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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什么来着?哦对了,王子玉,唯一谈的来的室友。
王子玉说我这样不好,我心里明白却无心改变,只是顺应自然而为之。
“妈,不如我们比赛讲笑话吧,讲的不好的要受罚。”赵炜管不死心地提议道,说着自己先开了个头道:“一天,马面说,阎王爷,看守油锅地狱的那个新来的小鬼是个变态。。。。。。阎王道,哦?马面又说,他每次推人下油锅的时候,都逼别人两个一对的抱着下去。阎王又道,哦,忘了告诉你,他以前是炸油条的。”
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妈妈笑的轻柔,汤显嘴角向上扯了扯,只有我表情如初,我是真不觉的可笑,反而觉的可悲。前世死的时候一个人,下地狱受刑还要被迫与另一个鬼魄栓在一起,不可悲是什么?
“妈,你看姐都不笑,是不是她笑点有点高?还是我说的不好笑?我在学校里是最会说笑话的了。不行,受打击了。”赵炜管抱怨兼撒娇道。
妈妈安抚了下赵炜管:“妈妈来说个。早晨经理训话道,大家要学会配合,好的配合能够为我们提高工作效率!记住:两个人配合不是简单的加法,而是乘法!大家觉得很有道理,经理继续说,比如1+1才等于2,而1X1……她忽然发觉不对,于是改口道,1不算,2x2的话……!算了,你们明白意思就行了……”
赵炜管和汤显反应很快,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反映比较慢,慢一拍才笑出来。
妈妈竟会讲笑话。这是除发现她喜欢看电视外的另一个发现,真是让人惊奇。
“妈妈好厉害,”赵炜管拍完手,眼睛瞄向我这边,“姐,该你了。”
我想了想了,酝酿了一下,说道:“有次去食堂打饭,夹起一块猪肉,发现上面好多毛。心想现在的食堂真不卫生,连毛都弄不干净。于是我很认真地一根一根拔掉,弄干净了之后才放进嘴里吃,居然是块姜,辣死我了。”
这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事,那份红烧肉总共才七八块肉,竟吃了两块姜,那姜切成肉块形状且润色足。
汤显刚喝进嘴里的水直接喷了我一脸,脸皮忍了几忍,最终笑了出来。
“这是,真事吗?”赵炜管笑的差点背过去,话都说不利索了,我点了点头,赵炜管笑的更厉害了。
妈妈哭笑不得,一边帮我擦脸一边笑倒在我肩上,丝毫没有责怪汤显无礼的意思。
这个结果我没想到的,一场糗事能让他们如此开心。
不过,看到他们如此开心,我的心情也好瞬间亮起来,能让我们开心地坐在一起的机会不多,必须学会享受当下。
“不行了,不行了,要笑叉气了。”赵炜管捂着肚子倒在妈妈身上,又指着汤显道:“阿显,你太不厚道了,得给我姐道谦。”
汤显嘴角扯出一弯新月,眼里亮晶晶能冒出钻石来,这样的汤显是我从没见过的。耀眼夺目,亦正亦邪。
“彤管,你这以亲身经历编成的段子效果确实不错,刚才失礼了。”
汤显这话算是道谦吗?真是跟他本人一样含蓄。
我笑了笑,回了句:“礼尚往来。”然后用食指划了一下面前的奶油点心,一指禅式的点到汤显鼻子上。
要是以前我肯定不敢这么做,连这样的想法都不敢存。可是现在,我存了,想了,也做了,只因为这样的汤显让我感觉不到危险。像那个明媚阳光下的小男孩,眼神清明地对我说,这是我的宠物。
这样的汤显让人怀念,又感觉温暖。
气氛一瞬间尴尬起来,我倒没觉自己做了多么出格或不可理喻的事,只是赵炜管的反映比较明显。比如此时,她正张大嘴巴,双目圆睁,表情相当俏皮。
还是妈妈比较淡定,微笑不语,对赵炜管的反映也至之不理,摸了摸我的头,看向汤显,说道:“彤彤被我惯坏了,阿显不要放在心上。”
汤显起初被我这突然袭击点呆了,久久没反映过来,直到妈妈对他说话才动了动脸皮,说道:“无妨,游戏嘛。”
我觉的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总是被汤显欺压的翻不了身,喘不过气,此时结结实实地扳回一局,心情顿时大好,连被关小黑屋的耻辱都减淡许多。
这是不是预示着一个新的开始呢?
作者有话要说:
☆、钗头凤
预示着与爸爸重逢是个不错的开始。
三个小时后,车停了,停在不知名的地方。与上海的高楼林立不同,这里透着浓浓的民俗气息,如果说上海大厦天堂的话,那这里就是百态人间。
赵炜管说爸爸经常飞来飞去,不管他飞多远,过年都会回族里,几十年从未变过。
我们入住了当地的酒店,一个双人间,两个单人间。
等入住后,彻底傻眼,连单人间都是一间套一间,卧室书房客厅洗手间分别独立。我觉的自己结结实实地侈奢了一把,妈妈教育我节俭的美德无用武之地。
放了洗澡水,在浴缸里泡着,不想起来。
等我整理好思绪,换好衣服去打算敲妈妈房间的门。
房间开着,且是大开着,两个声音交杂着,是赵炜管和汤显。
“姐,我们打算去沈园玩,一起去吧。”赵炜管这声姐叫的着实甜腻。
我们包括谁?
“阿显有事要处理,我们一家三口去。”妈妈补充说明道。
我点点头,不想扰了妈妈的兴致。
下楼后,门口已停了辆车,陌生的司机,陌生的车。赵炜管自然地走过去说道:“王叔,怎么叫你来了呢?”
那个叫王叔的人讪讪笑道:“二小姐不喜欢王叔来给您开车?”
“王叔,你来我喜欢着呢,怎么能这么说炜炜呢。”还是赵炜管式特有的说话方式,那王叔笑笑打开后车门,站立一旁。
王叔长着一张大众脸型,五官朴实,笑起来亲切又不让人轻易忽视。这就是平易近人的意思吧?
妈妈最近恢复的不错,气色也红润些,除了身体稍显瘦之外,风韵依旧。妈妈上车前对王叔轻微点头,王叔则受宠若惊般退一步弯了弯腰,这个细节引起我极大的兴趣。
坐车开到不能行驶的地方停了下来,往前就是人行闹市区,道路两边摆着各种相同个别差异的特产和纪念品。临近年关,大家似乎都不急着回家。街上许多人,来玩的,路过的,好不热闹。想想才明白,今天是周末呢。
一路上赵炜管嘴巴不停,买了一些小东西玩,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把妈妈逗的很开心。
“大小姐,这里有您看的上眼,喜欢吃什么吗?”王叔在后面突然说道。
我愣了半天,才反映过来他是在跟我说话,这个称呼着实吓到我了。王叔见我不说话,又说道:“二十年不见,大小姐不认得我老王也是正常的。”
我诧异地看着他。
“当年夫人带着您和二小姐回族宅的时候,我还抱过您呢,那时您才八个月,话还不会说,见人就咯咯笑,讨喜着呢。”
王叔这话听来很趁心,不自觉浮想一张呵呵笑的娃娃脸,那是我吗?难为他还记得抱过我。
想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被一个只抱着我一次的人惦记长达二十年,心里图生出一股温暖来,稍稍减少了对未知的恐惧。
本想说妈妈不让我吃小吃的,想想又改了主意,顺着赵炜管的称呼说道:“王叔客气了,我第一次来这里,也不知道哪些好吃,王叔觉的哪些好就买来尝尝吧。”
王叔笑了起来,嘴角两边的皱纹更深了,用看孩子的眼神看我,是温暖的眼神,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王叔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妈妈身边说了几句,便转身走开。
“彤彤,我们到前面坐会儿。”妈妈回身对我说道。
我在后面快走两步跟上,在路边的休闲椅上坐下。
“妈,要不要去看沈园之夜?”赵炜管问道。
“炜炜想看?”妈妈问道。
赵炜管点点头,表情可怜,说道:“只是还没和妈一起看过,所以想补上。”
妈妈表情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赵炜管笑了起来,满脸神彩,就这样,晚上的日程安排好了。
“辛彤管?是你吗?”
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转头看去,竟是王子玉,我大学里唯一的朋友。
我站了起来,对在这里遇到她表示惊奇。王子玉脸蛋微微泛红,漂亮的五官生动起来,说道:“我看你好一会儿了,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呢。你不是请假说你妈妈病了吗?怎么在这里?”
“我妈妈刚做完手术,便到这里来散散心。你怎么在这里?”
王子玉笑了:“我家就在这啊,这不放年假了嘛,就在家里帮帮忙。那个卖酒的店铺就是我家的,待会儿我给你拿点黄酒你带回去,这可是我们这的特产哦!”
我摆摆手,说道:“这可不行,”回头看了看妈妈的方向,她们也正向这边看过来,“我妈妈不喝酒,带回去没法处理。”
王子玉指着赵炜管说道:“黄酒养身的,喝点没事的。唉!那个女孩儿真漂亮,鼻子跟你的一样,是你家亲戚吧?”
“那是我妹妹。”
“你不是独生子女吗?从哪跑出来的妹妹?”王子玉眼珠子要掉出来的样子。
“和我一起从妈妈肚子里跑出来的,”顿了一下补充道:“一起跑出来的。”
王子玉嘴巴大张,感叹了一句,双胞胎啊。
我把王子玉介绍给妈妈赵炜管认识,互相寒暄了几句,便听到一个中年女声叫道:“阿玉,干活。”
王子玉怂着脑袋说:“阿姨,有时间到我们那坐坐啊。我要去回做苦力了,不然我妈该发火了。”
“我还要多谢你在学校里照顾彤彤呢,改天让彤彤去找你玩。”
王子玉嗯了一声,又跟我和赵炜管打过招呼,小脚跑开。
王叔手里掂了三四包小吃回来,递给妈妈一包说道:“夫人尝尝这麻鸭,可还是那个味?”
妈妈接过,尝了一小块,点了点头,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吃了一点香糕一些茴香豆,便再无兴致。
7点半,我们一行人到沈园,门口站立着一些穿着花花绿绿各色古装的少男少女,恍如时光倒回那个风情无限的年代,一路引来游客进进出出。
到沈园堂会选好位置坐下,等待演出。
起先一出是《钗头凤》。
光影交错,音乐婉转,声音悲惜可叹,先一首陆游的词开头唱到: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词中的怅然,表演者脸上的悲戚仿佛把人带入那个相识相知又分离的场景。
在唐婉看来这是陆游对她的怀念,便回了一道《钗头凤》,劝解他不要在想我,我现在是别人的妻子,注意影响,我们知道彼此的好就行了,对过去的事不要再执念。
有种记忆经过嫉妒、悔恨等情绪的加工,就变成一种刻在骨头里的痛,永远抹不去。唐婉便是陆游的抹不去的痛,靠着这种痛,活了挺长的日子。
紧接着唱的是唐婉的词: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
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
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
也许是受这悲伤词句影响,我看到妈妈眼里闪着泪光,听到”咽泪装欢“时,眼睛竟直直的流出来。
我也觉的这词写的过于悲伤,忍不住上前一步,对妈妈说:“我们回去吧。”
妈妈点点头。赵炜管情绪也低落下来,不知是受这唱词的影响还是觉的我的提议不合她的意。
出了沈园,妈妈说道:“当年第一次进赵家时,你们的爸爸就带我来看这《钗头凤》。那时这词还是用越剧唱的,人物扮相也比这风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