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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行宫中有一骑射场,平常这宫中的戍卫皆会在此训练。而那声精神奕奕的喝声显然是骑射场里的戍卫在训练。
倾姮的瞌睡虫也飞走了,无端端地她就想起了适才屏风后面的侍女所说得话。
她歪着头,便让人将软轿进了骑射场。
放她踩着木凳走下轿子之时,本应该在训练的戍卫都已跪在了倾姮的面前,而除却倾姮的侍卫同侍女,距离倾姮最近的便是在她面前伏着身子穿着护甲的玄衣男子。
他在倾姮落地之时高声参见,“微臣越骑校尉叩见陛下。”
他身后上百个戍卫齐齐拜见倾姮。
倾姮轻轻点了一下头,径直走到了那玄衣男子的身前,而这般吸引她的缘由便是他的玄衣之下,似乎要喷薄而出的肌肉。
“你站起来罢。”面前的肌肉男低头伏身,倾姮只能看见他黑色的头颅,实在是心痒痒,便先让他站起来。
男子朗声说道,“谢陛下。”而后快速地站了起来,不过眨眼功夫,倾姮便见他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他高倾姮一个头,只是站得比较远罢了。
倾姮抬头看他,只见他眉如阔剑眼如星,鼻梁高而鼻尖耸,脸部线条硬朗如同刀削一般。而他身形比起魁梧虽略有不足,却是蜂腰乍背,翘臀长腿。他宽厚肩膀上是反耀着金光的铁甲,而肩膀下的手臂看起来更是充满了力量。
倾姮想着,这人定是力量澎湃,速度奇快。
倾姮情不自禁地走向他,他也不躲闪,静静地站着,只是胸口起伏比较急切,汗也湿透了他的玄衣,这也是因了适才训练强度过大。
倾姮抬头,近距离下才觉得这具年轻的身体散发着源源的热气,而他竟然比倾姮要高一个头更多。男子也看着倾姮,却也不是粗俗地直视倾姮的目光,而是盯着她的鼻尖周围。
“你多大了?”看着面前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俊郎男子,额头上正留下一滴汗珠,倾姮微笑着拿出了手帕,却不急着给他。
“陛下,微臣差一岁便弱冠。”两人距离过近,他一张口呼出的灼热气息就喷在倾姮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薄荷香,估摸着他恰好嚼了薄荷。
那灼热的气息喷在倾姮的脸上,倾姮非但没有觉得讨厌,还异常欢心他的表情,一成不变的表情,定是因他心底带着自信,且自身实力雄厚才导致了他的面瘫。
“不及弱冠便当上了校尉,那定有过人之处?”倾姮的手拽着手帕,用指尖点了他的手臂,只能摸到如同铁一般坚毅的肌肤。
真是……让人想把他压倒!
“全凭陛下治理有方,国风开明,让臣得以被大人赏识,才坐在这个位上!”他回答的表情严肃而认真,全然没有因为倾姮在摸他而感到不满或者娇羞。
他将倾姮夸了一遍,倾姮也并不急着收了他,而是收回了手,再看他的表情,竟然依旧是严肃着脸,真真是宠辱不惊,叫人喜爱。
“校尉这个年龄,也应该已成家立业了罢?”倾姮越看越喜欢,问出了她最为关心的一句话。
“微臣并未婚嫁。”男子依旧是严肃着脸说,眼神依旧是锁定着倾姮的鼻子。
倾姮终于抬手擦掉了他脸上就要滴落下来的汗珠,“爱卿这般认真操练,真真是让朕欣慰。”
他眼睛都不眨,“陛下谬赞,日常操练是臣的指责。”
倾姮说了那么久,竟然还不知眼前佳人姓谁名谁,觉得有些丢脸,“爱卿一表人才,也不知是哪家所出?”
倾姮的话若是让凤浣翻译便是——朕看你一表人才,朕喜欢的紧,你是哪家的儿子,我改天就去迎亲。
“陛下,臣是父亲是礼部尚书,臣名宋祖成。”
“原是南碧宋家。”倾姮用手掩着嘴低低地笑了,她在考虑是直接让宋祖成晚上到她的阁子中好些,还是她应该豪放说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还是直白些,‘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最终她略加沉吟,却是有些幽怨地说道,“朕在那楼阁中总是在睡梦中被惊醒……”
宋祖成的剑眉终于皱了起来,他向陛下保证,“臣愿为陛下分忧。”
倾姮掩着嘴笑,虽然他看起来有些呆,却不想那么快就理解了她话语中的意思,她原以为她还要多解释几句呢,真真是妙人儿。
“那便全赖爱卿罢。”
倾姮愉悦地回了软轿之中,侍女问道,“陛下,可还要至凤浣大人处。”
倾姮此时已经达到了目的,又哪里还需要凤浣?直言回她的楼阁便可。
第六十八章
美人是倾姮,郎君是沈榭。
玉手是倾姮的手,素手是沈榭的手。
灯影绰绰,美人伴灯着薄纱。身姿曼曼,雪肤欲露薄纱遮。
心痒难耐,忽闻门外郎君来。俯身灭烛,唯见暗夜月光冷。
郎君素手压红唇,今夜莫言且尽兴。美人张唇卷素手,卷舌吮指脉脉情。
黑布遮眼不识郎,臀含炽热背靠郎。素手隔纱掌双峦,朱砂一点余娇吟。
久旱逢甘霖,山中泉趵突。美人隔云端,薄纱挡去路。
绸缎锁玉手,美人翘臀摆。奈何一衣隔,郎君却低笑。
情难耐,美人央求,低声唤郎君。
倾姮昂着头,啃咬着校尉的下巴,她思索了好久才想起了这校尉的名字,“祖成……快进来……”
头顶上传来了极为低沉的笑声,倾姮极为熟悉的声音传来,“陛下,还不知臣是何人?”
倾姮歪着头,“沈榭……”原是沈榭,竟不是校尉。但倾姮连一瞬的时间都不愿意浪费,她管不得如今她是坐在了谁的身上,也早已忘记了校尉,只是哭得更欢快了,“沈榭,快给我……”
“噢?”沈榭的声音极为低沉,又说得慢,“不是祖成吗?”
倾姮带着哭腔回答,“不是……”只要沈榭开口,倾姮甚至可以说出“爱卿快给朕,朕心头尖上的人只有爱卿,爱卿你是朕的唯一”这种违心的情话来。
可沈榭却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就这么想要?”
倾姮却是毫无羞愧地说,“要……”还用身子磨蹭沈榭依旧屹立不倒的物什。
“臣这几日竟是没有喂饱陛下?”沈榭凑近了一些,咬着她的耳朵说出这些羞人的话,语气也少了些温和,有些恼怒。
想起马车上糜烂的几日,倾姮的脸红了红。
倾姮虽然平素不怎么会哄人,但如今是在床上,若是今日不能将沈榭哄高兴了,估摸着今日要独守空闺了。
她吸了吸鼻子,异常昧心地深情表白,“我只想要你,见到你就会湿!”
沈榭这边那一瞬间却是什么动静也没有,倾姮还以为沈榭不喜欢这种直白的表露,正想着来一句文雅些的,沈榭却一边褪了她的薄纱,一边低沉问道,“真的?”
倾姮娇声回答,“那是,自然……”
她以为哄好了沈榭,却不想他冷笑一声,“那陛下怎还想着校尉?”
“什么校尉,我早就忘了……”倾姮说的是大实话,自从知道她身下的人是沈榭,她早就把不知道叫王麻子还是叫王二狗的校尉给忘得一干二净!
“陛下不是肖像这那校尉的健硕身姿?”
沈榭这一讲,倾姮也想起了校尉是哪号人物,她委屈却又大义凛然地说道,“那校尉星辰如眸,像你!”
倾姮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差点想要把自己的舌头咬掉,那校尉星辰如眸是不错,但沈榭的眼眸却是如同深幽隐秘的古谭一般,看一眼便让人丢了魂的那一种。如此扯的话竟都能给她说了出来,凭着沈榭的精明,又如何能不识破?
却见沈榭带着些欣喜和不确定地问道,“陛下所言属实?”
倾姮弱弱地回答,“自然……”自然是假的!
后羿持弓射日(为啥我想到这一句……)
一江春水被郎搅。
夜夜笙歌撩人醉。
第六十九章
待到日上三竿,倾姮才勉强从床上睁开了眼,她翻开锦被,只见自己的身上密密麻麻都是红色的吻痕。有些地方碰一下还会觉得酸痛。
倾姮翻了一个身,她身旁的沈榭就揽住了她的腰,嘴里还嘟囔道,“阿姮,别走……”
倾姮有些惊奇,转身看他却是还闭着眼,平素里倾姮还未起身,沈榭却是一定是已经准备了洗脸的温水,等着她睁眼后,他还会亲自替倾姮擦脸。
但今日他却是比倾姮还要晚起,透过帷幔,都可以看见日头晒在了木窗子上,投下一大片明亮的光束。沈榭是难得地还同倾姮躺在了床上。
她稍稍掰开他窟在她腰上的手,却是让沈榭用了更大的力气,将她搂在了怀里。他低头用脸颊蹭着倾姮的发丝,嘴里还呼出细细的声音,“阿姮……”
倾姮没有再动,怕她再动又让沈榭把她搂紧了。只是两人赤裸相对,委实让倾姮有些想入非非。想到了这床笫之事,倾姮才觉得自己的身子下隐隐有些肿痛。
她稍微伸了伸自己的细腿,只觉得双腿酸得厉害,还未必能下床……
她有些闷闷地抬头盯着眼前人的睡颜,他在睡梦之中浅浅地呼吸,及腰的乌黑长发散在了身子后方,还有的乌发铺在了他的身下,却是有一丝恰好打在了脸上,蜿蜒着落去了脖颈之中。倾姮抬着头还能看见他长睫毛落下的阴影,耸立的鼻尖,以及微昂起的下巴。他原是白皙的肌肤看起来有些绯红,两旁的脸颊都带着一坨红云。
倾姮觉得有趣,她还未见过沈榭的脸能红成这样,便多瞧了几眼,可是看着看着她却盯起了沈榭的唇瓣,饱满而红润、颇薄的唇。
她悄悄咽了一口口水,却见沈榭的红唇突然微微张开,他呼吸了一口,发出似是喟叹的声音,又闭上了嘴巴。
倾姮又咽了一口口水,眼巴巴地望着沈榭的脸。
她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见沈榭的眼珠子转了一转,她倏然闭上眼睛,装作还在睡梦中。
她感觉到本来搂着自己的手松了一松,沈榭用指尖摩擦着倾姮的脸庞,最后只是轻柔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阿姮……”
接着便是沈榭起身,在她身上盖上了薄被,在倾姮想要睁眼之时,这帷幔又被沈榭挑了起来,却是沈榭又坐到了床上,她还能闻到一股清香。
他帮着倾姮翻了一个身,又褪去了倾姮身上的薄被,倾姮闭着眼还在装睡。只觉得自己的双腿被人分开,下身就感受到清清凉凉。
沈榭的手指带着药膏在她体内进出。
她有些异样,就睁开了眼,缩了一下腿。
可沈榭却抓住了本欲合上的双腿,淡淡地说,“别动。”
倾姮实在是见不得他一副神圣的样子,却在做着这件事,只能撇开了头,“都怪你。”
“嗯。”沈榭低低地应了一声。
倾姮没有忍住,又回头看他的脸,看他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腿,另一只手却抹着药膏……
倾姮扭捏了一会,沈榭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那只涂药膏的手却是多用了一倍力气。
倾姮细细地喊,“不要……”
沈榭收回了眼神,又盯着她的身子,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倾姮咬唇,手上抓着锦被望着她,活像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贞操已经没了的闺中少女,还是含春的少女……
她望着沈榭,沈榭仔仔细细地涂药。
“好了。”沈榭收回了手,手指上还有一颗晶莹的水滴,他脸色如常地合上了药膏。
他未有说一句就要挑了帷幔离开,倾姮及时地拉住了他的衣角,脸上还红扑扑地,“喂,你昨夜怎会来了我这阁子中?”
倾姮当真是没有一点出轨认错的自觉,不过在她看来,她宠幸其余的男宠也是应有的事。若是想要倾姮体谅一下沈榭如今的情感,恐怕比倾姮哭着求沈榭进来要难很多,难上很多。
沈榭顿住,也没有回头,反问道,“恐臣是打扰了陛下同校尉大人的幽会?”
倾姮挑眉,娇声道,“爱卿……”
她似是听见了沈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