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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山民闻言笑道:“你们不抢我治下百姓,便叫报答?天下哪有这么可笑的买卖?还有一点,你刚才说的不对,我不是大官,只是商人。”
小蛮王闻言,愣了半晌,呆呆的看着庞山民道:“那你要什么报答?要我蛮人归附你汉人管辖不成?这不可能!”
“民俗不同,自然是蛮人治理蛮人,汉人治理汉人,若你们不于三郡作乱,甚至我还可令三郡之民,教导你们识文断字,只是你们如今,能够给汉人什么?休要再说你们不会作乱,先前你们也作乱了,不是也铩羽而归?”庞山民见小蛮王默然无语,笑道:“将心比心,你们付出了皮货没得到足够的粮食的时候,会心有不忿,那我予你们如此厚利,你们当如何来做?”
小蛮王皱眉思索一阵,也没想到太好的说辞,肚子又咕噜噜的叫了起来,庞山民见状,对小蛮王道:“我告诉你厨房方位,你且出去寻些吃食,这笔买卖,你我边吃边谈,只是此番出去,切勿伤人性命!”
“那你也不许偷跑!”小蛮王瞪了庞山民一眼,庞山民却摇头笑道:“你又不欲伤我性命,我有必要跑么?再说我观你武艺不俗,这庄内百姓,怕也拦不住你!”
小蛮王点了点头,推门而出,悄无声息的化作一道黑影,灵活的窜向庞山民指向的地方,庞山民这才发现,不知不觉背后已变的凉飕飕的,原来是背上冷汗已湿透衣衫。
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纵横家是怎么都活下来的,不过这种刀尖上跳舞的感觉,可真是刺激……
庞山民抹了把额上冷汗,于榻前坐了下来,没多一会儿功夫,那小蛮王又窜了回来,手上拎着两张面饼,口中含糊道:“可惜没肉!”
“此间百姓,多是北地流民,来此处才半月有余,如今能有吃的,已是足够幸运了。”庞山民白了小蛮王一眼,心中暗道这小蛮王倒也算是容易相处,微微一叹,对小蛮王道:“不过我想,就是这些百姓,生活也远比你们部落中的蛮人,幸福很多。”
“那倒是……”小蛮王话音刚落,蓦然惊醒道:“你是说,只用了半月有余,便建下了这个村庄?”
“我有必要欺骗于你?”庞山民自得一笑,道:“之前我已说过,汉人勤劳,若是想寻找幸福,只靠自己双手劳作,自可丰衣足食。”
“说吧,你想要蛮人都做些什么!”小蛮王长叹一声,对庞山民道:“你若能兑现先前所说好处,但凡我蛮族有的,你尽可提出,只是若你言而无信,我沙摩柯就算是拼了性命,也必取你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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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0 一箭之威
沙摩柯……
这不是史上那个投了刘备,又射杀过东吴上将甘宁的蛮王么?庞山民得知这小蛮王身份,愣了半晌才回过神儿来,对沙摩柯道:“你于蛮族之中,做得了主?若你做不了主,还是找说话管用的来与我商议。”
“我父便是蛮王之一,若只是五溪蛮的事情,我说话也顶用,若是山越蛮,则需要我父亲出面说项。”沙摩柯似乎是对自己的身份很自豪,拍了怕胸脯,对庞山民道:“只要你能兑现你先前所说的事情,就算是山越蛮,也肯定愿意跟你交易!”
“你只是小王,又不是大王,别大话说的太早。”庞山民摇了摇头,略微思索了片刻,便对沙摩柯道:“这样吧,我与你同去一趟五溪蛮,见你父亲,看看你们蛮人还有什么要求,若是蛮汉之间再无战事,冒次险也是值的。”
见庞山民心意已决,沙摩柯一脸喜色,对庞山民道:“我觉得你还是像大官,不像商人,哪有商人会向你这般亡命啊!”
“商人都见利忘命,蛮汉和平,对双方都有好处。”庞山民说罢,沙摩柯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且不说先前蛮汉血仇,若你能如你先前所言,予蛮人与汉人同等待遇,五溪蛮但凡有人欺辱汉人,你找我麻烦便是!但是……若汉人欺辱蛮人?”
“届时我会与蛮王商议适用于蛮汉之间的律法,既管束汉人,也管束蛮人,但凡有人违犯,必会一视同仁!”庞山民说罢,对小蛮王道:“你且休息,待翌日天明,我去城内打声招呼,便与你同去五溪蛮,如何?”
“我信你一回,若你欺骗于我,大不了赔上一条性命,为了日后蛮人能过上好日子,也算值得!”沙摩柯瓮声瓮气的说完,庞山民摇头失笑,道:“你且安心,这几日我与你同吃同住便是!”
翌日天色微明,庄内就鸡飞狗跳乱作一团,走脱蛮人壮汉的事情已被村民们口口相传,村民们心中慌乱,众人俱是不知那被捆的严严实实蛮人是用何种方法逃遁的,且蛮人凶暴,身强体健,若日后与百姓为难,庄里村民寝食难安。
“吵什么呢?”沙摩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听见屋外吵闹,心中恼怒,对朦朦转醒的庞山民道:“你们汉人这都是什么习惯,大清早便如此吵闹?”
“还不是因为你?”庞山民没好气的看了沙摩柯一眼,从床上爬起,推门而出,庞家下人们从屋外瞅见沙摩柯的身影,心中大惊,连忙聚拢于庞山民的身前,将庞山民围在当中。
“休要紧张,这蛮人如今是我朋友。”庞山民说罢,身边下人俱是惊愕,见沙摩柯从房中走出,惊疑不定。
“我要走,你们拦不住我!”沙摩柯牛气哄哄的说完,庞山民白了这货一眼,对身边下人道:“速去备马,我与这小蛮王一同进城。”
“回禀公子,庄内只剩一匹快马,其余马匹,皆被小姐留在竹林。”下人说罢,庞山民点了点头,回过头对沙摩柯道:“会骑马么?”
“瞧不起人?我上马便是骑将,下马便是步将,就算是牛,我也会骑!”沙摩柯说罢,庞山民下人皆大笑起来,庞山民也忍俊不禁,看着沙摩柯道:“休要聒噪,与我同行便是!”
沙摩柯点了点头,庞山民率先上马,沙摩柯翻身坐于庞山民身后,二人同乘一骑,出了村庄,沙摩柯身躯颇重,马走的也慢,二人一路倒也聊了不少蛮人习俗,庞山民琢磨着出使五溪蛮如今已是责无旁贷,先了解一下蛮人习惯,别到时候犯了人家忌讳。
于城前数里,庞山民忽见城头尘烟滚滚,一黄马将军疾驰而来,身披重甲,头带金盔,威风凛凛。庞山民心中疑惑,之前并未于长沙城中,见到如此装束的大将。
“来者何人?”庞山民惊呼,沙摩柯却朗声大笑,对庞山民道:“那人你不认识?如此你我杀过去便是!”
“区区蛮人,居然胆敢犯我汉家疆界,看样子是之前没打疼你们!”对面将军说罢,从背后取下弯弓,对庞山民道:“书生勿怕,我必救你!”
“我就说过,你汉人之中讲道理的不多……”沙摩柯对庞山民嘀咕完,庞山民却是面色大变,急忙对那挽弓搭箭的将军疾吼道:“莫非是汉升老将军?”
“既知我名,就放心便是,老夫伤不到你!”那老将说罢,箭已上弦,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庞山民还欲再吼,只感到耳边一阵风声闪过,身后沙摩柯便是一声惨呼,翻身坠马。
“老将军坏我大事!”庞山民心中恼怒,连忙翻身下马,奔至沙摩柯近前,见一支数尺长的黑箭,已射穿沙摩柯右臂,将沙摩柯钉在地上。
“那老头儿好厉害的箭术。”沙摩柯疼的呲牙咧嘴,从腰间拔出短匕,插于土中,将箭头抠了出来,对庞山民道:“若不是为了部落中的族人,我必跟这老头儿玩命!”
“你且歇息吧。”见沙摩柯并无大碍,庞山民心中稍安,黄忠驭马而来,翻身下马,见庞山民居然维护蛮人,心中恼怒道:“你这书生,不识好歹!将这蛮人交予老夫吧!”
“老将军误会了!”庞山民皱眉微叹,对黄忠道:“将军离长沙日久,如今怕是不知道长沙形势,这蛮人小王并非劫掠于我,而是欲与我进城,同商蛮汉日后之事,我与这小蛮王都希望蛮汉之间,再也不兴刀兵之事,长治久安,可将军却以这一箭之威,伤我客人……”
黄忠闻言,面上怒容戛然而止,惊疑不定道:“你是庞家大公子?”
“正是在下……”庞山民叹道:“还好将军未坏了这小蛮王性命,不然日后长沙于他们五溪蛮,怕是会成为血仇!”
“这老头儿也不是有意为之,我不与他计较。”沙摩柯疼的咧了咧嘴,道:“于桂阳之时,我避过那枣红脸汉将一箭,先前还以为是我命好,如今来看,这箭看来是早晚要射在我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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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1 黄忠
听沙摩柯说起之前还被枣红脸汉将射过一箭,庞山民的脸也板不住了,摇头失笑,心中暗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黄老将军一脸讪讪之色,半晌无语,老将军比庞山民更加知道蛮族之害,戍卫长沙之时,黄老将军率军与蛮人征战多次,虽大胜无数,却无法解决蛮乱源头,如今听庞山民所言,这大庞公子有办法令边患蛮乱一劳永逸,心中更是摇摆不定,以为错射好人。
前日回城之时,无论是太守刘琦,还是那军师诸葛,都对这庞山民的神奇赞誉有加,黄老将军呆了半晌,也不禁想到,若是这庞山民没有神奇本领,又怎会把小蛮王约至城中,如今作声不得,只得满面羞惭,对庞山民道:“此番却是老夫孟浪了,待回到城中,老夫自会向太守大人请罪!”
“这倒不必。”庞山民摇了摇头,见沙摩柯已将身上箭矢砍断拔出,除了血流的凶些,并无大碍,对沙摩柯道:“你这家伙皮糙肉厚,老将军误伤于你,还请看我面上,就此作罢吧!”
“之前也听闻过老将军威名,果然名不虚传……”沙摩柯疼的一阵抽搐,对黄忠却不敢有什么怨言,虽说于蛮人之中,沙摩柯贵为小蛮王,可是之前无论是五溪蛮还是山越,都慑于黄忠威名,不敢犯长沙边境,尽管之前双方互为敌手,沙摩柯如今却也不敢与黄忠为难。
“进城,一起进城,沙摩柯,去了城中,你就去包扎,我亦有话要对黄老将军要说。”庞山民说罢,扶沙摩柯上马,牵起缰绳,道:“你中箭之事,亦有我大意之处,我给你牵回马,权当代老将军为你道歉了。”
“可当不得你给我牵马……“沙摩柯闻言,打了个哆嗦,这黄老将军似乎都对这年轻书生如此推崇,看样子这书生并没有诓骗于他,若这书生关乎蛮人将来的生活,又怎能为难于他?
“让我牵会儿,刚从马上下来,我也摔的不好受,你皮糙肉厚的,当然不怕,我可得先活动活动身子……”庞山民拽着缰绳,便走边说,沙摩柯只得苦着脸看着黄老将军,希望黄老将军从中斡旋。
黄忠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直到三人进了城,黄忠才意识到,庞山民已走了一路,他却忘记出言劝说。
把沙摩柯送去客栈让庞府下人为其包扎,庞山民便与黄忠攀谈了起来,黄忠看上去五十余岁,除却双鬓斑驳外,却也丝毫不显老态,特别是面色红润,且声如洪钟,庞山民的第一印象,便是黄老将军是一直爽之人。
“老将军,令郎如今安好?”庞山民不谈军务,一开始便问起了黄忠之子的伤势,之前黄忠不在城中,皆是因为独子伤重。
“还好,于江陵之时,遇见张太守,张太守医术超群,救下吾儿性命,只是我家寂儿,受此重伤,再难以为将。”黄忠说罢,一阵唏嘘,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这张太守应该就是韩玄前任的长沙太守张机了,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