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言笑道,“留得大好时间,寻几个有些天赋的小子,为我荆襄,再添些人才,比之操心这族中之事,更有意义!”
蒯越闻言,颇为感慨,一揖到地,对庞德公道:“庞公性情,令人敬佩。”
“异度,你何时学的这般惺惺作态?”庞德公说罢,蒯越也笑了起来,对庞德公道:“此番我欲于山民贤侄同去荆南,庞老先生与我二人同行如何?”
“不可。”庞德公摆了摆手,笑道:“昨日我已说服承彦,只是那德操可恶,居然婉拒老夫邀请,我与承彦都去了那荆南,你说这老头儿,孑然一身,留在这襄阳作甚?”
“不然儿去水镜先生处,说服于他?”庞山民闻言,主动请缨道。
“你?”庞德公闻言笑道:“你与德操,又无交情,老夫都劝不动,你去又有何用?”
庞山民不以为忤,对庞德公道:“儿既然敢去德操先生处,必有手段使其欣然同行,若父亲不信,可与儿打赌,如何?”
“为父可不嗜赌。”庞德公说罢,对庞山民道,“我与异度久未相逢,如今相见,倒要好好聊聊,你自去德操处说服于他,若那倔老头儿不肯,老夫便叫上承彦,带齐人手,将他绑去荆南!”
庞山民闻言失笑,道:“没准待儿归来之时,水镜先生会催促你与承彦公速行呢!”
说罢,庞山民转身而去,蒯越见庞山民走远,对庞德公道:“庞老以为,山民贤侄可否成事?”
“如今我亦看不透他啊……”庞德公轻叹一声,对蒯越道:“说他作甚,今异度亲至,当与老夫说说景升公处,有何新鲜之事!”
……
出了庞府大门,庞山民便从车队之中,寻了匹快马,踏马而去,离了庄子。
在一山脚竹舍之前,庞山民翻身下马,于门外遥遥看到司马徽身影,庞山民微微一笑,开口喊道:“学生庞山民,拜见水镜先生!”
“庞老头儿叫你来的吧!”司马徽推开门,慈祥一笑,对庞山民道:“你这小子,必是与你家老头儿一起诓我去那荆南,劳心劳力!你们这群小子的算盘,老夫岂会不知?”
“家父之前已经说了,若先生不去,会与承彦公一同绑你而去……”庞山民回想起家中老父之前言行,不禁莞尔,司马徽正欲答话,却听庞山民道:“只是学生向来不欲让长者为难,所以欲使老先生去那荆南,必是欣然而往!”
“小子倒是大话连篇!”司马徽闻言大笑,对庞山民道:“才离了书院些许时日,便翅膀硬了不是?你可尽力说服于我,看老夫到底会不会中你拙计!”
“学生手有一物,存于荆南,可大兴天下文治!若先生去了荆襄,小子便可让先生尽数观之……”庞山民说罢,见司马徽一脸不信,对司马徽道:“此物名曰活字,如《诗经》,《楚辞》,《史记》,《尉缭》……可日造千册!”
PS:祝老师们身体健康,节日快乐。话说,此章倒是巧了,写的也都是老师辈的,挺应景儿……
;
NO。108 荆襄三老
司马徽闻言大惊,以庞家家风,司马徽料庞山民在如此大事之上,必不敢信口雌黄,且庞山民如此信誓旦旦,敢言日造千册,若庞山民真有如此本领,看来这荆南,这回说什么也要走上一遭了。
庞山民见司马徽似有意动,趁热打铁道:“学生知先生不喜俗事缠身,只欲如先前那般,教书育人,如今荆南蛮人,多已归附,这教化蛮人,于国于民,有大功德,不知如今先生可有兴趣,与家父同行,去荆南行教化之事?”
“荆南蛮患已平?”司马徽发现,他越来越看不懂庞山民了,先前于书院之时,司马徽一直以为庞山民严谨有余,机变不足,可如今观之,其行事出人意表,与之前言行,大相径庭。这荆南之事,庞德公与昨日已和司马徽说过,却并未提及这蛮人之事,如今庞山民却告知荆南再无边患,却是令司马徽大为惊异。
许久之后,司马徽感慨一叹,对庞山民道:“如今我倒有些明白,为什么黄老头儿愿意跟你父亲同往荆南了。”
庞山民闻言,一脸疑惑,司马徽见状笑道:“也罢,跟你说些陈年旧事,你便知老夫为何有此一叹了。”
庞山民点了点头,心中也有些好奇司马徽欲言的陈年旧事,司马徽侃侃而言,不多时,庞山民的神情就变的十分精彩,口中喃喃:原来如此。
昔日司马徽与黄承彦,庞德公三人为友,庞德公擅政务,司马徽懂机谋,而黄承彦所长,乃是奇术。三人年轻时候,便如当下卧龙与大小凤雏这般,于荆襄创下偌大声望,后于城外山中,开办书院,欲使荆襄寒门士子,有求学之地。
三人皆性情淡泊,不喜为俗事所扰,于山中教书育人,年复一年,三人却蓦然发现,这荆襄虽广,学子众多,却无人可后继其一身所学。
直到后来,卧龙凤雏的出现,才使这三人得偿所愿,只是如今,卧龙凤雏皆于荆南为官,如今书院之中,多朽木不可雕者,三位师长虽兢兢业业,可心中亦会感慨,这学子虽众,天资出众者,确是不多。
所以后来自孔明士元离去之后,司马徽便有些心灰意冷,只是偶尔才去书院授课,而黄承彦,则常于家中长嘘短叹,最后索性将奇术一道,授予家中幼女……
庞德公虽不愿二人有始无终,却心中明了,这择徒之难,令二位好友心中痛苦,索性也不再劝,听之任之……在二位好友的影响之下,庞德公如今,也只是偶去书院坐坐,为院中学子解惑了。
“如此以来,自孔明士元之后,书院岂不名存实亡?”庞山民闻言惊问。
“不会,老夫与你家老头儿,曾于书院著书立传,若那些士子一心向学,亦可学到些东西。”司马徽闻言笑道:“只是黄老头儿之奇术,多为口口相传,此也是他这番,欲去荆南寻你之缘由!”
庞山民愣了半晌,继而一脸欣喜,对司马徽道:“先生是指,承彦公欲传学生衣钵?”
“……黄老头儿怎么想的,老夫又如何得知?”司马徽狭促一笑,对庞山民道:“以老夫观之,你之造纸,制糖一事,怕是已经让黄老头儿对你有了兴趣,况且如今还有了这活字一物勾他,他去荆南,比老夫要迫切许多!”
原来不是承彦公欲择徒授技啊……
庞山民微微失望,对于这荆襄三老,庞山民心中素来景仰,若能师从一人,何其幸也?
见庞山民一脸失落,司马徽不禁疑惑,对庞山民道:“那庞老头儿亦是高人,你为何不求学于他?据我所知,庞家得其真传者,乃是士元。”
“在下与当下时政之理念,怕是有些不符……”庞山民微叹一声,对司马徽道:“若先生教我,则学生欣然从命。”
司马徽闻言笑骂:“昨日庞老头儿已于此处,将荆南之事尽数告知,你这荆南隐主,学兵法作甚?于老夫看来,你非吾之佳徒……”
庞山民点了点头,司马徽所言不虚,且于荆南之时,庞山民亦随孔明,士元二人求教兵法,只是论及天赋,庞山民实在欠缺的很,所以自那时起,庞统便时常笑谑他这位兄长,不擅阴谋诡计了。
只是那时,孔明却对庞统之言,不以为然,庞山民虽对于临战机变一事上,一窍不通,但是论及诸侯之事,庞山民却时常能够把握脉络,头头是道,所以诸葛亮一直以为,庞山民所擅乃是阳谋,若庞山民得了大势,或可堂堂正正,不战而屈人之兵。
庞山民自是不知诸葛亮对其评价,如今拜师失败,亦让其心中有些颓丧,司马徽见状,苦笑连连,对庞山民道:“痴儿!若日后汝为人主,切不可露此颓色!”
庞山民闻言,心中一惊,拱手拜道:“多谢先生指点!”
司马徽已得知荆南变化,不再推辞,应下庞山民所请,庞山民言如今家中,蒯越亦在,欲使司马徽与之同行,见司马徽应允,庞山民扶司马徽上马,牵马执镫,甚是殷勤。
携司马徽回到家中,蒯越与庞德公二人皆是大惊,司马徽见状笑,对庞德公笑道:“你这长子,有趣的很!老夫如今已经应下,与你庞家,同赴荆南!”
“山民贤侄倒是好大本领!”蒯越闻言,不禁赞叹,对庞山民道:“贤侄可知,景升数次邀水镜先生于荆襄为官,皆未成事,而贤侄只一人一马,竟可邀水镜先生欣然而至,此事若被荆襄官员所知,怕是少不了一番热议!”
“水镜先生怎是在下可邀,只是水镜先生怜蛮人不通礼教,欲往荆南一行,将其教化……”庞山民说罢,庞德公与蒯越二人,面面相觑,庞德公一脸疑惑,对庞山民道:“蛮人?什么蛮人?”
“如今五溪蛮与山越蛮,多依附荆南四郡,此事儿之前杂务繁忙,倒是忘记告知父亲……”庞山民笑道:“如今这荆蛮被我汉民同化之势,已成必然,也该将其教化,使我荆南,长治久安了。”
;
NO。109 黄承彦,黄月英
得知荆南蛮患已平,蒯越惊疑不定,心中暗道:庞山民至荆南只经营区区半年,却建水军,平边蛮,这般要事,襄阳居然无一人得知,此子韬光养晦之能,果然非同一般。
庞德公与司马徽二人亦面面相觑了许久,才堪堪回神,二人对视一眼,久久不言。
荆南土地广袤,只因毗邻蛮人,无人耕种,才导致荆南不比荆北富庶,如今荆南已再无蛮人扰边,又平添数万蛮民耕种,若长久下去,这荆南未必不会如荆北一般,成为这乱世之中,人间乐土。
庞山民讪笑两声,打破了屋内诡异的气氛,对三人道:“这荆南一行,如今只差承彦公了。”
“承彦昨日便应了老夫同去荆南,自然不会反悔。”庞德公说罢,扯着司马徽的袍袖,朗声笑道:“今日你便于我家中住下,促膝长谈!”
“本该如此!如今荆襄,谁人不知你庞家巨富?赶紧好酒好肉给老夫与异度送来,老夫在山中清贫日久,此番当然要打打牙祭!”司马徽说罢,屋内诸人皆是大笑。
翌日清早,庞山民便被庄内车马之声扰了清净,翻身醒来,庞山民推门而出,便见庄户们已凑在一起,为此番家主远行,早作准备。
如今庞家庄内,庄户们都知道此次远行,家主要于荆南置办家业,怕是不会再回到庄中了,余下的庄户们也会在家主抵长沙后,分批南迁,只是庞德公已应下族人,此去长沙,除保障各家田产不变之外,亦会新设纸坊,供庄民生计,庞家对族人不曾苛责,且竹纸厚利,此番前往荆南,从即将动身的庄户们的身上,倒也感觉不到太多离愁。
不多时,庞山民便闻庄口铜铃之声,行至庄前,见一辆简朴马车停于庄前,庞山民心念微动,赶忙疾行数步,驻足车前,待车帘打开,一仙风道骨的老者从车中走出,庞山民忙一揖到地,恭声喊道:“学生庞山民,拜见老师!”
“山民何须此般客气?”那老者微微一笑,对庞山民道:“此去荆南,倒是少不了叨扰山民啊!”
“那是学生荣幸!”庞山民起身,对黄承彦道:“如今水镜先生与异度先生皆于家中,等候先生大驾,还请先生随学生移步。”
“不去了。”黄承彦说罢,庞山民微微一愣,便闻黄承彦道:“于荆南有的是时间与他们说话,倒是贤侄,此番远行,与我同车如何?”
庞山民闻言,心中一喜,急忙应允,待上了马车,庞山民便见车中还坐着一青衫女子,此女二八年华,容颜尚好,只是肤色黝黑,头发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