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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闻言,目视周瑜,见周瑜微微点头,孙权大笑道:“此事非元叹先生不可,但愿先生,马到成功!”
顾雍得令之后,亦不多言,转身离朝堂而出,回府准备金银细软,往荆襄一行。
待散朝之后,孙权将周瑜,鲁肃二人,尽皆留下,引至后堂,周瑜见鲁肃面上,郁气未散,对鲁肃道:“适才多为周某戏言,还望子敬,多多原谅!”
“公瑾这性情,倒是越来越似那玩世不恭的荆襄竖子了!”鲁肃说罢,白了周瑜一眼道:“鲁某遭山民厌恶又怎会不知,只是公瑾当知,鲁某今时今日,这般境遇,皆为我江东日后,主公基业!”
NO。404 援助江东
不过数日,庞山民便得知江东遣使顾雍,往长沙而来的消息,心中不禁暗自失笑,看来孙权,周瑜二人皆知晓鲁肃往来荆襄日久,已遭自己厌恶,如今换了使者,这江东行事,倒是比之先前灵活不少。
实际上庞山民对鲁肃的情感并非生厌,而是更趋向于同情,鲁肃虽每每行走荆襄,代孙权提无礼要求,可是鲁肃如此行事,皆有苦衷,谁叫江东孱弱,荆襄强势呢?
鲁肃这饱学之士,屡屡下作行事,想来其心中也不舒服。
待顾雍车马入长沙后,庞山民邀顾雍府堂相见,鲁家行商,顾家却少有商贾,所以顾雍比之鲁肃,身上更多几分儒雅之气,庞山民见顾雍文雅,心中也不禁暗生好感。
只是分宾主落座,待顾雍道明来意之后,庞山民面上却唯有苦笑。
敢情这顾雍是为借贷而来。
虽说古人素重诚信,庞山民也并不担心江东借债不还,可是作为一个穿越者,庞山民心中的后世思想,时常作祟。
借钱的是孙子,欠债的是大爷,所以庞山民对于借债江东,始终还是有些抵触,更何况此番周瑜图谋颇大,欲占中原两州之地,若周瑜能胜还好,若是败了,用什么偿还荆襄借款?
况且,孙权与周瑜此番又如之前那般,行事匆忙,周瑜计是好计,只是让庞山民不明所以的是,周瑜为何只看到了攻伐中原为江东带来的前景,却未想到一旦失败,江东会面临何等困境?
难道到时候又要让庞山民看在孙尚香与吴夫人面上,将江东借贷一道抹平不成?
想到此处,庞山民轻叹一声,对顾雍道:“元叹先生欲与我荆襄处,借多少钱粮?”
顾雍闻言,面色一喜,对庞山民道:“钱三十万,粮秣十万!”
倒也不是太多。
庞山民闻言,微微点头,又道:“江东如今,已下定决心,跨海一战,攻伐青州了?”
顾雍见庞山民眉宇之间,并无多少喜意,心中疑惑,对庞山民道:“上将军莫非不欲见江东,中原相争之势?”
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且荆襄可坐收渔翁之利,若是往日,庞山民自然乐得见两家征战不休,只是如今以江东数年来未尝一胜的境况,此番兴兵,胜败难料,若此战之后,一蹶不振的话,这等局面,非是庞山民乐于看到的。
如今荆襄已与江东交好,庞山民主要精力皆用于休养生息,提防中原上,并无余力,兴兵江东,若江东此番大战,大败亏输,这三家诸侯鼎立之势一破,荆襄怕是也要被曹操与孙权这两个不安分的家伙拖入战争的泥潭,这对数月以来,安定发展的荆襄而言,并不是什么太好的消息。
而最为重要的是,庞山民也不看好周瑜此番可于中原建功,这沿海水道虽被江东掌控,可江东涉足大海,仅数月时光,并无太多跨海运兵的经验,且大海之上,风高浪急,远非江上可比,庞山民甚至想到,若此战战至酣处,一旦江东运道不好,运兵途中数万军马葬身汪洋,那还谈何用兵青州?
顾雍见庞山民沉吟许久,并不言语,一脸奇怪,对庞山民道:“上将军莫非对我家都督此番设计,并不看好?”
果然是心思通透之人。
庞山民颇为赞许的看了顾雍一眼,笑道:“公瑾谋略,庞某向来赞赏不已,只是庞某以为,若公瑾兴兵,亦不当操之过急,元叹先生可有耳闻,那曹操欲迁都邺城?”
“有所听闻。”顾雍闻言笑道:“曹丞相惧上将军汝南兵势,故迁都许都,于顾某眼中,此虽避战之法,却也足显上将军军威,令那丞相心生恐惧,不敢一战。”
“元叹先生过于夸大其辞。”庞山民闻言微微摇头,对顾雍道:“非是曹操惧怕庞某,而是曹操两相为难,天子万金之身,总不能置放于我荆襄兵锋所指之处,即便是曹操迁都,庞某以为丞相必亲自坐守许都,震慑荆襄!”
顾雍闻言,微微一滞,继而想到那曹操往日行事,皆颇有胆气,心有戚戚的点了点头,对庞山民笑道:“上将军明鉴,只是顾某此来,欲借钱粮,不知与中原迁都一事,有何关联?”
“如今迁都一事,圣上未昭告天下,我荆襄细作于中原也只探到那曹操随天子近卫,往邺一行,如若天子得曹操授意,迁徙邺城,才是江东兴兵之时,如若江东军马早入青州,怕是误了丞相迁都……”庞山民说罢,顾雍一头雾水道:“上将军欲促成曹操迁都一事?”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对顾雍道:“若圣上居于许都,庞某不便兴兵,若贸然妄动,必遭天下人非议,便是你江东攻伐青州之时,我荆襄又如何遥相呼应?公瑾敢跨海一战,无非是料定庞某必于此战,帮他一帮!”
“上将军与吴侯乃是姻亲,两家理当合作。”顾雍闻言笑道:“既然如此,顾某回报吴侯之时,便言明此事即可!只是上将军还未告知顾某,可否借我江东钱粮。”
“自然会借。”庞山民闻言,心中默默算计一番,对顾雍道:“借据什么的也不要写了,庞某这便命人筹措军马,如若江东可胜,两年之内,还清我荆襄借贷,如何?”
顾雍闻言,神情一喜,暗道果然不出周瑜所料,这荆襄之主,还是希望看到中原,江东两家交兵的。
庞山民见顾雍喜色,话风一转道:“两军交战,胜败难料,虽庞某与仲谋私交甚好,可是一旦江东此番兵败,这钱粮,还是要还的……我荆襄近些年来,休养生息,积攒出这些钱粮,也非易事。”
顾雍闻言,只得点头,若此时言江东必胜,倒是有些大言不惭。
“如若事败,五年内还清所借钱粮,这对江东而言,也非难事吧!”庞山民说罢,顾雍连连点头,对庞山民道:“既如此,顾某代吴侯多谢上将军援手之恩!”
NO。405 先手难求,早备后手
借得荆襄钱粮,顾雍亦不于长沙久留,庞山民借贷江东,颇为豪气,顾雍入渡口之时,已见甘宁备好数十车钱粮,送往江东舰船船舱。
顾雍见甘宁后连番感激,心中却是疑惑不已,这庞山民如此通情达理,为何之前吴侯与荆襄,却纠葛频频呢?
莫非真是鲁子敬遭庞山民厌恶,致使庞山民迁怒江东?
若庞山民知顾雍想法,定然大笑不已,鲁肃忠厚长者,可往来荆襄多行无奈之事,非是庞山民因鲁肃迁怒江东,而是鲁肃屡屡遭孙权为难,两头受气罢了。
于此同时,河北邺城外,旌旗飘扬,天子近卫于军前开道,曹操与今圣上同车而行,携百官入邺,同观铜雀。
张郃知天子到来,引城中官员,齐迎天子车驾,待见曹操后,张郃告知曹操,“铜雀”如今已被邺城军马请入城中,且得刘晔规划,欲于邺城,设铜雀台,彰显祥瑞。
入城之后,刘协见邺城风貌,比之许都恢宏不少,心中暗喜,虽不知荆襄如今兵势浩大,可刘协于百官之中,多闻荆襄军威,天子时刻矗立荆襄兵锋之下,如何心安?若迁都邺城,于刘协眼中,倒也不错,如今唯一掣肘之处,在于刘协担心,若言迁都之事,丞相心中不虞。
毕竟之前曹操兴建许都,功劳不小,且若无汝南兵势所迫,刘协对许都也较为满意。
见车中曹操透过车窗,观城内风貌,眉宇之间,似有忧思,刘协轻咳一声,对曹操道:“丞相,这邺城恢宏,令孤感慨不已。”
“圣上所言极是。”曹操闻言,轻声附和,对刘协道:“此来邺城,乃为圣上增长见闻,圣上天下共主,亦当对这北地风貌,有些了解!”
“全赖丞相收复汉家土地。”刘协说罢,赞叹连连道:“昔日河北袁家,四世三公,却不听丞相良言,犯我朝廷土地,丞相一举将其覆灭,功在千秋!”
刘协口中连连赞叹,倒是让曹操心中郁结,散去不少,以曹操智慧,自然也想得到刘协目的,看来这荆襄兵马,不仅让他曹操心中阴霾,就连刘协,心头压力也是不少。
不过曹操也不怪刘协胆小,大汉四百余年传承至今,刘协生不逢时,也算是最为憋屈的大汉皇帝了,自董卓篡汉之后,刘协便受挟制,直至如今,且曾由东都洛阳,迁西都长安,后迁许都,如今却要辗转邺城……一皇帝迁都四回,史上闻所未闻。
想到此处,曹操神情一阵暗淡,对刘协道:“圣上,这邺城如今已现祥瑞,似有兴旺之意,臣已命人将铜雀送往行宫,欲予圣上一观!”
刘协闻言,见曹操并未提及迁都之事,心中疑惑,对曹操道:“丞相,今日孤听闻这荆襄已占据汝南,丞相可有想过,收复失地?”
“此是闻何人所言?”曹操闻言,眉头微皱道:“圣上大可相信曹某本事,汝南一郡,曹某迟早讨回!”
刘协闻言,一阵语塞,不敢与曹操争执,半晌之后,刘协叹道:“非是孤心惧汝南兵势,而是近些时日,孤心绪不宁,忧心荆襄大军,日后会如昔日董卓那般,祸乱我汉家土地!”
“圣上大可心安。”曹操闻刘协之言,面色稍霁,对刘协道:“待曹某整顿军马,定然再伐汝南,我中原广袤,人杰地灵,岂是那区区荆襄可比!”
入天子行宫之后,曹操便与刘协一道,引百官观新掘铜雀,铜雀被张郃置于行宫偏殿,曹操与群臣见铜雀后,尽皆惊愕。
铜雀高一丈有余,华丽恢宏,铸造巧妙,振翅欲飞之状,犹如活物,便是见惯了世面的刘协,对此铜雀亦赞赏不已,曹操瞥了一眼刘协神情,又目视张郃,眉宇之间,颇为赞许。
“这铜雀栩栩如生,怕是上古先贤,所铸重器!”荀彧说罢,刘协点头,口中连道“祥瑞”,郭嘉见荀彧一本正经之色,心中颇为好笑,这邺城巧匠,何时成了上古先贤?
曹操见郭嘉神情,微微一笑,侧目对刘协道:“圣上,为彰显我大汉威仪,曹某欲于邺城,大兴土木,以此铜雀,建‘铜雀台’!不知圣上以为如何?”
“甚好!”刘协说罢,群臣多有附和,言曹操贤能,天子仁德,得祥瑞重现人间,曹操见群臣慑服,暗自点头,见刘协一路而来,疲惫之色溢浮于面上,对刘协道:“圣上若欲赏玩此雀,并不急于一时,一路舟车,圣上辛劳,当早些休息!”
曹操说罢,命群臣散去,引相府臣属,入太守府。
屏退下人,曹操目视堂上心腹,对张郃道:“儁乂辛苦,这铜雀便是曹某看过,亦信以为真!”
张郃闻言,拱手拜道:“皆子扬先生功劳,如今铸雀工匠,皆已鸠杀,张某可复丞相密令!”
张郃说罢,曹操感慨不已,口中叹道:“非是曹某不仁,而是迁都一事,事关重大,铸雀工匠功劳不小,曹某当重待其家人,予以赏赐!”
曹操说罢,群臣不敢多言,曹操见状,也不再提工匠之事,对刘晔道:“子扬,以你之见,若再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