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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苦头。
就算是在那一个月里晒黑了,这几天也养白了回来。仔细看,她也是出落得大大方方的一个美人。
静流公主爽朗一笑,“比起西荣,南碧果然别有一番风味,这一个月我便见到许多西荣当中没有的物件。”
“静流公主喜欢便好。”
她又腼腆一笑,“就是,初国和西荣两国之间的禁令,让我之前在西荣也没了解多少初国的习俗。”
女帝听她聊到这里,却叉开了话题,“朕听闻,公主是一人跑过来?”
静流公主有些尴尬,她自然也是知道人家肯让她住在后宫之中,必定是将她查探过,不过还是微笑说道,“我很早之前就想要领略初国风情,如今正好实现了我的心愿。”
“那么公主以为,两国有何不同?”女帝随意问道。
“恕静流不敬,我以为,两国最大的不同,便是——陛下您。”女帝有些诧异她如此直接的回答,却看见她眼中有些微光在闪,直愣愣地看着她。
她心思微动,便开始认认真真和她谈话起来了。
她觉得静流公主,心中似乎有一颗异动的种子。
如今,她像是传销一般,开始给她浇灌甘露。
静流公主和女帝聊得异常欢快,知道即将日落,她才觉得时间过得如此飞快,她的脑中还在发热,手肘却突然碰到了袖子当中有些凉的薄薄的纸片。
女帝看天色不早,便也起身了,“该让人送静流公主回宫了。”
静流公主站起来,却因为还没有回神,差点倒向了女帝。凤浣飞快地护着了女帝,却还是让女帝踉跄了一下,而静流却像没事一般,自己又稳住了身形。
她向女帝拱手,“静流失态了,便先行退下。”
女帝点头,脸色煞白,被吓的。
在去大隐宫的路上,凤浣跪在她身下,“陛下,可是要召唤御医?”
倾姮此时已经平复下来,肚子应是一点事都没有,但她却还是点头,“让太医过来,到大隐宫之中。”
第三十四章
进了大隐宫,虽倾姮没有说些什么,齐卿察言观色的能力却也不差,他递给倾姮一杯菊花茶(……!),“陛下心神不宁,可是有何事闹心?”
倾姮脸色才恢复了一些,低头咬唇说,“刚刚被人冲撞了下,不知孩儿有没有事……”
倾姮说完,眼巴巴地看着齐卿紧张地看着她,手也不自觉地抚上了她的肚子,“陛下……可传了太医?”
倾姮没有说话,眨巴着眼睛没有说话。
齐卿越发着急,声音也有了升调,“陛下?”
刚好这时,有宫女禀告说,“陛下,大人,太医在宫门口,可是要宣?”
齐卿听到宫人的叫唤,才镇定了些,“宣!”
他见倾姮一句话也没有说,敛眉却将倾姮拦腰抱起,放在了屏风后面的床榻之上,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他才声音低沉开口,“陛下,可感觉好些?”
倾姮点头,“启之,朕无事……”
可齐卿却没有听她讲,而是将她罗袜褪下,盖上了锦被。
太医匆匆忙忙地就赶了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将头上的汗水擦去,也没有行礼,就被宫人拉在了屏风旁边。
他赶紧抖索着,然后抽出了把脉所用的银丝。
仔细地探查后,他才沉稳地开口,“陛下操劳过度,只要好好静养即可?”
听到太医的这句话,宫中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齐卿在床沿中表情也放松了一会。而此时,正躺在床里面的倾姮却很不靠谱地‘噗嗤’一声笑了。
齐卿蹬了倾姮一眼,却让床上的人笑得更欢了,“启之,朕什么都没说……”
在屏风后面的太医就想要偷偷开溜,如今的年轻人是越来越伤风败俗,他都要看不下去了。罢了罢了,他还是回去多读几本书吧。
倾姮却突然叫道,“太医留步,朕如今以有多久的身孕了?”
太医摸了一把胡子,没有多少犹豫地说,“陛下已有、大约七十又五天的身孕了。”
——静谧
死一般的静谧……
七十五天之前,倾姮在哪里?她,在上渊山之上……
那一夜,她将所有人都撤去,只为了能够偷偷喝点酒,却不想还是被她自己捅出了大娄子……根本无人知道她在里面坐了什么……
就连凤浣都忘记了,那一日,她根本没有喝下避子汤。
而在这静默当中,只有太医最为自在了,他估摸着陛下还在算是在哪一天受孕,甩甩胡子便要退场,“陛下,微臣先行告退。”
他跪下许久,都不见有人回话,倒是旁边的一个小宫女朝他努嘴,那意思就是你快走吧。
他了然,甩甩衣袖,也罢,还是不要打扰年轻人恩爱的好。
但是,这场景,根本不是恩爱呀!
倾姮敛眉,她此时当然还没有想到齐卿如何想,而是觉得,这篓子,捅大发了。肚中的孩子,她也许不应留下……等她终于想到,自己会不会让齐卿白高兴一场时,齐卿已经在抚摸着她的肚子。
他在她一点都不显挺的肚子之间抬起头来,笑容温和,“陛下没事,臣便放心了。”
他如何能不知道,只不过,甘愿承受。
毕竟,他毫无立场。
倾姮反握住他的手,“启之,这孩子,只能是你的……”
齐卿起身,在她额上蜻蜓点水地一吻,默然不语。
就算齐卿和肚中骨肉没有一点关系,孩子,也只能是齐卿的……
第三十五章
静流公主在南碧皇城中住上了半月有余,西荣派到初国的使臣也到南碧,他们带着西荣的礼品来迎回他们的公主。
据说静流在西荣中的地位不亚于她的太子哥哥,此次的使臣队伍中就有西荣国中一等大臣青瓜子。
他还特地带来口信,表示对于西荣太子没有亲自到南碧致谢感到抱歉。
这半个月来,静流公主依旧没有多少次机会与女帝见面,就算和女帝碰头,女帝也一定是在倾尽所能地给她灌输了她所不知的事物。
按照惯例,在南碧皇宫中举行一次宫宴是在所难免。
静流公主为感谢初国这一个多月的“收留”,乖乖地听了晴明的劝,在宫宴当中舞剑。
彼时,她一袭红衣,衣袖在小臂上收紧,两边各用红绸系着,上面还挂铃铛,高腰束紧显得她的腰肢更是堪足盈盈一握,而裙摆却比平常的衣裳要宽大许多,随着她拿着木剑舞动,每一舞步便是摇曳生姿。
静流公主的脸在大殿中央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隐秘。
而这厢,倾姮坐在上位,抬手将一颗樱桃塞进了自己的嘴巴,女帝扁嘴,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问齐卿道,“启之,朕有孕后是不是就变丑了?”
齐卿原本在专心地替倾姮拔掉樱桃上的梗,听到她的话总算给了殿中的公主一个眼神,倾姮看他的样子挑眉看着齐卿,大有你若是下一句话说得不好朕就让你今晚不能上床的意味。
齐卿回头瞄了一眼倾姮裹在衣服内近来愈加丰满的胸,然后干咳一声说,“她的胸没你大……”
他说要这句话就把头撇在另外一边,脸上飘起可疑的红云。
倾姮挑起的眉毛抖动了一下,然后慢悠悠地说“噢?原来启之刚刚是在静流公主的双峰呀?”
“……没……”
这么弱的声音,一点都没有说服力呀……
殿中静流公主的裙摆在她旋转中渐渐像荷花边叶一般展开,最后又在渐渐舒缓的乐曲中收拢。最后一个音符弹罢,静流公主半跪在大殿中央,她身旁的铃铛也倏乎收了声音。
“妾身在南碧中暂住多时,见陛下和齐卿琴瑟相合,羡煞旁人。”她这一说,座上就有几个人的脸黑了,静流公主可没有理会谁的脸黑了,而是继续说道,“静流公主祝陛下与齐卿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座上没有一个人敢先行有举动,只有倚在门口的白狐卷了卷自己的狐狸尾巴。
还是倾姮首先拍手掌,“静流公主的剑舞都让朕看痴了,当真是美人舞剑,身姿婀娜。”
座下大臣抬眼望着上位的倾姮,见她神色如常,眼中还带着笑意,自然都随着倾姮鼓掌,只是没人敢提一声关于静流公主的祝词。
伴君如伴虎,陛下的心思还是不要随意猜得好。
白狐觉得自己也算是看了一桩戏曲,恹恹地就漫步走回自己的窝里去了。
一番觥筹交错,宫宴渐渐接近尾声。
倾姮远离了人群,就坐在御花园中的亭谢当中。没有了宫廷乐曲,暗夜中,御花园中的花草鸟兽宛如也陷入了沉睡,只要是有人走动便能轻易发现。
青瓜子随着女帝,到了御花园之中。
“西荣使者青瓜子拜见初国陛下。”他先是在女帝面前作揖,头颅也恭敬地垂下。
“使者平身,坐罢。”女帝的手稍微抬起,指着她身旁的座位,“使者竟然会讲初国话?”
青瓜子拱手,顺从地坐在一旁,“回陛下,臣也才学没多久。”
三国各据一方,此间的语言也都不通,若是交流起来确实有些困难,像是静流公主,她在初国一个多月,早在之前就学习了初国语,仔细听还是能听出带走西荣的腔调。
“使者大人若是有话,直言便可。”
月色尚且宜人,茶香袅袅。
青瓜子将手放下,被在身后,微笑道,“陛下,臣此次前来,只是送陛下一份贺礼。”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聊表西荣对陛下的心意,还有对公主顽劣的歉意。”
女帝稍微歪着头,觉得青瓜子一笑起来,怎么看怎么就像是一个奸臣。
“想必陛下已经知晓,祁国元恒真人已经仙逝,如今祁国打乱。而祁国皇帝似乎有些动作,恐怕针对陛下呢……”
女帝用手将额发别在耳后,然后才笑着问道,“不知太子站在哪一边呢?”背地里,倾姮确实轻蔑一笑。
青瓜子的头颅底下,他的表情遮挡在阴暗当中让人看不分明,只有他的声音低低地传来,“陛下,唇亡齿寒的道理陛下一定懂得。若是初国有难,西荣又怎么会袖手旁观?”
这百年来,若非三国相互制约,恐怕初国或是西荣便会在此间泯灭于世了。
“单凭使者几句话语,且让朕如何信服?”女帝还是不在意地笑笑,还吹了下正在冒烟的茶。
青瓜子也不慌不忙,就从袖中拿出了一张图纸,“陛下,这份心意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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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到大隐宫中,倾姮见齐卿面有忧色,以为昨日之事恐怕不大高兴。
她拉着他的手就一起挤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了,齐卿连忙要阻止她的动作,“陛下,恐怕会压住肚中的孩儿。”
倾姮恨恨地撇嘴,“他又不占据多大的地方!”
齐卿无奈,只好尽量将自己的身形缩小,再缩小,就怕她肚中的那块肉有了什么万一,他神色放缓,“他出来,还是要叫臣一声爹的。”
齐卿当真一点也不在意她肚中是谁的骨肉,只是为了一声爹而觉得高兴。
齐卿的手很温暖,被他摸着倾姮觉得暖暖的很舒服,于是眯着眼说,“叫爹?启之,让他叫你父皇吧。”
叫“父皇”,那是初国的王才有的殊荣。
倾姮说,她要封齐卿为王,能够伴她一生。
齐卿只是呆滞了一下,然后才说,“好。”
不是——为什么,为什么是臣。
也不是——臣叩谢陛下。
是——好。
因为他是齐卿,所以他都懂。
倾姮终于开了口,像是本来心中沉甸甸的地方突然松了一口气,可是,总还是觉得有了些许的难受。也罢,也许是因为怕齐卿成了王后,会累着?
倾姮慢慢地趴在齐卿的胸口上,手指无意识地打圈,“启之,昨天的事,你介意?”
昨日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静流公主所说的那句“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给绕了过去,恐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