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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杰大呼冤枉,但却松了口气。
等脸上的伤差不多能见人的时候,李杰挑了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去任远家。
准备和他们商量,余小强是他们带着,还是自己带着。
张扬又穿着夏威夷风情的另一条裤衩和余小强在院子里的一方田地里挖蚯蚓,大咧咧地回应:“放在我们这儿就行”说着揉了揉余小强的脑袋“小家伙多好玩儿啊。”
任远已经给余小强说了,阿犯爸爸出去挣钱了,等挣了足够的钱就回来带着小强娶漂亮姐姐。
余小强面上答应了,这几天还是有点闷闷不乐。
李杰捋了袖子陪着他们挖土。
张扬道:“我和任远想着趁这几天假期带小强出去玩,散散心。”
李杰马上道:“好诶,去哪儿啊?”
张扬抬头,脸上是得逞的笑意:“我说过要带你了么?”
李杰不屑地“哼”了声:“我随团自费不行么?!”
这事儿算是就这么定下来了,
李杰到家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事不太好办,把陆繁和小东西扔在家里算怎么回事啊,于是就跟陆繁提了这事。
陆繁正在监督李杰给小东西洗澡,淡淡地应道:“行啊,我表弟正巧也放假,不然我给你们当个司机,大家一起?”
李杰蹲在小东西的专用浴盆旁边,拿着花洒猛点头:“带上小东西么?”
陆繁挑眉:“当然。”
小东西紧张地发抖,不安地看了李杰一眼。
黄毛说:
乌拉拉~
第九章,诡异的自助游
于是苦逼的随团游变成了驾车自助游,李杰心情叫一个舒爽。
出发当天,李杰见到了陆繁的表弟,当即大叹世界真他妈小啊。
白菜笑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把我哥拐跑了?”
陆繁带着墨镜没说话。
车是辆越野,很宽敞,还有可以透风的天窗。
李杰站在后座上把头伸出天窗,说是要和大自然亲密接触。
出来的时间很晚,现在天都快黑了,车里很安静,任远和张扬说话的时候也是平静而小声的。
车顶的小灯不知什么时候被陆繁打开了,淡黄色的光晕让人感觉有点暖和,白菜转头看着陆繁,小灯发出的老旧的光晃在陆繁脸上,有种在看发黄的旧照片的错觉,陆繁没有回头,问道:“看什么呢?”
“看照片。”
“好看么?”
“挺好的”白菜偏过头透过沾着点灰尘和微型昆虫的车玻璃看着路面“我还没问你呢,怎么突然叫我出来?”
“出来散散心吧,反正也没事干”陆繁一手打着方向盘,不甚在意地说道。
“是么”白菜回答“几点了?”
陆繁抽空看了下手表:“九点半,挺晚的了,睡罢”
应了一声,白菜向后喊道:“李杰,下来,你吹得头不痛么?”
李杰摇头晃脑地从天窗里下来,吹得脸有点发麻,寸长的头发根根竖起,他摇摇脑袋道:“对了白菜,陆繁说你是他弟,那你们怎么不是一个姓啊。”
白菜瞥了眼后视镜道:“白菜是你给我叫出来的吧,我是姓陆,陆一柏。”
李杰靠着车窗迷糊道:“是哦,当初就是看你小子白白嫩嫩,一掐都能掐出水才叫你白菜的。”
任远拿着毯子把张扬包起来,张扬刚和余小强打了一架,气呼呼地缩在角落。
余小强枕着任远的腿渐渐睡着了。
李杰醒来的时候被三条毯子埋得差点没气了,从车上跳下来,车停在公路边上,大家都在洗漱。
张扬拿着小牙刷给余小强刷牙,任远把风衣脱给张扬了,所以有点感冒,在行李里找药吃。
李杰拿了瓶矿泉水在脸上扑,扑完总算精神点,准备问陆繁是不是要给小东西透透气,却见到陆繁和白菜倚在公路的栏杆上说笑。
他犹豫一下,等着白菜离开,才走过去问了。
陆繁摁灭了烟头道:“嗯,这会儿放出来没关系了,给他喂点水。”
旅行的目的地是任远定的,在一个比较复古的小镇里。
车停在一个风格古旧的旅馆旁,走进去倒是与普通旅馆差别不大。
任远和张扬一间,陆繁和白菜一间,李杰和余小强一间,小东西被放在宠物箱里,和陆繁一起。
李杰洗了个澡打开旅馆里的电视,一片雪花点,但实在无聊得不行,只能听着声音,陆繁说只是在这里暂时休息一天,第二天开始游玩。
余小强在车里被大家逗着的时候还好,一到房间里安静下来,就有点闷闷不乐,坐在床上呆呆地盯着电视。
李杰是个粗神经的,一直没有发现有异样,直到听到抑制不住的抽泣声音,才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找纸巾:“小祖宗你怎么了啊。”
余小强一手抹掉眼泪,躺下去翻身对着墙。
李杰心里也有点酸酸的,正僵着不知道怎么办呢,隔壁叫骂声突起,隐约能感觉到是白菜的声音:“陆繁,我/□妈!”
李杰惊了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门咚地一声巨响,余小强的哭声也给吓得止住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一条缝,发现任远也开了门在看。
白菜浑身就裹了条浴巾,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陆繁离去的背影
陆繁像是刚洗完澡,头发湿淋淋地垂下来,白衬衫的长摆微微卷起,手里提着大衣大步往外走,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李杰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啊,白菜很少作出这种表情,发怒而负气的样子,又带着点绝望。
任远给李杰做了个手势,李杰关门,回到屋里抱着余小强躺下,余小强哭得累了睡着了,李杰心里却有股不舒服,一直挥之不去。
第二天,气氛冷了许多,陆繁不知道昨晚去了哪里,今早还是正常地出现了,一宿没睡,头痛得在主驾驶座上靠着车窗按太阳穴,白菜让李杰去坐副驾驶,李杰愣了下。
陆繁扫了他一眼,他乖乖坐下。
车停在比较繁华的路口,陆繁去停车,一行人下车。
这种古镇的看点一般都是风景名胜,然后就是各式各样的特色纪念品店。
这一点任远考虑到了队伍里的俩吃货,先来了美食街。
任远和张扬拉着余小强,远远看着像一家人似的,李杰提着宠物箱和白菜并排走。
白菜身边的气压很低,李杰看到了好吃的被他这么一吓,只得呐呐道:“你等下,我去买那个。”
张扬和任远走到一家饰品店,里面银器玉器一应俱全,都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玩意儿,但看着讨喜,精巧。
张扬道:“赶明儿我就买一斤这些东西,镶在鼓棒上,多帅”
余小强毫不犹豫地鄙视:“好俗。”
任远看了两只红绳编的戒指,镶玉,拿了张扬的手去比,然后敲定:“拿这个。”
李杰从外面追进来:“你俩二人世界呢啊,都脱离大部队了。”
李杰很久以前就在畅想,哪天去了成都或是四川,就从把美食街从街头吃到街尾,结果真到了地方,吃了一碗据说是特产,但全国各地基本上都有的酸辣粉,捧着一碗牛丸就再吃不下了,只能望洋兴叹。
宠物箱被交到了陆繁手里,陆繁和白菜微微错着几步,气氛从头冷到脚。
下午去了附近的景点,人不多,有山有水,给余小强买了个伪牛仔的帽子,李杰没眼力地插到任远和张扬中间,没办法,后面那俩人实在太恐怖。
停停走走,不一会就走散了,陆繁刚想靠着岩壁休息一会,白菜就突然冒了出来。
本来冷到不行的气氛忽然就松弛了,白菜与他一同倚在岩壁上,过了很久,陆繁点了烟不说话。
白菜缓了口气道:“给我一根。”
陆繁把烟盒递给他:“什么时候会抽的?”
白菜叼着没点燃的烟,自嘲地笑了声:“忘了,现在谁还不会呢。”
陆繁微眯着眼,目光散落在满山的花花草草上。
“一柏”他忽然道。
“嗯。”陆一柏,也就是白菜淡淡地应。
陆繁又不说话了,陆一柏忽然倾身面对着陆繁。
他嘴里的烟缓缓和陆繁的烟碰上,眼神不舍中带着渴求,陆繁微眯着眼对视了两秒,接着垂下眼帘,避开他的视线。
陆一柏的烟被点燃,他又笑了一声,靠了回去,吁出一口烟,沉默了。
“你,从那之后,去哪儿了?”
陆繁一手夹着烟,平静地答道:“你不是知道?入伍了。”
陆一柏:“嗯,知道,后来呢?”
陆繁的手指轻叩岩壁,弹掉烟灰:“退伍,画画混日子。”
“过得好么?”
“还行,凑活。”
无话可说,陆繁转身去不远处的泉水处,俯身狠狠将水拍在脸上。
腰忽然被环住,陆一柏从后面抱住他,声音里已然带了哭腔:“对不起,哥”
陆繁听着那声“哥”,眼神空了一下,接着狠狠地闭了眼睛,直起身体,把陆一柏的手拿开。
陆一柏有一瞬间的惊愕,然后蹲在地下默默流泪。
陆繁一直在一旁站着,等着他哭够了,洗了红红的眼睛,一起走出去。
太阳更加猛烈,有些晃眼,陆繁重新戴上墨镜往远处看,李杰已经到对面山上,带着余小强大喊大闹。黄毛说:
第十章,干爹和亲爹不可不说的故事
回程的时候李杰的手机响了几下,是短信。
他随手按开,脊背上渗出凉意,发件人显示,是阿犯,而内容是空的。
阿犯?几乎是同时,手指迅速移动,按了呼叫。
他定定地看了两秒屏幕,把手机放在耳边,“嘟”声缓慢,中间空隙李杰甚至听得到自己的心跳,手机清脆地响了一声,是接通的信号。
李杰的呼吸霎时屏住了,刚要开口,电话那头却忽然有个带着乡音的男声道:“你是?”
不是阿犯,李杰心中霎时涌出一种既松了口气又失落的感觉,说:“这是阿犯的电话么?”
那头的环境很嘈杂,男人含糊地应了一声:“我们在帮着收拾遗物。”
李杰“哦”了一声,说:“打扰了。”
挂了电话,张扬在后座上唱歌,声音很低很好听,任远转头过来:“你怎么了?”
李杰把手机收起来说:“没事。”还是有点心有余悸,他不着边际地想,如果阿犯真的没死,自己会吓得要死么,自己的潜意识里希望他活着?还是死去。
玩了一天,大家都很累了,纷纷合着眼睛闭目养神,而余小强则干脆睡了过去。
为期三天的旅游,还算是尽兴,末了李杰提出了一个问题:“白菜,你说陆繁是你哥,他又是我室友,我怎么叫他呢?”
陆一柏思考了一下,努力分辨出其中的恩怨纠葛:“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么?”
李杰理所当然:“当然有啊,你想,小东西算是陆繁的儿子对吧。”
陆一柏:“小东西是?”
陆繁一边开车,随口道:“是我养的狗。”
陆一柏点点头:“嗯,那算。”
李杰又说:“然后呢,他这儿子即将要过继给我,小东西就是我儿子了,那我和他的关系不久成了亲爸和后爸么?”
陆一柏一脸纠结:“嗯。”
李杰:“那你又是我哥们,你哥就是我哥,但他又是我儿子的亲爸……”
陆一柏已经被绕晕了:“那你想怎么叫?”
李杰叹气:“这不是正纠结呢嘛。”
陆繁一手打方向盘说:“嗯,你可以叫我哥,叫他嫂嫂。”
车内静了,陆一柏不知该作何反应,张扬睁大眼睛,任远的表现很平淡,非常之平淡。
李杰愣了愣:“怎么个意思?”
陆繁不紧不慢地接上一句:“开玩笑的,你脑回路怎么那么复杂,叫我名字就行。”
李杰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以后不许让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