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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宛儿甩出来的照片让毕宴和管沐玉的脸在灯下同时褪去了所有颜色,所有人都静了,就像整个世界都无声了。
毕晏失去了知觉一样的机械的望着管沐玉,她的身子有些抖。管沐玉一定是懵了,所以她什么反应都没有,脸色青白的像个死人。
照片上宋佚皓拿着白手帕正给她擦眼泪,抱着她轻拍她的后背……一切都不言而喻了。管沐玉突然眼泪就扑棱棱的往下落,像小鸟轻盈的坠落,然后,粉身碎骨。她两双大眼睛望着毕宴,她什么也说不出。
毕宴就知道了,哦,你们认识应该很久很久了吧?毕宴觉得自己清醒的不能在清醒了,因为她再不能保持惊奇的感觉思索他们的关系,那天他们在商场里相遇的场景就这么自然又这么刺眼的蹦进了自己的脑海中。
她记得莫齐风死命的拉着她,大声的叫着她的名字,晏子,晏子,冷静啊。毕宴觉得莫齐风在那时候烦死了,因为他说,事情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样啊。
还能怎样?你明明也知道可是你还要口是心非。
毕宴记得孟白薇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脸色十分难看的看着笑的像狗尾巴花一样的蒙宛儿。毕宴记得所有人的表情,也记得自己骂管沐玉,“你怎么那么贱啊!你怎么自己送上去?你还要不要脸啊!”字字诛心,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好学生学那么多都塞猪脑了吗?
毕宴记得自己拿起给她的果汁,直接当头淋她,她也不躲,只是眼睛不停的抖,任凭果汁粘稠的往下落。
“……我怎么就贱了!我是和他上床了……可我从来不为这事后悔……我知道他喜欢你,可是,我没觉得我不要脸……你不喜欢他,就没资格评判我!”
管沐玉的话像五雷轰顶一样的砸在毕宴的头上,毕宴叫着,大吼,“你就是贱!你怎么可以和他上床?为什么要是他?!”她只觉得那个时候的管沐玉,特别的陌生。她并没有嫉妒或者是即使自己不爱宋佚皓,宋佚皓也不该找到好女孩的病态心理。而是毕宴觉得,那个人不该是管沐玉。
她对莫齐风愧疚,每次看到宋佚皓都会下意识的远离宋佚皓,不想有过多的交集,她只想和莫齐风好好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管沐玉要和他有关系呢?这让她有恶心反胃的感觉,如果你最好的朋友爬上了一个你爬上的男人的床,你有什么感想?
人性就是这样,毕晏感谢宋佚皓,可是为了莫齐风,毕宴想让身边所有人都不知道宋佚皓的存在。明明管沐玉和宋佚皓上床你情我愿,可作为管沐玉好姐妹的她会指着管沐玉的鼻子骂管沐玉贱,这才是人性。青天白日,哪来那么多的圣母?圣母也不过是人性自己演出来的,你可以当圣母,是因为你并没在事件中,你只是一个旁观者。
那个时候,她屏蔽了莫齐风的感情,她不敢看。
管沐玉跑出去了,还有她原本应该介绍的男朋友。到底是管沐玉的男朋友跑出去而管沐玉去追呢?还是管沐玉跑出去,而她的男朋友觉得看了一场受不了的戏跑出去,毕宴都不会知道了。
毕宴在躲莫齐风,整天整夜的在寝室里,不出去。毕宴不出去,孟白薇没在寝室里看她发疯,出去住酒店了。莫齐风没有由着莫齐风的性子闯进来,再好不过了,毕宴想,而是为什么会有泪水?不知道,好困,还是睡吧。
孟白薇找到了蒙宛儿,蒙宛儿本来在唱K,斗酒斗的正欢,与平时的她大相径庭,戴着色泽饱满的假发,穿着骨感的修身包臀超短裙,露出整个光洁的背部,踩着五厘米的细高跟。孟白薇见到着要把天都震垮的音乐耳朵就是一阵泛疼,进去直接一瓶子摔下,碎渣子一地,“蒙宛儿,我找你有事。”冷厉起来的孟白薇不容拒绝。
蒙宛儿没有一丝醉态,清醒的眼睛都能发亮。她也不在乎孟白薇一来就抹了她的面子,提了一个小包,看了孟白薇半晌,突然吃吃的笑了,转身便跟孟白薇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外面的泊油路有些不太好走,蒙宛儿的脚趾都烦了,“什么鞋啊!”抱怨了一声后竟然直接脱了下来扔进一旁的草丛里了,光着脚感受着泊油路面的热度,“比人心要热多了,哈哈。”蒙宛儿朝着黑漆漆的泊油路左右前后都看了看,又自顾自的说,“其实我还真怕有个玻璃什么的扎的我直流血。”还自认为幽默的加了一句,“到时候真扎了,记得帮我加血哈。”
只不过孟白薇并没有在此时有些神经质的蒙宛儿身上,想看着一个外星人一样看着蒙宛儿,不无讽刺的说,“怕扎脚就乖乖的把鞋找出来穿上,知道这路面本就这样,还穿着五厘米的细高跟,猪脑吃多了,吃什么补什么。”
蒙宛儿扬眉拨了拨头发,光洁的脚丫试探性的往前点了几下就放心了似得往前走,“穿鞋是一定会磨着脚的。光着脚,一颗心全吊起来了,不用想其他,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舒适的同时又带着未知的刺激,当然是光着脚好啦!其实你才该多吃脑白金,思维老年固化了,得大补。”
蒙宛儿在黑夜里走着,夜里炎热的气息扑倒人前就化成了丝丝凉意渗进皮肤里,有草木醇和的气味和不知名的小虫鸣声,似乎哪里都在吵吵闹闹,但似乎哪里又都很远。特别是刚从KTV里出来的蒙宛儿,这里简直就是两重天。
“你找人跟踪她们了?”
“可你也知道,这些都是事实。那些照片,佐证而已。”
蒙宛儿似乎对路面完全放心了,摆弄着手上新款的复式手链,似乎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事一般百无聊赖。
“你看我不喜欢莫齐风是不是?可我真对他动心了。”她像个小孩子一样用对着大人扞卫自己东西时候的坚定口吻说。
孟白薇觉得,在这场这么多人参与的青春里,蒙宛儿是和她有着相同话题的人,可是,就算是有共同话题,孟白薇也不想和蒙宛儿聊,她的做法,孟白薇不敢苟同。
“其实我还有一份大礼没有送出去呢。”蒙宛儿的表情有些狡黠。
“那就是毕宴和宋佚皓的照片,宋佚皓哪里只是单纯的喜欢她呀!啧啧,只有莫齐风那个傻瓜,什么都不知道,察觉了也不问。”她语气叹息。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你觉得我和你同一战线?”
“呵呵,你这个人吧,你这个人吧,一根筋,说你正义不如说你固执又虚伪。”她开始评论孟白薇这个人了。
“原来我是这么丰富的一个人?”孟白薇环着手冷笑。
“你喜欢乔安淮吗?喜欢的吧!你没有做这些事,是因为你知道乔安淮他不可能放下现在有的东西去追求一个一无所有的穆言,因为他想要的,是报复我爸!你也知道,他最厌恶的就是像爸一样结婚了却让和他结婚的那个人枯死在婚姻里的人,他如果结婚了,就绝对只会和你一人。你有把握,所以你清高的站在那里评判我的对错高低,真是虚伪。”蒙宛儿笑,“不过这么多人里却只有你最坦荡。”
“嚯,还有你的夸奖呢?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孟白薇顿了顿,“我是想和乔安淮在一起,我是喜欢他,他在我眼里是个相守的好伴侣,家庭婚约的确没让他悔成婚,这是我的幸运,可是,我不会像你一样,一定要伤害他喜欢的人来获得快感,如果他悔婚毁成了,我会很可惜,我不知道我会怎样,但是,绝对不是你这样。”孟白薇听见蒙宛儿讽刺的笑。“——因为,我一开始就是来看他有没有通过我理想伴侣的指标,我要的是陪伴,不是热恋。再说,“孟白薇戏谑的开口,”他和穆言,我单纯的觉得,穆言会放手。“
“呵呵,说的真多。“蒙宛儿笑,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我告诉你是因为,你觉得莫齐风应该蒙在鼓里吗?他是乔安淮最好的朋友,你觉得乔安淮会希望莫齐风是知道一切后做出选择,还是不明就里的和毕宴两人一直心有芥蒂的在一起?“
孟白薇似笑非笑,“你拿乔安淮说事?别忘了,我和他是两个人,他做什么,并不影响我准则好吗?“
蒙宛儿看着她,挑眉,明显不相信孟白薇的话,极缓慢的说,“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感情。“
“别怀疑了,我知道什么叫生气。“孟白薇似笑非笑的看着蒙宛儿。”你做什么我不拦你了,本来我找你是为了这事,可是现在突然觉得,你,莫齐风,毕晏,你们都有你们的方式,我想,直到现在,我依然只是个局外人。“孟白薇的语气很感叹,也有些寂寥,”你们做你们自己的选择吧,我不搅合了。“
“不,“出乎孟白薇意料的是蒙宛儿的话,”其实你一直都在这里面,只不过,你比所有人都清醒,都现实。“蒙宛儿笑,却笑的有些渗人,笑了一会儿似乎维持不下去了,笑容消失了,她又说,”我找人查毕宴,最后居然发现,她是我妈的一个女儿耶。“她语气里完全是不可思议,可孟白薇觉得,她要哭了。
“我真希望毕宴早就死了,没有让我遇见多好?“蒙宛儿这样怨毒的语气让孟白薇都震住了,盯着蒙宛儿。
“你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吗?“
“因为,我不想觉得,我一个人做了这么多事。至少要让别人也知道这事,让我觉得,是有人和我站在一起的。“
原来。你伤害别人的同时,也会有另一面的内疚吗?孟白薇模模糊糊的想。
人不得不在恨的同时也在爱
不得不用同一双眼睛哭泣和微笑
世界就是这样,人就是这样。她不是正义使者,这一刻她想,不管了,只看着你就好了,乔安淮,这破篓子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孟白薇会找蒙宛儿,其实是因为她觉得一下子,什么都清净了。没有聚会,没有吵嘴,麻烦事也都没了。
乔安淮那晚带着穆言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来,他带着穆言不见了,这是孟白薇没有想到的。
孟白薇发现,和这些人在一起,即使自己没参与,在旁边看着,却也成了习惯。
这么清净的日子里,她知道,其实她很想乔安淮,她很想看见对她只有清淡的那张脸。
在他们所有人的世界里都兵荒马乱的时候,乔安淮带着穆言退隐了。谁也找不到他,当然,除了孟白薇这个闲人还会时不时的挂念他一下,其他人都自顾不暇了,哪里有心思寻找他呢?他们逃走的两个人,是最幸福的,因为其他人根本逃不开。
那天晚上,在管沐玉到来之前,他像是预备了很久,但又像是一时冲动,或许也是他给自己的一次放纵,总之,他带着穆言搭上火车直接去了邻省,他甚至不知道具体的目的地。穆言跟着他一路都很平静,她这么聪明,或许她也猜到了,可是,她还是跟着他出来了。
一晚的火车,两个人都没有睡。这或许是乔安淮第一次坐火车,到处都是嘈杂的人声,人们半睡半醒的神态,眼皮耷拉着,累极了的疲态,也有人打了鸡血一样的,眼睛瞪得牛一样大,满布着红血丝,一边嚼着槟榔一边打着牌,时不时的爆发出一阵大的骚动和笑骂着讨钱的声音。狭窄的通道里到处横着人腿,每个人的睡姿都狼狈极了,却还是乐此不疲的换一个一样痛苦的姿势睡觉。窗外不变的漆黑色时而掠过一点亮光,他们像是穿梭在时空里,太不真实了。
他们两坐在一起,对面缩着一个有些邋遢的老妇人和一个虎背熊腰环着粗壮的满是刺青手臂微微眯着眼的中年男子。乔安淮安安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和这个火车厢实在是太格格不入了,尽管两人都带着尘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