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试想我那时总要偷偷出来上的馆子吃的菜就是人家家里的厨子做的菜,人家开口便有而我却要自己奔波劳累!
年约双十,面相清秀的小厮和傅蛮咬了会儿耳朵,不出片刻,两人齐齐点头达成某种意见。
随后傅蛮有礼地上前来,恭敬道,“这家酒楼的主人是主子的一名友人。其入幕之宾皆不得带随从,主子也不得例外。因此牡丹姑娘姑且由那位兄弟领路,属下窃以为主子应是在后边的园子无误了。”
我闻言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小蛮子着实客气了。我不会计较那么多的,你让人领着我就是。”
傅蛮一听我唤他“小蛮子”神色忽变,似是惊喜又似是不满,垂首点了点头便往外头走去了。
领路的小厮走回来,面无表情地微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自顾自往前走了。
看刚才他们的交流之娴熟,应是熟人。于是我忍不住扯了扯前面人的一角衣袖,神色忧然道,“方才我可是触及傅蛮什么忌讳了?”
清秀小厮闻言微止了止步,喉咙咕噜一声,斟酌说道,“小蛮子是他在家中的乳名。”
我闻言脸不禁微红,遂扭捏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唤我的婢女也叫小青子。”
好吧,我是骗人的。但这厮口风瞧着也不甚紧,约摸会帮我向他“解释”一番。
一入园子,凉风鼓袖。
月白的冰雕罗列其中,园子由挺立的斑竹搭建而成,所到之处无一不是一座座栩栩如生的动物冰雕,大到飞鸟走兽,小到螳螂蚍蜉,精致可叹。竹枝竹干参差其中,其他树木俱是冰雕,简直是冰雕园子,恍若一个白色世界。阳光普照,金色粹点,一抹绿一抹月白,都值得细细品味。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得如此别出心裁的。
我不禁啧啧赞叹,顶春楼楼主多年蓄财,如今看来,果然财大气粗。
前方的庭院隐有人语,于是脚步堪堪在入口的月洞门不远处停下。“尘哥哥,可算见着你了。往常你入京都会来看我。这次即便让我帮忙,也不曾见过你呢。”公主殿下的口气小有抱怨。
“我不日便要入军中,也想好好为夙儿准备,将来她也有人照应。”苏奕安的声音清淡,柔柔飘进我双耳。
为我准备,准备甚么?奕安啊,你就那么笃定?
我冷冷一笑,闪身隐在一旁的景物里。
“尘哥哥……”女子的声音抖颤。
“荻儿,你我多年兄妹,夙儿也会是个好嫂嫂,你可万莫太为难她了。”苏奕安的话像棉花一般拂拭着我的躁动的心,却也像小刀子一般一刀刀凌迟着公主殿下呢。
“你难道还不懂我吗?她算什么!值得你爱她,我呢,哥哥,那荻儿呢,荻儿日日夜夜练舞,因为你说荻儿的舞姿天下绝色,因为荻儿爱你啊”阮荻歇斯底里,声声质问,字字诛心,诛着说话人的心。
”荻儿,我一向视你如亲妹,若令你误会,是我错。”我嘴角轻扬,如果自己看来的情意在对方看来是无意,有什么比这更伤人的呢?
果然,“不,我不听!你骗我,你喜新厌旧!我恨你,我恨你……”那抹绝丽的身影不住地摇晃,挥翻他们面前的果盘,起身跌跌撞撞地从我视际中消失。
“夙儿,这墙角听得可爽快?”偏首一看便见苏奕安看着我笑,笑得天雷勾动地火,我盯着他芝兰的美色片刻,呵呵笑道,“爽快爽快,可比话本子好多了。”
眼见那人眼角一抽,我忙道,“这儿的主人你认识?”
“也谈不上认识,他正是我五师兄。”苏奕安轻道,拉着我转过身,一个七尺美男神色冷峻自外头走来。
原来是座冰山。我初步下定论,又暗自环视冰雕园子一圈,窃自偷着乐。
冰山配冰雕,啧啧。
“师兄。”他上前迎接,我则杵在原地,生怕被他一道眼风冻死。
“哼,你看来闲得紧,放下门中事务不管,如今倒是捎了个女人进门。”五师兄冷冷一笑,简直皮笑肉不笑,不如不笑。
来人剑眉入鬓,彰显其不羁;凤目冷凝,不带一丝神采,如同生来便对外界毫不感冒,一个从心底隔绝外界的人;鼻梁略微细而又高耸,实则薄情之相;唇部线条紧绷,乃警觉十分集中之人。
简直冰到心坎儿里了。我在心里默默春秋此人。
“你的女人看来对我很感兴趣?”那人见我看他,嘴角冷冷勾起,冷不丁瞧着我。
我佯装一脸茫然,四顾装无知,“奕安,这冰雕要花不少银两罢?”
苏奕安若有所思地对着我嫣然一笑,“这可要问五师兄了,师兄,你说呢?”
“银两是不需多少,冰窖里取之不尽,只是刻的人花了不少心思。”那人说着眼里忽然有了暖意。
我但瞧着猛地一惊,又见苏奕安笑得一脸无害。
又一个墙角啊。只是这人是男的女的便不得而知了。
“这就是你要我帮忙照顾的女人?”五师兄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个遍,道,“把那东西摘下来我瞧瞧。”语气无不轻挑,说着指了指我的面纱。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向后退了退。
苏奕安将我拉回去,皮笑肉不笑不如不笑地看向他,“师兄,这可是师弟我的娇妻,可别吓着了。”
我闻言嘴角一抖。
“妻?你别忘了,你给那狗皇帝效命,恐怕喜事还没办就要办丧事。”这个五师兄说话可真难入耳。
苏奕安暗自隔着广袖握住我成拳的手,笑意温和,“五师兄这么说是答应了?”
那人冷冷一哼,“七师弟,人出事了我可不负责。”
苏奕安笑得益发温和,点点头,“来京多日,师兄和我可要喝上几杯才是。”
“哼,小六一回来就去窑子里找女人,把他叫出来,看我今天不灌死这小子!”五师兄说着长眉飞扬,商人的眼中无一不是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也就是在这时候,他的凤目蓦地又染上一抹亮色。
“那是自然。”苏奕安笑得温文尔雅,实则狡黠叵测。
我若有所思,这是男人对男人的报复?
苏奕安因着要去吃酒席,酒席又是男人家的,我便不好多留。好歹我也要拉着他和我一起在顶春楼里过了把嘴瘾,也免得他空腹喝酒,到时候闹肚子。
席间,他认认真真地向我解释道,“五师兄素来门里最为心口不一,言辞刻毒,你无须往心里去。”
但瞧他收起折扇,神色愀然,我看向窗外,抿抿嘴,笑道,“这倒的的确确是个别扭的性子。只是,你要他照顾我?”
本来苏奕安瞧我好似不甚在意方才的事,正得意着,乍闻我这么一问脸上的笑便垮了下来,“为夫只是怕你无人照应罢了。”
“我怎么听着倒像是交代后事?”我放下筷子,低声反问。
“夙儿,若我不能顾你一生,你就……”
“我就找个好人家嫁了?”我打断他的话,盯着他,眼里满是嘲讽。
“夙儿……”他小心翼翼地唤我名字,乌眸骤然黯淡下来,那样子可怜的很,就像一条惨遭抛弃的小狗,还是一条细皮嫩肉的小狗。
“你倒是会替我拿捏。”顿了顿,我不忍再说什么狠话,终是注视着他柔声道,“我等你。”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苏奕安闻言脸上突然浮现奸计得逞的笑意,“这句话好听,我喜欢。”说着隔着一张桌子,执扇抬起我下巴,那笑美得简直人神共愤,“再说两句来给爷听听。”
我见状哭笑不得打开他的手,“爷,快吃!”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码完字,有一种高考完才能完结的赶脚~!
、三十六、求亲
三十六、求亲
向来没有给苏爷守门的习惯,因而晚些时候该睡便睡,谁知几近三更的时候我竟是被堪堪吵醒了。
我和衣走出去,见得门庭那方有点火光。便悄悄遁过去。
待到大堂我佯装着急疾步上去,抓住一个丫鬟便问,“发生何事?”
那丫鬟虚行一礼之后才懦懦道,“回姑娘,是两位主子打起来了。”
这敢情好!没瞧过苏奕安醉酒还会撒酒疯的。
我连忙推开人群挤进去,“住手,快住手!”说着挑那个醉得没力气的拉开。
苏奕安醉得满脸通红,这是有心事才要喝那么多,我竟也没有察觉出来。
韶禾在老管家的安抚下愤愤不平,“凭什么你可以在外建功立业,我却要在家中照顾一家老小?!”
我闻言顿时横眉倒竖,右手成拳汇了法力狠狠给了他一拳。
力气太大以致他立马到底不起,力气太大导致所有人都惊呆了,登时现场一片肃静,鸦雀无声。
前天方觉这小子有点长进,如今看来不过是个毛孩。可是有些话不能挑明着说,因而只有拳头能解释一切!
你知道你哥是在用命操劳吗?你知道蔺长欢一直在伺机杀他吗?哪一天他死了苏家的家业便靠你了啊!
我喉头滚了滚,终是什么都没说。而韶禾那小子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要把我摁进茅厕里一般恶狠狠。
我回瞪一眼,扶着脸色不好的苏奕安走到里面。
遣退了下人,我用她们打来的水拧了湿布,细细给他擦去满头大汗。
“醒酒汤过会儿送来,你先换了身衣裳再躺下睡。”给他擦过汗,推了推他的背想叫他起来。
那人却呼吸粗重,一动不动地背对着我。
我叹了口气,“奕安……”
抓住他的广袖,伏在他身上,第一次觉得无措。
身下的人动了动,忽然翻身拉我上榻,把我压在身下。
四周的气息开始滚烫,我目光开始游离,紧张兮兮,不敢看他。
“看着我……”身上的人发话,清冽的酒香的薰得我云里雾里。
不敢抬头。
“夙儿,”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引诱,“看着我……”
我瑟瑟抬头,甫见他眼里似有火花,他滚烫的唇一下子便覆盖在我唇上,轻轻捻摩,随即加深,舌尖勾勒着我的唇线,骤然狂风暴雨来袭,他似是要把我吞进肚里,灵活的舌头横扫我的齿关。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探进我衣内,或轻或重地蹂躏我胸前的浑圆,引得我一阵阵颤栗。
“奕安……”我推他。
出口却是一句娇*吟。我狠狠地汗颜了,他听了更是卖力。
那人在把我的唇啃的火辣辣之后,忽然离开我的唇,喘着粗气,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不语。
“奕安……”我轻唤他。
他没有回应,但我还是试探地问了问,“我们成亲罢,好不?”
良久,就在我以为他睡着之后,他忽然翻了个身,紧紧抱着我,低低答一声,“好。”
我两颊瞬间烧红,默默地伸手回抱他。
这也不失为一个法子,尽快处理完我和牡丹之间的事,与他成亲,说不定能改变老夫人的心意。
我如是侥幸地想着。门外的醒酒汤早已放下,榻上的一双人却已沉沉睡去。
醒来时苏奕安尚睡着,我轻轻吻了吻他俊逸的眉眼,便蹑手蹑脚出门了。
牡丹被关在医馆的客房里,客房外环境清幽,她就像锁在笼中的丝雀,脸色惨白,榻边的三足凳放的正是我在医馆里搜刮的上等补品。
经过昨日之事,我心境大有不同,已不再有闲情逸致去挑衅她了。
我手里捧着早在侯府里放了几日的牡丹盆栽,看了她一眼,放在窗棂边。
阳光投射进来,牡丹花承着露水,显得愈发娇艳欲滴。
事实明摆着,蔺长欢对她可谓是没有情份,否则怎会开门揖我这个“盗”?否则怎会多日来对她不闻不问?
牡丹想必也意识到这一点了,否则不会如现下这般面如死灰。
“他不是蔺棹,你总该晓得。”我背靠着窗棂,看着她,一字一顿。
一言毕了,闻者面无表情。
“你也有许久没看过她们了罢?”我状似无意地问了问。
她闻言螓首缓缓侧过来,瞳孔骤然放大,片刻间,便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