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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别给人我性取向模糊的错觉行不?
“就算是好兄弟,你也不能比我女朋友粘我都勤吧?不要给人我性取向模糊的错觉好不好?”莫齐风瞪着乔安淮。他们一行人在国际文化交流节上充当介绍员,可是你说你一法学专业的来凑啥热闹啊?
宽敞的大厅里各种肤色的人在走动,莫齐风真是服了这情场失意的人了,将正跟他交谈的印度人礼貌的引到中国书法艺术展览馆前让他赏析中国书法艺术,那小胡子印度人古里古怪的围着隶书走到了草书,最后倒着看起了草书,深沉的终于沉浸在草书的天马行空里了。莫齐风扶额,印度人的英语真是难以招架的热情啊……
“老子翘的可不是课,你他妈有屁快放啊!”
乔安淮看上去真的有些状态不好,所以莫齐风纵然有诸多不满也是全咽下,先伺候好这位大爷好了!真是!难道自己有做妇女主任的潜质?
两人站在了顶楼上,32层,足以看见本市最繁华地带的建筑和密集流动的车辆。风吹得真大,天一下子有阴郁的迹象,栏杆上一条铁链子被风吹得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出声,惹得莫齐风心里更是烦,一下子过去直接给卸了。
“我要解除婚约你知道吧?”乔安淮眉间有些抑郁,眼下有些青黑,怕是这些天过的不太好。
“能不知道吗?我妈都知道了,还叫我劝你不要想不开呢。”
乔安淮淡漠的瞥了他一眼,莫齐风立马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得!我闭嘴。”
可没过一秒他又说,“开玩笑!我当然支持你爱谁就谁咯!”
像是思索又像是感叹,“要我有婚约,早反了我!”说罢,瞥见乔安淮的脸色更差了,讪讪的干笑了几声,这哪里是安慰人呐……
“你家里不同意?”莫齐风小声的问。他家里的事一向是他的禁忌。
乔是他母亲的姓氏,他自己改的。
他妈妈病死后,他就知道其实他爸爸在外面一直有女人,他不说,他爸爸也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等他爸爸三年后光明正大的带她回来的时候,她的手里抱着一个女孩,没错,那就是蒙宛儿,这个家里的公主。
可是更可笑的是,他发现,原来这个女人是有一个家的。她抛弃了自己的家,在他父亲的臂弯里笑的幸福又圆满。她怎么做到的呢?他去求证了,真的有,也就是他去西城的那时候,他看到那个破屋,那个坐在石板上眼里泛着冷光,露出的皮肤像树人一样的老婆婆时,他就知道,是真的。他没有一点罪恶感,因为他对这一切只觉得好笑,那女人,扔下自己的孩子跑进别人家生活。这都是怎么做到的?
他想离开这个家,他甚至觉得自己妈妈死了,这个男人其实是囍于乐见的,他看不见这个男人有一点点的悲伤的痕迹。可是他怎么能走呢?这个家带给他冷漠的同时,也给了他想要的东西,钱,权,势。他要用这些东西来成就自己,做垫脚石。离开这个家然后矫情的奋斗白手起家?他只觉得愚蠢,既然可以少花些时间功夫,为什么还要那样?
“同意,但是那些公司股份都不会有我的分”
“换言之,我坚持的话,就能和穆言在一起,离开这个家。”最后连家里的痕迹都不会留下,成为了他她蒙宛儿的完整的家。
乔安淮漠然的话语一转,有着说不出的古怪。天阴了,可莫齐风觉得有些莫名的焦灼,不解的看着乔安淮。
“也有另一个选择,”他说,“乖乖的和孟白薇结婚,然后……和穆言和好……”想过去的他父亲做的那样!
莫齐风只觉得有些荒谬的瞪大了眼睛,可其实心里出乎意料的又并没有与之匹配的惊讶,他想说话,可发现说什么都是废话,可废话还是要说,“那你要怎么办呢?”莫齐风听到乔安淮这样说的时候有一瞬间居然是庆幸的,因为要做抉择的不是她自己,他想到了毕宴的话,痛苦是不能百分百传达的,不然这个时候他怎么还会感到庆幸呢?
乔安淮空洞的望着前方,有雨点一滴一滴的砸下来,“……不知道啊……所以我来静一静。”
他妈妈死在床上半个小时后他父亲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眼神很奇怪,衣衫不整,衣襟出还可以看见齿痕,可是那一刻他看见躺在那里的妈妈却是复杂的。不是欣喜也不是悲伤。那个时候乔安淮看着躺在那里病的可怖没有生息的妈妈握着她的手就发誓,他永远不会像他爸那样,用结婚的名义囚禁一个人,而他自己却在婚外快活。
莫齐风看着他死命的灌自己酒,全溢出来洒在他的衣衫上一片狼藉,啧啧两声感慨万分又觉得十分沉重,他坐在他旁边,打开一瓶啤酒递给他,“喝吧,陪你喝,遇上这种事我也会疯的。”
屋子里暗的很,只有一盏昏黄的吊灯,他们现在也不需要光明。乔安淮只想醉了,只想暂时的忘却。乔安淮没有再说话,一直在灌酒,于是偌大的房间里只有莫齐风的声音是不是的晃过来晃过去。
“其实,你们都不看好我和毕宴,呵呵,虽然那个时候打死我也不会相信我会喜欢这个女疯子……”
“弄到后来我说我喜欢她,她都不相信,真是打死她她都不相信,真想一巴掌拍死她,本大爷都说喜欢她了她还那么的破坏气氛……”
“可后来她人都不见了之后,我就想,她便不信好了,就那样呆在我身边也是好的……”
“我有过很多的女朋友,可是遇上她之后,我再也回不到以前游戏花丛的状态了,多挫败啊……”
“她有很多事都瞒着我,我知道,我以为我等不到她主动告诉我的那一天……可是她其实告诉我了……”
“她说了,她恨蒙宛儿,因为蒙宛儿的妈妈就是她的妈妈,那个女人为了蒙宛儿而抛弃了她,她说她连那个女人长什么样都快记不清了,她说那个女人看她的眼神也像个陌生人,她说,蒙宛儿就是他们眼中的公主,而她……可是,她是真的不清楚,她是我心中唯一的公主啊……”莫齐风自说自话的,可是乔安淮听到这里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乔安淮那次去西城,其实是看见了毕宴的,只不过那时乔安淮并不知道她的名字就是毕宴,而毕宴也没有看到他。那时,毕宴看着一筐鱼在发呆,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湖水拍打着她的脚,船上有个黑瘦的看上去就知道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从船里搬出鱼来,大概是她的父亲……风把她的发丝吹的很亮,黄昏落寞的盖在她身上,她正望着那筐鱼发呆……这就是人生,蒙宛儿是公主,而她是渔村女。
毕宴见他的时候,乔安淮装作是第一次见到她,对她一无所知,不知道她的意图,都与他无关了,能与他有多大交集呢?
没想到,在这里,他们又齐聚一堂了,那时乔安淮就隐约的觉得毕宴是想要报复的。她想报复蒙宛儿,他也想要报复,不过他想要报复的是整个家,所以他什么也不说,所以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最后成了这样。
其实多年以后,一切事都成了坦坦荡荡的明晰回忆,乔安淮才发现自己其实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那就是,比起恨,毕宴更想要的是爱,所以最后,他们都伤害了她,多悲哀。
蒙宛儿和王木木在一隐秘的包间里喝茶,博山炉里缭绕的云烟飘出来沁入皮肤,古色古香的茶具和屏风本该让人心里一瞬间就沉静下来,可是王木木的额头却蒙了一层薄薄的汗。他有些支支吾吾的,似乎是游移不定。对面的蒙宛儿见此一阵不耐烦,拍的一声将茶杯重重的搁在桌上。
“照片!”
“怎么?愧疚了?当初做了,现在就拿出点气魄来做到底!”
蒙宛儿几乎是抢的从他手里抽过信封,柳眉挑出怒气的弧度,可是抽出一张照片后立马就喜笑颜开,眉眼弯弯,对着照片自言自语道,“呵,莫齐风不过离开一周,你就和他走到了一起了?原来本以为管沐玉和他……原来最大的惊喜还是你啊毕宴!”
照片上抱着毕宴的人赫然是宋佚皓,而且还留了很多令人遐想的空间,因为毕宴是背对着的。所以没人能知道毕宴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蒙宛儿本来只是对管沐玉和宋佚皓之间的某些行为有些奇怪,事实发现也真的有,本来蒙宛儿是想拿到些证据给毕宴看看的,她就是想看毕宴知道这件事后伤心的反应,想让她痛苦……没想到,真正的看点居然是她和宋佚皓!这个……莫齐风会是什么反应呢?
蒙宛儿一直顺风顺水,第一个动心的就是莫齐风,可这段感情还没来得及成长就直接让毕宴弄得没了可能,蒙宛儿的愤怒直接变成了怨毒。“她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吗?莫齐风为她大肆准备,那我也不能落了他不是?就把这送给他作贺礼好了,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我放过你了,也放过自己
毕宴遇上宋佚皓,其实就是那天她和穆言在一起逛街的时候。那天自孟白薇离开后穆言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却不想在人前表露,毕宴要送她回去,可是在穆言坚持说一个人没事的时候毕宴也就任她了。毕宴坐在那里一个人静静的喝着饮料,喝完后,一个漂亮的投球动作就将罐子扔进了垃圾桶,抬头就看见了宋佚皓,微微的有些错愕,她提起袋子的手又放回去了。
毕宴出来的时候没有将裙子换下来,鲜艳的色彩将她衬的很好看,这是宋佚皓第一次看她穿裙子。毕宴心里也有些微微的不自在。
平心而论,其实他们两也是共过一段记忆的,他们也有过沉沦的时光。毕宴发现,和莫齐风在一起,坦然下来也没那么难。
时光回溯,初三那年,夏日炎炎。
她问出了那个女人的地址,屋子里让她发冷,阴森森的。毕宴突然就像疯了一样的往外跑,她想跑到有阳光的地方去,她怕她会忘了阳光的温度,她想,她要把那个男人,她的爸爸就丢在那个屋里,任他,不管也不顾了,她谁也顾不了,她谁也帮不上。毕宴跑到了柏油公路上,那么毒的日头,她却仰着脸像是在享受春暖三月的春晖。
宋佚皓从对面树里出来揉着头上的伤,抹了一手血,抬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景,怔愣的让他一时间都忘了疼,看着毕宴心里很是奇怪却又觉得熟悉,那是绝望里在黑暗里挣扎的气息。
这个人,他是见过的,在校庆上。其实他也曾是西城的学生,只不过没读满而已,他在那么多人中看着这个女的抢了主持人的话筒,板着一张脸,生着语调,冗长的告白,宋佚皓惊异于自己还能听着她讲完,或许是她的声音吸引了他吧?她在向一个叫莫齐风的人告白。那天因为别人的告白他对这个女的有了一点印象后,两人之间的交集就似乎多了起来。原来毕宴的家离他的并不远,只不过他家在半山腰单独的一户而已,少人注意,而且他也很少回去,一直都是住在宾馆里。他不算贫也不算富,在道上混得还行,得过且过,只不过不太受人待见,连校庆都得要翻墙混进去。
他喝了很多酒在山上吹风散酒气的时候看见她在下面对着一湾湖水扔石子,砸个没完咕咚咕咚一声声的,吵死了,后来她又唱起了歌,唱来唱去反复的两首歌,他只听得懂一首,卡朋特的yesterday once more 。后一首也挺好听的,她的嗓音让凉凉的月色有些醉人,是首西语歌porque te vas。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这个名字。她唱的可真是忧伤,唱到最后宋佚皓都可以知道她哭了,然后她开始骂人了,问为什么,她嘴里有一个“那个女人”,她哭的不大声,听到宋佚皓耳朵里全是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