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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不愿让你一个人”的更新,表催。。,就按照之前说的节奏更新吧。。最重要的是有感觉再写,绝对不能够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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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
两天过去了,宋流丹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李妈担心她身体受不住,端了滋补的参汤到卧室去。“小姐,你这不吃东西哪行啊,就算是不为了自己,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多少也得吃点儿啊!”
宋流丹在梳妆台前坐着,她的气色确实比前两天更差了,镜子里的一张脸看起来惨淡惨淡的。摸了摸腹部,扯出个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为了这孩子?”
“对啊。”李妈安慰她,“小姐,你不吃饭孩子怎么长大呢?”
宋流丹无力的阖了阖眼皮,那丝浅淡的笑容也随之消失。那晚上江屿辰把话说得那样决绝,根本就不给她任何商量的余地,三天的期限只剩下一天了,若是江屿辰打定了主意要她打胎,她怎么可能守得住这孩子呢?
这江宅里最关心自己的就是李妈了,李妈从前是照顾江屿辰妈妈季尧旋的。
季尧旋对宋流丹比对江屿辰都上心。可是就在江屿辰十五岁、宋流丹十一岁那年,季尧旋就自个儿搬出了江宅,到江家深山里的别墅吃斋念佛去了。江家和宋家是紧挨着住的,宋流丹又常常跟屁虫似的缠着江屿辰,所以在江家的时间比在自个儿家还要多上些。她只记得季尧旋搬出江宅前的那晚上,二楼卧室传来很大的争吵声,争吵声渐渐弱下去时,就听见季尧旋嘤嘤的抽泣声。
印象中,江北对季尧旋那是好到没话说,在商场上那样铁血手腕的江北在季尧旋面前却是千依百顺,恨不得对她掏心又掏肺,季尧旋却总是清清淡淡的,仿佛从不领情。
每一个男孩子最为尊敬崇拜的大约都是自己的父亲,江屿辰也不例外,江北就是他从小到大奋斗的榜样与目标。而季尧旋呢,非但对江北清冷,就连江屿辰她都仿佛不曾放在心上。这母子俩的隔阂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就在江北心肌梗塞离世之后,江屿辰的关系与季尧旋恶化的更厉害,最初是季尧旋不欢迎江屿辰去看他,到如今,江屿辰也没心思去那深宅里瞧她。
宋流丹怕李妈担心,于是说:“那就把碗先放这儿吧,我等稍微凉点儿再喝好吗?”
李妈见她肯喝汤欣喜不已,将炖盅餐碟一并放下:“那你可千万记得喝!我得赶紧下去看看花圃去,夫人最心疼那片玫瑰,我看新来的那园丁不大靠谱呢,可别把那园子里的花给休整坏了!”
其实季尧旋离开之后几乎都没有再回来江宅,可李妈大约已经习惯了替季尧旋照看玫瑰花圃、打扫房间。宋流丹微微弯唇:“好。”
喝了那么两三口,又觉得反胃的厉害,宋流丹实在是忍不住了,到盥洗室呕了好大一会儿,又把余下的半盅汤给倒进了马桶里,按了水冲下去。
*
阿启拿不准江屿辰的想法,开着车绕着主干道两圈,最后才硬着头皮问:“辰哥,回江宅?”
江屿辰微微扬了眉:“你很想见她?”
一句话差点没把阿启给噎死,阿启啧吧啧吧嘴,到底宋流丹肚子里那孩子是江家的骨血,也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吧。可江屿辰这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欢喜的样子。“辰哥,怎么说那也是你的种。”
“外面想给我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江屿辰仿佛不以为意。
“比如说叫海汐的那个大三女学生。”阿启没好气道,那些妄想爬上江屿辰床的莺莺燕燕,阿启最看不惯海汐,不单单是她容貌像极了某个女人,最重要的是阿启看不得她表面那副扭扭捏捏的姿态,可眼底却尽是贪欲和虚荣。
江屿辰却是漫不经心似的:“就算是哪天碰了她,那也得看她的肚子够不够争气。”
阿启打着方向盘,车子急速拐了个弯,江屿辰屈指扣了扣椅背:“你稳重点,别总这么毛毛躁躁的。”
“现在天都要塌下来了,我淡定的了么?”若是这孩子没了,宋流丹还不得拼命呢。阿启也知道他人微言轻的,说不动江屿辰,事实上,他压根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人能改变江屿辰的心意。想了想,还是决定再赌一把:“辰哥,旋姨多疼爱流丹你是知道的,如果让她知道了你逼流丹去医院打胎,不又闹得一场风波?”
“知道宋流丹怀孕的统共几个人?哪个敢去山里嚼舌根子,直接赶走就是了,省的留在这儿碍眼!”
听江屿辰这么强硬的语气,阿启也知道八成是没戏了。手指死命的抠着方向盘上的皮套子,阿启手背的青筋几乎暴起,“那如果她不肯去打胎……”
江屿辰薄唇龛动:“那我就亲自送她去。”
*
宋流丹果然不肯去医院打胎,她在江宅里睡了整整两天两夜,有李妈在,佣人们谁也不敢去打扰。
三天期限已过,宋流丹提在嗓子眼的那颗心跳动也越发的剧烈起来。第四天大半夜,她听见有人用脚狠狠地踹开卧室门时,几乎是惊醒,太阳穴又疼又沉的。
江屿辰又喝醉了,连脚步都歪歪扭扭的。宋流丹旋开床头灯,一眼望进他猩红着的双眼,他的脸色太暗太沉了,让她觉得心惊。她只得下床来,赤着脚踩在地板上,走上前来扶他。江屿辰盯着她,她手都在发颤。连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害怕他了。
她想起很小的时候住在江宅里,遇上风雨交加的晚上,她总是惧怕雷声,所以披着棉被悄悄地钻到他房间里他的床上,他睡眠浅,总是在她爬上床时就醒了。最初他总是赶她走的,可是她不肯,八爪鱼似的抱着他,然后沉沉的睡去。后来,他也就由着她了。七八岁的小丫头,睡觉的时候偶尔有口水流出来,印在他胸口的睡衣上。
一转眼,却已是物是人非。
下巴被江屿辰钳在指尖,他用了力气,宋流丹只觉得连牙齿都在发疼,而他冷然道:“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嗯?”
宋流丹害怕他再说出让她拿掉孩子的话,于是说:“你喝醉了,先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却见得江屿辰嗤的一声笑了,仿佛是嘲笑,讥诮不已:“怎么着,等着我明天亲自送你上手术台呢?行啊,我待会儿就让阿启把明天所有的行程取消。”
宋流丹也固执起来:“你喝醉了。我扶你去盥洗室泡个澡。”
她扶着他的手臂,却冷不防他大怒,一个甩手将她推甩出去。他力气太大了,大约是怒极了,下手极重,她整个身子都向旁边撞去,腹部撞在桌角。
宋流丹捂着肚子跌坐在地板上,腹部一阵阵的抽痛,她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远离自己。
看着她满脸的痛楚倚靠着桌角,江屿辰眼皮突突直跳,垂眸看了看自己摊开的手掌,而后紧紧蜷起,连手背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有一股液体顺着大腿滑下去,湿湿滑滑的,宋流丹想哭,可不知怎么却笑了出来,那笑容仿佛是一把刀子直直地□□江屿辰的心底。“是你杀了它。”她一字一句极缓极缓的陈述事实。
殷红的血迹印在地板上,江屿辰酒醒了一大半,他蹲下身去,抱起她:“我送你去医院。”
被他打横抱起,腹部的疼痛感越发的强烈起来,宋流丹靠在他的怀里,那么温热的身体,却有一颗冰冷至寒的心。“你是故意的,对吧?呵呵……挺好的,连手术费都省了呢……”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很难闻,这是宋流丹醒来后的第一反应。
调整输液管的护士见她醒来了,关切的询问道:“宋小姐,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流丹去摸自己的肚子,那护士小姐露出很遗憾的神色,宋流丹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孩子已经不在了。
那护士小姐见她骤然苍白的脸色,愈发显得楚楚可怜起来,安慰她道:“宋小姐,您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会有吗?宋流丹却已经不敢再抱有幻想,这个孩子她既然留不住,只要她还待在江屿辰的身边,恐怕都不会有做母亲的机会。
“江先生,宋小姐身体还没恢复,您不能在病房里抽烟。”
听见小护士的斥责,宋流丹才注意到站在窗台边儿的江屿辰,她没想到他还留在病房里没离开,更没想到的是他即刻掐了烟,说了句:“抱歉。”
能让江屿辰道歉,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宋流丹惊讶的发现那小护士脸蛋儿竟然倏地一红,挠着后脑勺垂着头从病房里出去了。
宋流丹讥诮的勾唇,真可笑,原来非但是男人,就连女人,都是视觉动物。
瞥见她唇角稍纵即逝的浅笑,江屿辰蹙起了眉头,大步绕到床边儿,探手去摸了摸她冰凉的额头。她先是一愣,而后逃似的抱着被子缩着身子往床头躲去,就连看着他的那眼神都是防备的愤恨的。
大约是她的动作惹到了江屿辰,因为他的脸色变得很不好,阴沉沉的。“反应这么灵敏,就是没事了?”
失去了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没事?宋流丹心脏抽痛,别着脑袋去看窗外,将后脑勺留给他。
江屿辰语气更冷了,“宋流丹,你别给我找不自在!我不自在了,你也甭想好好过!”
她已经片体鳞伤了,哪里还会有好日子可以过?反正孩子也没了,宋流丹倒像是豁出去了,她声音轻飘飘的的:“你还能怎么样?孩子已经没了,你还能用什么威胁我?”
这副漫不经心的语调彻底惹怒了江屿辰,他掐着她的脖颈逼迫她转过头来,阴鹜的目光望进她的眼底:“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现在的位置,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资格用这副语气跟我说话!”
对,说得难听点儿,她现在就是他江屿辰的禁、脔,他只消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要她的命。可是不过就是一死,现如今,她还有什么怕的?“我当然清楚自己的地位,否则绝不会任由你糟蹋三年!”
糟蹋?江屿辰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当初是谁哭着闹着说爱我、要嫁给我?”
那时候的自己可真是不知死活啊……宋流丹自嘲的笑笑:“可是那个宋流丹——已经被你逼死了。”
清楚的看见江屿辰浓黑的瞳仁急速的收缩,宋流丹毫不怀疑——只要江屿辰的手上再用点儿劲儿,就可以卡断自己的颈子。可她不害怕,反倒期待这种解脱。
她平静的等待着他给的结束,可一分钟过去了,江屿辰却松开了手,拿手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颊,用一种很轻巧的语气说:“我要是宋翼,我都后悔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孝的女儿!你想死,的确是简单得很,网上有一百种死法的教程,你随便挑一种实践都可以去见阎罗王!可是别忘了,你老爸还在病床上躺着呢,虽说是活死人,可好歹还有呼吸呢。你如果想要他给你陪葬,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呼吸急促不已,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摸着自己的胸口,她恨地咬牙切齿:“江屿辰,你不怕报应么!”
江屿辰却是轻轻笑了:“信,当然信,否则你怎么会有今天呢?你说,是不是?”
她终于又忍不住落下眼泪,滚烫的泪珠滑入唇际,苦涩至极。“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恨你。”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怨恨这个男人,她曾经那样深爱的人,爱到骨子里的人,竟然在某天变成了自己的仇人。
他眯起眼睛来,“你没资格恨我,怪只怪你投错了胎。”
宋流丹无力的阖上双目,全身没有一点儿力气,只感觉到腹部一阵阵的刺痛。
她要离开,她必须离开,否则,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