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租金不便宜,好在房屋质量好、设施齐全、环境也好的没话说,最重要的是距离童话工作的地方不过五分钟的车程,步行也用不了二十分钟。
童话很满意,
童敬尧良心发现,将自己一辆莲花借给了童话,这下童话在Y市也算是有房有车的“小资”人群中的一员了。
童话并不认床,但是躺在新居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却是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为什么她搬出来住,裴子豪却表现的如此平静?
脑海里徘徊着她上车时,裴子豪嘴角完美的弧度,依旧觉得刺眼不已。
使劲摇摇头,希望能将大脑里的男人摇去。
发觉这不过是徒劳无功,童话烦躁的坐起来,视线在小夜灯温馨而朦胧的光线里看着自己的小窝。
房子不大,60平的单身公寓。一厨一卫一浴一阳台,客厅卧室不分,只是卧室地面比客厅高出两个台阶,作为分界。
突然,视线落在梳妆柜上。
那里,是母亲的日记。
童话一阵心酸,又想起今天看过的内容,淡淡的疑惑在心头发酵成形。
为何母亲会说看完日记,她会伤心,惊骇,恐惧,愤恨,甚至喜悦……如此矛盾的心情……日记里到底记录了些什么?
母亲说,这本日记实际上是她写而未寄给她的信,也就是说,这上面都是母亲要对她说得话,母亲要告诉她什么?又为什么迟迟不肯寄出?是在犹豫吗?
还有,母亲知道她对裴子豪的执念,但也明了现在两人身份上的鸿沟,她应该知道这道鸿沟是怎样一把到的枷锁,为何还鼓励她给他一个机会?
难道*不知道裴子豪一只爱着她吗?这样将他推给她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母亲不爱他,觉得对他亏欠,要她童话替她补偿什么吗?
童话想着,好奇心和渐渐升起的怒气拉扯抗衡着。
悬在日记上空的手迟疑的来来回回,最终,好奇心压过了怒火,童话深呼吸,打开了床头灯,拿起厚重的日记,翻开……
裴子豪从来没想过自己他那冷酷无情到心理变态的大哥裴子毅竟然有邀他共进晚餐的一天,地点还是他近十年没踏进一步的裴家大宅。
主位上,裴子毅黑衬衣黑西裤,古铜色的俊容隐含煞气,周围的下人一个个犹如冰雕。
如此压抑的气氛中,裴子豪俊脸上温柔的浅笑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慢条斯理的挑着自己盘里的鱼刺。
38
裴子豪心思恍惚,想起小时候童话偏食,最讨厌吃鸡蛋和鱼,一是讨厌腥味儿,二是嫌剥壳挑刺麻烦。鸡蛋裴子豪也不爱吃,也不为难童话。但是鱼,在他看来,不但味道鲜美而且营养丰富,再加上听说吃鱼能让人变聪明,他实是想童话快点儿聪明起来,这样他教她功课也能省劲儿点儿……于是,裴子豪特地向人打听了怎样做烤鱼,学了自己回来做,虽然一开始费了不少食材,也差点烧了厨房,但当大功告成时,他还是相当有成就感的裂开了嘴,细心的挑去鱼刺,端到童话面前。
看到童话感动又兴奋地将他的作品吃的一点儿不剩,红彤彤的小脸笑开了像一朵*的蔷薇花,他突然就想:只要她能永远这么心满意足的吃着他做的烤鱼,就算无法变聪明,也没关系……
“你走神了!”裴子毅不悦的皱起眉头,抿起的薄唇透露出他压抑的怒火。
裴子豪抱以歉意一笑,“抱歉、”
裴子毅冷冷瞪他一眼,“老头子最近就准备回国。”
裴子豪漠不关心地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恐怕……Y市就要变天了。”
裴子豪眸光一冷,抬头与兄长对视“什么意思?”
裴子毅老神在在地端起红酒品了一口,不答反问“你难道不准备将真相告诉你的青梅竹马吗?”
裴子豪放下筷子,肌肉紧绷,脸上依旧笑得从容“大哥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裴子毅嗤笑一声,鄙夷地看他“你以为你能瞒她多久?你所以为的保护,不过是变向伤害而已……裴子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终于没了笑脸,裴子豪眼中冷光汹涌,“不用大哥*心!你还是好好管好自己吧。”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裴子毅却是开口道“你以为老头子为什么回来?”
裴子豪脚步一顿,就听见裴子毅说道“最近有人频翻旧账。老爷子以前做的那些勾当也被揭了出来,还有童——”
“你要我做什么?”裴子豪突然转身,面对阴险的兄长,眯起了黑眸。
裴子毅满意的笑了,向着裴子豪赞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我裴子毅的弟弟,来,不用急,我们先吃完晚餐……然后,详谈。”
清晨的阳光穿过打开呃落地窗,撒了一地。
童话深呼吸,合上日记本,心中不知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悲哀。
日记她看了三分之一。
上面说,母亲在她走后的那一年就开始慢慢清醒,记忆也有所恢复,当她收到童话寄来的第一幅照片时,已经可以清晰的想起一些重要的人重要的事了。
她猜出照片是童话寄回来的,虽然高兴、欣慰但也觉得愧疚难当。
特别是每每面对裴子豪的温柔时,她就觉得是自己抢走了本应属于童话的一切。
但是,她是个自私的女人,即使她通过照片先一步知道童话的下落,即使她看清了裴子豪对她错误的情感,但是她却害怕失去,失去童话寄来的美景,失去裴子豪给她的温柔和依靠,于是,她选择沉默。
甚至答应了裴子豪的求婚。
一夜未眠,童话却头脑清醒,思路清晰,一边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加热,一边回想看过的日记内容。
母亲虽然答应了裴子豪的求婚,也同他去民政局办理结婚登记。
但是在登记的时候,母亲用计支走了裴子豪一会儿,就在那短短的几分钟,她买通了登记人员,只形式性的给他们俩发了结婚证,却没有做结婚登记,以后也没有办婚礼。也就是说,现在除了裴子豪自己和那本有名无实的结婚证,根本没有任何实质证据证明母亲河裴子豪的婚姻关系。
也许,这是母亲在极度愧疚下为他们留下的后路。
可是,童话却为裴子豪心疼。他一定也是知道的吧,他那么聪明,怎会相信一向谨慎的母亲忘了带药的谎言?
无论裴子豪对母亲的感情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但只要是,被自己爱的人欺骗,那种感觉……童话了解。
母亲在日记里像是在特意向童话解释。说她跟裴子豪从没有发生过关系。
曾有一次,两人接吻,刚刚四唇相贴,裴子豪就莫名其妙地吐了个唏哩哗啦。
后来,裴子豪去看过心理医生,也看过男科,可是,医生说他没有问题。
那时候,母亲就发觉,其实,裴子豪对她的爱并不是像他自己认为的那样,关乎男女。而是将他对死去母亲的遗憾和怜爱转嫁到她身上而已。
好几次,母亲都像告诉裴子豪她的猜测,可裴子豪总是中途转移话题,像是在逃避什么。
林琇想,他一定清楚自己的情感,但却没有勇气承认,抑或是有什么原因让他拒绝去承认,只能这样懦弱的自欺欺人。
捧着装有热牛奶的白瓷杯,童话在落地窗前落座,初升的朝阳像是婴儿红彤彤的小脸,充满朝气和希望。
她感觉自己卑微的心脏又有了跳动,为了母亲口中,裴子豪对她的情感并非男女之间的*。
喝口馥郁的牛奶,热气中,童话氤氲了视线。
也许她应该唾弃自己,每当面对裴子豪,她就像一颗卑*的小草,随着他的风向摇摆不定。
“唔!”裴子豪硬硬接下裴子毅一季铁拳,抱着腹部跌回地上。
裴子毅抹去唇角的血渍,眼含暴戾,“记住了,臭小子,下次再犯决不轻饶!”
裴子豪疼得俊脸惨白,虽然脸上完好无损,但身上铁定满是淤青。
暗暗咒骂,裴子毅可真是小肚鸡肠。
就童话失踪那次,裴子豪急得六神无主,病急乱投医,闯进裴宅要求裴子毅支援。裴子毅倒没说什么借了大批人给他,几乎出动了整个裴家势力,结果童话不过是去跟林律师吃了个晚餐。回来后,两人又忙于“正事”,裴子豪忘了跟裴子毅说一声,害得裴家一夜人仰马翻。
就这点儿破事儿,也值得他进行“责任教育”?小题大做!
裴子毅似是知道裴子豪心里想什么,俊眉一挑,向他伸出手,口气依然冷酷无情“别说我没度量,这是你应得的。你知道上次……”
突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裴子毅的兄弟训话,裴子毅瞪他一眼,接起电话。
裴子豪借着他的力气站起来,走到一旁拿跌打酒,一边注意裴子毅的表情。
裴子毅也不避讳他,一会儿,通话结束后,走到裴子豪身边接过跌打酒帮他*,脸色凝重“童氏,出事了。”
童话没想到一进公司,听到的就是童氏涉嫌走私被查封调查的消息。
给童敬尧一次次去电话,结果不是“不方便接听”就是“正在通话中”。
童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想要去童氏看看,木小婉和顾青城都不赞成,拉着她呆在电视机前等消息。
她知道,他们这是在保护她,怕她有所牵连,可是……出事的是童氏啊!
“童话,你别急,女人脸找人去问了,一会儿就能有消息。”木小婉担忧地看着童话,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一个劲儿的安慰。
“你急也没用,现在童氏被封,真像大白前,咱们只能静观其变!”顾青城冷静的分析换来股小碗恶狠狠的一眼,看看童话越加苍白的小脸,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童话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她印象里,童敬尧虽然贪财但是有原则,是绝不会跟走私这种犯法的事儿扯上边的。
电视上,童敬尧冰冷冷的俊脸更加阴冷,硬邦邦地像是冰雕。在一干人员的陪同下穿过拥挤的记者坐上了警车。
童话心里百味陈杂。
她知道,不管这次是否确有其事,童氏、童敬尧都会大受影响。
童敬尧是她这十年来唯一亲近的血亲,也是她最信赖的人,她不知道如果童敬尧再有个三长两短,她还有什么依靠?
还有童氏。虽然,当年她将童氏拱手让出,但并不说明她抛弃了童氏,而是她希望童氏能在童敬尧的带领下有个更辉煌的未来。
百年基业,从曾祖父、祖父到父亲再到童敬尧,童氏与童话,就是那盘根错节永远无法彻底割裂存在。
即使她一遍一遍绝情的告诉自己她已在国内一无所有,可不可否认,无论是童氏、童宅、童敬尧、裴子豪、母亲……甚至不堪回首的那些过往,都是她剪不乱理还乱的牵挂……
“哐!”顾青城办公室的门被人蓦地撞开,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觉一阵风过,童话便被人狠狠拥住。
鼻息间是熟悉的气息,呛得童话鼻酸。
39
裴子豪气喘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没事的,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恍惚间,童话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她跟学校男生打架将对方打破了头,那时候,裴子豪也是挺身而出,站在她身前,面对男孩的家长,抱着她,如是说。
手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童话埋在他起伏的胸膛,贪婪地呼吸属于他的气息。
顾青城和木小婉,对视一眼,识趣地关门出去。
许久,童话从裴子豪怀里抬起头,小脸早已哭花,水汪汪的大眼、红彤彤的鼻头和脸颊,看得裴子豪一阵心疼。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裴子豪依旧保护性的揽着她,说道“我也是刚知道童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