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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颀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鼻端好痒,拿手摸了一下,翻了个身继续睡觉。没过多久,耳边又开始痒了,他伸手挠了挠,还是痒,翻了个身,脸朝外继续睡。鼻端又痒了,这回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惊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亲亲穿了一件白色的低领毛衣,黑色的短裙,此刻她正拿着一根鸡毛,笑的花枝乱颤。
“老婆,你干吗?”他揉了揉眼睛,露出一个笑容,冲她招招手“过来,陪我睡一会儿。”
“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睡?”她拿着鸡毛继续逗他玩,“懒虫,起床了。”
喂,大白天的——“一句话没说完,嘴唇就被林颀的嘴给堵上了。
“别说话,睡觉。”他的双臂牢牢的抱着她,使她动弹不得。
没办法,她只有乖乖的躺在他身边,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点睡意也没有,近距离注视着林颀的脸,第一次发现,林颀长的还蛮好看的,两条剑眉,斜斜的插入鬓角,象两把利剑,曾记得小时侯特喜欢舞刀弄剑,常常以次为乐,和同学们玩的不亦乐乎。
利剑?让她想到了干将、莫邪、白虹、青冥,紫霞、青云,这些都是武侠故事里的神兵利器,那时非常希望拥有一把。
想着想着,居然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得到了一把青冥宝剑,大败黑白摩坷,乐的手舞足蹈,这时云蕾出现,向自己索要宝剑,一言不和,动起手来,云蕾撒出蝴蝶镖,自己一时不慎,中了一镖,一股刺痛袭上心头,惊醒了。
林颀已经醒来,正用嘴巴咬着她的手指呢。
“你干吗?”怪不得会痛,原来是你这个小鬼在捣鬼。
“我还想问你呢,”他笑了,“咋咋呼呼,又拍又打,你当我是什么?咬你手指头算是轻的。”
“我刚才做了个梦。”原来如此,她有些不好意思,“梦中我在跟你打架呢。”
“你做梦就该拿我出气啊,我又不是你的靶子。”
“对不起,对不起。打哪儿了,我给你揉揉。”
“这儿。”他指着被窝里面。
亲亲有些不明白,掀起被子要看,“哪儿?”
他立刻抓住她的手说:“这儿。”往被窝中一探,亲亲只感觉手指触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吓的缩回了手,好奇的问:“什么?”
“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吗?”
“奇怪,我为什么要知道?”她掀开被子想看个究竟,被他拦住了。
“还是别看了,看了对你不利。”他笑的怪怪的,更让她疑惑不解。
“为什么不让我看,哦,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手指着他的鼻尖。
“是啊,这种事不能随便对外人言,只要我们两个人知道就行了。”他亲吻着她的手指,有点爱不释手,这也难怪,亲亲的手指细细长长,白白净净,我见犹怜,更何况是他。
她纳闷了,有什么事是不能对外人言的?自己不就是个外人?
吃过中饭;林母说:“你舅妈刚刚打电话过来,让我们晚上去他们家吃饭。“
“好啊,仔细算算,我已经有好多年没去了,再不去,舅舅,舅妈都要翻脸了。”
“你也知道啊。”一说起这个,林母还一肚子气,不过看在亲亲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她拉着亲亲的手说:“亲亲,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这——”她有些忧郁“不太好吧。”毕竟是林家的亲戚,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放心,亲亲会去的。”林颀说着目光凝视着亲亲。亲亲刚想反驳,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好,那我去准备礼品了。”林母乐呵呵的走了。。
“你干嘛?”她有些不高兴。
“拜托!你现在是我老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老公去哪里你不得跟着吗?”
“去你的!”她杏眼一瞪“谁是你老婆,真不要脸!”
“呵呵,不知道是谁不要脸,都跟我同床共枕,肌肤相亲了。”
“呜呜,你欺负我!”她举起拳头朝他背上砸去,他一见大事不妙,推动车子赶紧溜。
舅舅家离林家也不是很远,穿过一个村子就到了。他们到的时候,门口坐了好多人在聊天,显然今天到场的不只他们一家。
林颀的舅舅,舅妈看上都很年轻,穿着也很上档次,一看见林颀和亲亲都围拢过来,问长问短,亲亲是更不用说,已经成了众人的焦点,简直是中央台的“焦点访谈”。
舅舅的亲戚朋友中有一些是在城里做生意的,一聊起生意经来头头是道,林颀和亲亲听的直咋舌。
吃过晚饭,稍坐片刻,林颀和亲亲就起身告辞了,临走之前舅妈给了亲亲一个红包,亲亲再三推辞没推辞掉,只有厚着脸皮接下了,她心中奇怪的很,干嘛要给她红包呢?有点想不通,于是在回家的路上问林颀。
林颀一听就乐了:“因为你是我老婆呀。”
“是你老婆就该拿红包吗?”
“我们这边确实有这个风俗。”
“那你怎么不早说呀,万一他们知道我不是还不要气死啊。”
“没关系就当施舍给要饭的好了。”
“哈!我像要饭的吗?讨厌!”她对着他背部重重一拍,痛的他哎唷一声,冲着她大叫“你想谋杀亲夫啊!”
“我只恨我杀不死你,哼!”
“谁说的,你的目光就能把我给杀死。”他叹了口气,亲亲啊是我配不上你啊。手触及自己的大腿,一股辛酸升上心头。
从发生车祸到现在已经有四个月了,这四个月来他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没有腿的支撑,他失去很多原有的东西,不能走路,不能踢球,不能自由上街,甚至于他不敢恋爱。面对现状,他失落,郁闷,自暴自弃,他发现前途一片灰暗!
亲亲的出现是一个转折点,只他生命的转折点,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曙光,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渴望,现在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快点好起来,他要做回一个健健康康的林颀,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亲亲,可以和她手挽着手逛街,散步,做一切可以做的事情。“亲亲我可以吗?”他这句话脱口而出。
“什么?”被他突兀的一句话搞的一头雾水。
他哑然失笑,握住她手幽幽的说:“你是我命里的福星,没有了你就没有了我。”
“你在说什么?”他有些稀里糊涂。
“没事,我随便说的。”
她不吱声了,两人慢慢的往前走着,能听到的惟有轮椅的沙沙声。
正月初九是他复诊的日子,初八下午两人就起身回城了。林父托单位的王师傅开车送他们的。住了好几天,一下子要走还有一些舍不得哩。
回到家,已经是晚饭时分,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两人都有些累了,亲亲安顿好他的晚饭就回家去了。
林颀原本想挽留她的,可转念一想,算了,离家七八天了她也要回家看一看的。
第二天一早亲亲就过来陪他去复诊,趁着林颀去做理疗的时机,主治医生对她说:“他的腿明显比前时好多了,从他刚入院,我们原本打算将他的腿锯掉到如今,进步已经很大了,不过,先完全康复还需要一个漫长的时期,你们都要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
“大概需要多少时间?”亲亲问。
“这个目前还说不定,从他恢复的程度上来看,一两年是最短了,也有可能三四年、甚至五六年。”
“我能为他做什么?”
“每天的功课还是不能少,他的大股已经接好,应该没什么大碍,在适当的情况下可以让他撑着拐杖练习练习走路,不过时间不要长,不要为了贪图速度而不注意他的质量,他现在的腿部肌肉还是没有一点韧性,最多30分钟为宜。”
“亲亲点了点头,记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亲亲基本上都是在为林颀的腿而奔波。首先,每天跑菜场买骨头熬汤给他喝,据说猪筒骨中一种胶原蛋白,可以促进骨质再生,这是她从一位菜场里结识的老妈妈那儿听来的。
其次,是寻找一种不知名的草药,熬成汤汁敷患腿,据说可以促进血液循环,这是她从一位老年棋友那儿得来的。
第三就是买拐杖了,结实是不用说的,重要的是用的舒服,林颀个子比自己高多了,一下子有点不太好买。
为了这事,刘翌找了她好几次都被她推了,这一次从乡下回来,她发现自己有些变了,原本对刘翌的一些好感,突然变成愧疚,出于朋友之间的情谊,她答应了正月十五去他家过元宵。
她本来想带林颀一起去,最终还是作罢,因为林颀一直对刘翌有意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天,刘家的人还真不少,都是刘家生意场上的朋友,这让亲亲感觉很不舒服,夹在他们中间是在活受罪,如坐针毡,不到半个小时,就起身告辞。
刘翌送她到门口,问:“好不容易来了吧,这么快就要走?”
“我还有事要办,就不打扰你们了。”
“哎~我真是命苦,你可以在林颀家待上七八天,在我家只能坐上七八分钟,同人不同命啊。”
“有那么夸张吗?”亲亲扑哧乐了,“我走了,你快回去陪客人吧。”
“不让我陪你就早说嘛,何必找这么烂的借口。”
“哎!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知道,某些同志心急着回去陪情人呢,把我这老公撩到了一边,哈哈。”话一出口,瞥见她怒目而视,急忙窜到一边,幸亏自己躲得快,要不她的拳头可就下来喽。
第五章旋涡 上
亲亲收拾完屋子,刚想开门准备出去买菜,门铃突然响了,她应了一声跑过去开门。门一开,她立刻怔住了。
一身锦衣玉服的刘夫人赫赫然站在门口,用一双犀利的眼眸审视着周围。
“刘伯母。”亲亲有些惊讶,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你怎么来了,快进屋坐。”刘夫人迈步进了屋子,她那双高跟鞋踩着地砖当当直响,目光扫视周围,虽然没什么值钱的家俱,但屋内收拾的挺干净的。
亲亲关上门,跑进厨房给她倒水,她说,“没想到你来,也没准备什么东西,只能喝杯开水了。”
“你不用忙了,我说几句话就走。”刘夫人坐到椅子上。
亲亲还是将水杯递到她面前,“伯母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你也是个聪明的姑娘,我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她从手提包中取出四四方方一个纸包放到桌上,“这里是现金30万,买断你和我儿子的关系。”
亲亲一时没反映过来,“伯母,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钱是少了一点,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再给你30万。”
“等一下。”亲亲懵了,“你为什么要给我钱?”
“为了我儿子。”
“刘翌?他怎么了?”亲亲搞不懂了。
“他喜欢你。”
“他喜欢我跟你给我钱有什么关系呢?”
“有,只要你拿了钱远走高飞,他就没办法喜欢你了。”她的目光冷冰冰的,似一支剑,让亲亲有些不寒而栗。
“我明白了。”她不是傻子,自然已经很清楚刘夫人的话了,“你想用六十万来买断我们的关系。”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那就不用我多废唇舌了。”刘夫人冷笑一声,“我知道你需要钱,这些钱够你舒舒服服过一段日子。”
亲亲也冷冷一笑,“没想到人的感情还可以用金钱来买卖。”
“有时候,的确如此,你这样辛辛苦苦替人家做保姆也赚不到几个钱,倒不如拿了这些钱轻轻松松过。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好了。”不知为何,她的心里难过极了,有一股气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憋在中间,快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裘亲亲,是吧,今年廿六岁,三年前来到上海,进过工厂,买过鲜花,目前在一户人家做保姆。”她还当真款款道来。
亲亲听的直摇头,“那私家侦探也太烂了,就拿这些来堵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