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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便言语相激,只是其不肯中计,如今关某已命士卒,打造器械,再攻城池,若上天垂怜兄长艰辛,当予我大军一个机会,破此雄关!”
“兄长往日,皆不信命。”张飞闻言轻声叹道:“可是如今却为何,将大战胜败,寄托于命运之上?”
“本不想信,却不得不信,之前关某也没想到,兄长一世英名,却遭那荆襄竖子,屡屡为难!”关羽说罢,长叹一声道:“所以关某自打入西凉后,便时刻小心谨慎,关某可不想遭人频频算计!”
张飞闻言,冷笑一声。
比之关羽,张飞对庞山民的怨念更大,好歹昔日于许都时,关羽也和庞山民有数面之缘,只论私交,二人也有些交情,可这群雄逐鹿,各家诸侯之间,谁又会顾忌那些许私交?若说私交,曹操与关羽的关系,比之庞山民与关羽的交情,也当更为深厚才是。
见张飞似对这函谷关守将,颇为蔑视,关羽心中不愉,瞪了张飞一眼道:“翼德,此番兄长命你我二人,夺函谷关隘,打通这入洛阳的必经之地,关乎兄长与军师日后大计,切不可意气行事,你可明白?”
张飞对关羽用兵,向来信服,如今见关羽发怒,忙收起面上轻视之色,对关羽道:“二哥大可放心,小弟自当遵从军令,不会误了兄长大事!”
NO。409 郭伯济浇筑城门,关云长挖掘地道
关隘之外数里之处铁骑汹涌,关隘内郭淮却一脸淡然,仿佛这战火并未蔓延至函谷关一般,入府邸后,郭淮便召一众守关将校,安排各自防务,使得一应戍守方略,比之先前,大有改变。
郭淮只大略看过关羽军马,便将关内布防,频频改动,自然让原本就心中惊惧的关内守将们,更加惶恐,郭淮见堂上将校,多不知所措者,轻笑一声,道:“万余铁骑,便将尔等吓住?”
“回将军,西凉铁骑,名动天下。”一守将说罢,堂上出言附和者连连不绝,郭淮待一众将士诉苦之后,笑道:“那铁甲战马,可登城墙?”
“将军当知,城外关羽已连日打造攻城器械,一旦城门有失,函谷关破!我关中只有数千步卒,百余弩手,如何挡关外万余铁骑?将军当早奏丞相,派遣援军!”又有将校诉苦连连,郭淮闻言,眉头微皱。
扫视一眼堂上将校,郭淮一脸郑重,淡然一笑道:“若求援军,如何显郭某本事?诸位大可按郭某布置,谨守关隘,若有差池,郭某自会往丞相处请罪!”
这初来乍到,郭淮便给一众函谷关守军门一意孤行的印象,倒是让一众戍关士卒心中忧虑不已,只是郭淮如今掌函谷关印信,军中无人敢违抗号令,只得将心中怨愤,悉数埋在心中。
直至入夜,关外西凉铁骑呼喝之声,仍可遥遥传入馆内,大战将至的紧迫感令一众潼关内守关士卒,心中蒙上一层阴霾。
郭淮府上,灯火暗淡,已三更时分,郭淮却难以入眠。
之前袍泽所言,求援曹操,也是老成之言,郭淮又如何不想手中可用士卒,更充裕一些?只是许都境况,郭淮已知,此番曹操予了他三千军马星夜而来,已是尽了最大努力了。
许都军马要严防汝南异动,在如此紧要的关键时刻,郭淮也不想将压力尽数压在丞相肩上,所以之前于府堂之上,才一意孤行,欲严守函谷关,不求救援。
在郭淮看来,这万余铁骑,已夺潼关,气势虽胜,却难以持久,函谷关雄关一座,铁骑如何飞渡?若关羽,张飞欲破关隘,唯有攻破关隘大门这一条途径。
于此情形,郭淮索性将城头弩手,悉数撤离,只守关门,若关,张军马攀爬城池,即便是让其士卒,皆登上城头,又有何妨?大不了城头一战,以关内精锐迎敌,倒也不惧西凉步卒,关张军中,最为犀利的,唯有铁骑,只要令铁骑不能发挥其来去如风的优势,这万余铁骑,只一摆设而已。
且马匹每日耗粮无数,郭淮并不认为,关羽,张飞所引军马,可于函谷关下消耗日久,那刘备为联结羌人,穷的就差将老婆卖掉了,此番征伐函谷关,军中能带着多少粮草?
“倒也要让这关羽,成也铁骑,败也铁骑!”郭淮心有定计,口中喃喃,不知不觉,窗外天色微明,郭淮召士卒引路,便往关上一行,欲看看关外军马,如何攻城。
郭淮登城远眺,便见关下西凉军马甚是齐整,那关羽于大军阵前,已布好冲车数架,看来这一夜时间,倒是打造了不少攻城器械。
不多时候,鼓声隆隆,那关羽又一人一骑,径往城下而言,遥指郭淮道:“这是关某给你们的最后机会!”
关羽说罢,郭淮身旁诸人,皆被其气势所慑,郭淮见状,冷哼一声,道:“关将军大可来攻,郭某也想看看将军手段!”
见郭淮意志坚决,关羽策马便回,号角之声一起,便有百余羌人,推冲车往城前而来,数架冲车,皆入城前,关羽却见城上并无箭矢射下,心中难免疑惑,口中喃喃道:“此人于关上,竟不设防?”
“那曹操早无人可用,二哥之前,过于忌惮!”张飞见状,哈哈大笑,关羽却不置可否。
关羽对曹操的了解自然比张飞清楚许多,中原人才济济,曹操又怎会遣庸人守城?遥望冲车已迫近城下,士卒推动车上巨木,撞击城门之时,城外军马皆屏息凝望。
只听数声闷响之后,那函谷关大门却紧闭如初,关羽,张飞二人见状,心头皆惊,却听城上遥遥传来郭淮大笑:“西凉士卒,莫非没吃早饭么?郭某知你长安缺粮,却未曾想到,这大军出征,却不予士卒饭食!”
闻郭淮张狂之音,张飞怒火勃发,对关羽道:“二哥,既然城上已无射手,我便引本部军马,冲击城门!”
“冲车不可破门,翼德去了,又有何用?”关羽见那城门纹丝不动,心中惊疑,对张飞道:“莫非是打造的冲车出了问题?”
正疑惑间,关羽便见城门前数名士卒,疾行而来,至关羽面前,抱拳拜道:“将军,那函谷关门,已被城中军马,铁水浇筑!”
“什么?”张飞闻言,不禁大惊,对士卒道:“你是说铁水封门?这城中军马,日后不打算再从门中而出了?”
“倒是决绝!”关羽闻言,口中暗赞,对张飞道:“三弟勿急,既然这城中守将,封死大门,我等亦可架设云梯,攀爬城墙!”
“军中皆是铁骑!”张飞说罢,关羽亦不禁皱眉。
二人所率大军,半数皆为羌人,若使这羌人攀爬城池,一来非其所擅,二来若骑兵登城,这日后何人驾驭战马?一时间,关羽颇为踌躇,心中暗骂郭淮狡诈!
强攻城池,却未伤一兵一卒,且先遣军马,尽数归来,函谷关下,一如往日,这攻城一役于关羽眼中,却是颇为诡异,思索半晌,关羽轻叹一声,对张飞道:“回军潼关,关某欲将这函谷关境况,告知兄长,军师!”
“回军?”张飞闻言,不禁喝道:“二哥,我大军兵临城下,未见血光,便要回军,这也太憋屈了吧!”
“那翼德可有计策教我?”关羽说罢,张飞愕然,这郭淮守城,异于常人,铁水封门,若日后想要再开城门,不知要消耗多少人力物力,想到此处,张飞哭笑不得,口中喃喃道:“这函谷关守将也太光棍了一些!”
又看了一眼紧闭的函谷关门,关羽心中,颇为踌躇。
关羽之前便盘算过,此番若占函谷关,军中粮草只够大军挥霍三日,这初次交兵,郭淮便将城门封闭,如此一来,给城外这万余铁骑留下的道路,唯有攀爬城池,可便是数万军马,齐攀城墙,又有多少士卒可平安登城?且关羽如今并不知那函谷关内,士卒几何,如若郭淮于关隘之中,屯有大军,怕是雄关未得,还要遭人算计不浅。
想到此处,关羽长叹一声,对张飞道:“且回军潼关,问计军师,关某并无办法,破这铁水封住的函谷关门!”
“二哥且慢!”张飞闻关羽之言,忽眼前一亮,对关羽道:“二哥可曾记得,昔日军师夺长安之时,所设三计?”
关羽闻言,愣了半晌,继而大笑,对张飞道:“若是翼德不提,关某险些忘记!这函谷关大门虽封,我等却可掘地道,潜行关内!”
关羽说罢,便命士卒不再冲击城门,连先前所造冲车,也尽数留在函谷关前,城上曹将见城外军马,悉数退去,皆赞郭淮应对得法,竟让那声名赫赫的关张二人,一筹莫展!
郭淮闻左右赞扬之声,神情未变,心中却也疑惑不已,以关,张二人先前战意,总不至于受此挫折,便一蹶不振,且由城头观城外大营,军马齐整,郭淮并不以为,只一道铁水浇筑的大门,便可让关,张二人甘心退兵。
诸将见郭淮皱眉不语,尽皆不敢多言,如今郭淮的应对已让一众守关将领心服口服,这守城初战,函谷关内并无折损,已在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郭淮又于关上凝望关羽中军大营许久,见其并无动作,眉头紧皱,与一众将校归回归关内,而城外大营,关羽,张飞二人却召军中将领,帐内议事,商议于地下掘出一条道路,径入关内一事。
虽掘道一计比之攀爬城池,更为繁琐,且铁骑皆无用武之地,可是关张二人皆以为,只要行事慎密,可使千余士卒,入得关内,若趁夜袭之,也足以将函谷关牢牢掌控,夺了关隘,再拆除城门,远远要比之当下一筹莫展,好过许多。
计策已定,关羽便命校刀手于营中隐秘之处,挖掘地道,为不被郭淮窥破计策,就连地道入口之上,也被关羽搭上营寨,掩人耳目。
悄无声息的掘土半日,已掘出地道数里,营中工匠一番盘算,若再掘一日,便可将地道掘至函谷关内,关羽,张飞得工匠回报,二人心中,尽皆大喜。
已有入关办法,张飞自然不会放过此建功良机,对关羽爽朗笑道:“先前攻城乃是二哥指挥,此番夜入地道,入函谷关内,好歹也当让小弟建功了吧!”
NO。410 函谷关破,郭淮被擒
关张二人结义兄弟,早就不分彼此,如今见张飞请战,关羽自然应允,只是忧心张飞安危,关羽将八百校刀手尽数借予张飞,趁夜入城,关羽料定,一旦张飞入得城池,有此劲旅相随,便是城中屯数千军马,也足可自保。
夜已深沉,函谷关内守将,士卒皆欢声笑语,虽未与铁骑交战,可在函谷关士卒眼中,郭淮封门之举,乃不战而屈人之兵,那关羽,张飞二人偌大威名,如今却于关下全无对策,郭淮之前也与关内将校说过,一旦撑过三日,西凉缺衣少食,三日之后,这刘备大军,不攻自退。
正当关内士卒皆以为,三日之后,便可庆功之际,却见郭淮引十余护卫匆忙从府中奔出,直奔校场而来,先前郭淮思索许久,总以为这城外军马不似欲败退之相,当士卒送来酒菜之时,郭淮见案上水杯,水纹波动,只微微一愣,便蓦然惊醒,料定城外军马,正欲掘道入关。
只是不知这隧道已掘了多少,郭淮便急忙入校场点兵,提防刘备军马,趁夜入城,待入校场之后,郭淮见不少守将已酩酊大醉,神情大变,怒声喝道:“军中怎可饮酒?尔等莫非不知军法?”
见郭淮动怒,便有将校答道:“如今城外铁骑一筹莫展,此番饮酒,只为庆功!”
郭淮闻言,心中更怒,这如今还不知关羽军马已将地道掘至何处,这些庸人还想庆功,若函谷关破,关内何人可活?想到此处,郭淮一脸阴冷,对诸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