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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真好!”林颀赞不绝口,“真没看出来,有眼不识金镶玉。”
“凭你这句话,我就再吹一首给你听。”听到有人称赞,毛毛有些飘飘欲仙,将笛子再度放到唇边,吹奏起来。
音乐声有些熟悉,林颀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前些时电视中播放的连续剧《大长今》的调子,这部片子,可是风靡一时。
今天的毛毛又一次的让自己开了眼界,他会踢球,在球场上呼风唤雨,变幻莫测,让对手措手不及;他会喝酒,有千杯不醉之能耐,却深藏不露,不熟悉的人铁定吃鳖;他会赋诗,诗词歌赋,无所不精,没想到,今天他还会音律,古代文学中曾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他都占全了?
“毛毛,你还会些什么,一并施展出来吧。”他真的很想知道,毛毛究竟有些什么是不会的。
毛毛纳闷了,“我吹的不好听吗?”
“不是,你那么稀奇古怪,无所不能,我会无地自容。”的确,今天的毛毛,让他脸面扫尽。
“我会钓鱼啊。”
“钓鱼?”是啊,差点忘了,他还是钓海龟的高手。
“钓鱼也是我的强项。”毛毛很得意,“我还会抓耗子。”
耗子?他的耳边想起了毛毛经常念的儿歌:“小耗子,上烛台,偷油吃,下不来,猫来了,害怕了,叽哩咕噜滚下来……”
“毛毛,”他忍不住叫了一声,把正在船舷旁玩水的毛毛惊动了,抬起眼帘回了一声。
“你好可爱!”
“可怜没人爱!”毛毛扑哧一笑,顺手将鞋子脱了下来,林颀一愣,“你干吗?”
“洗脚。”他说,“你看这湖水多清澈,不用来干点什么,简直就是浪费。”说着,已经将脚放到了湖水里,做了一个满意的动作,回头说,“林大哥,你也过来洗嘛。”
林颀乐了,脱了鞋袜,坐到了他的身边,刚将脚放到水里,不禁一皱眉“好凉!”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他开始用脚噼噼啪啪玩起水来,引来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向四处扩散。
林颀童心也起,索性跟着他踢动着水花,越玩越有趣。
毛毛回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双脚一用劲,踢起一大片的水花,水花溅的四处飞散,将林颀的裤子衣服打湿一大片,跟着一阵哈哈大笑。
这下林颀可不干了,也用力踩着水花,水花溅湿了毛毛的衣服裤子,完成报仇大任。
“毛毛,你太调皮了。”林颀由衷的说了一句,伸手揽住了他的腰际,两人肩并肩看着不远处的一堆杨柳。
毛毛轻声念道:“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宝马雕车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林颀轻哼着一首歌,哼了许久才明白是毛毛经常唱的一首歌《浪花一朵朵》,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对毛毛说“我喜欢你。”话到了嘴边,生生的咽了回去,只要这句话一出口,自己立刻就会失去一位好朋友。
当自己不经意揽着他时,分明能感受得到在他身上发出来的那股强烈的爱的气息,和他对视时,那种脉脉的柔情。
毛毛,你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让我如此的爱你宠你,如此的害怕失去你!
对他来说,毛毛就像是天空的一片云,漂浮不定,捉摸不透。
我是天空的一片云,偶尔投入你的湖心,
你不必惊奇,也不必讶异,
瞬间,我将消失的无踪影……
毛毛在那天晚上和甄晓苇回学校去了。
沉寂了两天的林颀终于拨通了邵薇的电话,两人约定在外滩见面。
“你终于想起我来了。”这是两人见面,邵薇说的第一句话。
“对不起,我承认这几天冷落你了。”对于她,林颀确实有很多的不应该。
“只有冷落吗?”邵薇冷笑,冷落?听起来,像是被打落冷宫的妃子!
“我们之间,有一些事必须澄清一下。”再也不能拖了,这样对她不公平。
“你想说什么?分手吗?”
“薇薇,我很抱歉!”
“你现在才跟我说这个,不觉得晚了一点吗?”邵薇的心里很不舒服,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
“如果你觉得晚的话,我无话可说。”林颀不想和她吵架,尽量的心平气和,毕竟这件事的错在于他。
“林颀,你别我当傻瓜,你跟毛毛的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不觉得自己很变态吗?”
“你怎么知道?”林颀一怔!难道说,他表现的很明显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无巧不巧,有一天晚上让她看见一幕在这个世纪最为惊心动魄的场景。那一刻,林颀给自己的完美形象,支离破碎!
“不要脸!”这是她今晚一定要说的一句话,如梗在喉,不吐不快。
“对不起!”林颀叹了口气,既然她都知道了,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不过,他必须澄清一下,“其实我很想跟你继续下去,毛毛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可是,我控制不住。”
“所以,你选择他而不是我。”邵薇无奈,自己就这样输了?“我真的搞不懂,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地方吸引了你。”论面貌,论品质,自己都不输于他!
是啊!邵薇简直就是完美的化身,没有一处不是发着耀眼的光芒。有了她,自己还强求什么?跟毛毛的事,是天理不容的,难道自己一定要跟天斗吗?
不!他不想,下定决心忘了毛毛吧,虽然会很痛苦,可是一定要这么做!
“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想,我一定会忘了他!”
“你又在哄我了,你能忘的了吗?”其实邵薇还是很希望他会这么做。
“一定要做到!”林颀下定决心要打消对毛毛这种不正当的爱,“薇薇,让我们结婚吧。”
“结婚?”太突然了!刚刚还在叫着分手,现在却提跟自己结婚,一时间,叫她怎么能接受?
“是的,只要我们一结婚,就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这是他思考再三之后下的结论,也是摆脱毛毛困扰的最好办法。
“你这是在逃避现实,我不会拿我的终生幸福来开玩笑,在你没办法摆脱毛毛之前,我是不会同意的。”
“也好,那么就让我们彼此清净一下,再做结论。”的确,邵薇说的很有道理,为了想忘记毛毛而做这种选择,确实有些不负责任,对她也不公平。一个星期之后,甄晓苇突然来找他,气急败坏的说:“毛毛不见了。”
“毛毛不见了?”林颀大感意外,以为又像上次一样找什么山洞去了。
“真的,这次绝对是真的,我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找到他。”
“发生了什么事?”见她急的满头大汗,他终于料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甄晓苇如此这般一说,当下把他惊的目瞪口呆。
毛毛终于要回家了,是司机老张来接的。五十开外的老张已经在干了十年了,一向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从小看着毛毛长大的,两人感情好的不得了。这一次又是老张开着奔驰来接毛毛的,毛毛一向和晓苇寸步不离,这一次也不例外,两人高高兴兴的坐上回家的轿车。
老张说:“这个周日是老太太的七十寿日,大太太特地让我来接你回去给她老人家拜寿。”他边开车边说。
“是吗?这么快,我还没准备礼物呢!”
“礼物?太太早准备好了你只要去就行了。”
“好哩!晓苇你这下又有口福了。‘
晓苇抿着嘴笑了。
车子快速向前驶着,两旁的景物极速倒退,两个小时后车子在一幢豪华别墅前停了下来。
“妈妈!妈妈!”一下车就朝屋内大叫起来,他快步跃上台阶、冲进屋里“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一身贵夫人打扮的毛毛母亲,嘴里数落着儿子,眼睛里却乐开了花,她用力抱住了毛毛。毛毛调皮的说:“我要不回来的话,你不得气死啊。”
“唉!”毛毛母亲叹了口气。
“你看,我不回来你要叹气,我回来了你还是叹气,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你敢!”母亲把眼一瞪,抬起了手臂,做势欲打,毛毛忙踮起脚尖往她的左脸颊上亲了一口,轻微的举动立刻消去母亲的戾气,两人相视扑哧一笑。“明天,是你祖母的寿日,你要早些过去给她拜寿,知道没?”
“知道!”
翌日,毛毛和甄晓苇早早就来到祖母家中给祖母拜寿,毛毛的调皮和甄晓苇的乖巧引得老人家哈哈大笑,开心的不得了。这让老太太的二媳妇妒忌的要死,她一直视毛毛为眼中钉,恨不得一拔而后快。但毛毛是长孙,深得老太太的宠爱,所以她动弹不得,气呼呼的一推儿子说:“还不给祖母拜寿去!”
她的儿子名叫奉琪,比毛毛小一岁,刚上大学一年级,长的十分得体,只是为人比较木讷胆小且忠厚老实,不善言辞,所以得不到老人家的欢心。如今冷不丁被母亲一推出来,毫无一点思想准备,顿时惊慌失措,他回望着母亲,母亲瞪了他一眼,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战战兢兢前去给祖母拜寿。
老太太向来对他没什么好感,如今也不例外,看见他上来表情淡淡的,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个哈哈,伺候老太太的刘妈上前递了红包给他就算完事了。
毛毛正打算编一首小曲哄哄老祖母开心,突然感觉小腹一阵坠痛,当下用手捂住了。晓苇觉出他的异常,关心的问了一句:“怎么了?”毛毛双眉紧锁,脸色煞白,额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子,他来不及跟祖母打招呼,急匆匆的跑了。晓苇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匆匆跟了下去。心思缜密的二太太发现了毛毛这个反常的举动,当下眼珠子一转也跟了出去。
毛毛在楼道拐角处停住了,腹部疼痛让他挪不开步子,他慢慢蹲了下来。
“毛毛!”晓苇追了过来看见他这般模样,紧张极了“哪里不舒服了?”
“肚子,小肚子好痛!”毛毛抬起眼睛无助的望着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小肚子怎么会痛的?”晓苇毕竟不是医生,不过她说:“别害怕,我们老家有句话说肚子痛,上一下茅房就好了,你赶紧去厕所,说不定还真有效果呢!”
毛毛闭了一下眼睛,在她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楼梯口就有卫生间,两人走进去,关上了门。
忽然,晓苇惊叫起来,她瞪着一双大眼睛,惊恐万分,仿佛撞到了鬼,“毛毛,你流血了。”
“哪里?”毛毛大吃一惊,一时间也顾不得小腹的疼痛,回头去看。
“裤子,你裤子上!”
“裤子?”他惊慌失措,拼命拽过裤子想要看,这时大脑一阵晕旋,眼前一片模糊,他踉跄了一步,一下撞到了洗脸池上。
“毛毛!”晓苇刚想上去扶,卫生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露出一张不太讨人喜欢的脸。
“二婶。”混乱之中的毛毛惊叫一声。
二太太的脸上浮起一抹冷笑,她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毛毛,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兴高采烈的走了。
一种不详的预感升上了毛毛的心头,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冷战。
“我们快点回家去!”他顾不得许多,拉着晓苇的手出了卫生间避开热闹的人群,走小门离开了祖母家,跑回自己的家。
一走进自己的卧室,他感觉塌实多了,靠着门长长松了口气。
“毛毛,你到底怎么了?你让我感觉怪怪的,你们家的人都怪怪的。”
“我不知道。”他忽然想起什么,开始翻箱倒柜,挑出几件随身的衣服,扔到床上,冲晓苇说:“我去换条裤子,你帮我把衣服整理好放到袋子里。”说完抓起一条裤子往卫生间跑去。等他出来的时候,晓苇已经一切就绪。他一手抓起袋子,一手拉过她的手说了一句“快走!”
晓苇一下将他的手甩掉了,毛毛今天的举动太反常了,让她有些捉摸不透“毛毛!你要干什么?逃难吗?”
“我不知道,不过有种不太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