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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们一起步行回去他的学校。我在男生宿舍楼下宽敞平坦的校园公道等候。周围有隐匿在树木深处的情侣甜蜜纠缠,也有三三两两打球归来的男生嬉笑着在身边经过。我穿着自己设计的夏装,一身披披挂挂的喧闹样式象是不良少女。身边走过的学生不时回头张望,走至远处时便爆发出一阵阵的大笑与追逐。将要结束一天工作的校工戴着橘红色的帽子,拿着用的很旧的扫把来来回回的清扫校园小道,不时地偷眼一看。
“等的不耐烦了吧。最近骑自行车的人变多了。”停好车子后的他一脸不安的出现在我的身后。
修好手机后,我们在街上消磨了一个下午。那天的阳光很暖,身边匆匆赶路的人群在这种氛围里有种俗世的安稳美好。当时,有旁边这个温和的男生陪伴,即使会有稍许得无聊,却也不显得自己在待人处世里的某些方面如何笨拙。我那双明黄色泛着光的休闲鞋,如缩小版的微型跑车在阳光下肆意游走。
现在,我整日泡在网上,习惯了以顺应时光的方式来检验自己的存在。有时候就是这样,你在习惯了一些人的存在后就必须要时刻准备着某天面对他的远离。不管离去的方式怎样温柔,都要独自承受那个往日温暖的空缺带来的乏味与孤独。与之和好,心里切实认同才能得到真正的安稳。
可惜在郓荠离去的时候,我还不懂得这些。至少在想法里不会如此开通。
刚念中专的时候,我十三岁,之前默默的喜欢着一个男生三年。在进这所学校的时候,刚刚和他牵手,属于早恋。
有一段时间,每次与好友小言谈起郓荠,我总是会不厌其烦的描述那个初见他的场景。
在尘土飞扬的操场上,军训的哨子声此起彼伏,混合着疲惫和厌倦的气氛在每个人的心头荡着。终于挨到了黄昏,每个人不无开心的窃喜回家的时候终于到来。身边开始有晚风浮动,吹过每个人的脸上。这时候,我抬头往前看了一下,隔了两三排的距离,正对上一个低着头转过身来的脸。那张脸上有着干净的神情,夕阳在他身后放射出金黄色的光芒,白皙的脸上挂着发自心底的笑意,这张脸有着很强的治愈功能,让当时的我忘记了疲惫。
第二章 接连不休的片段
更新时间2010925 21:41:07 字数:3517
所有的一切都使你感到疲惫得想到死亡。
这时候,教官一声令下,要部分同学向后转。你站在最后一排迎向夕阳,猛地抬头向前看却发现了一张低着头偷偷微笑的脸。那一刻,昏黄温暖的艳阳被融化在了那副自得其乐的脸上。那个少年的周身似乎可以发出艳丽明快的神光。总之,你是看呆了。
这就是令我至今记忆犹新的第一面,有人说叫胡思乱想的脑里瞎搞。不过,我依旧坚持是一见钟情。
自此以后,每回见到他,我总是在脑子里默默地给他在背部加对翅膀。他似乎就是上天给予的天使。此后自然没有情节,关于他的一切都是听说。他是转校生,他以前学习就很棒,他在以前学校里曾经被评为校十佳。再后来,他有了女朋友,是一个长得像洋娃娃一样有白皙的肌肤,淡褐色的大眼睛装在俏丽可爱的脸上甚是讨人欢喜。他们在一起很般配。还有,他的女朋友曾经是我一个很亲密的童年玩伴。。。。。
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象是童话魔法书里某个邋遢的孩子永远不能折断的鼻涕。周围的空气粘在手臂皮肤上变的粘糊糊的。把手搭在桌面,墙壁上就能感觉到来自身体的滞重感。
这时手机铃响了,弟弟打来电话,说又和女友分手了。要我汇些钱去帮他解决以前欠的债。我还听见他说:“姐,我今天看见郓荠了。他的孩子的眼睛长得很像你。还有,他的老婆很像你。”他还说:“郓荠问起你什么时候回来。姐,你要在宁波呆多久啊。爸妈都想见见你。别跟咱妈说我借你钱了啊。。。。。”
这个被称为九令后的孩子今年十八岁,却走马观花谈过了太多的女友。每次电话都吵嚷着被爱情伤害了人生,不能相信有美好。或者,早晚有天他会遇到那个令他闭口不再轻易言情的人吧。时机未到的时候,我们总是自夸般的以莫须有的伤痕来显示沧桑。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何时归家。那个在头脑里被我固执的弃绝的中部城市里做什么都是慢吞吞的温和着。没有北方的果敢凛冽,亦缺乏南方城市里普遍的市侩精炼。
我一直以为无所欲求的安静等待虽然有些笨拙,至少最终还是可以得到自己的所要。因为这样做的人会有自己明确的所求,并且会为之努力。但是却忘记了历史上千千万万终无得志的文人义士。自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育都是有所付出就会有回报。唯独没人告诉我,感情的事从来都是毫无定律,所得与所求向来不可明确计量。
恽茨大叫着永远不要再见到我的时候,我还埋着头蹲在巷子一角青苔密布的湿泥地里想象他会回头接我回家。那天坐在附近广场他回来必经的椅子上,我等了一个通宵也没看见丝毫熟悉的背影。夏天的夜晚好冷,风嗖嗖的吹过我刚买的碎花半截裙。周围走过的对对情侣在甜蜜拥吻,有的甚至做出更加亲密的举动。我看着心里痒痒的,好像有七个女生能与自己分享一下她情人的嘴唇。那天晚上我还看见了一场凶杀。在不远处的拐角边,十几个穿着花花绿绿T恤的小青年围成一个圈,透过他们身体的缝隙我看见人墙里面有亮闪闪的东西闪现。当时是凌晨三点多,广场上一个人也没有。我躲在椅子后面拿着手机给弟弟发短信,告诉他自己不回家,要在同学家收拾睡下了。那些人走后很久,我始终不敢去看那摊在月光照耀下发亮的东西里面被叫做死尸的东西。但是,奇怪的是,第二天甚至以后的几天里,我都没有听到关于有人被杀的传闻。广场还是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弟弟也说当时他陪着我坐在广场呆了一整夜,是我电话告诉他的。难道是我的记忆有问题?总之有点什么是不对劲的。
我还隐约地记得有个外型样貌同恽茨一样干净爽朗但是心思脆弱的男孩在某个阴郁困乏的冬日午后靠近我侧身站着,他趴在单车把手上喋喋不休的向我炫耀着自己在深北远方时得意风光的多部情恋史。记得自己当时压低声音重重的说了一句:“小心有天失去真爱后悔不迭。”在记忆里我重复了很多遍的说,他在那站着兀自欣喜地倾诉。所有的动作言语都失去了应有的意义而变成抽象单调的符号。各说各的所谓荣耀,各有各的强硬想法。旁边大街上偶尔骑单车而过的人悄然转头想要一探究竟,昏黄的干冷天气里凉风袭来,却不觉得冰冷。只是有些绝望,再后来的回忆里,我很希望自己在当时点一支烟,双手夹着放在有些发暗的嘴角轻侥的狠吸一口。再随意的对着空气里吐出一个属于虚空的烟圈。做个一时无二的风尘女子亦是某种加诸生命里的莫名福分。不论今后际遇如何坎坷糟颓,至少在当时可以感觉不到深入骨髓的痛苦无依。可是,这个男生是谁呢。我想了很久,也没清楚这究竟是关于我和谁的回忆。与恽茨有关吗?最好不是。
那么,恽茨是因着什么原因跟我争吵的呢?我还记得在元宵节里到处充满烟花的人来人往的街上,他提着我那个变成脏粉色的旧革质大挎包走在前面。我趴在他的背上在黝黑的窄巷里偷偷亲吻他的脖颈,舌头上有咸咸的肥皂味道。他的那个女朋友呢?怎么我只想到了关于恽茨的美好映像,却没有她的具体场景呢?一切变得乱糟糟的,就像窗外现在肆意猖獗的大雨。
其实,城市走在哪里都是一样。每日都被打扫整洁的宽大公路,迅疾奔跑的各色表明身份的高级或廉价的轿车。建的规规整整或奇形怪状的古典居室与现代高楼,各有欢悲的尘世众生。目中所及的一切都乏味的令人失去面对生活时继续奋进的欲望。走哪都是失落,每个善于思考的人都在不断的重复里循环往复的温习着往日或尴尬或迷蒙的记忆与想象。然而,这些都只是关乎时间与阅历,与所处地点的变化没有太大关联。
想这些有的没的事情真的很头痛。起身走到冰箱前,在速冻的那个小格里拿出一盒55烟。抽出冰凉的一支烟点上,烟头朝外的放在褐色的玻璃茶几桌上。我始终学不会吸烟,就只好买了来看着它们一个个的被火吸掉燃尽。然后再去收集掉在地上的烟灰,假装自己是在如林黛玉一样的葬花埋情。
我忘了自己是否告诉过殷墨关于恽茨的事情,如果曾经提起过,他肯定能够告诉我更多关于以前的事情。因为我发现自己忘掉了很多事情,可是,殷墨的记性一向很好。他经常提起很多我说过的但是早已没有印象的话。
怎么能忘记关于恽茨的一些事情呢。初次见面时的惊艳可是依旧记忆犹新的。人类生存的世间情爱可都如此颠倒碎裂?
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小了,远处刚刚还是深灰的天空里层云渐渐不见了踪影。隔了不知是多久的时间,我终于可以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和殷墨出去买东西了。但奇怪是,每次坐在他校园里的矮石凳上,他都会问我一些很奇怪的问题。即使我回答的如何不着边际,都可以静静的坐在凉亭里看身边走过的大学生。
弟弟问过我,与殷是哪种关系。我的回答一直是,莫名其妙的关系。就这样,他无所求,我无所需。两个人没有刻意的涉及友情或者爱情,却可以毫不厌倦的针对某些事物对答交流,并且乐此不疲。
比如说有那么一次,我们无所事事的坐在校园的凉亭里看景色。夕阳把昏黄的光线傲慢的撒向校园里干净的或石砖或水泥地面,排放在前面走来一个背着很大的书包的女生,她两个肩膀象螃蟹样晃悠悠的都能支起来一套男人的宽大西服。数不清的看见她经过我们面前的小路去前方不远的图书馆。黑白色的校服略显松垮但衣角领口的位置却被整整齐齐的熨平,戴着过时的铁框眼镜。还有冒的出油的头发被紧紧扎起,勒的额头两侧里丝丝的宽大发隙间能够见到浅色头皮。整个头骨的形状一目了然。
这个时候,我会把右手的两个手指放在石桌上随意的敲着,漫不经心地说:“这个女生肯定是长在南方一个不怎么发达甚至有些偏僻的小镇。家境一般,念普通的中学,然后很努力的读书,得到家乡里最好的成绩来到这里。”
“不对,我觉得她是随着来城市打工的父母来到这里,在一家父母拼命赚钱才能交得起学费的学校里读书。那所学校可能是我们市里的,又或者是邻近其他城市的。但是,一定是当地的重点学校。”殷墨坐在旁边看着她的背影直到视线之外,再转过头来语气坚定地对我说。他的眼神里有种似笑非笑的戏谑感。
“怎么可能,生长在城市地方的女生怎会有如此谨小慎微的打扮。甚至看不到任何关于流行的气息。要知道,即使是在我们这个并不怎么发达的城市里也会有看起来或艳丽或典雅的廉价品。而她缺的应该不是钱,而是对自己能力的自信。而影响这个的便可能是她落后的时尚观,或者是她有些病态的肩膀。前者是在僻远的地方落下的,后者则可能是她影响自身心理发展的长久阴影。”我及时的反驳道,并且通过自己的分析开始变得越来越坚持这个理由。
“你没看见她的衣领处被干净整洁的熨齐,也没看出,她在走路时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