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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至他锁骨的鱼儿,不久表明了他的血统可以让他坐到那一个位置上。并非所有皇族之人都能被刻印上这图腾,而以后沈榭天天在祁国晃悠,不知分岛会做何感想?
沈榭并未说完,他看着倾姮,抿唇说,“我亦会处理西荣之人……”
他还没有说完,倾姮却突然皱眉。
“陛下?”
倾姮脚边一片冰冰凉凉,蛇信子激起她身上的鸡皮疙瘩。
她赶紧从原地跳开,然而还是太晚。
毒牙早已深入血肉,而她的动作只是惊动了那条青色的小舌,小舌溜着就要逃跑。一根木簪子却突然刺入它的身体,正正好好是七寸的位置。
倾姮抬头看着沈榭已经跑到她的身边,乌黑的发还未散落,刺入小蛇的那只木簪子正是从他发间取出。
倾姮的一个动作,便将他脸上的冰霜瞬间化开。
他果然是,应了劫罢了。
“阿姮?”沈榭的声音有些焦急,见倾姮脸色发白,马上就将自己的衣摆撕出一条布来,在她的小腿上打了一个结,血液凝结在她的小腿之下,防止了毒血流入其他部位。
“朕没事。”倾姮定定地站稳,心中却还有余惊。
沈榭还没有走开,而是蹲下身子查看她的伤口,丝丝深红色的血珠在脚踝内侧冒出来,沈榭双手按住她的伤口边,挤出些颜色暗沉的血珠,一边心疼道,“阿姮,忍着点。”
倾姮本来觉得精神尚好,都要被沈榭的手给弄得精力憔悴,被咬的时候不过觉得丝丝疼,被他那么大力地按压,简直疼得脸都要皱在一起了。
她皱着眉,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急的她咬着唇问,“沈榭,还没有好吗?”
“阿姮,还差一些……”如今从伤口处冒出来的血珠带着奇怪的白,白色也渐渐开始变少。
倾姮听罢,就把自己腰间的匕首丢给沈榭,坚决道,“用这个!”
“阿姮?”沈榭看着倾姮坚决的眼神,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她。
倾姮对着沈榭急促地喊了一声,“快!”然后用眼珠子瞪着沈榭,却默然不语。
倾姮如此坚决地要自虐,沈榭也不忤逆她,只能打开锋利的匕首,尽量切浅一些。
透明的和红色的混合状浓稠物从她的伤口流出,沈榭每用匕首割下一刀,就会有血液流出。混合着血液的大约还有毒蛇残留下来的毒液。
时间恍若漫长得很。
倾姮不知是太疼了还是因为余毒发作,捂着自己的肚子便要倒下,她咬着唇也说不出什么话,只希望自己不要摔倒在地上才好,
好在沈榭时时观察倾姮的情况,倒是没让她倒在底下,张手就将她搂在了怀抱中。
倾姮额头上都是密密的汗水,只是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咬唇想到,她再疼也无所谓,只是不论如何,都不能让肚中的孩儿有半分差错。
怀中的人在昏迷当中依旧皱着眉头,沈榭看着倾姮,用指尖想要抚平她眉眼中的担忧。因为皱眉,她眉心形成了浅浅的沟壑,沈榭一遍遍地将她的眉心抚平,直到倾姮的睡态安详。
他叹了一口气,声音若随风吹走的散沙,“阿姮……”
将倾姮放在马背上,沈榭牵着马就逮着倾姮走向河边,她的伤口还需清洗。分明他可以将倾姮带回她自己的营帐之中,距离也不甚远。可是偏偏私心作祟,舍不得,由不得。
这世上,哪怕只有那么一瞬间,安静而美好。
将她的伤口清洗完毕,倾姮还没有醒过来。
两人共乘一骑,沈榭抱着倾姮,座下马儿随意漫步。
橘色的暖阳缓缓下落,在两山之间隐没。落日的余晖散落在他们身后的小河中,水面波光粼粼。而两人一骑,在夕阳下前行,光辉仿若给他们两人一马镀上了一层绚烂的金边。
才远离小河没多久,倾姮终于吐出了她昏迷之后的第一句话。
“……冷。”她还没有醒过来,只是无意识地喊着。
沈榭握住了她的手,冰凉得让他皱眉,只能越发地抱紧怀中的人。本来以为将余毒清楚干净就应该没事,却不想,还是让倾姮受苦了。
不过只要等这阵冷过去了,应是没有大碍了。
沈榭且行且拾起落叶或者枯枝,在一个平坦的空地上升起火堆。
倾姮总算是不再叫冷,乖乖地主动地依偎在沈榭的怀中。
沈榭往倾姮的手中哈气,“还冷吗?”
自然无人回应,但倾姮却像是掀开了眼帘,有些迷惑地看着沈榭。
沈榭见她似有清醒过来的迹象,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阿姮?”
倾姮皱着眉头‘唔’了一声后,带着哭腔说,“沈榭,我好冷……”一边说着,她一边钻进了沈榭的怀中,一边指使沈榭往火堆中靠近一些,“好冷,坐近点……”
沈榭依言而行,倾姮却一直都不满足。
“沈榭……”
“冷……”
倾姮在他怀里不安分地乱动,沈榭很无奈……
“阿姮乖一些,我用其他的方法试一下可好?”他知她冷,虽不要命,却是让人难受,且若是没有处理好,明日说不定会得风寒。
又听见倾姮发出‘唔’一声后,倾姮继续钻、继续钻……
沈榭的手温热而宽大,而倾姮在自己乱动下,衣带似乎也散乱了一些。他轻易地就能将自己的手伸入到她的里衣当中。
夏日,倾姮也没有穿多少衣服,不过一件薄纱一件襦裙和里衣,亵裤自然也是穿着。
手掌像是将倾姮安抚了一番,她的动静总算小了一些。
她窝着,嘟囔着让人听不清楚的话。
“阿姮,还冷吗?”沈榭的声音似是从来没让人如此心安过,驱散寒冷,让倾姮莫名地觉得身子也暖和了一些。
她下意识的蹭了一下沈榭的身子,却只听见沈榭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乖宝宝倾姮什么也不知道,她什么都没干!
(删)
倾姮原本迷离的眼倏然变得晴明,“不要!”
她喘着气,看着周围让人尴尬的场景,继续说,“沈榭,我有了孩子……”
沈榭的手还没有抽出来,只是呆若木鸡地看着突然变得晴明的倾姮,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抽出手指,然后将她的衣服一件件给她穿上。
“抱歉,我……”沈榭似是第一次体会那么尴尬的时刻,咳嗽了一声还想继续接下去,“我……”
“没事。”她之前虽然迷糊着,起码的记忆还是存在,似乎是自己‘主动’勾引了沈榭……
沈榭看着倾姮的肚子,唇角似乎有点想要上翘,以至于都忘记了自己下身的状况。
倾姮看着他的样子眼皮直跳,只好严肃地对他说,“你放心,不会是你的。”
第四十一章
他皱着眉,似是没有反应过来,倾姮以为他没有听见,于是又加了一句,“沈榭,如果是你的孩子,朕会留下?”
她挑着眉,一脸嘲讽地看着他。他方才露出的表情,真真值得人玩味。她的手护着自己的小腹,双手也不自觉用力,最后却是藏在背后的手握拳,指甲都快要嵌入掌心。
不论如何,她肚子中的孩子是她自己的,她又怎么舍得伤害?
“阿姮……”像是心口突然被小虫子咬了一口,就连口中也变得苦涩多了。
倾姮抬手,阻止了他还想说的话,“沈榭,朕只问你,余毒清了,对孩子有没有影响?”
“陛下放心,不会有影响。”他停顿了一会,才肯定地说。
“你是医师?”她挑眉问,相信了他说的话。
“不是,”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手指尖上还有些透明的液体,现在感觉起来有些凉,“只是随着师父学过一些。”
倾姮笑了一会,“朕还以为你可以专门吃这一行饭的呢?”
沈榭无言,看着她随意的样子,只是觉得心里不知为何酸酸涩涩。
两人都没有说话,倾姮突然将头撇过一边,眉头也皱了起来。样子似乎有些难过,就连嘴巴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怎么了?”沈榭看着倾姮皱起来的样子,无端端地揪了一下。
倾姮转头看着她,望着他表情有些奇怪的脸,叹了一口气说,“饿了……”
然后他们两人听见了倾姮肚子里发出的声音——咕噜、咕噜。
“稍等一会,”沈榭站起来,扶着额头忍不住发笑说,“我去找点吃的。”
倾姮点头,还不忘幽怨地提醒,“要三人份,不然饿了我肚中孩儿。”
“——好。”沈榭深深地看了依然倾姮的肚子,点头走了。
等他拿着果子回来,便看见倾姮还在摸着她的肚子,表情有些让人看不懂。
虽不是他的孩儿,可是为什么,他却觉得心中有些奇异的感觉,他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越发地想和倾姮亲近,还有,有一股冲动,想要去摸一下倾姮的肚子……
(他越发变态了)
将倾姮送至森林的出口,凤浣已等在那里,仿佛已经站了许久,她手中还牵着两匹马,正是一早两人的坐骑。
凤浣低头恭敬道,“陛下——”
倾姮点头,转身对沈榭说,“清玉真人,若有需要,朕随时欢迎。”
“谢谢。”沈榭最后看了一眼倾姮,似是苦笑了一下,然后再也没有回头地牵着白马走了。
等沈榭走了之后,凤浣疑惑道,“陛下,不拦截他吗?”
倾姮看着早已经看不见的人,“你觉得,如果西荣那边知道了沈榭要阻止这场战役,他们会如何处置?”
西荣那边的人,如今想要的事都快要达成了,又怎么轻易地就让一个沈榭给破坏了?他们定会拼尽全力将沈榭如今知道的东西掩藏起来。
沈榭想要给她一个平和?
那得看他的本事。
若是他还不能从西荣手上存活下来,又怎么配当上元恒之徒?
凤浣眨眨眼,懂了。
——
十日后,祁军。肃河城不远处。
——
一大波祁国将士在肃河城外的森林中驻扎。
“将军!”穿着银甲的将士快步跑到主营帐当中,“肃河城一切正常,肃河城中的地宫入口也无可疑人士!”
披着黑甲的将军仰天大笑三声,“天助我也,他们一定想不到,北方边境那边不过是障人眼目,没想到初国人真真是愚蠢,在肃河城的援军就傻乎乎地骗到了北边。真想看见初国那群娘们知道我们打到她们南碧的样子!”
“恭喜将军——”
“恭喜将军——”
营帐中的几人全都下跪,恭贺他们即将到来的成功。
“吩咐下去,今晚犒赏全军,让弟兄们都吃好一点,明天,我们就去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他举起手中的酒杯,亢奋地对着底下跪着的人说。
“来——为祁国的明天而战!”
翌日,数十万凭空出现在肃河城的护城河外。
当先之人坐在一批黑马上,身披黑甲,他手中拿着银色的长枪,红色的鬃毛在长枪上部随风舞动,“初国县令,速速投降,否则大爷我就攻进去!”
而城墙之上,这个县令把头伸了出来,却看见数十万大军就在脚下,又害怕得缩头,声音有些瑟瑟发抖,“不……不投降……”
一身黑甲的人看着城墙上那人畏缩的样子,首先仰头大笑,一时间他身后的大军全都笑成了一团,“果然像一个娘们一样!”他挥手,身后的弓箭手就做好了准备,齐齐张弓对准了楼上的人,“你,放不放我们进去?”
这一次肃河城县令没有将头缩回去了,他咬着牙,皱眉道,“将军好说,好说,只是将你们放进来,我恐怕要被百姓的口水都淹死了……”
黑甲人眉毛一竖,“我许你白银千两?”
县令眼睛似乎亮了一下,就拍手说道,“好!好!”然后对着身旁的人说,“还不下令放下吊桥?”
他身旁的人唯唯诺诺就要放下吊桥,却被一人拿着剑拦截下来,“慢着!”
县令看见拿着剑的女子,讪讪地笑了一下,“县尉……”
“县令要放下吊桥将敌军放入沉重,如何不同我商量?你又将百姓的性命置于何地?”她拿着剑,就指着县令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