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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发展一些,混个国会第三大党是完全可以努力达到的。到时候选择和袁世凯的御用党共和党还是宋教仁的国民党合作,就很有了余地,有些自己的把戏,也能推行下去了。
至于军队,他还是严格控制着,军人不党,这是基本原则。
陈思这次事情果然办得不错,报告翔实生动,圈定的人选也很得当。选举计划也缜密可行。他看着这个报告,忍不住微笑起来。
“不群,做得很好嘛!看来我的麾下当真是有大才!不过你只是在这个拟议中的党理事会当中担任一个常务理事而已,是不是太屈才了?我是很想让你当这个联邦党秘书长的。以你的才干,那是绰绰有余。”
陈卓心下得意,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进身之阶。他小心的收敛起得意的神色,指点着那些名册笑道:“司令,我在国内没有名望,所以才推举了丁西林老先生担任党主席,本来上海的李平书先生是大好的人选,可惜李先生最近已经是杜门谢客,对司令也是大有心结。当真是可惜了……至于这个秘书长,圈定的是沈恩孚先生……”
雨辰有些迟疑:“他不是张季直的心腹吗?怎么能当咱们的秘书长?”
陈卓娓娓解释道:“司令,现在咱们掌握着苏皖两省,张季老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在北京借着一些老关系老名声拉拢人物组建共和党。这些家在江苏的人物谁不知道应该看好司令!沈先生在北京和上海早看清楚了这个局面,投效到司令手中,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他在江苏的名望很高,这次来归,江浙立宪派不少人物也跟着过来了。没有一个秘书长的职务,不足以慰他们之望啊……”
雨辰想了一想,对李平书的事情也觉得有些可惜。当初自己为了起家,有些事情是做得太绝了一些。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自己这个联邦党。在首领人物上实在是有些薄弱,但是反正自己也只要的是一个可以在国会兴风作浪的工具,首领太有名气了。反而怕有些尾大不掉。这样看来,还是刚刚正好。
他站起身来,看着陈卓也赶紧的跟着站起来。雨辰抓住他的手:“不群,这次党务的事情,我就全拜托你了。务必不能出半点岔子!咱们前期,还要保持着和钝初先生合作的姿态。这些东西,咱们这几天还要好好商议一下。需要花多少钱,你造计划来。我全部批准。时间也不早了,辛苦你走这么一趟。早些回去休息吧……这次事情,当真是办得很好。我对你有厚望焉!”
在1912年的夏季,唐绍仪才请辞内阁总理没多久后的七月初,在苏州城内。联邦党正式成立了,并很快到北京设立支部,江苏安徽两省的地方知名人士,纷纷入党。并开始筹备年底的国会大选的准备事宜。明眼人都知道,这个党派无非是雨辰搞出来的花样。作为参与全国势力角逐的张本。这个年轻将军,胃口果然大得怕人。丝毫没有木秀于林的担忧,各省的地方实力派,因为该党派的宗旨就是推行地方自治,建立联邦制的国家体系。对于他们划地自守很有些好处,纷纷的响应。一时这个联邦党的风头在南中国很是有些响亮。
宋教仁愤怒的发电报过来指责雨辰背信,雨辰却解释道。他是一介军人,向来无能干涉地方人士自由组党事宜。他为宋教仁在江北的活动已经尽可能的提供了方便,却无奈地方公议何。自由组党本是约法规定的人民权益。他只能乐见其成。背信一说,实不敢当。
不过这么一做,雨辰也算是和同盟会开始保持距离了。尽管他在名义上原来是同盟会会员,后来又加入了宋教仁组建的国民党。原来他都是借着同盟会的大旗行事,现在没了这么一个名义上的依靠。也不知道他这一步棋走得是对还是错。这些,也只有看将来了。
而在七月的中旬,在徐州盘桓了好些日子的蔡锷终于要登车北上了,而司马湛却留在了徐州蒋百里身边。
眼看火车就要起行,蒋百里拉着蔡锷的手道:“松坡兄,此去北京,还是要多多当心。你身子最近比以前弱多了……要留下兄大有为之身,为将来的事业出点气力。以后兄在北方,弟在南方。静观天下大势,弟总有感觉。这未来的日子,怕就是要风云突起的了。”
蔡锷穿着一身商人的服色,也有些感慨的拍拍蒋百里的手。火车汽笛的声音已经拉响了,他也没有时间多说。只是慨然道:“我兄弟二人当初在北京的那些雄心壮志言犹在耳。兄弟一日不敢或忘!兄在江北,当是对雨辰行事有所帮助。此次在徐州这些日子。看此人行事,当非凡物!又成立政党想卷入中枢朝局,他的志向怕是这三两年便要显露出来啦!是一代开创的人物,还仅仅是个江东孙权,兄替我好好看着吧。咱们再会的日子长着呢。”
两人正握手话别的时候,就见雨辰身边的副官长张志鹤匆匆的赶了过来。两人都是相视一笑,蔡锷到徐州来,由蒋百里整日陪着,就没想过能瞒住雨辰的耳目。但是蔡锷就是不上门投帖,雨辰也能忍住不来打扰他。这份气度也是不凡了。
不过临别的时候,他算是终于派自己的副官来啦。
张志鹤径直的走到蔡锷面前,立正朝他敬礼道:“松坡先生,我们司令知道先生此来会友。也不愿用官场酬酢的手段来敷衍对待。只是希望先生在江北自由的好好走走看看。现在先生将行,司令特地遣我来给先生送点程仪,以壮行色。”
说着他就从身边手下那里接过一个小皮包,递给了蔡锷。蒋百里在旁边笑道:“松坡兄,这雨辰是个土财主,不扰他白不扰。你就收下吧!在北京安家,都城居,大不易呢!”
蔡锷一笑,将皮包接了过来。对张志鹤笑道:“替我多谢雨司令呢。将来定然还是有和司令见面的日子。国事风云变幻,请司令多多珍摄,咱们后会有期啦!”
第三卷 一统之路
第一章 安蒙军的由来
在民国元年踏进夏天的日子里,北京的政局风云变幻了好些日子。先是唐绍仪因为袁世凯破坏内阁副属的权力而辞职远走天津。后来陆征祥被从夹袋里翻出来组织内阁,又受到参议会的同盟会议员而很快倒台。接着便是赵秉钧组阁,在短短半年里,民国已经换了三任内阁。
赵秉钧上台之后,政局却渐渐的平稳了下来。毕竟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12月的参众两院的大选上面。全国都在看着。在袁世凯这么一个强势总统下面。能不能顺利的成立责任内阁,而他又该怎么应对?
这时在北京的西北面,却始终在发生着一个民国的大人物们无心去管,而已经持续了很多日子的动乱。那就是外蒙古从1911年11月底就开始的所谓“库伦独立”,而这些在俄国支持下,满蒙王公参与的喀尔喀蒙古从中国传统的势力圈分离出去的运动,已经又把目光盯上了内蒙古六盟。
中央陆军第二十师四十旅抽调组成的第八十混成团,一直驻守在托克托以北,防止外蒙古的喀尔喀蒙古军队内犯内蒙古六盟。这个混成团二千多人,也就是中央政府放在口外的全部军事力量啦。
团以连为单位,分散出去,组成了一个个孤立的连据点。横亘在内外蒙古之间,苦苦的支撑着。这些军人虽然也是北洋的军官士兵,却是在维护国家统一的第一线上。吃冰卧雪,尽着自己军人的本份。
二营一连长张振杨从土碉楼上走了下来,朝和自己连在一处的副营长张之江苦笑道:“今天又算捱了一天!乌泰的部队可能朝东进犯佻南府那边儿去了。托克托这些日子还安静得很。”
张之江正在烤火。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就算现在是夏天。大草原的夜晚也冷的怕人。他和张振杨张树声当年号称二十镇的马队三张,都是自愿到绥远都统张绍曾这里投军的。在大草原上镇守了这么久,还浑然没有消磨了志气。
他把手中拨火的棍子重重的朝地下一丢:“就咱们这一团兵,东也要防备,西也要防备。什么时候才能反攻库伦?这样坐守,不就是默认外蒙古独立吗?我看兵也不要多,再给咱们增加两三个团就成!喀尔喀那些鸟兵,我一个打他们五个!”
张振杨苦笑道:“子姜兄,现在政府哪里还有兵!”他左右看看无人,又神秘的凑到张之江耳边:“我前些日子去绥远,听都统府的参谋说,大总统给北洋新募了一百营的兵,准备编十个师出来,打算对南边儿动手呢!”
张之江默默无言,咬着牙骂道:“大总统这也是混蛋!国家养我们这些兵做什么?还不是要用在国防前线?现在国家西北面有事情,总共才拿出二千个鸟兵!南方那些家伙也是混蛋!有力量为什么不放到咱们这些前线来?一心想着哄大总统下台。然后各自在地盘里刮银子娶小老婆,当真是一个个都黑了心肝!”
听到老哥哥发火,张振杨也没什么可以说的。只是陪着他在那里向火。他们这些前线的部队也真是苦极了,军饷时常发不下来,给养补充也艰难得很。大夏天里。有些兵士为了节省军服,还穿着光板子的羊皮袄呢。他有时都奇怪,他们是怎么支撑下这些日子来的。
天色终于暗了下来,张之江骂了一句,站起来道:“去球!咱们吃饭!”就在这个时候,啪的一声枪响划破了草原宁静的夜空。张振杨也跟着站了起来。两人都凝神细听。
渐渐的就听见了如雷的马蹄声,然后就是俄国水连珠步枪和土造的四瓣火枪的声音响得一声紧似一声的。两人都变了脸色。最近在东蒙古骚扰得很厉害的乌泰部队看来是冲着他们来啦!
张振杨马上在自己据守的小小土围子里面吹响了集合的哨声,警醒的士兵们也早就发现了这些动静。纷纷拿起步枪和弹药冲上了围墙。他们这一连编制是一百二十六人,一百一十四支步枪。没有一架机关枪。
张之江和张振杨都冲上了围墙。看着远处火把汇成了一片海洋。敌人队形杂乱的朝这里狂涌了过来。听发射的声音。他们武器也杂得很,步枪土枪,什么都有。但是实在是人数众多,估计三四千人总是有的。看来就是乌泰叛军的主力。他们没有去洮南府,而是奔向托克托来了!
张振杨咬着牙,命令士兵们检查枪械,将弹药搬上围墙来。又回头瞪着张之江道:“子姜大哥!我这里还有六匹马,我拨五个兵士给你。你快回托克托的团部求援吧!我们一定撑到你回来!”
张之江回骂了过去:“我是你的上级,该我给你下命令!你给我骑马滚到托克托去。我在这里等你回来,要是搬不回来援军,我毙了你!”
两人和斗鸡一样对视了半天,终于一起大笑了起来。眼看着敌人的骑兵就要合围。张振杨匆匆的写了个报告,张之江也在上面签了名字。找到一个排长,让他突围求援去。那排长起初还不情愿。最后终于看到不走就来不及了。六个人六匹马才开了寨子的门冲出去。
随着寨子的门合上,张之江和张振杨都明白,下次寨门再开,估计就是他们两个殉国的日子啦。托克托团部不过才掌握着一个特务连、一个骑兵连和一个不完整的步兵连。拿什么力量来击退这几千叛军?
火把转眼就逼近了,两人也懒得和这些叛军多搭什么话。挥手就下令放枪。这些士兵都是训练有肃的,发射的都是排子枪,几乎颗颗子弹打出去都咬肉。一阵枪声过后,前面的马队倒下来一排,后面的又涌了上来。步枪还击过来的子弹嗖嗖的从寨墙上面掠过。士兵们都在上下两层挖了枪眼。四面角楼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