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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改变从某种方面来说,增加了我与他之间的交流,见面的机会,彼此沟通的机会,还有两人之间的隔阂。
我们已经学会像正常夫妻一样面对别人谈笑风声,和睦美满的生活。
私下里“和平”相处,可彼此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我们能和和气气一起吃饭,睡在一起,甚至抱在一起,可那种距离感却无处不在。
后来我才明白,是我们对彼此过于了解,时刻都带着防备心。随着时间的长久,那层防备心便越重。
那个开场不错,结尾却很郁闷地对话之后,汤显便消无声息地给我布置任务。比如如何化妆,如何搭配衣服,初次见面如何问好,如何握手,如何笑……只是这些也就罢了,只是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外语,每天下午一小时,一个金发碧眼,笑容如春风般的女子便来这里授课。
“少夫人?怎么了?”阿欢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爬在桌子上不愿起来,不是因为起不来。
“有什么办法,能避开外语这项吗?”我无助地抬头看阿欢。
阿欢无助的看秦始皇,秦始皇正逗雪花玩。
“有了!”阿欢激动地说。这句话引起了我极大的关注度,却听她说道:“晚上吃德国绘牛肉卷。”
我真想抽她,想想还是忍了,把她气跑,就没人做饭了。
晚上我先洗好澡,躺在床上看着书,是本挺厚的书。汤显从浴室出来,穿着干净清爽的睡衣,用毛巾擦带着水气的头发。
感觉床突然下陷,一只手夺过我手里书,他看了一眼,说:“这么厚的书都能看下去,几句话怎么就那么难?”
听他如此说,我便“无限委屈”地顺势贴上他,手环着他的腰,可怜惜惜地望着他,小声嚅嚅地说:“妈妈说我没有语言天赋,在这方面是没有深造的可能了。”说完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很长时间内没有动静,难道是我讨好的太明显,他已经失去配合的耐心?
不至于吧,上次我当着美女老师面亲他,他都很配合地刮我鼻子,还说我调皮之类的肉麻的话,看的那美女老师教我说话时,一直都别扭。
走神间,汤显顺势压了下来,眸子发亮,盯着我的眼睛说道:“要不,我亲自教你?”
亲自吗?你这么高大上的老师,我可请不动。再说,我不是不想学,而是学不会,任谁教都一个结果。
我摇了摇头。这是发自内心的拒绝,这段时间,那个美女老师说的最多的就是,你若不喜欢就要学会拒绝。
汤显嘴角扯了扯,覆在我唇上,缠了一会儿,抱着我说:“睡吧。”
这事就算谈成了,如果他说,必须之类的话便是没谈拢的意思。
这些天,汤显只是抱着我,偶尔亲一会儿,便放开,从未做过其他事情。
我觉的他是不愿再踫我了。
男人真是复杂的动物,明明不喜欢,明明没感觉,却还能把这些亲昵的动作做的这么自然。
我是有点感激与赵炜管分别二十年的,这二十年,把我们之间的姐妹情谊隔的很远,都冲淡了。如果真的是天天见面,与她一起长大的妹妹,看到他们亲热之后,我若还能从容应对汤显,那就真佩服自己的心宽的没边了。
之后,再没见到那名美女授课老师,这让我很满意。
紧接着便是各种学习,汤显说的五才六艺,真是一项一项地给我补,比魔鬼训练营还要地狱。往往一堂课未结束,又会来新的一堂课,我觉的自己的脑袋这段时间都被撑大了,腰身却缩减了,可见受罪其深。
妈妈从外国写电邮给我,报告了一下她在外国的情况,以及外公在拍新的植物准备参赛。我在心里羡慕着她的幸福生活。
我没有告诉她在美国发现的东西,那些东西早已被锁在密码箱里,视作重点文物保护。我也不希望汤显看到,只会图生伤痛东西还是不要见太阳的好。
“真羡慕妈妈可以这么自由。”我不由的感叹自己目前魔鬼般的生活,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汤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啊。”阿欢端了盘切好的水果,送到我面前。
“他是为我好吗?他这是在报复,报复我太清闲。”狠委地吃一口水果,沾了点沙拉,心情稍平复些。
“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过年那段时间,你都不知道他都忙什么样子。”
阿欢用不相信的眼神看我说道:“过年不是都很忙吗?”
“如果再加上准备定婚,结婚的事呢?”
阿欢做个哦的口型,道:“都是他操办的?”
我点点头:“爸爸也准备了一部分,大部分还是需要他点头。那时候,他比现在憔悴多了。”
“汤少是满拼的,从小做事就认真,专心。”
“你这么替他说好话,他会多发你工资吗?”
阿欢干笑一下,摆摆手。
“他以前努力是为了积蓄力量,现在不需要他这么卖力,却变成习惯自然的事。他不仅有暴力倾向,还有虐人倾向。自己受过的罪,都要让我一一体验,你说他是不是用心良苦?”
阿欢张大眼睛看我,说道:“不能吧?”
“要是呢?”
“我不信,汤少为人很好的,上次我家里有事,他都准我回家,还预提仨月工资给我。”
原来上次是阿欢家里有事啊,便说道:“我也能。”
阿欢不再说话了,牵着秦始皇和雪花到后院抢占领土去了。
我托腮看他们离去的背影,以前这事都是我做的,秦始皇占领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一铲子一铲子挖出来的。
秦始皇至今对我存着亲近之情,多半是因为这个原因。
外面依旧阳光灿烂。
以前我无时无刻不想着逃离这里,现在却推托着不想出去,真是截然不同的想法,可笑地是都是出自我的感受。
汤显的打算,我多少能猜到一点。
他是个极有耐性的人,而且是有血性的人,对他来说,这辈子除了征服敌人,便没其他活下去的理由。爸爸的去逝,让他觉的活下去的理由都变的稀薄,所以他开始扶持培养我,让我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成为可与他一较高下的敌人。
他不选择赵炜管,是因为爱她吗?
不选择赵家其他族人,是觉的他们不够格吗?
选择我,是因为我说了那句刺痛他的话吗?
妈妈说她与爸爸过着相敬如宾的生活模式,我和汤显算不算?他对我很“照顾”,知冷知暖的,还时不时的提醒我要学什么,该补什么,虽然听他说那种话就头疼。
我对他也“疼爱”有加,时不时赠送温暖。
把饭送到房间里提醒吃饭,那时他还没醒;告诉他早点休息,那时他在开全球视频会议。
我不愿再想下去,这样的夫妻生活是病态的和谐吧,真折磨人。
☆、为什么要积德
如果我知道这一个多月学的东西都是为这次出场做准备的话,心里也许就不能那么想汤显了吧。
某一天中午,家里来了很多人,化妆,服装,礼仪等授课老师,其中礼仪老师代表他们讲话,传达了此行的目的——慈善晚宴。
我大脑直接卡壳,没听汤显说过这个事情,会不会搞错了?
如果是必须要我参加的活动,他会提前告知我的。再三核实后,确定这个活动是临时的,而且还挺重要。临时到昨天他抱着我睡,都没提一个字,重要到要请这么多老师齐齐为我准备。
我本分地坐着,一动不动,任他们折腾,我只管配合。
化完妆,试衣服,试完衣服,礼仪老师讲了注意事项,都是他之前讲过的,不过是重复重要的几条。另一个老师教了几句常用英语,是那位美女老师教过的,只是一直不满意我的发音,重复又重复地教了几遍。
就这么折腾了一下午,夕阳西下时,汤显回来了,幽闲地上楼换了件衣服,不紧不慢的吃了点东西,看着安静地坐在一边的我道:“打扮起来,有那么点意思。”
我微微扯出一个笑意,礼仪老师说,坐姿要淑女,动作要轻慢,不要吝啬微笑,有时一个微笑能化干戈为玉帛。
为了去掉我小动作的毛病,便要求我保持一个淑女动作两个小时。两个小时未满,汤显回来了,不是不想迎接他,而是身体僵了,根本动不了。
不知道汤显说的那么点“意思”是指什么意思,肯定不是我喜欢的“意思”。
汤显吃完东西,随意抹了抹嘴,毛巾随便一扔,走过来挽我的僵硬的胳膊。我在心里不忿,为什么他就能动作利索潇洒地吃东西、走路、说话,我就不可以?
过年那会儿,我也跟着爸爸见过不少世面,也没听有谁说我举止不雅,形象邋遢之类的话啊。怎么到了汤显这,就这么不入眼呢?
也不知道车走了多久,只是觉的坐在车里,身体也是僵硬的。汤显时不时飘过两眼看我,然后又装着无意地看外面。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有点堵。
透过车窗看外面的人,徒步,自行车,公交车,汽车。
再想想自己,其实没什么不同,甚至我更羡慕他们的自由。如果自己能随意出行,不用考虑形象之类的问题,该多好。
可是我没勇气推门出去,车里有我不能轻易放弃的人,爸爸说的。
车又开始启动起来,只能看到沿路灯火一条线地刷过,像要穿越时光。
我们到目地地时,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地进去,车被灯光照的蹭亮。男人都是正式的装束,黑黑鸦一片分不清谁是谁。
女人皆是里面穿的少,外面披件讲究保暖的大衣,跟我装束差不多,所不同的只是衣服款式不同。这件衣服前面挺正常,不露胸不露乳没加钻没流苏,后背却空了一块,甚是惹眼,至少惹我的眼。
汤显下车后,挽起我的胳膊便往里走,递上请贴,走到酒店大堂。
这是我和汤显第一次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不算结婚宴会那次。
此刻我的心情是忐忑不定的,手脚是有些不自然的发抖的,如果不是挽着汤显,估计自己早摔脚了。
汤耳温热的气息吹到我耳边:“过的安逸了?”
他这话是在讽刺我没见地事面,丢了过年那会儿的坦荡。过年那会儿我正沉浸在与别人分享母爱的失落当中,那有心情去紧张害怕呢?
现在不一样了,我的心是放宽了,可面对陌生环境的恐惧却反弹回来了。其实挺恨自己不争气的,一个多月的集中培训,到了考场却胆怯了,真是丢脸。
不过汤显的话多多少少的激起了我斗志,微微放松下来,说道:“冷。”
汤显皱眉,明显不相信我的谎言,便还是尽了丈夫爱护妻子的义务,帮我扯了扯大衣,装作关心我的样子,搂的更紧点。
我微微松下来,跟随汤显的不快不慢的脚步走到里堂。
里面布置的相当高端,沙发、桌子、地板、墙壁,只要是实体的都蹭亮反光,也不知道是里堂的灯太多,还是清洁工作做的好,到处都透着高大上。
像极了汤显的表情,有点冰冷又引人想靠近。
汤显把外套交给服务员,便有人带我们坐入指定位置。
我按照礼仪老师讲的,腰挺臀收,双腿前倾交叉着,有点瑜伽的意思。汤显坐在我身边,腰背直挺,坐姿自然又不失气势。
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就带着贵气,一举一动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可看着又不一样,只能让人仰望。
这里的每个人都透着不可亵渎的自信,表情既自豪又有底气。我和汤显坐的挺靠前,所以只能转头环视,看一圈后便不再留连,除了汤显,没一个认识的。
没等多久,便有一位皮相不错,口才极佳的一对男女开场,声音清脆地穿透整个里堂,十几句总结起来就一句,感谢来赴此宴的富豪朋友。
然后又一一指出哪几位贵宾,指出的每一位贵宾都礼貌性地起立向后向前各点一下头,再坐下。我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