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洛森立即用身体把妻儿保护起来,一家三口惊慌地伏在地板上,一秒两秒三秒……十秒二十秒,什麽也没有发生。
瑰若终於镇定下来,才挣脱了洛森的保护,把儿子塞回他,狂奔向厨房,一看之下,她再一次大惊尖叫:「洛森!你在我的厨房干什麽来?」
「呃?没爆炸吗?」洛森跟著走来,只见瑰若把火炉关了,整个厨房之内满天满地的都是爆谷,煲子掉了在地,天花被烟全熏黑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粟米粒加热之後,就是爆谷。煮这东西一定要把煲盖紧盖上的。」
「呃?有这样的事?」洛森疑惑地说,「好像我没学过这深奥的课题。」
「妈妈!」小森这时也走来了,他手里是一个空的果酱瓶子,果酱全走了位,都往小森的脸、头发、手指、衣衫之间黏住了,他咭咭的笑,还伸出手来要跟妈妈分享美食呢!
「森!」瑰若再次的尖叫,几乎要气昏了。
57。1家长日
「你紧张什麽,现在是去你家,见家长的人是我,紧张的人,应该是我,不是你啊,洛太太!」洛森一面把车驶进柏家大宅,一面跟瑰若说,「放心,我们一定可以过关的,因为我们真的在一起,我没有迫你,不是吗?」
「不,克莱不会轻易信你,而且,他仍然在生你的气。」瑰若抚著小森的发顶,心不在焉地说,「若你不能得到他的信任,你休想中止那保护禁制令。」
「其实也要好好向他道歉。我嘛,唉,又真是活该的。」洛森把车子停下,赶忙去把儿子抱在手,又向瑰若伸出手来,轻声说,「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让我挽著妻子的手走进去吗?」
「我……」瑰若的脸红了,「好像不是你妻子。」
「你是。从你踏入红园,让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你已注定是我的妻子。」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女人爱听的情话,但他说的却是,「真的。」
「才不信你。」她半垂下眼睛,不敢看他一眼,指尖却乖巧地送在他的手里,十指紧扣并肩而行的儿时记忆又回到她的脑海,「那时,我才十岁没有。」
「但我已十四岁有多,那刚好到了会被美女迷倒的时候。你那时就出现了,而且很认真地给我展示美丽的梨涡,又告诉我梨涡是一对的,哈!」洛森忆起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孩的美丽击倒的经验,「真美好的回忆!」
「我告诉你梨涡是一对的?我有这麽说过?」瑰若惊讶地瞪大了一双美目,「不会吧?」
「嘿,你取笑我怎麽只有一颗梨涡啊,说得我好像很不正常似的。」洛森轻笑说,「但你那时真是漂亮死了,我想我就是从那时开始认定你的笑容是我专有的。」
「哼,所以你就成了那麽霸道的哥哥。」瑰若装作不满的说,「也就是因为你,累我的儿子也只得一个梨涡,都是你不好。」
「小森,你有不满吗?」他问儿子,小东西却已在眺望大屋去了,才不想理会父母打情骂悄。
「看,你儿子都没投诉。」洛森却拉上她的手,轻吻著她修长的指尖,「或者,再生一个女儿,她一定会跟妈妈一样美,而且有一双甜甜的梨涡。」
「你有妄想症!」瑰若想把手拉回,却又没有。她发现自己没有在害怕他,这让她心里欣喜,她开始相信,也许自己是真的可以好起来,也许自己可以再次回复一个正常女人的模样,可以正常地爱他,跟他厮守一生。
「噢,我终於见到你了!」连夫人欢天喜地的迎上来,「怎麽要到现在才回来啊?」
洛森有点惊讶,他猜不到自己的到来会获连家如此隆重的欢迎仪式,连夫人的身後,几乎全大宅的佣人都在列队守候,这未免是太看重他了,叫他怪不好意思的。
「连夫人,你好。其实,我也真是应该早一点拜访的。」洛森一脸抱歉的。
「这个当然了。」连夫人认真地跟洛森说,「你们怎可以把小森据为己有的?害我这个祖母挂死了!」
连夫人即把小森抢在手,再说一句,「乖女儿,来给我好好看你一下。」便拉著瑰若转身走,夫人身後一众的佣人即簇拥而去,留下洛森傻傻的呆了眼,他还以为自己是贵客,原来是彻底的会错意了。
「跟著来。」瑰若只能转过脸来跟他说。洛森终於知道了何以瑰若天生就有著公主似的气质,原来她本来就是连家的小公主啊!
「站住!」冷不妨,一把久违的声音从身後响起,洛森当然知道是谁人来了,不是克莱,是谁?
洛森叹了口气,要来的始终要来,他知道今天是自己的受难日,但一切都是自己积下来的报应。
不料,他才转过身去,一个又重又狠的直拳即击在他的鼻梁,他倒退了两步,两行血已如泉涌。
「克莱!」瑰若大惊的扑来,却被洛森阻止了。
「没事,这是我们兄弟的事,你不要干涉。」洛森擦了擦血水,摸了摸鼻梁,才舒了一口气说,「没事,鼻梁没断。」
「我不打算再送你进医院,你放心好了。」克莱的话还没完,洛森的手才离开了鼻子,又一个重拳打在洛森的左眼上,一个瘀黑色圆形立即印在眼边,使洛森看起来似只单眼熊猫。
「克莱!」洛森这次真要生气了,他按著被击中的眼睛,吼叫,「一早说过,打架时不许打脸的,不是吗?」
「这句话你不跟自己说?你回来的那天,在我的画室,在我的下属面前把我的脸打得又青又瘀,你忘了?」克莱冷冷的说。
「你那天也把我打得半死了,那不能算扯平吗?你何时变成如此心胸狭窄的家伙?」洛森骂说。
「心胸狭窄?你说得出口啊?」克莱狂怒了,「你欺我妹妹到如此地步,又几乎把我家的银行拉倒,我今天仍让你踏进我家,你够胆说我心胸狭窄?」
「嗯,这些也正是我今天要跟你说明的事。」洛森一如平日的认真又沉实,看了看瑰若,温柔一笑,再回看克莱,两脚却猛的一屈便跪了下来。一屋子的人也被他此举吓得一呆。
「克莱,我对自己所犯的错感到极到惭愧,我实在对不起你。当我不在瑰若身边的时候,都是你在照顾她、安慰她,我实在非常的感激你。但我实在不知要如何向你谢罪,如果你真的想继续打的,你可以动手,只要不打脸就是了。」洛森两手按地,头便叩了下去,再也没有抬起来。
克莱看著这个总是装作一脸认真又正直的人,心里的怒气一点没消,还真想给他狠踢几脚,可是,腿仍未动,瑰若那充满爱怜的声音已阻止来了。
「哥,求你原谅他啊!」瑰若凄楚的音容,叫克莱气得要吐血了。
「瑰若,我真败给你!我没兴趣跟这样的人动手。」克莱没好气的开溜,却说,「用餐了,大罪人,不要阻我时间。」
洛森高兴极了,即说,「多谢你,哥。」
克莱听了那一声称呼,一身的毛管也在动呢。
57。2家长日
「很好,很好。此後就要好好待我家瑰若与小森了。」瑰若的父亲坐在主家的位置,整个晚上都在微笑,在他心目中,只要是瑰若喜欢的,他什麽也会支持,即使洛森就是那几乎让连家企业倒台的幕後黑手也没所谓。
「老爸,你睁大眼看清楚才说好啊!这个人把你女儿甩下两年,累你女儿又穷又没人照顾,你真放心让他拿走你女儿?」克莱坐在洛森跟瑰若的对面,一面托著腮,一面睥向洛森,又说,「瑰若,他又拿著什麽来威胁你吧?」
「克莱,」瑰若回以怪责的眼神,「不要胡说了,好不好?」
「哥,」洛森陪笑的说,「你听我说……」
「你敢再叫我哥,我立即扔你出去!」
「我很喜欢这称呼啊,我们自少都是兄弟,不是吗?」
「我没有一心要我死的兄弟,省下你的兄弟情吧。」
「你要怎样才可以原谅我?人总有错啊。」
「有些错是没得补救的。」
「你家的企业完好无缺啊,而且我已经把许多投资专案转给你银行了。」
「你有钱补偿,很了不起?我现在没钱吗?」
只见二人愈说愈重火药味,瑰若不得不插话了。
「噢,克莱,刚才小森在不断喊你的名字啊,你听到没?」瑰若刻意地微笑,盼望兄长愿意就此了事,不要再针对洛森了。
「嘿,我当然听见了,小森最爱跟我玩的了。」克莱示威似的,「我是第一个抱小森的男人。那时,是我送瑰若进医院的,那个护士还问我是不是洛森先生,嘿,真笑话。我就问他──我的样子似混蛋吗?於是她就知道那个爸爸跟本不在。」
「那护士怎麽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我儿子的脸上刻了我的名?」洛森真的为了自己不是第一个抱儿子的男人而脸黑,所以更在意自己的重要性。
「嘿,这个你问小妈妈吧。」克莱瞪著妹妹,不屑地笑说,「说吧,我的乖妹妹。」
瑰若狠狠地瞪著克莱,两兄妹在用同样深睿的眼睛互相的瞪著。
「也是,为什麽那护士知道爸爸的名字?」连夫人刻意的问,好让兄妹停止眼神的敌视。
「呃?那……」瑰若的脸即时的红了,却说不出来。
「哥代你说吧。」克莱扮了个鬼脸,之後却怒目的盯住洛森说,「那是因为这可怜的被男人抛下的小妈妈在痛不可当的时候,仍不住叫著那个坏男人的名字!」
「是这样?」洛森立即挽住瑰若的手,轻声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下次你生女儿时,我一定一直伴著你。」
「你……不要胡说啊!」瑰若羞得几乎要把脸躲到餐桌下了。
「好,好啊,再生个跟夏兰一样漂亮的女儿吧。」瑰若猜不到父亲竟然开心得连声说好,克莱却觉得父亲是真的老了。
「不如今晚就留下来吧,让小森跟我一起,好吗?」连夫人整个晚上也把小东西捧在手,彷佛生怕再也看不见小孙子似的,「就这麽决定罗,我现在就给小森洗白白去。」
连夫人下的命令一点没有权威感,却叫人没法回绝。瑰若连一个不字也没机会说连夫人已抱著小森欢天喜地的溜了,克莱托著腮低叹,他是最了解老妈此技俩的人。
「也好,我也想看看瑰若的恐男症是否真的消失了。」克莱瞪著妹妹说,眼神里似在骂──「蠢材,你竟仍要跟他?我才不会批准!」
就是这样,瑰若被关进房里,一间早就为她预备的房间。那落地玻璃的窗子外是宽敞的阳台,美丽的星空就贴在玻璃上,美轮美奂的房间内有摆满古典音乐收藏的柜子,一组音响座,一座钢琴,地上是又厚又软的地毯,毯上有几个软枕,还有一张大大的公主床。床之上却躺著一个男人──洛森。
「我……今晚就睡在地毯上好了。」瑰若刻意地避开洛森的眼睛,才入房便一直在看柜子里的唱片,两手事实上是紧张得不住的抖。
洛森却装作没听见的,只走到钢琴之前,说「很久没听你的钢声了,可以演奏一曲吗?」
「嗯。」她也乐得有事可干。才坐在下,指尖按在键上,不知怎的,她就自然地弹出母亲生前最爱的<卡浓>。
琴声把窗子的帘扬起,音符像温柔的夜安抚著每一只听见的耳朵。心里最受安慰的自然是连威廉。
「她不单样子像夏兰,就是连琴声与心怀也如出一彻的,能够找回这女儿,又有小森这可爱孙儿,那是上帝给你一点点的补偿。」连夫人抱著已安睡在怀的孙子,低声的跟老伴说。
「我没什麽损失,一直都是我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