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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只是想锻炼自己。”韶禾拉着女孩撤向路旁,说话明显的底气不足。
“看来我管你管得不够,让你周游各地,还让你到这里找打了。”苏奕安丢下扇子,上前抓住韶禾的衣襟,将他高高提起又把他狠狠摔到地上,“我不让你插手那些棘手的事,但也不意味着你可以肆意妄为!”
韶禾被说得面红耳赤,一个鲤鱼打挺,迅速起身推了苏奕安一把,将苏奕安推得一阵趔趄,“我只是想超越你!自小你的武功就比我好,外人都知道你,却不知道你有一个弟弟!我只是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有错吗?”
好罢,之前我的确不知道韶禾的存在,他说的没错。
苏奕安闻言愣了一下,但那也只是一瞬间,他一挥衣袖,怒道,“随你,你好自为之。”
“韶禾,你没事罢?快走罢,爷爷该说了。”女孩扶起她,看了我们一眼,便和韶禾匆匆离开了。
“呵,长大了,骨子也硬了。”苏奕安接过我递给他的扇子,语气虽冷,却含悲切。
“有你这么教训弟弟的么,指不定韶禾有他的打算。”我上前整整他的衣襟,埋怨道。
“他还小,上次和一群强盗在一起我尚不必追究,这次竟和一群胸怀功利心的人比武。想来我应该让他在山庄里学学怎么管理苏家的产业,而不是让他在外头漫无目的地闲晃。”苏奕安摇了摇头,俊逸的脸又是一片愁色。
“看来他这次不想你插手他的事,不如我们留下查看几天,你好放心回京?”我抚了抚他的眉间,将他拧起的眉头展平。
“也好,蔺长欢现下野心败露,暂时也不会有动静,我们推迟几天,朝廷的事暂且放下。”他理了理身上的褶皱,往韶禾离开的地方走去,我连忙跟上。
我们屏住气息,跟在那两人身后十尺处。身边的风景频频转换,我们逐渐走到了郊外的一个木屋外。 现下已是日落而月升起之时。
“爷爷,我们回来了!”女孩扶着被重伤又摔得不轻的韶禾走进了屋子。
“哎呦喂,小毛头这是怎么的?”屋里传来了一个八旬老人才会有的沙哑声音。 我和苏奕安偷偷摸摸蹭到门外,附耳偷听。
“韶禾哥哥今天输给了慕枫,又被他的哥哥打了一下。”女孩的声音里带着怜惜,柔嫩的声线听得连我都鸡皮跳起,再看苏奕安却仍是眉头紧蹙。果然是苏大侠。
“哥哥?”里面的老头顿了顿,“小子,是你那个人称‘玉面剑客’的哥哥吗?”声音里带着欣喜。
“是。。。不是!”韶禾慢半拍,欲说还休的样子迎来了爷孙两人的调笑,“早看你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这达官贵人的一些坊间秘闻老头子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啊。”
闻言,我和苏奕安同时看向彼此,面面相觑。看来苏奕安掩藏得并不是很好,你瞧瞧,坊间的八卦都有他的名号。
“哦!开水好了罢?我去拿过来。”韶禾的声音可谓一惊一乍,我和苏奕安听了连忙闪到屋顶。
因为担心将瓦块蹭下来,我在我们的脚底下加了一层灵气,听来那老头子的声音浑厚有余,必定是个内力高手,总之,防患于未然。
韶禾一出来,那小姑娘也屁颠屁颠地跟出来,我不禁为之一笑。
那方屋檐下,灶边,一向娇生惯养的韶禾端起水壶,握的却是壶边,不免烫着了手掌,见他慌忙地放下水壶,手指捏着耳朵唏嘘一片,那模样实在足够傻气。
怎么几个月前如何,现下依旧如何?
“哎呀你会不会的,这不是有布给你垫着么?”女孩一看便急了,抓过韶禾的手,张口轻吹着。
“欸男女授受不亲。”韶禾愣了半晌,抽过手,站在原地,抬头看天,显得十分局促。
女孩亦是后知后觉,“不准,不准告诉爷爷!”
“谁,谁要告诉他?”韶禾一呆,将布抱住水壶的把手,便匆匆走回屋里了。
“奕安。”我弱弱地唤了他一声。
“嗯?”他回头笑看我,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咱们还是走罢,在这里偷窥他们调情似乎很龌龊。”我起身准备离开。
“欸,夙儿,再看看罢?”苏奕安笑若桃花,敢情这是因为挖到了弟弟的花间新闻而在乐此不疲着。
“谁在上头?!”老人的声音洪亮,响至屋顶。
就在我和苏奕安暗暗地大叫不妙时,老人已经出门,不由分说,亮出他的拳头便直冲上来。
苏奕安忙抬臂抵挡,他嘴角挂着莫名的笑,“这位大爷,晚辈冒昧来访,有话可好好说,何必与晚辈动手?”
“你来路不明,不管,先接老头子我几招!”老头子果然是位八旬老翁,他一招招直击要害。 这是一场切磋。
我和另外两个人站在一边,皆是看得兴致正好,没有人上去阻止。
“那晚辈便不客气了!”苏奕安蓦地兴致一来,将折扇丢予我,遂在站定后游刃有余地接了老头子数十招。
老头子招招致命,苏奕安则以柔克刚。
我在一边看得一愣一愣,韶禾亦是咋舌不已。
“小姑娘,想不到你爷爷宝刀未老!”我笑着上前搭讪。
女孩闻言脸上闪过得意之色,却乖张地不答应我。
我讪讪,只好闭嘴。好歹我难得一次想主动与人亲近。 “欸,你又是谁?”韶禾无厘头地走到我面前冒了这么一句话。 看他最近似乎晒黑了些,看来日子过得有点磨练。
回归正题,韶禾怎么就不似他的兄长一般彬彬有礼?我淡淡瞥了他一眼,索性不理他。怎么说,我比他大,他当唤我一声姐姐!
“别以为蒙着面纱就可以掩饰自己的丑貌,我哥将你安置在他身边,必定是你较其他随从好吧?报上你的姓名,我可是二当家!”韶禾大摇大摆地站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看苏奕安的视线,语气傲慢。
我平生最容不得他人这般对我说话,何况他挡住我的视线了。我不悦蹙眉,以诲人不倦的贤师姿态用手中苏奕安的扇敲了敲他的肩膀,“论年岁,你该唤我一声姐姐,论辈分嘛,你该恭敬地唤我一声嫂嫂!”
不管他瞠目结舌的模样,我拨开他,又回头对他道,“下次叫准了,本姑娘便考虑考虑回答你的话。”
女孩见状看了我一眼,嗜之以鼻。
再看苏奕安,打斗正起兴时,老头忽然得空,撩起了苏奕安的袖子,赫然露出了他手臂的夔龙刺青,还是在手臂内侧,不知刺上时该有多痛?
“小子,我是你黉玄师伯啊!”老头高兴地揍了他一拳。
黉玄师伯?我们旁边三人俱是一愣。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六、黉玄
二十六、黉玄
“黉玄师伯?抱歉,晚辈不知。”苏奕安站定,一脸茫然,抱拳作揖表示歉意。
老头子闻言一愣,“哎呀,你个没心肝的,你幼时的拳术还是老头子我教的”说着他挫败地坐在地上捶胸顿足不已。
苏奕安嘴角矜着笑,做势拍了下脑袋,“啊,晚辈着实记起的确有您这么一个人。”
看样子,他摆明是在糊弄黉玄。
“啊,你这臭小子,怎么捉弄人的毛病还是没改?”黉玄见状立马起身追打苏奕安。
见状在场的人都忍俊不禁。
陡然,苏奕安一个腾空一步越到数尺外的我身旁,老头子随即便转移了注意力,他出其不意地扯下了我的面纱,顿时牡丹如仙的美貌便呈现在众人面前——三个人的抽气声此起彼伏。
“啧啧,臭小子找的果然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女子!”黉玄不住地赞叹。
我一愣,有些突兀的不悦,捡起落在地上的面纱从新系回去。
黉玄见状,搔了搔如雪的银丝,“哎,老头子冒犯了。”
我垂眼回道,“无碍。”
尔后韶禾却不大乐意了,“哥,夙姐姐呢?”
闻言我和苏奕安不约而同相视一笑。 “这就是你那夙姐姐。”苏奕安拉过我笑着说。
“这,这不可能!”韶禾指着我作惊恐状。 黉玄和那女孩亦是听得云里雾里。
“这事说来话长,往后再告知你。”
“你们来得可巧,明日武举决胜,韶禾小子必定荣摘桂冠”说话间已经走到屋里,黉玄拍着胸口信誓旦旦。
“哦?”苏奕安坐下来,闻言不温不冷地回道,“嗯……苏家二公子是当今武举状元,有意思。”
闻言黉玄讪讪一笑,“韶禾虽生性疲懒,实质上练武的体质并不比你差。今日是韶禾刻意谦让慕枫。至于那个慕枫嘛,今日不掩藏实力,恐怕今晚我们便要遭奸人所害。”
“奸人,何解?”苏奕安神色缓和了些。
我闻言立马洗耳恭听,奸人,什么奸人呢? “这慕枫,乃是誉尹的好友。”黉玄只说了这一句,便再无下文。
“这慕枫,可是骆家的长子骆慕枫?”苏奕安蓦地神色肃穆,看着黉玄一字一顿问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正是。”
一言既出,满屋子的宁静。
如果骆慕枫成为武状元,阴险狡诈的蔺长欢便会趁虚而入,游说满腔灭族之仇的骆慕枫加入他的篡位团队齐叛靖之。而满腔灭族仇血的骆慕枫必定爽快答应,到时的靖朝便岌岌可危!因着武举状元过后皆能受到重用,若有机会令他立下军功,加上当朝国师,兵部尚书令撑腰,则权势便可轻而易举壮大。诚然,如若是我,必然果断应承下来,可叹现下这些还停留在猜想阶段。
在座各怀心思,皆是沉默。
良久,苏奕安缓缓道,“无论如何,韶禾,你尽力便是。左不过赢不了了,不要逞强。”
得到苏奕安的默许,闻言韶禾眼里闪过一丝喜色,“是!” 次日晨。巳时。 武林大会如期召开。
会决胜之际。
我和苏奕安早早地便梳洗了前往分麾客栈,大会场地。
我一进门,便感觉到了誉尹的气息。自上次他差点将我毒死,我就对他心有余悸,他已算是我的一个仇家。但我知自是仇家,便更不能惧怕他。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力量,我抬首回报苏奕安一个自信的微笑。 苏奕安虽不似我能感受誉尹的气息,但以他的远见,也能料到誉尹会来。
这里不是苏奕安的管辖范围,我们明显是冒着未知的危险来的,而誉尹则是有备而来,谁知道他会不会又修成了什么邪术,到时我便只能祈祷大白救场了。
想着我和苏奕安到预先订好的包厢各自就座,远远地,便见一男子在我们对面,隔着一个擂台,他面前还加了一张黑色纱帘。
隐约可见华服为锦制,来人面容“姣好”,宽额白面,细长的凤眼里的光芒可以透过纱障直达我们此处。即使掩藏,他的气场也要让旁人谦让三分。
我抬高下巴与那人直视,千年的修为,即使不能打败他,拿个平手亦是可以。
“别来无恙,牡丹姑娘。”誉尹的声音隔空传来。
我一愣,苏奕安在看台上的比赛,并无发觉我细微的表情变化。
隔空传音之术。
我不悦蹙眉,亦是隔空传音道,“托国师吉言,体况更胜当时。”
“哦?那便好。无论如何,将来我与你亦是一家人。”誉尹森森回道,语气并不如他说的那般喜悦。
“荣幸之至。”言毕,我们俱是沉默下来。
再看台上,韶禾今日竟是一阵爆发,有一刻将骆慕枫打得频频后退。一招一式有板有眼颇有章法,不管是假动作还是正面攻击都十分投巧。但对手也不是省油的灯,随后竟不分上下。
比赛时间为一柱香,一晃半柱香过去了,两人俱是喘息不已。
骆慕枫开始运气准备用多几成的内力去攻击对手。 见状韶禾忙站定,率先一个气掌使出,显然,韶禾运气比他快。
哗。
我偏头恰见苏奕安打开了扇饶有兴致地看台上韶禾颇有长进的功夫。 最后,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