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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也该走了,希望宿命碑上记载的万世浩劫不会给三界带来太大的灾难。”洲际说完眉心飞出一对金翅大鹏,这是他的神兽,他骑上神兽,振动几下翅膀就消失在神族的大地上了。
“王后,那我们也该走了。”尘风说。
“事不宜迟,赶紧动身吧,我相信你们是神族的骄傲,一定可以凯旋而归。”汩妃说。
“王后,这根毛请您收起。”在走之前,驭奴在他的白色翅膀上拔下一根羽毛给汩妃,“如果日后有什么危难,请烧掉这根羽毛,我自然会来救你。”
尘风带着五族王族精灵飞出魅境神殿,来到生活了一千年的风化岛,这里也是风族王族精灵驭奴修炼的地方,这里有神族最高的山。尘风曾经最喜欢站在山顶眺望,眺望什么不知道,只是感觉远方有一种熟悉的味道。他经常在那眺望到忘了时间,总是摊开左手感觉那种被握的温度,那种温度是从一千年前传来,一千年的时间还没有让它冷却,尘风心里开始莫明地想念。
离开风化岛,他们一直在神族的上空飞行,在快要飞出神族边界的时候,尘风闻到了一阵血腥,是从一个峡谷中传来的。
“驭奴,你闻到了什么没有?”尘风问。
“主人,我并没有闻到什么,但我感觉到有死亡。”驭奴回答。
“主人,那只是尸鸟,它的出现就一定有死亡的出现。”翎翔指着从峡谷里飞出的一只绿色的鸟说。
“主人,我先下去看看。”溅飓说完极速飞进峡谷。
“我们也下去,也许这就是我们开始查起的地方。”尘风说完众精灵都飞身下了峡谷。
这个峡谷很窄,在峡谷上空的时候必须要收起翅膀才行,不然张开的翅膀都无法下去,五族王族精灵都收起翅膀然后用幻术把自己安全地送下去,驭奴召唤出风把尘风托起,然后慢慢地落在地面上。
《第二章 神魔开战》1(2)
峡谷很深,很长,现在他们站在峡谷的中间,可是两边都望不到尽头,而在他们头上,只有一线天。尘风在峡谷中走着,血腥味儿越来越重,可是这种味道,驭奴他们竟然没有闻到。
“王,前面有很多尸体,”溅飓回来禀报,“他们的身上没有一滴血,死状很恐怖。”
可以想象得出,如果一个人的身上没有血,那只剩下皮肉包着骨头,这样的死状,当然恐怖。尘风来到尸体的边上,那浓重的血腥味儿就是从这些没有血的尸体上传出来的,但因为没有血,所以驭奴他们闻不到,可是尘风为什么闻得这么清楚呢?他自己都不明白。
“尸体我已经检查过了,除了脖子上的两个小洞,没有别的伤口。”落缨翻着一个尸体说,“看来血是从这两个小洞里流干的,但附近并没血的痕迹。”
“这有点不太可能,如果血是从这两个小洞流干的,附近不可能没有留下痕迹。还有,现在还没有一种办法或是一种幻术可以让血流得一滴不剩。”翎翔说。
“这两个洞像是被什么咬过的齿印,三界之内,有什么生灵会如此地吸血呢?”尘风问。
“在翼岛,有很多鸟、兽,甚至植物都会吸血,但这种齿印和这种一滴不剩,没有谁可以做得到。”翎翔说。
“有。”一直站在尘风旁边的驭奴冷冷地说了一句。
“是谁?”尘风问。
“刺鸟。”
“刺鸟?就是万世浩劫预言出现的刺鸟吗?”溅飓问。
“对,我记得王跟我说过,刺鸟是邪恶之鸟,它曾经大闹三界,后来被银河和随风两位神母收服,然后一同消失于三界,万世之前宿命之神预言,万世之后,刺鸟将重临三界,继续万世之前的浩劫,因为银河和随风两位神母的力量只能压住它万世。”驭奴说。
“可是这并不能证明是刺鸟吸干了他们的血,还有,自从刺鸟那天出现以后,整个三界就再也没有它们的消息,它们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现?”落缨不解。
“这是对眼前尸体惟一的解释,刺鸟也是目前为止我们所知道的惟一的可能,但我并没有肯定是它做的。”驭奴说。
《第二章 神魔开战》2(1)
“主人,你看那里。”溅飓惊慌地指着似乎是峡谷尽头的方向说。
“那是什么?”落缨问。
在峡谷尽头的上空,像是有一朵黑色的云在那里徘徊。在空中呈八卦状不断地旋转,而地面上有更多的黑色的云向空中那朵云靠上去,然后空中那朵云越来越大,颜色越来越重。
“是乌云吗?”
“那不是乌云,而是这些尸体的血。”尘风闻到了血腥味儿,虽然风不是往他这边吹的,他也很清楚地闻到了。
“去看看。”翎翔先跑上去。
几个人跟在后面,可是峡谷太长,而空中那片旋转的血八卦似乎像天上的太阳一样,只能清楚地看到,却永远无法到它身边。
几个人用自己的幻术奔跑,可是无论怎么跑离那块血八卦的距离似乎一直没有变过。驭奴先停了下来,食指紧扣,念出风神诀,召唤出狂风,然后单手向那块血八卦一指,那些风冲了过去。
风的速度快到他们的眼睛都跟不上,可是在他们眼前那块清晰可见的血八卦没有半点变化。这就证明,驭奴的那阵风并没有吹到那儿,就算吹到了,也没有给它造成半点影响。那阵风里面有驭奴的幻术,由此可见,那块血八卦的可怕。
“我来。”翎翔拉开羽翎弓,在她的翅膀上拔下一根蓝色的羽毛做箭,然后用力射出去。这支箭的力量绝不比射尘风的小,这支箭所过之处,狂风大起,峡谷两旁都被加宽了,连同碎石一起向那块血八卦飞去。
“没有用,”祭戈在旁边说,“我们雪族以前是冰族,冰族曾经有一个长老,因为躲在万层冰狱之下所以让宿命之神忽略了他千年生命的宿命。千年之后,他并没有死,他足足活了五千年,见识广阔。他在被宿命之神发现以后跟我的父王说,三界之内,没有风吹不到的地方,没有羽族神弓射不到的地方,如果有,那就是三界之外。他说完这些以后,宿命之神便让他死了,冰族也就从此灭亡。”
“对了,我想起来了。”溅飓恍然大悟,“主人,那个方向正是三界之外的入口。”
“果然跟三界之外有关,我们去看看。”
祭戈的两对冰翅可以让他的飞行速度更快,在天地间五族王族精灵自由地翱翔,三界之外的位置是在神、魔、人三界的中间,每一界的边缘和三界之外相连的地方都有一个万丈深渊,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万丈深渊,这里面有着强大的灵力,是一个无法进入的结界。
尘风他们飞到神族边缘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而这里就是三界之外的与神族相连的地方,在深渊边缘向下望去,有一种窒息的恐惧,在这个边缘处可以清楚地看到驭奴召唤出来的风,还有翎翔的箭,一直徘徊在三界之外,而三界之外的上空,正是他们似乎触手可及的那块血八卦。
那块血八卦还在从三界之中不断地吸收血,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大,这就意味着在三界之中还有很多人死于非命,全身滴血不剩,因为他们的血,都来到了这里。
“大家奔波一天也累了,休息一晚,明天看看是否能进入三界之外。”尘风说。
驭奴收回了他的风,翎翔收回了她的箭。五族王族精灵就在三界之外休息起来。落缨躺在草地上,用红色的翅膀把自己包围,周围几十步的草瞬间都化成灰烬,这样至少证明,在这个范围内,没有任何危险。溅飓张开铁翅,一面搭在一棵树上,右手握着刀,整个人成十字吊在空中。祭戈的四只冰翅变成冰链埋伏在四周。翎翔拔下一根羽毛飘在空中,然后整个人在羽毛里安静地睡去,这是她最舒服的床。驭奴飞到最高的一个看似墓碑的石头上,这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大家的动静,他蹲在上面,张开白色的翅膀,长柄弯刀的刀身接触在地面,这样即使在他睡着了以后,也会第一时间感应到地面上的任何震动。
尘风睡不着,他坐在一个被星光洒满的山坡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一个人寂寞地看着天上的月亮。他在想,明天就是王和殇赦的神魔之战,到底会是怎样的结局?会不会真的像驭奴所说,这是万世浩劫的开始?他在想,这一千年来在神族的生活,大小无数次的神魔之战历历在目,血流成河的画面是挥之不去的生动,那惨叫悲鸣的厮杀真的不想再看下去。他在想一千年前,一千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他想不起来。
尘风胸前的项链突然泛起了白色的光芒,像雪光一样,那颗心里面慢慢地跳出一个人的影子,落在尘风的面前,轻轻起舞,是蝶尾。
“蝶尾,这是怎么回事?”尘风轻轻地问。
“神族的女子死了之后会把她的心交给自己心爱的男子,得到女子心的男子同时也得到了女子无尽的祝福,而女子的幸福也会随着继续延续,现在你看到的,就是我幸福的延续。”蝶尾说。
“这么说,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从未离开过?”尘风在神族的一千年是无爱的一千年,所以关于这个交心的传说他一点都不知道。
“我不仅没有离开,还可以进入你的心里,就是我知道你现在想什么。”
“你是知道我心烦,所以才出来陪我的?”
“嗯,你有很多大事要做,所以我不能总出来让你陪我,但我感觉,这个时候,你需要我,因为你现在很寂寞。”蝶尾全身散发着晶莹的雪光,整个人半透明地站在尘风的面前,不近不远。
《第二章 神魔开战》2(2)
“蝶尾,有时候我知道我在想什么,可是,有些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但我有和你同样的感觉,是因为你左手上的温度吧。”
“对,”尘风伸出左手,看了看,有一种很温暖的温度,“一千年前,我右手拉着受伤的驭奴,左手好像也在拉着一个人,这两个人迫使我拼命地跑,最后竟然跑出了宿命之神的宿命和魔族刺客惊天的追杀。可是事后,在我的记忆里只有驭奴一个人还有一个模糊不清丢失的影像。”
“尘风,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蝶尾坐在尘风的身边,头轻轻地偏在尘风的肩膀上,可是尘风一点感觉都没有,“很多年以前,父王对我和弟弟说驭奴逃出了宿命之神的宿命,帮助他的竟然是一个凡尘的人,我和弟弟都不敢相信父王说的是真的,都非常好奇,父王还说驭奴已经把那个人带回了神族,那个人叫尘风。”蝶尾说到这看了一眼尘风,眼睛里面洋溢的全是幸福,她继续说,“后来我就经常偷偷地跟着父王去魅境神殿,因为在那里可以看到那个传奇人物,尘风。他英俊、挺拔、气宇轩昂,脸上并不是冰冷却没有一点笑容,我从来都没有看到他笑过,他一直都阴郁的表情,眉心的皱痕像是一个闪电,他和驭奴住在风化岛,可是那里被驭奴的幻术封锁着,我无法进去。为了多看看尘风,我就躲在风化岛外,有时候一整夜一整夜地等,我经常等着等着就睡着,但我是雪族的王族精灵,所以晚上的寒冷对我造成不了什么伤害。那时候我心里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只是见不到尘风就非常地想,见到他了就是一句话也不说我也会很开心。就这样,这种感觉一直伴随我长大。长大以后,父王被王赐死,弟弟突然疯了,被兽狼咬了,我的世界一下子全都变了,失去两个我惟一的亲人。我把翅膀折下给弟弟压制兽性,承受着亲手把弟弟压在山底的痛苦,面对这些我早就支撑不下去了,但我一直有一个信念,心里一直有尘风,我想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