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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井伤情-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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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品泽轩的众人可管不了那么多,蜂拥着我和齐泽轩就往中间靠,躲也躲不了,还未反应过来,两只盛酒的杯盏已递了过来,后背不停有人推着我往齐泽轩身上靠。我尴尬地看着齐泽轩,无奈地扯出一个笑容,他依然温润大方,已经举杯留出手腕:“没事儿,就是一个小游戏,热闹一下而已。”
周围人群簇拥得紧,早晚这杯酒都得喝,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放下忌惮,快速挽过他的手,两人同时将杯中酒饮尽。
因为齐泽轩是老板,人群爆发的嘘声比之前都更加热烈,连我也被这气氛感染,笑意兴奋地爬上脸,回头,却刚好对上叶煕阳铁青的脸。
游戏已进入下一轮,沸腾的喧哗突然安静下来,人人憋着笑,含着满腔的期待,只等句子念出以后再次爆发。
我坐在叶熙阳身边,见他眉峰一挑,脸色十分不悦:“和他喝交杯,你笑得这么开心?”我轻轻推推他:“熙阳,不过是个游戏而已,不能当真。”
话刚说完,耳边飘来了新的句子,在冬夜中,寒至彻骨。
“叶煕阳,亲吻,许望舒。”
人群又爆发出猛烈的欢呼声,大家听见中招的是两个男人,嘘声更盛。一片喧闹之中,我僵直了身体,死死扣住叶煕阳的手,用眼神示意他拒绝。他却挣脱开来,笑得肆意,重复我方才的话:“不过是个游戏而已,不能当真。”
他站起身,缓步朝许望舒走去,在惊异的眼神里坐在了他的身边。
许望舒不自然地扯出笑容:“这个玩笑就别开了吧,不好玩。”
叶煕阳听了,笑容更加不羁,伸手搂过许望舒的肩膀,一张脸就要凑上去。
望舒的身体不停往后靠,想要别过头去,眉头拧成一股麻绳,我看着他俩靠得越来越近的唇,心中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这是荒烟废墟,还是深渊薄冰,已是分不清。
鼎沸的喧哗和彻骨的心寒中,叶煕阳用手扣住许望舒的后脑勺,用力在他唇上亲下,我的心也跌进了谷底。最后那一点表面的和平,也都在嘴唇的交错中尽数榨干。
许望舒眼神复杂地看着叶煕阳,眸中的火光几乎要把人吞噬。我从未见过他这幅样子,屈辱、怨怼、悲伤、愤怒都交错其间,全然没有平日的温柔和淡然。
顶着望舒的目光,叶煕阳笑得全无所谓,凑在许望舒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友谊万古长青。”
我别过脸,失去了喜,失去了悲,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洞。
许望舒死死凝视着叶煕阳,却对上他浑不介意的、甚至带着几许轻蔑的笑脸,隐忍,再隐忍,终究还是崩持不住,咬牙切齿地冲他脸上给了一拳。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惊到,连忙上前拉住许望舒。叶煕阳被打倒在地,嘴角渗出了丝丝血迹,却是勾唇一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站起身,朝我走来:“八点了,我要回家了。”瞧见我面色惨白,又补上一句:“游戏而已,不必当真。”
我闭上眼,嘴唇颤抖。他竟是为了气我,竟是为了反击方才我和齐泽轩的那一盏交杯!可是他忘了,有些爱是可以故意忽视不管的,但自尊不可以。
方才的那一个吻,不仅仅是游戏,还含着轻蔑和讥讽,以及对自尊肆意的践踏。
叶煕阳走了,走得若无其事。望舒也走了,跑向后院的荷塘,我静静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面朝池水的空洞背影,心里绞疼如麻。
荷花早已枯萎,只留下冷根残叶,在冬夜里瑟瑟发抖。深夜难寐,我们该以怎样的步伐再走入繁重的白昼?走入新一年的大好气象?
春节联欢晚会应该开始了吧,烟火袅袅绽放,鞭炮声声齐鸣。家家户户都在包着饺子阖聚团圆,全世界,似乎只有我们这一处宁静。
“雨澄,是你吗?”他坐在池边的石头上,没有回头。夜晚的流光映着他冷清的侧脸,寂寞难言。
我嗯了一声,从隐蔽处走出,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的石头上。他不说话,我便抱着腿静静地呆在他身边,不敢开口。
“今晚玩得真开心啊。”他淡淡说着,眼神向无限的远方望去,魂魄被抽离了一般,“尤其是那一句,友谊万古长青。”
“望舒……”我心中颤栗,轻声唤着他的名字,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曾经去监狱看他时,他虽然憔悴,但眼里还有神采,心中还有期待,我从未见过他如今这副样子,像是腐朽的空壳,只剩下皮囊撑起虚无的内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将目光从远处收回,只低头看着那一池枯槁的池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雨澄,其实他穿上褐色也挺好看,不过,他只能喜欢黑色。”
字字诛心,悔恨愧疚的情绪盈满了我。今天下午的那番逼问句句在耳,我何苦逼他,又何苦逼自己。如果没有今天下午的颜色逼问,如果我不曾和齐泽轩共饮交杯,或许后面的一切,便不会发生……
“对不起……”我愿捧出我的心说出这三个字,可一切已经晚了。
“没关系。”他深吸一口气,“我要离开了。”
我很想开口挽留,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方才那个欺辱一般的吻,已在他的心底打上了痛苦的烙印,如何都于事无补。
他见我不语,又问我:“雨澄,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吗?”
我依然沉默。我当然知道,他也明白我已经知道,可是我们不能说,一旦说出,我与望舒之间这最后的一根弦就会彻底断掉。
我以为沉默可以逃避,他却不愿放过我,粗暴地抢过我的手,手指已抵在我的掌心。
我无声挣扎,将拳头拽得紧紧的,用尽全身的力气,只为守住这最后一层薄纱,这最后一丝情谊。
你争我夺的无声抵抗中,我的手渐渐没了力气,心也没了力气,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嘶吼着哀求:“求你!求你!别说!”
这哀求深入骨髓,逼得我全身瘫软,可望舒的目光丝毫没有软下来,那眼中的伤情和决绝如同烈火,将我的心瓦解成一片一片。
他不顾我嘶吼的一声声哀求,手指如最锋利的匕首,一笔一划,在我的手心刻下了一个字:阳。
他的手指离开了我的手心,我的抽泣愈渐微弱,紧紧攥着他刻下的痕迹,反而安静了下来。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任我们如何维护表面的和平,都逃不开这注定的结果。
绝望的尽头,我突然笑了,笑得由内而外地灿烂:“望舒,其实你们俩穿黑色都好看,但是你知道吗?你穿着更好看。”
说罢,不顾望舒深锁的眉头,也拉过他的手,尖利的指甲划过他手心的皮肤,写下了一个字:澄。
你爱着的是叶煕阳,可你该爱的,却是左雨澄。
错了,我们都错了。一步走错,全盘皆输。
缘起缘灭,生离恻恻。我看着他起身离去的背影,突然不知该将自己归于何处。
我仰头看天,果然,大年三十是没有月亮的。我们一年中最热闹的节日、熙阳一年中最欢乐的生日,都不会有他。
我心中晓得,明日回去,面对的便是望舒空荡荡的房间。没有送别,无法送别,我们无法不悲不喜地互道珍重,唯有喑哑着沉默,才能熬过这一方劫难。
可是沉默,真的就是尽头了吗?

☆、【许望舒】01 空梦一场 (对的补全)

在前往井队的汽车上,左雨澄第一次见到了叶煕阳。可对许望舒来说,已经是第五次了。
入职之前,公司组织新一批员工进行了为期两周的封闭式培训,左雨澄是这当中唯一的女生,单独安排了一件宿舍。
许望舒第一次见到叶煕阳时,他正踩着别人的肩膀,手扶着窗框,朝左雨澄居住的屋子里探头探脑。
“看见了看见了!”叶煕阳低声嚷着,“果真很漂亮,怎么跑来挖石油了呢。”
他脚下的那人等不急了:“都多大人了,还要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你快点下来!”说完,匆忙拉过叶煕阳的脚,肩膀微微一斜,力没平衡好,整个人就站不住脚了。眼见着叶煕阳就要摔下来,许望舒条件反射地迈步上前,一把扶住了他。
“兄弟,谢谢了啊!”叶煕阳对着许望舒粲然一笑,那笑容坦率得如同阳光临照,温暖脉脉。对于偷窥左雨澄这件事,叶煕阳丝毫没有尴尬,“听说这批人里头有个要去野外的女孩,还挺漂亮的,实在觉得稀有得紧。你要不要也看看?”
许望舒笑着摇摇头:“不必了。”
叶煕阳也不介意,拍拍手上的尘土,和他那朋友潇潇洒洒地就离开了。
第二次见到叶煕阳时,许望舒正在食堂吃饭。左雨澄打好了饭菜,主动坐到了许望舒对面,叶煕阳的眼神便从打饭窗口移到了他身上。眼神对视之间,许望舒认出了这就是那晚爬在窗台上偷窥的人,冲他友善地笑笑。叶煕阳看了看左雨澄,又看了看许望舒,挑了挑眉,略有不悦。
第三次是在深夜,许望舒回想起叶煕阳挑眉的不悦表情,怎么也睡不着觉,便起身到院子里散步,听见不远处有说话声,正是叶煕阳在讲电话。
“月月,你别闹了,我们俩真是完了。还要我和你说多少次呢?我已经有新的追求对象了。什么,要我证明?好,你别不信,我下次真领别人回来,好让你彻底死了这条心。”
空旷的夜里,叶煕阳的声音格外清晰。说的虽然是对一个女孩狠绝的话语,可许望舒却莫名觉得安心。这份安心,是因为知晓了他目前是单身,还是欣喜于他对一个女孩的拒绝呢?许望舒想起他粲然的笑容,又想起他挑眉的不悦,辗转反侧的心情便油然而生。更新最快最稳定
第四次,是许望舒独自走在路上,叶煕阳主动叫住了他。
“我看你没有特别亲近的兄弟,听说井队是两人间,到了那儿以后,不如咱俩住一屋。成不?”
这突如其来的邀约,几乎让他连日的惴惴不安变成了狂喜。没有任何犹豫,他立马点头同意。而此时,他们连彼此的姓名都不知道。关于这点,叶煕阳是认为没必要问,许望舒是惊喜地忘了问。从一开始,便是一场不平衡的天平。
因此,当他们在汽车上第五次相遇时,面对叶煕阳爽朗伸出的手,许望舒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出了自己的姓名。可叶煕阳却看也不看,一双黑亮的眸子闪闪的,只盯着坐在他身边的左雨澄。
许望舒并不是执于洁净的人,长久以来一个人的生活让他变得沉默和散乱。可是初到井队,他看着忙上忙下还整理不好行装的叶煕阳,心里竟是不忍的,这不忍令他被迫变成一个热爱整洁的人,一手包揽了两个人的整洁工作。
叶煕阳搓着手:“谢谢你帮我整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感谢你才好?”
他能要什么感谢呢?不过是多一些相处的时间而已:“一起去附近的山上转转吧。”
叶煕阳一口应允,却又在左雨澄来的时候,多邀请上了一个她。
本应该是两个人的转山路途,突兀变成了三个人的,还因为一条不痛不痒的小青蛇打破了这珍贵的行程。左雨澄怕蛇,一见到青蛇就条件反射地往许望舒身后躲,却被叶煕阳硬生生地拢在身后保护。看似一环接着一环,可事实上,许望舒多希望此行只有他和叶煕阳两个人,这样便能无所顾忌地转山漫步,**寂清。
回到集装箱里,叶煕阳把外套朝**上一甩,眉间紧蹙,似有怒气:“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和你住在一间屋里吗?”
许望舒心里一沉:“为什么?”
“因为你和左雨澄关系好,我更方便追她。”叶煕阳扬了扬眉毛,“不过,我不抢别人的女朋友,你告诉我,你和她什么关系?”
许望舒很想实话说他和左雨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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