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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眼下就有一人,可节制蛮军?”庞山民说罢,看了沙摩柯一眼,笑道:“小蛮王,若令你掌军一千,屯于桂阳,并且授你约束各方蛮人的权力,这事可敢应下?”
“这倒不难,只是我蛮人军队,与你汉人大不相同。”沙摩柯说罢,叹了口气:“我蛮人于山间游猎,若遇战事只需去各家集结青壮,并不似你汉人这般,整日训练,所以于山中战斗,汉人就算人多势众,也奈何不得蛮人久居山中,熟悉道路,只是若遇先前那般的战阵,我蛮人便再无优势。”
“你们早晚要走出山林,过更好的日子,有支军马,也可有备无患,就算五溪蛮与汉民之间不再争斗,但若有蛮人窥觑五溪蛮的财富呢?”庞山民说罢,沙摩柯也是一阵为难,对庞山民道:“可我族养不起这支军马啊!千人部众,屯于城中,这每天的吃喝拉撒,得多少银钱?”
“我帮你养了!”庞山民说罢,庞统眼中异色一闪而没,出言附和道:“既然兄长愿为桂阳蛮汉和平出一份力,那这事儿我也赞成!”
“你们……”石韬闻言,犹豫许久,魏延亦要出言相劝,二人的目光落在大小凤雏身上,却见这二位心有灵犀的笑了起来。
“也罢,反正我数千悍卒屯于长沙,如此也不担心五溪蛮背信弃义!”魏延说罢,沙摩柯却拍案而起道:“我虽打不过你,却容不得你诋毁族人,如今我五溪蛮欲与汉人真心相待,你居然如此污蔑于我,先前祸乱桂阳,是我不对,我给你个交待便是!”
沙摩柯说罢,便从腰间抽出短匕,魏延眼疾手快,连忙将手上酒觞掷了过去,击落短匕,魏延怒道:“我就是说说而已,你又何必如此?”
席间变化突然,让庞山民等人都愣住了,魏延和沙摩柯二人怒目而视,许久没有开口说话,庞山民好不容易才回过神儿来,起身捡起沙摩柯落于地上的匕首,对沙摩柯道:“擦把脸去,一脸的酒。”
“文长,这小蛮王也算心诚,你就不要咄咄逼人了。”庞统亦出言安慰,魏延点了点头,冷哼道:“就让山民帮你养上一军,只是到时候若你带出的蛮人还如先前那般,一触即溃的话,我这荆南左将军便饶不得你!”
“是长沙左将军……”石韬闻言补充道,魏延却勃然作色道:“都一样,整个荆南,如今也只有我手上军队,可驰援四郡!”
沙摩柯擦了擦身上水酒,心中闷气稍平,回想起魏延先前挑衅,沙摩柯冷哼道:“之前败于桂阳,又不全因为你士卒厉害,我是中了你们诡计而已,你莫要以为什么左将军的名号就能压我一头,给我数日时间,训练士卒,到时候我赢了你,我也得去那长沙太守那讨要官职,那年轻太守我已认识,还答应帮他回部族之中,找几个媳妇,论及日后关系远近,我未必比不上你!”
“这话你就不能咽肚子里?”庞山民没好气的白了沙摩柯一眼,石韬庞统亦是面面相觑,魏延闻言,许久之后才回过神儿来,瞪着沙摩柯喝骂道:“汉人有那么多好的事情你不学,就学些旁门左道,贿赂上官!还有那大公子……在长沙还想着勾搭蛮女!这都什么事儿啊!”
“不是贿赂,是情义。”沙摩柯摇了摇头,道:“拿你们汉人的话来说,我这也是受人之托!”
“你们两个就不要再吵了。”庞山民看着这俩天生相克的粗豪汉子,对二人道:“若诸位皆无异议,那五溪蛮成军一事,我会与蛮族族长商议,广元,明日我便进山,你还有何事,可告知于我,我去代你商议便是!”
“蛮汉之间,当互通有无,兄长可去与老蛮王商议,使蛮人于城内设一集市,专贩山中货物,如此我亦可大量收取皮货、兽筋、翎羽等物,用于制造衣甲弓箭。”石韬思虑片刻,出言道。
“五溪蛮人比之我等,更了解蛮人间各族关系,若有蛮族如今依然敌视汉人,还请兄长求老蛮王告知我等,早作准备。”庞统说罢,庞山民点了点头,见魏延吱唔不语,庞山民心中疑惑,对魏延道:“文长所虑何事,但说无妨!”
“山民,别让这小蛮王回去以后给大公子搜寻什么蛮女了,大公子如今沉溺酒色,你难道就不怕他变短命鬼么?”魏延说罢,庞山民愣了片刻,苦笑道:“沙摩柯已答应大公子,这回就放纵大公子一次吧,如今大公子已开始向孔明学习政务,虽进展缓慢,但比之先前,已是好了许多了。”
“原来你们担心的是这个啊!”沙摩柯闻言,恍然大悟道:“要不这样吧,我去族中寻一泼辣女子送去长沙,到时候就算那太守大人想沉溺酒色,怕也没那个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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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8 祝融
从族人口中得知沙摩柯兵败未死,五溪蛮王心中欣喜,如此一来,五溪蛮与桂阳守军再无芥蒂,老蛮王当晚便命一队蛮兵,去桂阳城前,迎候汉家使者的到来。
清晨,雾气稀薄。
蛮人于城外侍立两排,面涂红漆,身刺花纹,披发赤足,腰裹兽皮,远远看去甚是彪悍,庞山民一行出了城门,为首蛮人便迎了上来,单膝跪地,递上酒水。
“莫要如此。”
庞山民下马将蛮人扶起,见沙摩柯一脸得意之色,庞山民叹道:“沙摩柯,你蛮人规矩,我皆是不懂,若进了山中,你须提点于我!”
“你先将酒喝了便是,这是我蛮人迎客礼节。”沙摩柯豪爽笑道:“我五溪蛮不似汉人规矩繁琐,你且放心,进了山中,你就算无拘无束,也无人敢去惹你,你可是我五溪蛮寨中贵客!”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将碗中水酒一饮而尽,那蛮人壮汉见状,咧嘴大笑,露出一排白牙,原本凶神恶煞的容貌看上去也有些憨厚可爱了。
“只可惜不懂汉家语言文字。”庞山民微微叹道,对沙摩柯道:“若我于桂阳兴建书院,供你蛮人读书识字,可否?”
“读书识字?我族人怕是做不来。”沙摩柯微微皱眉,身后庞统却出言劝道:“不识字,便不明理,我等虽不欲使蛮人掌握汉家礼仪,可是多学一些东西,对你们没有坏处。”
“那就读书识字。”沙摩柯点了点头,道:“你二人说的这些,我皆不懂,还是问过家中老父,再做决定。”
庞山民点了点头,拍了拍身旁蛮人壮汉的肩膀,翻身上马,带着车队行了数里,庞山民对魏延庞统道:“文长,士元,就送到这里即可,护卫车队,还有这数十蛮军,想必在前面群山之中,小蛮王也不会使我受伤。”
“把山民交给我,你们大可放心!”沙摩柯说罢,忽然诡异一笑,对魏延都:“那啥……左将军,你与我下马林战一场,如何?”
“你讨打?”魏延白了沙摩柯一眼,蛮人擅林战,他亦深知,只是魏延有信心即便是步战,也必不逊于这小蛮王,魏延正欲翻身下马,却被庞统扯住背上锦袍,庞统笑道:“小蛮王,你五溪蛮就这样对待客人不成?”
“山民是我客人,这魏将军嘛,要打过之后才是!”沙摩柯说罢,庞山民怫然作色道:“既然如此,你俩下马打上一场便是,不过我本商人,不喜浪费时间,沙摩柯,你我打个赌如何?”
“打赌?”沙摩柯闻言一愣,庞山民诡笑道:“你蛮人擅林战,那就赌你需用多少时间能拿下文长,若到时候拿不下,这车队财物,便让文长带回桂阳。”
“若拿下了呢?”沙摩柯说罢,庞山民却笑道:“你提议的与文长切磋,若你能拿下文长,那这些财物,便运往五溪蛮的部落。”
“不打了!”沙摩柯气闷,恨恨的瞪了庞山民一眼,道:“我又不傻,与这魏将军打,就算林战,我又不是稳胜,只是先前马战输给了他,我心中不忿,若不打上一场,日后他岂不是总要压我一头。”
“日后蛮汉再无纷争,你俩谁赢谁输,重要么?”庞山民说罢,沙摩柯一阵语塞,魏延也不欲与小蛮王再做纠缠,拱了拱手,于庞统二人调转马头,引军回城去了。
山路难行,车队进入大山,便陷入困境,好在蛮人逢山开道,一路上虽行的慢些,却也无甚险恶,庞山民于马上看着蛮人熟练的使着长刀,砍伐植被,那些蛇蝎鸟兽也都纷纷避着开道的这数十蛮军,心中暗道,于大山之中,这蛮人怕是无人能敌。
直到红日西斜,车队才走出山中小路,远方山头之上,遥遥可望见炊烟袅袅,沙摩柯久未归家,欣喜高喝了几声蛮语,只是片刻,远方山中便叫声连连。
这些蛮人生活虽清苦了些,性情倒是豪放之极,庞山民见护着车队前行的随从们面色惊惧,微微笑道:“莫要害怕,我等来此,皆是客人。”
“今天可是我五溪蛮的好日子,没想到在你之前,还来了些客人!”
片刻之后,沙摩柯便一脸喜色,拍马来到庞山民近前,对庞山民道:“我那于南蛮的远房小妹,也来我五溪蛮寨中做客了!”
“南蛮?”庞山民闻言一愣,对沙摩柯道:“南蛮不是久居益州么?”
“正是。”沙摩柯说罢,庞山民面上疑惑之色更浓,又道:“据我所知,益州南蛮,久居川蜀之地,到底他们是用了何种手段,居然能往来荆南。”
“汉人有汉人的走法,蛮人有蛮人的走法,翻山越岭对我蛮人而言,如履平地!”沙摩柯颇为自得,道:“我那南蛮小妹,甚是可爱,待见了她,你必喜欢的紧!”
“我有媳妇。”庞山民白了沙摩柯一眼,道:“再说蛮女择婿,不都是喜欢挑身强体健的么?我一孱弱书生,想必你那远房小妹,也不待见于我,况且汉蛮之间,言语不通……我又听不懂蛮话,到时候鸡同鸭讲,不打起来已经不错了。”
“谁说要给你找媳妇的?”沙摩柯闻言大笑道:“我那远房小妹年纪还小,不过于南蛮之中,地位可不低,至于你汉人语言,她也会说,她那一支的蛮族,于你汉人中,亦多有传唱。”
“汉人传唱蛮人,这事儿听着新鲜。”庞山民话音刚落,耳边一阵风声闪过,只听到紧接着沙摩柯便大喝一声,“祝融!休要伤人!”
“祝融?”庞山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刚才耳边飞过一物,回头望去,只见一柄绑着红绳的尖刀正插在身后大树之上,刀刃没入树干数寸,震颤连连。
回过头来,庞山民发现不知何时,前面站了一个一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正惦着飞刀冲自己微笑,那丫头一身虎皮衣,唇红齿白,看着倒甚是可爱,只是回想起这丫头的莽撞,庞山民不禁额前流汗……
祝融……难道这丫头是孟获未来的婆娘?
庞山民还未及说话,就听那小丫头娇声笑道:“这便是伯父说的那位汉家大英雄?于我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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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9 又有买卖要上门?
庞山民看着祝融故作大人说话的神态,不禁莞尔,这小丫头还真是古灵精怪,初次见面,就敢拿飞刀朝人身上招呼,庞山民也不知道该说她是不知轻重,还是胆大包天了。
沙摩柯也终于从先前的惊怒中回过神儿来,于长沙桂阳之时,沙摩柯已经见识了庞山民在那些汉人官员中的人望,若刚才这远房小妹的飞刀有个闪失,伤到了人,怕是整个蛮寨都要跟着陪葬,盛怒之下,沙摩柯狠狠的瞪了祝融一眼,道:“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山民是我五溪蛮寨的客人!”
“又不会伤到人……”祝融没有想到,仅仅和这个“汉人大英雄”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沙摩柯就如此暴怒,祝融嘟着嘴,一脸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