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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若,瑰若,你就是瑰若!」夫人是真的感动得下泪了,「真的与夏兰一模一样,都是我苦害了你们!」她已把瑰若拥在怀中,叫瑰若不知如何应对是好了。
「夫人,我……」瑰若想好好的站著,因被比她矮的夫人拥著,叫她要失去平衡了。连夫人好像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才放开瑰若,又把她拉著走向壁炉去。
「你看这油画,是你爸为夏兰画的,你看看你跟你妈有多像?」夫人高兴的说著,瑰若看见那画,又呆了半天,那不是因为画中的妈妈好美,却是因为夫人竟让妈妈的画挂在家中成员相聚的内厅,那彷佛夏兰才是此家的女主人似地。
夫人好像看得见瑰若的疑惑,她幽幽的说,「夏兰本来就应该属於这儿的,她应该是这儿的女主人,都是我的错,请你不要怪你爸,好吗?」
瑰若觉得眼前的夫人真的是不可思意,难道爱一个人就能做到如此地步的包容?她能原谅丈夫的不忠,甚至接受丈夫的爱人,以至把私生的女儿接回家?瑰若感到难过,为夫人难过,也为自己的妈妈难过,为什麽女人总是被所爱的人折磨?
「夫人,好抱歉,我妈从前说,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我想,她是感到十分的抱歉,她觉得对不起夫人。」瑰若垂首的说,「对不起,其实,我真不应该来。」
「究竟是谁破坏了谁的家庭?跟本没人知道!」夫人再次的握住瑰若的手,「你妈就是太好心肠了,到头来就是苦了自己、苦了你爸,也苦了你!若当年我能看得清楚爱情并不是用名份而来的,我就不会有那样过份的要求,总之,错都在我,请你要原谅父亲!」说著,她已把瑰若带到另一个房间来,「来,跟你爸爸见个脸!」
瑰若看见夫人的仁厚可亲,刹那间都明白了妈妈的感受来,那是一种无力的──罪咎感。心想,父亲有如此贤慧的妻子,为什麽仍然要跟妈妈在一起?心里不禁对父亲生出一种不满。
房中放满了油画,几乎全都是夏兰的画像,笑的、落泪的、弹琴的、拉小提琴的、看书的、起舞的……每一个神态都是那麽的传神,瑰若彷佛看见妈妈再次的活起来了,鼻子不由得一酸,泪已滑下。
「你也可以感觉到他们是有多相爱了吧!」夫人轻声的说,「可惜,我知得太迟了!」
「我从没看见过妈妈有如此幸福的笑容。」瑰若看著夏兰一幅微笑的画像,「妈说过,她跟父亲在一起时,是一生最快乐的时光!」
「夏兰,真的有这麽说过?」一把温缓的声音从後传来,瑰若看见一个虚弱的身体在勉强著要站起来却没成功,夫人已侍候在则,他的一双眼睛负载了深刻的忧郁,彷佛在那眸子的世界里都是蓝色的构图,瑰若不由自主的走近他,竟觉得跟他好亲近。
「妈说,她一生最快乐的日子就是跟爸爸在一起的时候,她说爸爸给她最大的礼物,就是我!」她蹲在他的椅子旁边,让父亲可以细看自己。那张老了的手轻抚著她的额角,也不知是为相见而感动,还是为了妈妈的不复存在而哀痛,两父女的黑蓝色的眼睛如海一般,眼泪都涌出来了。
43。1女人不是用钱买来的
连家上下高兴也来不及的把瑰若和小森奉若小公主和小王子一般呵护,这叫瑰若受宠若惊,面对连夫人则更感抱歉。然而在假日的时候,她可安心地把小森交托他们而回到舞团去。因为跟父亲相认了,连家也真的让瑰若有家的感觉,这是自母亲离世後,她再一次感觉到自己不是孤伶的一人。她几乎把安琪给她的威吓、脚伤等不快事忘得一干而净,脸上久违了的快乐笑容终於再次展现了。
此外,洛森仍坚定不移地守候著她,那双如鹰似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她,他知道自己犯了严重的错失,以致完全失去骑士团的信任,那公敌的名字已刻在他的面上,他们再也不会容许女首席落单,保护公主的行动已大大升级至最严密的程度,只要洛森走近瑰若,所有人几乎都要摆出拳头来似的。
洛森只好退下火线,每天也远远地坐在舞台下的一角欣赏瑰若的每一个动作,他要把她的新记忆塞满脑袋,以填补那失落的两年。他看得是如此的专注,却叫瑰若不自然极了,尤其是当她想起那些信件里一句句用蜜糖写成的句语时,她更会失神地脸红耳热起来,让舞步一再的出错,这叫艾特要气坏了。
「瑰若,你这些日子究竟在干什麽?这舞排了三数月了,你怎麽还没熟记下来?心肝去了哪?为什麽总是出错?」艾特本就是位十分有耐性的好老师,这也是他第一次那麽生气地骂人,瑰若跟其他人一样,被这火起的艾特吓了一跳呢。
「对不起!我……」瑰若垂首听骂的样子怪可怜的,洛森看得心痛,就连其他骑士也於心不忍了。
「艾特,瑰若的脚还在痛吧,不如休息一会吧!」只有玛丽莲胆敢在此刻插话了。
「嗨,你骂究了没?」洛森忍不住走上前跟艾特理论,「她又不是小女生,她是专业的舞者,你以为她是刻意犯错的吗?」
「我告诉你,我也是专业的舞者,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如何指导我的首席,」艾特不单没有把怒火收敛,反是狮子吼一样大骂,「她不是刻意犯错,她是因为你而犯错!你总是坐在一角死盯住她,她都被你弄得神经紧张了,怎不出错?」
「又是我?」洛森无辜地大叫,「好吧,我现在就用录影机代替,就看看我不在了,她是否不再出错?」
「就这样决定吧!就用舞台的设备来录影,这儿没什麽要麻烦洛老板你了,你现在就走吧!」艾特伸出手来,手指直指向门口,「出口在那边!」
「好,我会叫施律司来取录影的!」当洛森转身走的时候,却竟看见克莱站在门口冷冷地笑著,他在怒气之中却明白过来,艾特各来也不是一个猛烈责备人的团长,而且艾特疼爱瑰若如自己的学生,他又怎会突然如此针对瑰若,那一定是克莱指使的!
「好走啊,黑蜂!」克莱冷冷的说。
「是你搞的鬼!」洛森骂说。
「我从前没教你吗?不是所有事情也能用钱买通的!」克莱大笑起来,「女人不是用钱买的,买起舞团也没用的,白痴!」
「你!」洛森气得要杀人了。
只听见隆的一声,舞台上的人才发现台下正在演另一幕戏,克莱吃了洛森一个重拳倒在地下,众人忙不迭的跑去。
43。2女人不是用钱买来的
「少爷,不要!」瑰若扑上前拉住正要向克莱继续挥拳的洛森,「少爷,不要打了,你要打死他吗?」
「我是少爷,克莱就是他!」洛森此刻才发觉自从找到瑰若之後,她不曾正式叫过他一次,现在才知道,「原来我永远都是你的少爷而已!克莱却是他!」
「你说什麽?他是我哥!」瑰若才没再看洛森一眼,因为克莱的鼻子正以水管爆裂的姿态在喷血,她焦急地为他处理,也弄得满手是血。
洛森看在眼里,只想到从前瑰若在好长的一段时间仍坚持大家是兄妹,现在这个哥哥却再也不是自己,而是克莱!看著克莱被自己打得血流成河,洛森自己的鼻子也酸溜溜的,可是瑰若才不会管他。
洛森静静地转身走,心里却在筹画黑蜂的第二波绝地反击。
「克莱,抢走我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冷冷地向巴黎的天空说,「我就要在你的地方收拾你!」
洛森把瑰若练习的录影翻看了一百次,它证明了洛森离开之後,她真的回复正常水准,这叫洛森哑口无言。他因此而失去了看瑰若练习的权利,这本已是他仅有的可以看见她的机会,而瑰若总是竭尽所能地避开他,再加上克莱管接管送的,他无形中就是完全没有跟她见面的可能。
「岂有此理!」洛森独自在办公室大吼大叫,施律师清楚地听见了他的每一声怨叹,也不禁为他难过。她并不是一个会安慰话语的管理机械人,然而,她总会在老板最需要援手的时候出现。
「洛先生,我刚看见瑰若小姐到了茶水间,如果你没特别事要我处理的话,我想把你买给她巧克力送过去……」施律师拿住一盒包装得精美的巧克力站在洛森的办公室门外。
「让我去。」洛森没等施律师的话说完,便箭步走来把巧克力抢了,滚也似的向那小小的茶水间进发。
只听见身後传来紧急的脚步声,瑰若心里明白那是谁正要闯进茶水间来了。她在心里骂自己为什麽就是要给他抓上来的机会?那不是自招烦恼吗?可是,几天没看见他,心里就是很难过,她也不想承认在挂念他,但这确是事实。
洛森站在门口,她一身是贴身的舞衣,那漂亮的曲线摆在眼前,发髻之下,是白晢幼细的粉颈,一点汗珠正从发丝之间缓缓滑下,经过她的小耳朵,再往下滑,他感觉得到她身上的热火。
「瑰若。」洛森的声音如她意料地响起,她却仍然被受震动,她已没法分清楚自己是因害怕而颤抖,还是因为害羞,抑或是兴奋?
「嗯。」她保持著垂首的姿态,一动不动如雕像似的,她捧著咖啡杯的手却愈捏愈紧,心跳又在加速的跳,脸颊在冒火,因为那咖啡杯之下,愈捏愈紧的,其实是一封沾满大漠风沙与甜言蜜语的情信,她真不想让他知道,其实她走来茶水间的主因就是要回味他写的信啊。
「我……巧克力,你喜欢的!」他竟有点紧张,是为了说不出口的道歉,还是因为此茶水间的空间实在太细小,而气温却又太热?
「谢!」她的脸红如她的名字,他最爱看这个模样的瑰若了。
「瑰若,」他有太多的话想说、想问,现在不把握机会更待何时?他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噫?」她漂亮的眼眼偷偷看了他一眼,仍然是那受惊的小鹿。
43。3女人不是用钱买来的
「你说过会等我回来的,你说无论我如何待你,你都会一样的爱我,你记得吗?」他忍不住要质问,积存在心中的怨气已到了不吐不可的地步,「你为什麽不跟我联络,为什麽要离开红园?为什麽不等我?」
「我?」他充满审判似的声音叫她气愤,她惊讶地发现竟然不被信任、被质疑的人会是自己,她心里的恨意立即如泉水一样从眼睛涌出来了!
「你说。」他没有因为那两行眼泪而停下迫问,她不想跟他再多说了,有什麽意思呢?本以为可以跟他见面,让自己的心好过一点,不料,他却永远都在她意料之外。
「抱歉,我要回去练习。」她气愤地把他手上的巧克力抢在手便向门口钻去。洛森当然不容许她再次逃掉了,他的手臂一伸封住了去路,这却把瑰若吓倒了,洛森这才高举著双手像投降一般。
「我只是想跟你谈谈而矣,我绝不会动粗的,我为我那天的事道歉。」
瑰若在退後,要跟他保持最远的距离,然而,她就是太习惯听他的命令了,她不其然的点头回应,她不禁暗骂著自己窝囊,可是,脑中又不其然的想起他在信中说过被蛇咬过,却不知是那只脚踝?怎麽他现在瘦得如此可怜?沙漠的生活一定好苦了!然而,他的眼睛却比从前更加闪亮,像灵魂都存在其中似的,叫人不能不被吸引。她发觉自己总是没法反抗他,真愈来愈讨厌自己了!
「我……我没什麽可跟你谈。请你让开。」瑰若尝试强硬起来,她不能总是像个小女生般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