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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煕阳一听,突兀问道:“那你现在是单身?”
“嗯。”齐泽轩淡淡应着。
叶煕阳和齐泽轩说起话来,总令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忙抚着肚子道:“好饿啊,早上都没吃饭。”
齐泽轩闻言一笑,领着我们进入饭庄:“今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得吃得高兴玩得高兴啊。”又对着一旁的青花瓷旗袍的女服务员说道,“把咱家最特色的菜都摆出来。”
那女孩应着,袅娜的身姿移步离去,我看着那盈盈可握的小腰,不禁叹道:“你家服务员都这么多美女,哪里愁找不到女朋友?”
齐泽轩扯出一丝笑容,并未做任何解释,倒是望舒同我使了一个眼神,示意我不要再问下去。我心有困惑,向来看到齐泽轩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怎么今次提起他的前女友和饭庄里的女服务员,会露出这样的神色。但总归今日是为望舒接风洗尘,余的事,还是缄嘴不言吧。
这一次四人行,齐泽轩没有带我们去莲池中的那一尾小船,而是引着我们来到一簇半阖的木藤居中,方桌四面,一人一位。
饭菜上桌,道道皆是精致生香,齐泽轩替我们满上酒,清脆的碰杯声响起:“今天要庆望舒重见天日,重新开始新生活!”
我笑道:“连带着你两个月前的重见天日也一块庆祝吧,这段时间你照顾奶奶十分辛苦,也该放松了。”
望舒亦是爽朗一笑:“说得也是,还要谢谢你们这群等着我的真朋友,算来,我和泽轩两个月没见,和你们俩更是有大半年了,今天不醉不归啊!”
我们都笑起来,一饮而尽,这才开始品尝桌上的菜肴。
叶煕阳从拿起筷子开始就不停地给我夹菜,回想起他在车上故意对表的行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恩爱秀得也太过明显了。可到底受不住美食的**,不禁赞叹道:“好吃!”
上一次在小船中,也是精致的菜品,只不过那时心里光闷着和熙阳的那口气,连饭菜都没好好品,如今尝来,果真是有一道独特风味。
望舒在狱中,应该也是久了没吃到像样的饭菜,感慨道:“要是我重新找不到工作,就来饭庄给你打工好了,也是一条出路。”
齐泽轩也是爽直:“你来,我肯定欢迎。”
我讪笑道:“望舒,你可不行,你没见这儿都是娇滴滴的美女,你一个人大男人怎么合适。我可没忘记你大学时是一尊学神,还是回我们石油行业来吧。”
望舒扯出一丝苦笑:“怕只怕现在我有了案底,更何况已经不是应届毕业生,石油这块不好找工作。”
我想也没想,脑海里念头一闪而过,直接脱口而出:“让熙阳帮你,他家开石油公司的。”
话一出口,就见熙阳浑身一怔,我立马意识到自己说得唐突了,忙打住嘴。
望舒却是有了兴致,疑惑问熙阳:“你家开公司的,那你之前怎么还那么辛苦去井队工作?”
熙阳笑得略有尴尬:“我就是去体验体验……本来就是准备过几个月就回城的,刚好雨澄想回来,我也就跟回来了。”
闻言,望舒的眼看向桌面,自顾自地酌了一杯酒:“你们俩终于还是在一起了,之前还没恭喜呢。来,敬你俩一杯。”
我心里一紧,以前从未想过这样的场景,望舒举杯,恭喜我和熙阳成为一对。听起来这么顺理成章,却好像一瞬间失去了什么。我的手不自觉地发颤,杯酒相碰,像眼泪碎掉的声音,无声而破裂。
终于再次坐定,齐泽轩适时地打破了我们三人之间尴尬的沉默,似是不经意地问道:“叶熙阳,你们家是什么石油公司?”
“一家小私企。”他答道。
齐泽轩品着菜肴,淡淡浅笑:“那还让望舒那么麻烦找工作干什么,刚刚出来不容易,直接进你家公司不就得了。”
叶煕阳脱口而出:“可是……”想了一会儿,没想出下句,只低下声音说,“可是现在公司人员已经饱满,不太方便。”
齐泽轩仍是波澜不惊的表情,仿佛没有听到叶煕阳委婉的拒绝,只是转头对望舒说:“望舒,不用总一个心眼盯着石油行业,要是他那儿不方便录用,你也懒得找工作,就来我这品泽轩帮忙,反正你已经确定要和雨澄熙阳他俩住一块,你若是来我这儿帮个手,他俩来的机会也更多了。”他的目光转向我,笑容粲然,眼神温和,“雨澄,我奶奶可念着你呢。”
叶煕阳面色一沉,思虑不过两秒,对望舒说:“虽然企业人饱满了,但你是我这么久以来的好朋友,我多招个人还是没问题的。许望舒,我代表公司录用你了。”
话毕,齐泽轩看我的笑容更深,又很快收回了目光,夹起一片鲜香的鱼肉:“有味道。”
齐泽轩和叶煕阳的对话让我觉得背心一凉,一时间没能缓过来,望舒也愣了愣,半饷才答道:“好啊。”
好啊。又是这轻飘飘的两个字,没有问工资,没有问岗位,甚至连是哪家公司都没有问。我觉得望舒出狱以后,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样。从前我总觉得他执拗,可现在又觉得他顺从得不正常。或许是出狱以后的世道真的较为艰难,他不得不委曲求全吧。可是,他这才刚刚出来,还没来得及体验艰难,又是何来的委曲求全?
“今天可真是双喜临门啊,望舒重见天日,还在出来的一个小时内得到了工作录用,实在是高兴。”齐泽轩笑着举杯,胜利般地一饮而尽。
这时候,我才明白过来他的用意,不禁在心里偷笑起来。望舒的工作这件事,熙阳有能力承下。可若是直接跟他提出,他必定不会同意;既然熙阳不希望我和齐泽轩走太近,便得拿我和齐泽轩的接触机会逼一逼他,这才让望舒免去了到处找工作的麻烦。现今,石油行业甚不景气,就业难,非应届毕业生更难。如此一来,我心里也觉得多了几分安慰。
兴许是今日过于特殊,又是小事连连,除了齐泽轩以外,我们三个人都喝了很多酒,尤其是熙阳,一杯接着一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则像是在买醉,专心致志对着酒杯,便能让自己少看一眼望舒熟悉而陌生的容颜,少关切一点熙阳忧心而不安的表情。可即使如此,方才的一幕幕还是回荡在我的眼前。
时隔十月,三人再次相遇,已不复当初的格局。今日今时,望舒看到我和熙阳戴着同一款情侣手表,又要举杯祝福我们同结连理,他可会伤心?虽然他的伤心已不是我能够安抚的,但我依然希望,能尽一点微薄之力,让他感到更幸福一些。
就像当初井喷时,我哭着见他晕倒在我的肩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宁愿不要他的爱,也不愿见他有丝毫损伤。
齐泽轩也喝了酒,不能再开车,便差人将我们送回了住处。
熙阳晕得打旋,指着王梓梦原来的房间,扯着粗哑的嗓子,对望舒说道:“去,你房间那儿。”
我还存有几分清醒的神智,温和让望舒等我两分钟,便扶着晕眩的熙阳回了房间。往**上一扔,正欲离开,手腕却被熙阳使劲拽住,猛力一拉,跌到他的怀里。
“抱会儿……”他支吾着。
我抚着他的背,柔声说:“等会儿抱,我帮望舒安顿好就过来。”
他仍把我拽得紧紧的:“他可不需要你帮忙,你忘啦,在井队上时,你想来帮的时候,他都已经收好了。”
忘?我怎么会忘呢。初到井队,我拿着写满情诗的信笺忐忑地敲响望舒的门,想要趁帮他收拾行李的时机,把信笺塞进着他的行李,却最终没能如意。他早早地就把行装收拾规整,连带着熙阳的物件,也被他整理得干干净净。
我祥作不知,刮刮熙阳的鼻子:“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呢,多久了。别人刚来毕竟不熟悉,我帮把手,你先睡。”
他却更用力地把我搂在怀里,脸颊贴着我的脸颊,手也环住我的腰。
身后一阵轻响,我慌忙转头,看见望舒正站在门边,注视着我和熙阳搂抱在**的亲密动作,面色尴尬道:“我只是来看看熙阳有没有大碍……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085 表面的和平
望舒快速从门口退了出去,低垂的头掩盖不了刚才那一瞬错愕的神色。我轻轻推了一把熙阳,正欲起身,又被他牢牢锁住,再一次跌到床上。
他口中酒气浓郁,吐纳醉熏:“雨澄,我在这儿呢,你走干嘛?”
“这样对望舒很不礼貌……”
“管他礼貌不礼貌,又不是才认识一两天。”他把我抱得更紧,语气也更加迷离:“雨澄你别走……我说过,我不担心你和许望舒会发生什么,我只害怕你会觉得憋屈……你可不要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我不再挣扎,静静偎在他的身侧:“我记得。”
他似乎没有听到,恍如梦中吟语,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喃喃自语:“我自私地做了很多事,只是为了留住你,仅此而已……”
自私的事?我思忖一番,以为他说的是车上对表和饭庄夹菜之类的小事,不介意地笑笑,“我理解,这没有什么的。”
“真能理解?”他闭着眼,酒味浓郁,显然已经不清醒了,胡乱咕哝着,“我以为你知道了会恨死我……”
“我怎会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挂念?”我笑着反问,又隐隐觉得哪儿不对,问他,“你以为我会知道什么?”
没有回答,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伴着轻微的鼾音和弥散的酒气,看来是已经睡着了。
我小心翼翼地拿开他搂着我的胳膊,铺好被子,又替他掖上被角,这才起身离开。
望舒的房门虚掩着,我轻叩三下,听得他淡淡一句:“进。”似乎没有过多的情绪,又或者,是情绪压抑得太深。
从监狱出来,他的行李并不多,几件衣服,几项物件,单薄得令人心疼。
“我们也是租别人的房子,你觉得这儿还行吗?”我问。
“挺好的,阳光很充足。”他虽然面色平淡,语气却很诚挚,“谢谢你们。”
想起刚才望舒看见我和熙阳搂在床上的一幕,我一时无话,又无从抱歉,不知该寻一个怎样的话题,只得问:“需不需要我来帮你收拾?”
“不用,你看我就这点东西,随便乱扔也不占地方。”他抬起头,对我淡淡一笑,“没什么事你就先去忙吧。”
这是下了逐客令,我犹豫着,还是支吾出了抱歉:“望舒,刚才的事,真是不好意思……”无论是出于感情还是礼貌,我都觉得这抱歉有必要。重生之嫡女倾国
他的声音淡得几乎没有情绪:“没什么,你们是情侣。”
言罢,起身将衣物放进柜子里,以生冷的背影面对我。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滋味,只得带上门,默默离开。
“等一下。”望舒突然转过身叫住我。
“嗯?”我拉长了尾音,有些困惑,又含着期待。
他眉头蹙紧,似是难以启齿,沉默了良久,沉声问:“你……和熙阳,在一起多久了?”
这问题令我心中一颤,将本不清明的心思扰得更加混乱。我咬着唇,刚要回答,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自己和熙阳是从哪一天在一起的,只得答道:“大半年吧。”
这答案囫囵模糊,但望舒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兀自郑重地点了点头,又不再言语。
“望舒……”他的沉默令我鼻子一酸,不自觉带着哭腔,“对不起,是我不好……”
“说什么呢。”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背,“谁说你不好,你好得很。我进了监狱以后,父母不管我,以前的朋友也多散了,现在你和熙阳还肯帮我,我很感激。”
我使劲摇头:“说到底还是我害你进去的……你本不用承受这些。”泪水一串串掉落,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