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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说罢,郭嘉却是眼前一亮,对周瑜道:“或许是这山民先生,决定不再如先前那般,韬光养晦,欲一鸣惊人,亦大有可能!”
周瑜闻言,与郭嘉相视一笑,玲儿却听的一头雾水,此时已有家仆将郭嘉到来的消息告知庞山民,疾行至竹林谷口,庞山民见周瑜身边清瘦男子,连忙迎了上来。
“见过奉孝先生。”庞山民一揖到地,对郭嘉道:“庞某早就知道,奉孝先生怎会因区区一张请柬,畏惧不前?比之公瑾,庞某还是更为仰慕奉孝先生才情。”
郭嘉闻言笑道:“山民欲挑拨离间?”
周瑜闻言大笑,庞山民却挠了挠头道:“此是肺腑之言,奉孝先生爱信不信,先前庞某已说过,这大婚之际,不论军政之事,只论英雄相交。”
庞山民说罢,见郭嘉,周瑜二人皆微笑不语,对郭嘉身旁张辽道:“此必是文远将军了,将军昔日好友,不日便至,云长若来,文远将军当心中喜悦才是。”
“云长亦会来此处观礼……”张辽闻言,眼前一亮,那郭嘉却是笑道:“山民此番大婚,所图甚大啊!”
“若庞某说,心中并无任何图谋。”庞山民闻言,笑吟吟的看着郭嘉,道:“由这天下英雄,见证庞某大喜之日,这便是庞某目的,奉孝先生可信?”
“若未与山民相见,郭某自是不信,可是如今,郭某却不知该不该信了。”郭嘉闻言,淡然一笑道:“公子行事,出人意表,奉孝亦想看看山民日后,会给郭某带来何等惊喜。”
NO。203 秉烛夜谈,天下姓啥?
曹营军师,江东都督,荆南隐主,若是寻常时日,这三人是无论如何也坐不到一起去的,如今郭嘉已至,庞山民心中更为欣喜,入夜时分,竹舍烛火通明,三人于榻旁围坐,各抒己见,滔滔不绝。
郭嘉本就是豪放洒脱之人,如今三家虽各为其主,相互之间却没有太大龌龊,原本江东与荆襄之间,关系恶劣,却因孙权嫁妹一事,两家关系也有些好转,郭嘉见这周瑜与庞山民二人,虽时常争执不休,二人却从未真正动气,倒是甚感有趣,先前郭嘉已从周瑜口中,听闻庞山民只身入江东一事,亦不得不对庞山民这“痴情种子”高看一眼,明知对方是计,却敢深入其中,这份勇气,便使得郭嘉心中,委实对庞山民有些忌惮了起来。
“奉孝先生也当多说一些曹营中事才是,庞某与公瑾已口干舌燥,奉孝先生可莫要吝啬。”庞山民说罢,周瑜亦笑道:“如今丞相官渡大胜,再挥军河北之际,便是掠那袁绍土地了,不知奉孝先生又有何奇谋,指教我等?”
郭嘉闻言笑道:“军中大事,多丞相与文若做主,郭某只是查漏补缺,又有何奇谋?”
见二人目光玩味,郭嘉知此搪塞之言难阻二人好奇之心,对二人道:“郭某以为,此时对丞相而言,一动不如一静。”
周瑜闻言,微微皱眉,庞山民却抚掌大笑道:“果然好计,如今袁绍被丞相败了数回,锐气已消,且后继无人,袁绍素喜三子袁尚,若其身陨,则其长子袁谭与三子袁尚之间,必有一番争斗,而丞相此时,便可不费一兵一卒,坐观袁家内乱……”
郭嘉闻言,颇为好奇的看了庞山民一眼,点头笑道:“山民又是如何得知,这北地袁家消息的?”
“既然庞某能将请柬送往丞相府上,自有办法得知北地消息,先生须知,便是北地世家,日常亦要用到这竹纸的。”庞山民对商队已经可将货物贩往北地一事,颇为自得,对郭嘉道:“昔日荀尚书,或许也只是看上庞家所产之物,才会允了庞某所求……”
“山民此乃戏言。”郭嘉闻言笑道:“文若又岂是贪恋财物之人?其意图在于使刘表父子,相互猜忌,家中不宁,山民于我与公瑾面前,遮遮掩掩,可不够爽利……”
“计是好计,只是先前夏口一役,那蔡瑁兵败,反而将刘琮亦拖累了。”周瑜说到此处,恍然大悟,手指庞山民道:“山民此是借我江东力气,灭掉蔡氏!”
“公瑾,庞某还当你早就发现了呢……”庞山民见周瑜懊恼,不禁笑道:“非是庞某一人之计,而是我军中另有能人,庞某又如何会有此般本领,将公瑾蒙骗如此之久?”
“那山民还不速速与周某引荐?”周瑜说罢,郭嘉却笑道:“公瑾,你看这庞姓商贾,小气吧啦的样子,便知其有此臂助,定然藏着掖着了!”
“便是奉孝先生以言语相激,庞某亦不中计。”庞山民闻言大笑,对郭嘉道:“也算是对文若先生未至,庞某这边,小小报复一下吧。”
“奉孝先生,这庞山民此番于丞相处,到底派出多少请柬?”周瑜闻言,对郭嘉道:“莫非丞相与这荆南,早有交往不成?”
“公瑾多虑了。”郭嘉哭笑不得的看了庞山民一眼,对二人道:“此番文若,公达,文和诸人,皆得山民请柬,便是军中将校,非曹氏宗族者,亦多得其邀请,先前丞相堂上,本欲商讨那刘备入汝南一事,却被山民这请帖一事,搅乱堂上气氛,且得此请柬者,多如郭某这般,先前与山民,素不相识,又怎是丞相事前,与这庞山民相互交往?”
周瑜闻言,看向庞山民的目光亦颇为怪异,对庞山民道:“此番举动,就不怕丞相府上,责你冒昧?”
“若非我冒昧,公瑾又怎会在这竹舍之中,与奉孝先生相逢?”庞山民说罢,周瑜愕然一阵,继而大笑道:“现在周某亦发现,这冒昧有冒昧的好处,不如下次周某也广发请柬,邀天下豪杰,去我江东一会!”
“你那请柬,没人在乎……”庞山民白了周瑜一眼道:“且世人皆知我庞山民诚实君子,江东周郎诡诈狡狯,去你江东,岂不是轻入险地,受制于人?”
“你还是诚实君子?”周瑜闻言,不禁笑骂,郭嘉亦笑着附和道:“山民,休要为自己脸上贴金。”
“非也。”庞山民摆了摆手道:“当今乱世,群雄逐鹿皆不择手段,无论是丞相处,抑或公瑾处,若异地贤才去了,不能得之,亦会杀之,只有庞某这荆南,不需诸人提心吊胆。”
周瑜,郭嘉二人闻言,尽皆愕然,半晌之后,郭嘉对庞山民道:“未必,或许郭某与公瑾归返故地之时,山民亦会半道劫杀。”
“某虽被仲谋去职,可亦有兵权,柴桑渡口,已做好接应周某之准备。”周瑜闻言亦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也。”
“那二位这准备,倒是有些多余了。”庞山民闻言,轻声叹道:“若非各为其主,你我三人相聚于此,纵论这天下之事,该有多好……”
“此番回去,郭某倒可为山民谋个前程。”郭嘉话音刚落,庞山民还未及作答,却听那周瑜大笑道:“便是让他娶了仲谋之妹,江东亦难将其留下,这丞相府上,还有几个女子,给这小子祸害?”
“非联姻不可?”郭嘉闻周瑜之言,并不动气,对周瑜道:“二位勿要忘记,丞相处可得天子号令,若山民去了许都,若想光宗耀祖,轻而易举。”
“奉孝先生亦莫要忘记……这天下如今,既不姓刘,亦不姓曹啊。”庞山民说罢,郭嘉,周瑜二人面上,尽皆尴尬,郭嘉愕然片刻,对庞山民道:“莫非山民以为,有朝一日,这天下会姓庞么?”
NO。204 得一知己,足慰平生
见郭嘉目光戏谑,周瑜笑的玩味,庞山民轻声叹道:“庞某以为,这天下,姓民。”
“与山民之名倒是相谐。”周瑜闻言,笑道:“民贵君轻的道理,我等皆懂,无论是北地百姓,还是我江东臣民,于黄巾之后,尽皆安居乐业,山民既知这天下姓民,为何不顺天而行呢?”
“公瑾之言,有些道理。”郭嘉闻言亦道:“丞相大志,便是以雷霆之势,荡平天下,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若山民可率荆南,乃至荆襄文武,归顺丞相,对这天下万民,亦是福气。”
“荆州毗邻江东,怎可轻归丞相,仲谋于民生一道,亦有才华!”周瑜说罢,庞山民见二人互不相让,不禁笑道:“二位莫要急躁,莫非二位以为,在下如今势单力孤,无路可去?”
此言倒让二人都有些面上讪讪,好歹庞山民这荆南隐主,也算的上是当世一路诸侯,且荆襄军务,亦多出自此人手笔,若庞山民是轻易被说服,又岂会之前便与二人,针锋相对?
庞山民见郭嘉,周瑜二人不再提荆南归属,对二人笑道:“以庞某观之,丞相优势,在于挟天子以令诸侯,与各路诸侯之中,其最有望成就霸业。”
郭嘉闻言点头轻笑,周瑜却一声不吭,显然对庞山民如此说辞,并不满意。
“不过丞相此人,虽是雄主,却生性多疑,昔日吕伯奢之事,颇令人寒心,且丞相于徐州,为报父仇,竟使一地百姓,流离失所,此事奉孝先生以为,丞相有过否?”庞山民说罢,郭嘉轻叹一声,许久之后,对庞山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奉孝先生所言极是。”庞山民闻言,冷笑一声道:“可道不同不相为谋,庞某妻女,亦是在徐州城破之后,辗转荆襄,若如此说来,丞相与庞某而言,并无交情,反有仇隙。”
“山民是说貂蝉与那吕布之女?”郭嘉闻言愕然,对庞山民笑道:“山民小题大做了些。”
“或许如先生所说,山民小题大做,只是数日之后,此二女便是庞某至亲,若奉孝至亲受了欺负,先生心中会毫无芥蒂?”庞山民说罢,郭嘉愕然许久,对庞山民道:“山民,我等如今谈的可是天下之事,区区女子之事,改日再提亦可。”
“这便是天下之事……”庞山民闻言笑道:“此乃荆南与丞相,不相为谋的原因,总要让先生知道才是。”
郭嘉闻言笑骂道:“区区两个女子,竟可比天下大业?”
“庞某爱江山,更爱美人。”庞山民说罢,见郭嘉愕然,继而对周瑜笑道:“再说公瑾之江东。如今庞某已闻仲谋欲兴建秣陵,可江东世家,多从中阻挠,仲谋近日以来,甚不自在啊。”
周瑜闻言苦笑,庞山民见状又道:“江东多世家,庞某去了江东一番,深有所感,而世家之欲,在于家族兴旺,其作为却多于国无益,就像丞相之北地,招贤令出,朝堂之上,多寒门士子,而你江东,满朝文武,多世家豪强,所以江东隐患,除山越作乱,还有这世家之害,庞某实在不知,公瑾这有生之年,如何将此二事解决。”
“听山民此言,曹丞相之北地,仲谋将军之江东,尽皆入不得山民法眼了?”郭嘉闻言,轻哼一声,庞山民却是笑道:“先生此来荆南,观我民生如何?”
“与之北地,区别不大,如今丞相已回军许都,且青,徐大治,朝廷所得钱粮无数。”郭嘉说罢,庞山民点了点头,道:“可是我荆南,百姓家中,皆有余财,便是庞某这婚事,四郡百姓,亦送来不少礼物,山民深感百姓恩德,又如何肯让其跟着丞相,仲谋将军,再受苦难?”
“绕来绕去,总之便是山民不欲投效别家诸侯。”郭嘉闻言笑道:“那便待日后征战沙场,再见真章吧!”
“庞某亦正是此意。”庞山民说罢,三人尽皆大笑,许久之后,周瑜收住笑声,对郭嘉,庞山民二人道:“说来说去,我等还是敌人,只是于这荆南忙中偷闲,清净数日便是。”
“你二人倒是无忧无虑,可庞某今日,却是辛苦的紧。”
见庞山民苦笑不已,那郭嘉不禁出言调侃,对庞山民道:“谁叫你野心太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