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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79 孙权恼怒,鲁肃被囚
如今长沙水军已占住沿江水道,且江陵军马再出,驰援江夏,将江东军马牢牢的困在江夏城中,不得动弹,孙权得知江夏消息之后,惊恐不已,忙召群臣于堂上议事。
“江夏一郡,怎会使荆襄军马如此决绝……”孙权口中喃喃,心思难定,待群臣上朝之后,孙权对堂上诸人道:“如今程老将军被困江夏,我等当如何援救?”
孙权说罢,堂下诸人半晌无言,如今诸人已知,那二庞连环用计,已败了程普一回,且将江夏,围得水泄不通,朝堂之上如今无人心有把握,可解江夏之围。
若出水军夺夏口,要过甘宁这关,从陆上救援,倒是可行,可那文聘所率军马数万,且与江陵军马与江夏水军,已成掎角之势,要救江夏,没有数万军马相助,根本就解不了眼下程普之围。
孙权见堂下诸人,尽皆不言,心中恼怒,对诸人道:“尔等欲见死不救?程老将军乃我江东三朝元老,如今有难,怎可不救?”
“主公稍安勿躁……”张昭见孙权恼怒,对孙权道:“我等非是不救德谋,而是在想如何去救,那二庞诡计多端,文聘行事严谨,若贸然救援,必遭其害!”
“只逞匹夫之勇,难以力挽狂澜。”诸葛瑾闻言亦道:“若主公欲救德谋,也要有个万全之策。”
“孙某又岂会不知,救援德谋,其中困难?”孙权闻言长叹一声,口中不禁骂道:“这江夏也是从那关羽手中所得,关荆襄何事,不如遣使与那庞山民说明厉害,好歹此人与我孙家,有些姻亲!”
孙权说罢,堂上众人皆不再言语,鲁肃见堂上气氛凝重,轻叹一声道:“主公欲救德谋,鲁某可荐一人。”
孙权闻言,瞪了鲁肃一眼,对鲁肃道:“若子敬欲荐公瑾,还是莫要再说下去的好。”
鲁肃闻言不禁心中恼怒,如今江夏城中数万江东士卒,只余数日之粮,孙权却不思悔改,为了于朝上一言九鼎,而抵制周瑜再入朝堂,莫非那数万江东儿郎的性命,还比不得区区面子?
想到此处,鲁肃颇为不忿,拂袖而去,满堂文武见鲁肃就此离去,尽皆愕然,便是孙权也未想到,这平日里向来和颜悦色的忠厚之人,此番竟会有如此态度。
愕然半晌,孙权勃然而怒,对左右道:“将子敬给孙某带回来!”
宋谦,贾华闻言,忙引护卫而出,不多时,鲁肃便被二人捉回堂中,鲁肃于江东素有声望,二人也不敢过分得罪,将鲁肃带回之后,宋谦神情讪讪,对鲁肃拱手道:“子敬大人,得罪了。”
鲁肃毫不介意的摆了摆手,整了整散乱衣冠,对孙权道:“主公召鲁某前来,还有何事?”
孙权闻言,瞪了鲁肃一眼,对鲁肃道:“欲治子敬堂上失态之罪。”
“请主公治罪!”鲁肃风轻云淡的样子,让孙权心中火势更旺,阴沉的看了鲁肃一眼,孙权道:“将子敬先行收押,待退了我那妹婿军马,孙某再与子敬计较!”
孙权说罢,堂上诸人忙出言相劝,孙权收拢大权,对江东文武倒影响不大,可是如今周瑜不在吴郡,鲁肃又被孙权所囚,江东可统筹全局者,再无他人,且鲁肃与周瑜乃至交好友,二人于朝野素有声望,若孙权一意孤行,江东必然大乱。
孙权闻诸人之言,心知此番为难鲁肃,的确是有些过分,只是孙权左思右想,也不明白为何鲁肃此番于朝堂之上,与他针锋相对,想到此处,孙权对鲁肃道:“子敬,你可知罪?”
鲁肃闻言,正欲反驳,心中却想起之前孙策,周瑜二人所托,轻叹一声,微微点头,道:“鲁某失仪,望主公莫怪。”
孙权闻言,面色微微好转了一些,张昭见状,对孙权道:“既然子敬知罪,主公还是莫要计较的好,如今大敌当前,我江东当团结一心。”
孙权微微点了点头,又道:“子敬欲荐公瑾还朝,可是得了公瑾授意?”
鲁肃闻言,面色一变,江东群臣,尽皆愕然,鲁肃目光悲戚,呆呆的瞅了孙权许久,对孙权道:“孙仲谋,勿要欺人太甚!”
“贼子尔敢!”孙权闻言,不禁大怒,对宋谦,贾华二人喝道:“将此人拖下去!”
鲁肃对孙权暴怒,恍若未闻,潸然泪下道:“不用相送,鲁某知道我江东牢房所在。”
说罢,鲁肃便往堂下而去,孙权见堂上诸人神情,心知此番对鲁肃之事,有些暴躁,却又不愿认错,只得见鲁肃身影,于朝堂之上,越走越远。
“子敬今日到底为何如此行事?”孙权见鲁肃离去,对堂上群臣喝道:“莫非我江东没了那周公瑾,就解不了江夏之围了?”
堂上群臣闻言,尽皆不语,许久之后,黄盖于人群而出,对孙权遥遥拱了拱手,道:“黄某可领军去救德谋……”
孙权闻言,心中安慰少许,对黄盖笑道:“老将军出马,我江东无忧矣!”
黄盖却未接孙权话茬,轻叹一声道:“如今荆襄势大,黄某此去,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尔,若黄某救不下德谋,也可死得其所……”
黄盖说罢,不等孙权多言,拱手而去,孙权见状,心中亦有些恼怒,对诸人道:“孙某心思已乱,诸君先行散去吧。”
说罢,孙权离席而去,一众江东群臣面面相觑,许久之后,张昭叹道:“不知子敬今日为何,如此激烈。”
“或因主公薄待公瑾,子敬心中有怨吧。”张纮说罢,对张昭道:“于主公处,我等当多作劝慰,公瑾离去数月之久,我江东于兵事之上,的确是有些混乱。”
“何人可替公瑾统筹全局?”张昭说罢,群臣尽皆默然,于诸人眼中,周瑜才华,冠绝江东,若周瑜不在,程普声望盛隆,可统筹江东全局,只是如今程普却遭了荆襄围困……江东此时,居然无人可用了。
想到此处,张昭思索许久,对张纮道:“子纲,先与我去寻子敬,商议一番吧。”
NO。280 急召公瑾
自孙策死后,孙权于江东顺风顺水,内有张昭,外有周瑜,孙权并未受过任何挫折。
后见周瑜势大,孙权想方设法夺其权柄,本来也不算什么过错,鲁肃先前对孙权所为,听之任之,皆因鲁肃心中明了,这江东离不开周瑜,更离不开孙权。
如今孙绍已随庞山民去了西川,孙家骨血,只余孙权,孙权于政务一道,也颇有建树,只是其心胸狭隘,倒是让鲁肃颇感为难,今日于朝堂之上,孙权话一出口,鲁肃勃然作色,只因鲁肃已忍耐许久,周瑜处处相让,孙权频频紧逼,作为周瑜的至交好友,鲁肃有些看不过去了。
就像是先前长沙一战,周瑜铩羽而归,其关键之处,不在于周瑜军马调度,而是孙权未予周瑜,建功机会,若那时孙权肯授周瑜权柄,一举夺下长沙,还会有这江夏被围之事么?
可是待还朝之后,周瑜自请罪责,孙权收回权柄之后,还于百官面前,数落周瑜一顿,彰显自己的先见之明,自那时起,鲁肃心中便对孙权,有些埋怨,可是作为朝中重臣,鲁肃不欲与孙权计较,只是此番于朝堂之上,那孙权不但对鲁肃所提周瑜不屑一顾,还欲出言污蔑周瑜,鲁肃心中难忍,所以才会如此决绝。
于囚牢之中,鲁肃思索良久,心中也有些后悔,如今已入牢房,朝堂之上肯为周瑜仗义直言者,怕是更少,且如今程普身陷重围,鲁肃心知,此时追究孙权过错,时机不对,若再起争执,也是使亲者痛,仇者快。
若再于朝堂上争执数日,不发军马救援江夏,程普这回,怕是回不来了。
先前占江夏之事,鲁肃心中对孙权选择,便颇有微词,可孙权难忍诱惑,见利忘义,最重要的是夺江夏时,孙权并未作两手打算,如今江夏被庞山民反制之时,江东居然束手无策。
想到此处,鲁肃亦心中悲哀,此役无论胜败,江东道义于各家诸侯处,怕是会作为笑谈了,连妹婿的土地都占,这孙权怕是在诸人眼中,也只是见利忘义之辈,若之后再有战事,欲联结各家诸侯之时,又有何人肯信任江东,届时会不会出尔反尔?
鲁肃正嗟叹不已,牢门却被外人推开,鲁肃寻声望去,见二张正随行孙权身后,三人往牢内而来。
鲁肃见孙权来探,躬身一礼,口中轻叹道:“肃拜见主公。”
“免礼。”
孙权说罢,心中也隐隐后悔之前朝上行为,适才二张已于孙权商议,这江东可制衡庞山民者,除周瑜外,别无他人,若周瑜都抵之不住的话,这江东迟早会成为荆襄土地。
孙权思前想后,也知道二张所言,并未诳语,可是让孙权再引周瑜入朝,面上难堪,毕竟之前孙权曾将周瑜贬的一无是处,如今江东有难,再去求救,若周瑜真的解了江夏之围,岂不是证明了孙权先前所为,皆是笑话?
看着面前鲁肃,默然不语,一脸灰败之色,孙权权衡了一番利弊,对鲁肃道:“子敬,适才朝堂之上,孙某气急,还望子敬勿要见怪。”
鲁肃闻言,微微愕然,虽然心中郁气难消,却也不再与孙权置喙,对孙权道:“鲁某也有错处。”
鲁肃说罢,不再多言,孙权微微点了点头,心知这鲁肃虽与周瑜为友,却是心向孙氏之人,对于鲁肃此人,孙权成见不深。
张昭见牢房之中,众人皆小心言辞,气氛尴尬,不禁叹道:“子敬,主公此来,欲重用公瑾。”
鲁肃撇了张昭一眼,轻声叹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般对待江东都督,是不是也太廉价了些,鲁某本是商人,出言无状,还望主公与子布不要见怪。”
孙权闻言,点了点头道:“子敬所言有些道理,只是子敬当知,周郎在时,这江东军马,孙某且说了不算,孙某心中顾忌孙家家业,子敬当理解才是。”
“昔日伯符在时,公瑾亦统辖军马巨量,为何伯符对公瑾,毫不提防?”鲁肃闻言,一脸坦然道:“主公收了公瑾兵权,鲁某与公瑾皆无怨愤,可是主公为何于朝堂之上,屡屡蔑视公瑾,言其用兵,不过尔尔?若真如主公所言,公瑾只是碌碌无为之辈,昔日又何以为我江东,立下不世之功?”
鲁肃的话令孙权不知该如何反驳,许久之后,孙权微微叹道:“皆孙某之过,还望子敬勿要再言,孙某心中有愧。”
见孙权形容,不似作伪,鲁肃点了点头,道:“世上皆无完人,主公也无须自责,若公瑾知江东有难,自会悉心相助,只是鲁某以为,此时此刻,江夏已难以救援,且不说德谋处,粮草不济,便是那荆襄于战时所备军马,也不是我江东可以比拟的。”
孙权闻言,心中大惊,张昭,张纮二人尽皆不知该如何作答,鲁肃于兵事之上,亦颇有见解,若真如鲁肃所言,此番黄盖领军出征,岂不是要无功而返?
想到之前黄盖离开朝堂之时,神情决绝,孙权恍然大悟,对鲁肃道:“子敬是说,公覆此去,乃是求死?”
“鲁某也不知公覆有何谋划。”鲁肃黯然苦笑,对孙权道:“肃以为,此番江夏我江东是保不住了,只是若那庞山民对我江东有怨,再袭庐江,其一旦得手,我江东于江北再无寸土,日后怕是只得偏安一隅了。”
“庞山民还敢袭我庐江?”孙权一脸愕然,对鲁肃道:“那还请子敬速召公瑾!”
“除召公瑾外,还要使那庞山民消去心头怒火,毕竟我江东夺江夏之地,乃是中了那关羽算计。”鲁肃见孙权已有决断,心中稍安,对孙权道:“主公修书一封,便可召公瑾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