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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之前,他是她的王子;十八岁之后,他是她的巫师。
他明白,他了解,他知道,他要是真的为了她好,就放她离开,彻底断绝与她的纠/缠,彻底退出她的世界,彻底让两人……断绝。
可是,他做不到。
如果,从十年前开始,他们再不相见,彼此成为路人,也许,他还有可能。
可现在,兜兜转转,两人再次相遇,让他体味她的改变,他怎能放手,怎愿放手,怎舍放手?
俯*,在她唇上轻落下一吻,放不了啊,童话,他放不了啊……
宿醉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童话四肢无力,头疼/欲/裂,难受的想要去死……
睁开眼,床头柜上的小闹钟显示8:43。
呻、吟着,童话拖着灌铅一样的四肢,挪到卫生间,有气无力的拿了牙刷,刷牙,刷了半天才发现没挤牙膏,只好再挤上牙膏,继续刷。
“童话?”
好像有什么人在叫自己,耳朵里呜呜的闷响,童话试着回头,看见浴室门口裴子豪正围着围裙,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说实话,粉色的加菲猫围裙围在他一八五的身体上还真是滑稽。
忍不住傻笑,“呵呵……哎呦……”结果一笑,震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裴子豪好笑又心疼,以后决不让她沾半滴酒。
自己进了浴室,在与盆里放满了热水,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把干了的柠檬片泡进洗澡水里,回头对迷迷糊糊脑子不转的童话说道“刷完牙,就泡会儿澡,我去给你拿药,一会儿吃下了,再睡一会儿。”
童话脑子完全不管用,裴子豪说什么她应什么,机械地刷了牙,随便漱了两口,就要脱衣服往浴缸里钻。
一旁的裴子豪,俊脸一红,知道她这会儿脑子不好使,不放心的站在一边,尽量不去看童话渐渐/裸/露的胴/体。
童话刚要抬腿进浴缸,腿一软,就要往后倒,裴子豪赶忙接住她,温柔地将她抱进浴缸里。
温热的水流立马将她紧紧包裹,舒服的闭上眼,任由清冽的柠檬香钻进鼻腔,敲醒了她宿醉的大脑。
渐渐清醒过来,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是什么呢?
童话想着,睁开懒洋洋的眼皮,一愣,近在咫尺,有棱有角的是……脸吧?
这眉,这眼,这鼻,这唇……真熟悉啊~是……
美眸渐渐瞪大……是、是裴子豪……豪吧?!
他没戴眼镜,黝黑的眸子半敛,长长的睫毛被热气熏着,凝了一层细碎的水珠,挺直的鼻梁,漆黑的发鬓,滑下大滴大滴的水珠,不知是汗水还是热气……
视线僵硬的下移,清澈的、飘着柠檬片的淡黄色洗澡水,里面赤/裸着的女体……应该、是她吧?
那么,这双轻柔地在她腿上揉捏的大手是谁的?
举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她的还在……那么……
“那个……你……在干嘛?”童话小心翼翼的问。
闻言,凝着水珠的长睫颤了颤,紧接着一双漆黑的跳跃着莫名火光的眸子对*的,她听见熟悉的男声有着些许不熟悉的沙哑“帮你*。”
“哦”她木然的应一声,然后缓缓地缓缓地沉下水,同时蜷缩起身体,躲开水里那双火热的大手,颤着声音道“那个……咳……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说着沉下水,只留一双大大的眼儿,在水面,左瞟右瞟就是不瞟向他,然后全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额头开始,一路红到脚趾头。
裴子豪缓缓站起身,嘴角/抽/动,黑眸眯成弯月,湿漉漉的大手在童话头顶拍了拍,“那你慢慢洗,我去给你拿药……”
不一会儿,裴子豪就拿了药上来,童话说什么也不让他送进浴室,他也没说什么,把药放在床头柜上就下楼了。
等童话洗好澡,吃了止痛药,本来想睡一会儿,可脑子里被方才浴室里的情形纠缠地心烦意乱,只好穿了衣服下楼吃东西。
没想到裴子豪也在客厅,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快速的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上敲打着,还时不时翻阅茶几上的文件。
听到童话下楼的声音,裴子豪回头对她温和的笑了笑,“怎么下来了?不多睡会儿?”说着,将笔记本往沙发上一放,站起身来。
童话小脸火红,尴尬的要死,僵硬地点点头,垂着眼不敢看他,“唔,好多了……”
“饿了吗?要不要吃些东西?”裴子豪笑容可掬,从容优雅,丝毫不为浴室里的事所苦恼,似乎也并不像解释他为什么替赤/身/裸/体地童话“*”这样的完全不合宜的举动。
心里像钻了小虫子,童话心情越加烦躁,他们不应该那样的,他们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父女关系……
裴子豪仿佛看不见童话脸上纠结的表情,自顾自的进了厨房,不一会儿端出一碗水果粥,三叠小菜,笑着对童话招呼道“我做了些小菜和粥,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18 闪躲
童话有些迟疑地走到餐桌旁,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心里五味陈杂,全是她喜欢吃的东西。
“很久没下厨了,不知道手生了没?来,尝尝……”裴子豪说着,替童话拉出椅子,按她坐下,又递给她一双筷子。
“我记得,你以前不会做菜的。”童话迟疑的接过筷子,看着桌上卖相不错的东西惊奇道。
“后来学的……好吃吗?”裴子豪对自己会下厨这事儿好像不愿多讲,见童话夹起一口凉拌海蜇皮吃进嘴里,忙眨着眼睛问道,像个急于等待表扬的小孩子。
清香嫩脆,酸咸适口,童话不由得眯起大眼,笑得像只餍足的猫儿,真心赞扬道“好吃!”
裴子豪夸张地松了口气,“好吃就好,好吃就好……”
童话被他逗笑,“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说着,裴子豪重新走回茶几旁,认真看起文件来。
为什么不去公司?
童话边吃着饭,便隔着餐厅与客厅之间的古董架偷瞄裴子豪。
不过,话说回来,果然是认真的男人最帅。
许是不用上班的缘故,裴子豪上身穿了一件米色v字领线衣,领口开到胸口,露出一片蜜色结实的胸肌;*是一条黑色磨砂牛仔裤,没有扎*,有些松垮的挂在胯上。分腿坐在沙发上的动作,让大腿内侧的牛仔裤紧绷的撑起,勾勒出他修长有力的腿部肌肉……
“咕咚”童话艰难的咽下一口水果粥,喉头干涩的要命。
她知道自己应该收回视线老老实实地吃自己的早饭,但是两颗眼珠子就是不听她的使唤,沿着他性感的身体上移至他同样性感的五官。
柔亮的短发没有像平时一样经过悉心打理后全部后梳,而是貌似随意的抓了几把,凌乱但不邋遢,清爽中带着不羁,让他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微垂着头,从童话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他墨黑的眉峰,长密的睫毛和挺直的鼻尖,只有他侧头翻阅文件的时候,她才能看到他微抿的淡红色薄唇……
其实,裴子豪的五官长得并不柔和,甚至硬朗地有些。若不是他常挂在嘴边的微笑和鼻梁上的银框眼镜柔和了他的面部表情,人们是绝不会将温柔平易这样的形容词用在他身上的。
“咳!”裴子豪突然咳了一声。
童话吓了一跳,忙收回视线,埋头饭菜。
一会儿,童话又忍不住将视线偷偷飘过去,发现他正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拿着文件后靠在沙发里看着。
竖起的文件将他的脸整个儿挡住,童话失望的收回视线,闷闷地吃着饭。
她没看见,拿着水杯的大手颤抖着,像是主人极度干渴,一次又一次地送到文件后,眨眼功夫,水杯见了底。
童话刚吃完饭就听见楼上自己的手机响,忙上楼去接电话,等接完电话下来的时候,裴子豪已经收拾好碗筷桌椅及笔记本文件,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等她,见她下来,笑着问“是青城吧?”
童话点点头,“嗯,约我下午见面,谈合作的事。”
裴子豪注意到她穿上了帆布鞋,一副准备外出的样子,问道“要出去?”
“啊,我准备去趟林律师那儿……”童话眼神闪躲,在心理鄙视自己,她是去处理妈妈遗产的相关事项,有什么好心虚的?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不敢正视裴子豪笑容可掬的俊脸。
“是遗产继承的事吧?正好,我也有事去找林律师,一起……”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刚要往门口走,就被童话叫住。
童话犹豫道“……我不准备继承……童宅……”
裴子豪像是早料到她会由此决定,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吃惊,只是淡笑着点点头,“我去开车,门口等我。”
说着,率先开门出去。
其实,童话极不愿意跟裴子豪单独出门。
先前说是去找林律师,也是借口,她实在无法平心静气地跟他相处在同一屋檐下。
经过短短两天的相处,童话深知自己对他的杂念依旧深刻。特别是单独与他相处时,心里的渴望就会越加浓烈,每当这时候,他是她继父的身份就会钻出来折磨她,让她有种违背禁伦的罪恶感。
“我们没有预约,不知道林律师有没有空。”裴子豪将车开上高架桥。
童宅位于Y市老城区,而林律师的事务所则位于新城区的商业街,一旧一新,一东一西,刚好横亘了整个Y市,没有2个小时是不会到的。
童话这才想起这码事儿,回头问道“你也没有预约吗?”
裴子豪摇摇头,“我也是临时起意。”
“哦,”注意到他话中的“也”字,童话尴尬地红了脸,知道她看穿自己躲避他的心思,清了清嗓子,强装无知道“要不改天再去吧……你的事儿不急吧?”
“不急,”裴子豪眼中闪过精光,“那我们去哪儿?”
对啊,那去哪儿?总不能掉头回去吧?路都走了一半……“你要有别的事儿,就在前面路口停一下,我下车。很久没回来,到处走走也不错。”
“没事儿,今天休班。”
昨天不还说今天去公司?
裴子豪舒缓的语气中夹带着微微怒气,童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识趣的没有反驳他,直点了点头,“哦。”
裴子豪对她三番两次急于将两人划清界限的举动很是恼火,暗暗将心底的怒气压下,告诉自己慢慢来慢慢来,不急不急……
“你跟青城约了几点?”
“2点,怎么了?”不会还跟她一起吧?
“嗯,”裴子豪对她眼中明显的“避之唯恐不及”哭笑不得,“你想去哪儿逛?”
“不用不用,你好不容易休假,不用管我,在前面路口放下我就好……”
真没想到他裴大总裁也有被人“敬谢不敏”的时候!苦笑着说“童话,我不是食人兽……你不用这么怕我……”
“呃……”童话小脸青白交错“我没有……”
“吱——”跑车打了个弯,真的在童话说得路口停下。
“你有!”裴子豪慢慢地转过身面对童话,语气缓慢而笃定。
19 疼宠
俊脸没了微笑,面无表情,镜片后的黑眸盯着童话,不知是气愤还是痛苦。
童话狼狈地转过头,望向窗外。
但裴子豪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双手握着她肩头,硬让她面对自己,缠着嗓子问道“童话,我们……难道不能像以前一样吗?”
说完,他苦笑,这问题还真是自欺欺人。
即便与他面对面,童话也仍旧垂着眼,不看他。
心存侥幸的不止童话。
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心头,裴子豪捧起她的鹅蛋小脸,逼她正视自己,“看着我,回答我!”
许久,他听见童话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童话低柔的嗓音像是缠绵的箫音“回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