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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朗头大,得,这一个两个全他妈是爷,只得自己屁颠屁颠地去看电视,调台。
张扬的眼神有点迷离,用厉朗的话说就是不太清醒了,厉朗凑过去小声道:“你别闹这么僵啊。”
张扬喝得确实多,头很晕,也不搭理他。
厉朗一个人灰心丧气地窝在角落,结果等颁奖典礼一开,立刻状态全满原地复活,兴奋地拍着张扬的大腿道:“哎,你看,是那谁,真漂亮嘿!”
“哇,有女的穿透视装!”
“怎么这俩男的一起走的红地毯啊!”
张扬:“……”
任远打开卧室门,站在门口道:“你吃了么?”
张扬不说话。
任远似乎是想说什么,却没说,进了厨房,过一会端着碗粥过来,把白瓷勺放下,又调了杯蜂蜜水。
张扬依旧无动于衷,就跟泰山似的,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厉朗夹这两人中间,压力巨大。
任远转身又进了卧室,张扬这才动了动,拱了拱厉朗:“往那边坐!”
厉朗茫然地让开。
张扬拿了勺子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电视,一边一勺一勺地吃。
厉朗:“……”
厉朗:“有意思么你?!”
张扬回头看了厉朗一眼,厉朗立马坐直,不带用眼神威逼利诱的啊,欺负人眼神不好是不?
看完颁奖典礼已经是十二点多,张扬喝完粥就靠着沙发不动了。厉朗还以为他睡着了,谁知道刚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耳边声音就响起来了:“还看?你不回?”
厉朗委曲求全地把遥控器放下,站起来默默道:“那我走了。”
张扬:“嗯。”
厉朗期期艾艾地出门,到院子里,一转头,张扬已经起身进了卧室。
天空一片黑,看不到几颗星星,隔壁老大爷家养的公鸡不合时宜地叫,厉朗独自走在路上,感叹道:“再怎么闹,最后还是睡在一起,这他妈就是爱啊。”
虽然这次的官司基本上可以说是必败无疑,但任远还是一丝不苟地整理了资料,等待开庭。
厉朗时不时地去他们家绕一圈,蹭饭,酒足饭饱之时大叹一句:“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陆繁也再没来过电话。
任远和张扬的关系一直没有缓和,搞得厉朗提心吊胆的,生怕任远天天被张扬这么言语欺压着,哪天在沉默中爆发了就惨了。
结果不出厉朗所料,还真爆发了,不过不是任远,而是张扬。
话说那天下午厉朗照例去蹭饭,正好张扬休假,仨大人和余小强安安生生地吃了顿饭。
饭后,任远接了个电话,就拿了大衣要出去。
张扬神色明显不对,但却没阻止。
任远临走时,要厉朗明天过来,拿一些办理身份所需的证明。
第二天下午,厉朗按时到了,铁门开着,里面的防盗门关着,不禁纳闷,使劲敲了敲门,又给任远打电话。
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很久才停,任远接了电话,声音很低且嘶哑。
厉朗嚎道:“哥们你人呢,给开个门!”
大约五分钟后,门开了,任远只围了条深蓝色的浴巾。
厉朗也没仔细看,说:“洗澡着呢?东西我给你拿来了。”
任远靠在门边,接过厉朗拿过来的文件翻看了一下,哑着嗓子道:“嗯,行。”
厉朗听他声音不太对劲,抬头仔细一看:
任远的锁骨,腰间尽是吻痕,嘴角破着,脸色也有些白。
厉朗只注意吻痕了,笑着道:“白日宣淫可耻,张扬今天还休假?”
任远声音低低道:“他不在。”话说完微微弯了腰。
厉朗也没注意,来的时候跑得一头汗,坐在沙发上歇着。
任远道:“你先坐,我去换身衣服。”语罢朝卧室走。
厉朗看他走路姿势不大对劲,有点一瘸一拐的,心想是洗澡的时候脚扭了?
十分钟后,任远套了件宽大的T恤和米色长裤出来,走到冰箱前问:“要喝什么?”
厉朗:“冰水就行。”
任远拿了矿泉水过来,也不坐,就靠在厉朗边上的墙上,把水递给厉朗。
厉朗仰头喝了大半瓶,才尽兴地一抹嘴,无意道:“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儿了?张扬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任远静静地答:“相亲。”
厉朗庆幸自己把最后一口水咽下去了,不然非得呛死。
他吃惊地抬头看任远:“你真去了啊?”
任远点头。
厉朗:“卧槽太能行了,张扬没杀过去?”
任远笑了笑:“没。”
厉朗兀自摇摇头,忽然想道什么:“不对啊,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俩还干了一炮?”
任远的神情有点无奈,没说话,喝了口水。
厉朗盯着任远一阵,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我说呢,他一怒之下把你给干了?!”
任远:“……”
任远:“你可以再直白一点。”
厉朗的眼神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了,本来以为张扬再怎么痞气也只是个万年零啊,搞半天还能来这么一手。
看任远的样子和精神状态就知道战况惨烈,厉朗已经没话可说了,拿着水思考人生。
任远去找退烧药吃,厉朗喊道:“还有几天开庭?”
任远:“两天。”
厉朗愁眉苦脸。
忽然任远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神色就变了。
厉朗道:“怎么了?”
任远回屋拿了件大衣,抓了钥匙就往外走,一边道:“张扬闹事了,你帮我去接下余小强。”
等任远赶到酒吧,警车已经停在那儿了,没见到张扬的影子。
他随便找了个服务生问道:“张扬呢?”
服务生一脸的惊魂未定:“被带走了。”
任远又打车去了派出所。
故意伤人加上出言不逊,张扬从家里出来心情就糟糕到极点,到酒吧表演完就开始一瓶接着一瓶喝,正巧碰上个欠揍挑衅的,出手就给揍了。
对方是有背景的,本来伤不重,可以交保释金放人,但对方硬是扣着人不放,任远只能打电话活动关系,等手机都发烫了,对方才勉强答应放人。
张扬出来时酒还没醒,眼神阴霾,衣服上沾了血迹,任远把大衣给他披上,站了一会,说:“走吧。”
张扬站在原地没动。
任远握住张扬的手,拉着他走,两人都是一米八五以上的个子,任远略高一些,牵手走在大街上不免奇怪,幸好已经是深夜,无人关注。
张扬被任远拉着走,忽然道:“你不是要去结婚么?”
任远站住,回头看他:“我没有。”
张扬像是没听着一样,嘲讽地看着任远道:“去啊,还来管我干嘛?”
任远看了一会,低声道:“你醉了,明天再说。”
张扬也再不胡闹,跟着任远回了家。
厉朗去接了余小强,两人在外面大吃大喝一番,回到任远家倒头就睡。
任远进门的声音一响,厉朗睡眼惺忪地从余小强的卧室出来:“回来了啊?”
任远点头,把张扬推进浴室,对厉朗道:“麻烦你了,很晚了,今天就留在这儿睡吧。”
厉朗睡得晕乎,软软地走了几步,直接栽倒在张扬的床上。
任远在衣柜里找了换洗衣物递给张扬,待张扬洗完出来道:“你睡吧。”
张扬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卧室。
任远独自在沙发上坐了一夜,猩红的一点烟火始终未灭。
后天,就是开庭的时间——
第二十一章,MR,八卦厉
“……”
“……”
厉朗默默盯着对面那张脸,心道:到底什么情况啊啊啊啊!
张扬同样面无表情地回视。
然后两人同时收回搭在对方身上的手和腿,翻个身,神情冷淡地在内心疯狂咆哮,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俩怎么会睡在一起!
张扬先坐了起来,坐在床边,微低着头撑着膝盖缓过早起的睡意,然后侧首道:“快起!”
厉朗双眼圈圈乱转地爬起来,抓了抓乱成一团的冲天发,站起来把门打开走出去。
余小强和任远都不在,早餐三份,被吃了一份,厉朗和张扬都没洗漱,恶形恶状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慢吞吞地喝粥。
厉朗渐渐清醒过来,捧着粥碗道:“你昨天怎么了?”
张扬一脚踏在厉朗的椅子上,大爷范儿地拿着南瓜干吃:“不知道,应该是打人了吧。”
厉朗的思维越来越清晰,想起来任远去接张扬之前的事,眼冒精光地蹭着凳子挪到张扬身边,拱拱他。
张扬:“?”
厉朗:“嘿嘿。”
张扬:“有话快说!”
厉朗调整了一下表情,以免表现得太幸灾乐祸,努力肃容道:“昨天,你把那谁给内什么了?”
张扬:“什么意思?说清楚!”
厉朗坏笑一声,张扬打了个颤。
“咳……你把你们家男人给干了?”
张扬想了一会,随意道:“嗯,不过不是昨天,是前天的事了。”说完咬了口馒头。
厉朗一脸怀疑:“不对啊,我怎么看他昨天都没缓过劲来,你能这么猛?”
张扬活生生呛了,扯过纸巾使劲咳嗽,然后怒道:“你他/妈怎么这么多事!滚蛋!”
厉朗“切”了一声,自顾自地吃了几口,又不甘心地抬头:“说说呗,怎么个过程。”
张扬:“……”
厉朗:“草,别踹我!”
张扬:“踹的就是你,吃完赶紧滚蛋!”
厉朗心有戚戚焉地滚出来,拿着手机哼道:“你不告诉我,我有的是办法知道。”正想拨给任远,感谢一下昨晚的收留,结果一条短信进来——
陆繁:【我到机场了,来接我。】
厉朗崩溃,这么冷静,要死啊,愤恨地敲了几个字:【我不在本市,你自己回。】
陆繁:【顺便带点狗粮过来,小东西不太好】
厉朗认命地收起手机,打了个车,先去买了狗粮,又间接转到机场。
机场:
厉朗在车上就忐忑得不行,陆繁回来得太突然,他都还没想好怎么应对,怎么解决现在的事——真是越来越乱了。
下车后,厉朗一眼就看到台阶上站的那个人,一米九的个子,带着宽沿墨镜,军绿色长款风衣,右手提着个航空宠物箱。
厉朗跑过去,道:“小东西怎么了?”
陆繁没摘墨镜,道:“有点晕机,进去再说。”
两人又回到候机楼,找饮水机借了点热水,把狗粮泡在纸杯里,小心地把小东西放出来。
小东西有点蔫蔫的,毛色暗淡,耷拉着脑袋,凑到纸杯边上闻了闻,又一脸失望地缩回去。
厉朗担心道:“不会是病了吧,还是要喝水?”
他又接了点清水递到小东西嘴边,小东西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一口,又不喝了。
正好有机场工作人员过来,让他们把狗装好,厉朗只好把小东西抱起来,陆繁把纸杯收拾好,道:“先回去。”
回去哪?厉朗压根忘了想这个问题,直到又站在陆繁的公寓前,才犹犹豫豫地不愿意进。
陆繁拿钥匙开门:“别站在门口,有什么事进来说。”
厉朗也不想表现得跟个娘们一样,索性不再别扭,大咧咧地换了鞋倒在沙发上。
这个公寓毕竟四年没住人,家具上罩着白布,陆繁挨个把白布接下来,扬起一片灰尘。
厉朗去把窗子打开,又帮着陆繁把白布收到洗衣篮里。
基本都弄好了,屋里还是有股灰尘的味道,中午的太阳照进来,能看得到漂浮的小颗粒,但感觉挺暖和,就是太没人气。
陆繁去浴室里洗澡,顺便撂下一句:“你也给小东西洗一下。”
于是厉朗又抱着蔫成一团的吉娃娃跟了上去。
浴室分成两块,里间和外间用浴帘隔开。
厉朗坐在小凳子上,拿了个盆,接水,把小东西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