,右手拉着西突厥,把二者玩弄在自己手掌中,他却忘了,西突厥也不是善类,搞不好最后是他被达头玩弄于手掌中
染干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出帐,又怕被长孙晟堵赚实在无颜见他,这时,帐外忽然传来侍卫的声音:“可汗身体不适,不能见客,请长孙将军明天再来吧!”
染干一惊,他连忙躺下,拉过羊毛毯将自己盖上,连头都捂住了
、第二十五章水之进
路琪站起身来,出了门,她想到有阳光的地方,来到这里,很多都不一样,她过不了心里那道槛儿。
在21世纪,尽管有黑暗在,但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她一直从原主的记忆中了解到这个时代的风气,但是这和直观的体验到时不一样的。无论是那时的决斗场还是今天的事情,实力问题都赤lu裸的摆在面前,路琪以前从来没有面对这种程度的争斗。皮肉划开外翻的样子,鲜血的颜色,在别人看来可能都是小事,但是这不是小说和电视剧里的那样,你只是看看听听,跟你实实在在的经历过是天差地别,路琪只觉得心里堵得很。
她来到这里不管是柳依依还是吴栀语,这些女孩子,年龄都不大,下手却很狠辣,在希望纪这都不算是,但是对路琪确实是个冲击,她不是以德报怨的人,但是真正下手的时候路琪还是心理有障碍。
她一直以来坚持的实力,就是这样吗?像她们一样?路琪,所谓的道德规范,有时候就是大多数人要求的,她的价值观未必正确,但是这是她的骨架,这些是在21世纪积累了20多年才有的,没有了骨架,她还剩下?
一路上有不少提着渔具的人,今天是钓鱼日,因为已经是,所以很多人都带着收获回家了。路琪迎着夕阳向着湖边走去,和这些人走着相反的方向,她忽然停下脚步,看着走的人们,是不是一直走的路是的,是不是害怕的和坚持的,都是的?自从来了这里,路琪就经常迷茫,很多时候早晨醒来,路琪都有种不是谁身在何方的感觉,站在这里,好像是会站到永远的感觉,世界纷纷扰扰,她却依然故我的守着的牢笼,周围的人从身边走过,路琪心里有一股无力感。
她失魂的往前走,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今天这场仗,似乎赢得很漂亮,比起最初面对张月的时候,她成熟了很多,但是路琪还是觉得心里难受。她也有些自嘲,不过是一点血而已,就吓到了吗?其实不是一点血啊,是好多好多的,她路琪,真的是个平凡人,她没有大的本事,没有多少经验,心智不够坚定,不的目标是,走到一半的时候,没有了路,抬脚该往哪里走?
有时候路琪想着,要是失去的是21世纪的记忆就好了,不过想这些有意义呢。。。路琪站在了湖边,夕阳在湖水上撒下了粼粼的碎光,细碎的光点在微风中涌动,有些刺眼,路琪看着直发呆。
“小姑娘,看呢?”有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路琪转头,看见一位50岁左右的老人正坐着钓鱼。 路琪扯出一丝笑意在看湖水呢。”路琪接着说大家都走了,您还在这里呢?”
坐着的老人一点没有收摊的意思为要跟别人一样啊,这时光,不是正好嘛。” 路琪没有,继续回头看着湖水。她其实不太想,只想静静的沉静一下。
“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哪有那么多心事呢?”老人家似是随意的说了一句。
路琪闻言低头笑笑是啊,我的心思太重了。可是改不了了。您说,要是有一天您一直坚持的并不一定对,该办?”
“是对?是?这哪有评判的标准?小姑娘,你有想要实现的目标没有?” 路琪点点头恩,有。”想要自由,想要实力,想要不被束缚,想要守护家人,说白了就是如鱼得水的生活。
“许多人一辈子坚持的最终一场空,可是他这一辈子过的不是很好吗?人啊,要有奔头,有一个坚持的目标,向着目标走就行了,你这么个小姑娘能有大啊,就是跟较劲。”
路琪低头不语。人,走的就是一生,一生就要一条路,缺的不过是个终点,需要的不过是个方向,她走过一次,不过上一次是只走了几步,甚至还没有方向,那短短的20几年现在想来空白单纯的很。这一次,有了方向,想要在这个世界活得好一点,活得自由一点,和家人一起。
“就像这个水啊,你看着是死水,可是你要是放开了一个口子,它肯定会流出去,前进,这是本性,你既然确定了目标,就往前走就是,总要有需要抛弃的。”老人收起鱼竿,鱼钩上空空的,显然没有收获,他并不在意,只是将鱼竿收了起来。这位老人看着50来岁,却显得比较硬朗,眼中沧桑却不愤世,饱含着生活的智慧。
水的前进是本性?前进,进。。。
一直犹豫的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吧,就是往前走就好,不能适应这样的方式,要么打破,可是路琪没有实力打破这个规则,那么就只能适应,提高的能力。这不是21世纪,有了目标,就要适应这个时代的作风,伤春悲秋的没有作用,今天仅仅是因为别人流了一点血就动摇了前进的信念,这可以?
安吉,她是阻挡前进的石头,那么搬开她或者毁灭她这都是可以的,前进,不停的前进,为要允许别人挡住的路,我要为开路才对,路琪想到被张月逼着的绝境,被吴栀语推进场中的惊恐,在生命遭到威胁时的无力,这可以!
一张张脸庞放佛就出现在面前,他们的脸上带着直接而不掩饰的恶意和狰狞,路琪的身上开始放出气势,灵力自动的开始运转,天地能量开始往她的身上聚集。我为要一直退让,不是别人流血,就我是流血,对敌人的退让不就是对生命的无视!我要前进,谁要是挡了我的路,我就亲自清理干净!路琪,你从前的懦弱和退让,一开始不都是暂时的蛰伏吗,从时候开始已经忘记了要重新前进,习惯了退让,习惯了忍受?!
路琪的手中出现了秋水剑,几乎是用尽全力的,路琪大喝一声,灵力朝着秋水剑涌去,秋水剑上出现了锐利的剑芒,路琪朝着湖水用力一击,秋水剑在划出一道绚丽的光芒,巨大地力量击在湖面,湖水因为这一击的力道,被激起了两道几米高的屏障,几乎有路琪的两个高。
路琪的眼神一厉,对着涌起的水屏击去,天水的剑招自然而然的就使了出来。路琪脚下配合着天机跬步,几步上前,竟然站在了湖面上!她的身影很快,脚尖往往在水面一点就借力起来,路琪之前学习过基本的御风术,这是低级的法术,这时她竟然也将御风术和天机跬步结合了起来。
路琪的脚步轻盈,似乎不受重力的限制,脚尖在水面轻点,就像是传说中的蜻蜓点水。她的身姿带着几分飘逸,有时脚尖伸直不用落到水面上,灵力在脚部汇聚,击在水面上,借力在半空中跳起来,看起来几乎没有着力点,几乎违背了自然规律。
一边的老人在路琪身上涌起能量的时候,就退了开来,他站在一边看着路琪,眼光涌动,不在想,一个年轻人感觉到这边的不同,快速的跑了,见老人毫发无损,他松了一口气,上前开口道上将,要不要?”的时候这位年青人的眼睛盯着路琪,锐利反而视线像是如临大敌。
老人摇摇头温词啊,你要好好看看,这可不是简单的剑法啊,小姑娘这阵势就然有些门道。”他看温词疑惑的样子,解释道她这是在进阶。”
“进阶?”温词看着凭空在湖面上舞动的人影,有些惊讶,体术到了高级,对身体的控制几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