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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祖,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问,做好随时听他差遣的准备。
“我出手,还能用着你?”曾祖很是地说,顿了一顿,又补了一句:“到时候来做个见证就行了。”
我使劲的点头,曾祖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丫头啊,曾祖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别摇头恍脑的,眼晕。”
我停下动作,点了一下头,追问道:“阿芬是谁?”
曾祖手一顿,缓缓抬起头,手指有些僵硬,说道:“一个在地下等我的人。”
“她等了你很久吗?”
“是啊,久到我差点忘了,最近才想起来,陈年往事,不提也罢。”曾祖闭上眼睛养神,我也不敢打扰他,怕惹他不高兴。
直觉告诉我阿芬是谁。
正如曾祖说的,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上一代的事我们都无法干预,只能默默承受消化。那上上辈子的事,我又能怎么样呢?
带着祝福的心希望他们心里宁静,能找到属于自己伊甸园。
☆、是喜是忧
我在汤家住了几天,每天陪着曾祖喝茶聊天,偶尔写写字,或者读几首诗给老人听。曾祖也是雅兴的很,对于诗词的见解很独道,经常是我开个头,剩下的便由他续解。如果不限时间,他都说出五六种看法了,个个刁钻,又富含人生哲理。
这样的曾祖哪里是个老人?思维比我这个年轻人都要活跃,让人不得不遐想他年轻时是何等的模样,一定是书富五车的偏偏佳书生。
只是他说到兴起时,便会叫我阿芬。
“阿芬啊,你看这个茶,第三道汤没点好,这茶就出不来味。我以前告诉过你的,怎么忘了。”
曾祖语气很温柔,像是在跟枕边人讲话。我没打断他,照他说的做,重泡了一壶。
“恩,这壶不错。”曾祖抿了一口,接着说道:“阿芬啊,等到了夏天,我们去杭州吧。你不是说看了东湖,便想看西湖吗?”
我答了句:“好。”
曾祖笑的很开心。
…………
我临回上海前,曾祖不再叫我阿芬,而是说了一句话:“丫头啊,要是阿显欺负你,你就离家出走,这样他就不能欺负你了。”
我忍不住笑出来。真心觉的曾祖这话是发自内心的,正因为他发自内心跟我说这番话,才更让我感动。
老人的话总是能点中要点,汤显之所以能欺负我,可不就是我经常在他面前么。他见我就想起仇恨来,对我的态度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不欺负我,欺负谁?欺负别人,他也不解气啊!
我无声地点了点头。
回到上海,已是晚上,是阿欢给我开的门,秦始皇和雪花摇着尾巴站在后面迎接。
秦始皇和雪茶相处十分融洽,再不是你追我躲式的打闹,而是雪花时不时的逗秦始皇,秦始皇对它爱搭不理的,不再像之前那么殷勤。
“回来啦?饿不饿?厨房还有饭。”阿欢帮我把外套脱掉,问。
“吃过饭回来的,不饿。我困了,你也早点睡吧。”我拖着拖鞋,抚摸了几下秦始皇,又抚摸几下雪花。秦始皇很受用的眯着眼睛,仰着嘴巴,舌头时不时的舔一下。雪花娇气些,安安分分地听我摆弄,高傲的脖子转都不转,仿佛这是它应得的。
“你不在的这几天,汤少都没回来。”阿欢补了一句,待我回头与她对质时,她早已跑的没影了。
我上楼换衣服洗澡,脑子里一直在想阿欢说的话。
汤显这几天一直没回来,他会去哪呢?是不是没人监督他,他便逮住机会发展其他爱好?还是受不住了,找其他女人去了?
想到这里,强硬地打断自己的无意识地推测。觉的自己真的有向管家婆方向发展的趋势,变成抱怨丈夫夜不归宿,担心他出轨的妒妇?
再说,即使他出轨了又能怎么样?
他本来就不喜欢我,他喜欢的人这辈子是得不到了,找找其他人替代一下也没什么,总好过时时守着我这个招他仇恨的人,让他难受来得好。
想到这里,也替他鸣不平。
他是个男人,两个集团公司的大老板,帅气多金,又是个正常男人,怎么能没需要呢。
我抹了抹脸,蒙着被子睡去。
第二天叫醒我的,是雪花。
雪花嘴里刁着一根火腿站在门口不敢进来。上次雪花进来,被汤显狠狠的丢了出去,好像那只是个毛绒玩具。自此雪花再不敢进这屋,只敢站在门口。
我起身,抱它下楼。阿欢已经做好早餐,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午餐。我居然睡到11点,看来是在汤家那几天过的还不错,把心里的郁闷,心里的事都丢出心外了。
门外响起按铃声,阿欢去开门。
这个时间,汤显不是在上班吗?怎么回来了呢?
“少夫人,有位小姐找你,她说姓王。”阿欢转回头看我。
我心咯噔一下,点头让她开门。
王子玉进来的时候,脸上还有泪痕,眼睛肿的很厉害,不见往日神采的眼睛。见到我,便直接跑过来,抱住我哭了起来,脚上的鞋都没脱,我看到阿欢想发怒又憋着的表情。
“彤管,我该怎么办啊。”王子玉抽泣着。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劝慰她说:“出了什么事?你妈把你赶出来了?”
王子玉摇了摇头,站直身体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
我扶她坐下:“你不告诉我什么事,我怎么帮你?”
王子玉,顿了顿,说:“我怀孕了。”
心脏露跳一拍,有点发抖,想自己流产的时候都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一种负罪感油然而生。
我问:“几个月了?”
“六周。”
又是六周,觉的这个时间长度都这么刺眼。
“你要做妈妈了,应该高兴才对,哭什么?”我说。
王子玉脸白了白,低下头:“是汤显的。”
我觉的眼前的景物变的模糊起来,想起他在医院里摔门走出去的样子,想起他在我脸上作画,抚摸我的小腹的情景。
汤显那么暴力的人,对我这个只有仇恨的人的流产的事都那么在意,可见他的心确实有温暖的一面,他希望有个属于他的孩子,只是不希望那孩子的母亲是我。
“彤管,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妈让我拿掉这个孩子,可我想生下来,又找不到汤显,我……”王子玉的话回荡在我耳边,像无数个针头刺入我皮肤。
“你,先坐一会儿,我上楼换件衣服。”说完不等她回答,便跑到楼上,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去摔被子,摔枕头,跳到床上无厘头的蹦、踢,仿佛这样才把那一根根针拔出来。
我觉的心都要被无形有力量撕碎了,扯的血管要爆破一样的疼。疼还不算什么,重要的是难受,一团团无头线团缠住血管,堵的心脏跳动加速,堵的自己要抓挠一番才会舒服些。
牙齿紧紧地上下咬着,恨不得把牙齿咬碎。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记得我站在更衣镜前,看到胸口一片血红,滴滴鲜血触目惊心。
我还说汤显有自虐、暴力倾向,其实我才有这方面的倾向吧。
我一直觉的自己的心够宽了,却不想还是窄的,窄到听到这个消息时自己会自虐起来。也许我的心是宽的,只是装的事太多,再宽也有个度,所以这个消息便是让宽的心崩塌了。
随便擦了擦伤口,换了件衣服,走下楼去。
王子玉看我下楼来,原来霜茄一样的脸色又亮了起来。
我走过去,拉过她的手:“你放心,这是汤家的孩子,我会好好待他的,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彤管。”王子玉轻轻叫了我一声,眼睛噙泪水,要掉不掉的样子。
“我和汤显是利益婚姻,是不能离的,希望你能明白。”我放开她的手。
王子玉低头,说道:“谢谢你。”
☆、要不要孩子
“该是我谢你才对,为汤家延续了香火。”我尽量用柔和地语气,却还是透着生硬,心里对自己的失礼的态度表示失望。
恨自己什么时候能够长劲点,一个孩子都容不下,还能容下什么?
“汤显他……?”王子玉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对她笑了笑,尽量不用手触踫她,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手是有些发抖的。
“汤显那边我来说,他是喜欢孩子的,问题应该不大。”
王子玉突然抓住我的手,泪眼朦胧地说:“彤管,你不恨我吗?”
恨?怎么会不恨。可你也是无辜的,我为什么要恨你呢?
面上还是笑着,说道:“先在这里住下吧,有我在,你也好安心养胎。”
王子玉低头看着还是平坦的小腹,滴了几滴泪,无声的点了点头。
看到她这样子,我的心顿时就软了。想到以前在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跟我讲话,只有她一个人愿意与我一起吃饭。
那时她还愿意笑,她长的本来就好看,笑起来更是漂亮。可现在她却把眼睛哭肿了,把脸哭花了。
“宫殿”里房间多的是,可我还是鬼使神差的把她安排到我原先住的房间里。
阿欢不理解为什么,我说,不用打扫。
上次跟阿欢提过再请个人,被她拒绝了,家里空间那么大,都要一一打扫,实在累的很。其他不用的房间便被我封存起来,这样也能减轻下家务。
另一方面,王子玉有什么事的话,也可以及时照应到,毕竟,她现在怀着汤显的孩子。
一天,两天,三天……汤显都没回来。
我和王子玉却过的一天比一天和谐,关系渐渐恢复到以前,有时都忘记了她现在怀的是我的丈夫的孩子事实。只是觉的生命很奇妙,想着几个月后,王子玉的肚子一定会鼓起来,然后里面藏着一个小生命。
王子玉属于纤瘦类型,如果她鼓个肚子会是什么样子呢?到时候肯定会负重超载的,那时估计躺着都成问题。
一周后,汤显回来了,还是在晚上。
自从王子玉来这以后,我便睡的很轻,生怕她有事时找不到人。所以汤显回来时,我是知道的。
知道他只开了一盏小台灯,知道他轻手轻脚地脱掉衣服,知道他穿着睡衣躺进来,手自然地伸向我这边,搂着我。
眼角不知为何挤出一滴泪来,本来想好要说的话,不得不推到明天早上。
我醒来时,汤显已经不在床上了。随意披了件衣服出去,路过王子玉的房间时,看到里面也没人,心突然咚咚的跳。
两步走下楼,看到汤显坐餐桌前,没见到王子玉的影子。心里有点喜悦,有点担心。喜悦的是他还是在意我们这对模范夫妻的名声的,担心的是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有件事,没经过你同意,我擅自做主了。”我走到他跟前说。
汤显面色僵着,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我,意思是让我说下去。
“王子玉来找我,说她……”
“怀了我的孩子?”汤显不等我说完,接过口去。
我愣愣地看他,不知道他是意思。
“你老大不小,该有孩子承欢膝下的。我身体又不好,要孩子是迟早的事。再说,再说王子玉长的也漂亮,你长的也出众,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更优秀……”
“他们都说我娶你,是好福气,一直不知道是什么福气,今天才算见识。”汤显眼睛盯着我,话说的自然:“没想到你心这么宽,今天你能容下一个王子玉,明天我带个李子玉,你容不容得下?”
我把有些哆嗦的手放回腿上,紧紧握成拳头。
汤显是在试探我?还是准备真的这么做?宫殿这么多空房间,他是准备都填满吗?
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淡定:“你不想要那个孩子?”
汤显嗤笑了一下,说道:“我的孩子,当然要留着。”
意思再明白不过,留孩子,不留人。有点为王子玉鸣不平,想她辛辛苦苦地为他生孩子,却还被嫌弃。真想扇汤显一把掌,尽管我之前也对王子玉表达过与汤显一样的意思。
人就是这样,当有人占据了你的立场时,你便不自觉地跑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