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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躺在了那张更小的床上。
头才挨到枕头,梁若便觉得好了许多,虽然头依旧会隐隐作痛,但已经没有了晕的感觉,出海之行总算是不会太糟糕。
子非鱼拿起床尾的薄被替她盖好,然后才小声的道:“你睡会吧,我就不在这里吵你了。”
“嗯,好。”说完后,梁若便闭上了眼,希望她一觉醒来船就靠岸了吧。
本来晕船能晕到睡着梁若已觉难得,可再次醒来发现船依旧在平稳的前行着之时她便觉更难得了,到底是她睡得不久还是这出海路程太过长,恐怕要那指挥开船的NPC才能替她解答。
因为子非鱼走的时候怕有人来吵她关好了门,所以小房间里此刻昏暗一片,梁若也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候了,不过头已不是那么疼,气力也恢复过来,她便撑着床边坐起身来,摸黑下了床打开了那木板房门。
顿时一阵海风就迎面吹来,让本来才睡醒的有些迷糊的梁若彻底清醒过来,也不会再觉得晕船,看来是已经习惯了这船的晃动。
状态好了,心情自然也跟着好起来,梁若弯腰走出房间,外面阳光正好,似乎还不到正午又或者刚刚正午,以此可判定她并没有睡太久。
“你醒了?”见她出来,子非鱼连忙走上前去扶住她,生怕她还没好会站不稳。
梁若惊讶的转头看他:“你该不会一直守在门口没走开过吧?”不然怎么会她一出来他就这么及时的出现了呢。
子非鱼笑了笑,道:“不是怕你中途醒来会不舒服么,再说你会这样都是我拉你出海害得,哪还有心思去别的地方看风景。”
“你……”梁若皱起眉头,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了,而且他守都守了,现在再说也是多余,只得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了,现在到哪了?什么时候才会靠岸?”
“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一直在海上飘着。目的地是临安,应该快要到了。”见她没事,子非鱼自然就放开了她的手臂,淡笑着答道。
对于他所说的快到了梁若只能保持怀疑态度,毕竟现在船所在的位置完全就是在一片汪洋之中,视线中除了有座似是近无人烟的小岛之外,就再也看不到别的可以让这船靠岸的地方了。
两人一时间无话,只是呆站着望向远处。
这边安静淡然,那厢却因NPC一句大叫热闹起来。
开饭?梁若失笑,看来这一百两还是花的值得,可以坐这么久的船,还有午饭提供。
子非鱼无奈道:“看来还要些时候,先吃过饭再说吧。”
梁若自是笑着点头应允,而后便跟着他绕到船舱里,随意找了张圆桌与不认识的玩家拼桌吃饭。
六人围桌而坐,桌上摆放着六菜一汤,荤素搭配得当,颜色也是无比的和谐,尝过后便会知味道也是相当不错,与城里那种大酒楼的菜色有得一拼。
本来还担心会被晕船后遗症导致的食不知味的梁若,在尝了一口鲜而不腥,美味十足的鱼肉后,就发现她是真的全好了,看来不仅是现实,就连游戏里好的睡眠也是治病良药。
见她吃得欢快,子非鱼也就不再那么自责,贴心的替她倒好茶水放在了一边,然后才动筷吃起饭菜来。
虽然是与陌生人同桌吃饭,但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也没必要闹什么矛盾,一顿午饭吃得融洽无比。而大半还是因为菜的味道不错,各自都觉钱花的值了,心情好食物也就变得更美味,于是转眼桌上的饭菜已然全都被消灭,只剩一片狼藉。
等着NPC过来收拾了桌面,众人便开始喝茶闲聊,显得这偷得半日闲的时光惬意无比。
梁若满足的喝了一大杯茶后,就随意扫了一眼同坐着的其他人,视线才转到另一张桌上便发现之前那个问她的女生又是时不时地往这里瞄上一眼。
难不成还真的喜欢上了子非鱼?所谓的一见钟情还真的存在?
不过她还没闲到想去凑合他们的份上,毕竟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双方都有意,中间人很容易就会闹得两边都不是人的下场。
梁若颇为无奈的转过头,看着子非鱼的侧脸欲言又止了一番,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自顾发起呆来。
打破这份宁静的是船舱被大力的冲撞了一下,舱内里的众人都有些慌乱的站起身,更有胆小的女生忍不住尖叫起来。
紧跟着又是一次冲撞,桌子都险些翻到,子非鱼的第一反应是抓住梁若的手臂,然后运功站定,好让她不至于跌倒在地。
“这是怎么了?”梁若也连忙运起内力,让双脚可以稳稳站住不被船的晃动影响。
可还不等子非鱼回答,船舱外就传来了一道道的惨叫声回答了梁若的疑问。
“有人偷袭?”子非鱼面色凝重,这船上都是些玩家和普通NPC,怎么会有人专门针对此船上来偷袭呢?
听到惨叫声,梁若也就知道外面的NPC肯定大多都性命不保了,于是便*剑来,挣开子非鱼的手,趁乱冲出了船舱。
见她飞快的闪出去,子非鱼瞳孔缩紧,当下也顾不得再犹豫什么,拔剑跟了过去。
第二百八十章 遇袭遭难
出得船舱,便见到满目血腥,梁若见状还不由得在原地愣住,直到一群黑衣人不由分说涌上来她才回过神,举起剑挡住了近在身前的攻击。
起初是子非鱼飞身至她身旁加入战斗,然后便是船舱内的那些玩家也都通通上来帮忙,毕竟这船置身于茫茫大海之上,临阵脱逃说不定也只有个死的结果,倒不如拼死一搏。
一众玩家和一群不知来头的黑衣人纠斗起来,幸而船不再晃动,虽然人群耸动且战斗混乱,但没有外力阻碍,一时间倒也是哪边都没能讨到好处。
过了一会,船上的一众玩家便发觉脚下已然全是海水,原来船不再晃动是因为船已破,海水逐渐浸没船身。这也是那些黑衣人为何没有下狠手,反而只是草草应付试图就此全身而退的原因。
这下就算他们打败了那些黑衣人恐怕也无处可逃了,有些人慌乱的停下手不知所措,有些人干脆抱着拉黑衣人来垫背的心思继续死拼。梁若和子非鱼处于这么一群人中间也是乱了阵脚,就算他们会游泳,可是谁知道是不是还没游到有人的地方就已经累死了。
“怎么办?”梁若呆呆的停下手,完全没有要死也拉黑衣人垫背的想法,转头看向子非鱼。
没想过这次出海之行会如此波折,子非鱼苦笑着摇头道:“不知道,恐怕也是只能死回去了。”
闻言梁若连忙打开自己的荷包来看,发现并没有带多少银两在身上之后就松了一口气,还好自从拍卖会之后她就有了把身上多余的钱存在钱庄的习惯,不然就真的亏大了。
子非鱼叹了叹气道:“对不起,这次实在害得你够惨,回去后定要多加补偿你才是。”
梁若笑着摆手道:“没事,会这样你也是无法预料的。再说来看海出海你都是出于好意,我也是自己想来,怎能怪你呢。”
“……”子非鱼默,先是晕船再是遇袭,实在太邪门,他如果能预料到定是绝对不会跟她提议说出海玩的。
这时候那个向梁若搭话的女生凑了过来,哭笑不得的道:“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聊天?快些一起来杀了这些黑衣人,这样我们才能夺了他们的小船回去啊……”
“呃,小船?”听她这样一说,梁若才发觉那些黑衣人正有秩序的朝停在这大船旁边的小船上撤退。
于是她连忙冲那女生感激般的笑了笑,然后也不再跟子非鱼说什么,直接挥了剑又开始朝那群黑衣人发起了攻击。
子非鱼对上那女生有些羞涩的笑容不由得一愣,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太明白,可现在不是能够仔细想的时候,淡笑回应后就直接过去帮梁若的忙。
一场恶战过后,船已经全然被海水淹没,而海面上飘着的尸体正在一个个的刷新掉,原本血红一片的海水也逐渐恢复平常的蓝色。
那小船最终还是被仅剩的几名黑衣人趁势划走,没死的玩家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小船渐渐远去,然后在水中兀自挣扎着想要游着跟上去。
这偷袭来得既突然又莫名,直到现在,一众玩家都不知为何好端端的一艘船会被人弄破,然后船上的NPC通通遇难。可就算不明白又能怎样,游戏的安排他们永远都无法摸清用意,只能认命的接受事实。
梁若在水里扑腾了两下,看着越来越远的船,果断放弃了追上去,与其去那种不知道何时才能到的岸边,不如先到不远处的小岛上歇一会,在想办法给沈墨白他们发信鸽求救。
想到这里,她便对一旁的子非鱼道:“这样跟着船走不是办法,不如先游去那小岛上吧?”
子非鱼眉头紧皱,但在面对她的时候还是微微一笑道:“好……”
见他似乎脸色不对,梁若游到他身旁仔细看了一番,才发现他腹部被利剑划破,血迹虽是浸透了衣衫,却不知为何并未浮上海面。
情急之下,梁若也顾不得什么,拉住他便往那小岛上游去,至于之前那个女生她却是未再看见,大概是回城复活了吧,毕竟连子非鱼都受伤了。
两人游到岸边之后,子非鱼的整张脸已然变得惨白,完全一副失血过多的症状。
梁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给他喂了颗碧灵丹,然后再让他解开上衣,把荷包里留作急用的止血草药与纱布拿了出来。
伤口被海水浸过,此刻看来无比狰狞,梁若暗自叹了叹气,若不是子非鱼时刻注意她身边,一有危险就连忙过来帮她挡住,大概受伤的是她而不是他了。
看她一脸自责,子非鱼虚弱的笑道:“没事,就是多流了点血,而且痛也只是刚伤到那会有点痛,现在完全没感觉了……”
梁若抬头瞥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闷声道:“痛死你才好,受伤了也不说,看着伤口流血很好玩么?”
“……你好狠。”子非鱼愣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完全没气势的话。
闻言梁若手上用力,而后才故意恶狠狠的道:“这才叫狠!”
“嘶……”子非鱼倒吸一口冷气,疼出一头冷汗来。
意识到她有点过了,梁若的动作连忙变得轻柔起来,心里暗自吐槽着自己,不管怎样,要怎么闹都等他伤好了再闹,借上药来打击报复这种行为未免太幼稚。
虽然伤口的确很疼,但在看到她认真的帮自己伤药包扎后,子非鱼只觉这伤太值得,所有痛楚都好像瞬间烟消云散,只余满足的喜悦感。
成功包扎好,梁若满意的打了个活结,然后拍了拍手道:“好了,把衣服穿好吧……”
不料话音还未落,她整个人就被紧紧抱住,子非鱼略微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为什么,为什么让我不要再喜欢你,为什么不可以喜欢我?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一番话说到最后已是有些支离破碎,感觉到他的无望和悲伤,梁若不由得忘记要挣脱开他的拥抱,只是出神一般的道:“为什么?需要理由么?只不过对你的感觉只到朋友,只不过从没想过会喜欢你会和你有除了朋友之外别的关系。”
听到她的回答,子非鱼陡然清醒过来,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就连忙松开手,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才别过头尴尬道:“抱歉,我太过冲动了。”
梁若苦笑着摇了摇头:“只要你能明白就行,我也不强留你待在我身边,如果你觉得辛苦,大可不必勉强自己留下。”
子非鱼面色变了变,最终恢复如常的转回头来道:“我不会离开。”
“呃……”没想到他这么固执,梁若也是无言以对。
“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会只做一个朋友该做的事,所以不要赶我走。”子非鱼垂下眼帘,似是坚定又似是乞求一般的道。
“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