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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显五官线条明显,该深刻的地方深刻,该柔和的地方柔和,可谓荤素搭配相当合理。这样的张相确总是浮着一层乌云,只觉的让人想远离。
再看他身上已经褶的像团纸样的衬衫上一块一块的粘液,实在不忍。
手脚并用把那件衬衫脱掉,使筋拖他起来。
可怜他长胳膊长腿根本不动,我顿时气馁。
“起来,去洗澡。”秦始皇是驮不动他的,我开始用声音说给他听,希望有作用。
“汤显,去洗澡。”
“汤少,去洗澡。”
“阿显,去洗澡。”
“显显,去洗澡。”
我试了一遍我能想到的称呼,说到最后,我都快放弃了,汤显却动了。双脚开始晃着要起来,眼睛却还闭着。
还真有作用,“显显,我们上楼去沐浴好不好?洗完香香的。”我用平时对秦始皇的那招哄他,没想到竟然管用。
他两只手臂伸过来,也不知道他是想抱我还是想被抱。我看着是个时机,便让他的一只手臂搭在我的肩上,连用哄秦始皇的话哄他,“显显啊,要上楼梯了,一步一步往上走,对啊,你真聪明。看脚下,又要抬脚上楼梯了……”
我觉的秦始皇比汤显聪明多了,秦始皇上楼梯从来不需要提醒,全凭本能。可见四只脚比两只脚好用多了。
“显显啊,到浴室了,把裤裤脱了好不好?”
我已在心里祈祷多次,这次看他身体不是我本意,希望上天会理解我的苦衷,我也是在做好事,希望给我个好下场。
汤显上身光溜溜,下身的裤子也被扒了下来,把他塞到浴缸里开始放热水。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大口大口吐气。
休息了一下,对身边的秦始皇说:“秦始皇啊,你先看着点他,我去楼下清理一下,有事叫我好吗?”
秦始皇很乖地蹲在一边,眼睛瞪的老大看着汤显,像看猎物一样。
我拍拍它的头,下楼去清理汤显的杰作。
等我清理完回到浴室时,浴缸已经放满了水,边缘要溢出来。
又是了阵手忙脚乱,最后我的拖鞋裤子温了,秦始皇的长毛也是湿的。
汤显安静地躺在浴缸里,没有要醒的意思,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可能是做美梦的缘故吧。
我拿了条毯子站在一边,竟有些不忍心打扰。
“显显啊,洗完澡了,来,起来,我帮你擦干,就可以睡觉了。”
汤显又伸出两条胳膊,要抱抱的样子。我一把架起他一边的肩膀,一点一点的哄劝他抬脚出浴,又把浴袍披在他身上。拖出浴室。
大概是刚出水,有些冷吧。汤显下意识的死死地搂住我的肩膀,力气之大,一点都不像醉地不醒人事的样子。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哄到床上,把他的内裤扯拉下来,便再无一点力气了。
我得出一个结论:个子越高,身体越重。
我觉的自己愉虚脱了,刚才只是凭着一股力来做这些事,再累也能坚持不倒。把事做完,觉的自己再没坚持下去的理由,身体不由自己的虚脱起来。
不知躺了多久,才意识到这是汤显的房间,赶紧起身。
刚一动,便被汤显两只长胳膊一把抱住腰,死死往我怀里钻,我觉的胸腔要被钻个洞出来。
汤显湿湿地的头发贴在我胸前,脸埋在里面,能感觉到他鼻端的呼吸。他这样也不怕窒息而死。
“显,显,显显,稍微松开些,呼吸些新鲜空气。”我劝解道,这是唯一我知道对他这种状态下有用的方法了。
汤显不松,反而抱的更用力,这招失灵了?
就在我处于痛苦和纳闷之间徘徊时,听汤显说了一句话:“妈妈。”
我恍然大悟,想到那个伸手要抱抱地动作,想到叫他显显才会有些反应,想到用那种幼稚的口气说话,他才会听。
原来他是在做一个梦,儿时的汤显和妈妈。
不由地想到我的妈妈。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记得那天我是接到妈妈的病危通知书便打了请假条从学校赶回来的,下了火车,刚要找车回家,便看到有人举着上面有我名字的牌子站在出口处,东张西望的像是在等人。
那人的穿着着实普通,除了脸生之外,跟我家乡的人没多大差别。我以为是妈妈生病住院特意让找人来接我的,便上前打招呼。
那人看了我两眼,把手里的照片给我看。那是我高考时拍的一寸照片,跟我现在的样子没什么两样。我便跟那人走了,刚坐上车,便被人从后面绑起来,嘴巴塞块布,眼睛被蒙上。
那时我就想自己被绑架了,我家是家乡里富人,周边的人都知道的,所以自己紧张害怕的心渐渐放下来,他们不就是要钱吗?1万?还是5万?
再睁开眼时,便看到这座“宫殿”,汤显居高临下的看我。
我看到这里便傻眼了,他们不是绑架,而是要拐卖。我再也安静不下来,如果我被拐卖到这里,那岂不是再也见不妈妈了?我拼命反抗,换来的是关黑屋,汤显的不耐烦和折磨。
“你也想妈妈是吗?”我抚摸着他的头发,像抚摸秦始皇一样:“我也想妈妈,你说,为什么要把我绑来这里呢?你比我有钱,更不缺人,为什么要把我绑来这里呢?”
这么一直繁复问着,我都忘记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了,眼角的泪不由自主的滑下来,滴到枕上消失不见。
“汤显啊,你这又是何必呢?把我放了好不好?”我开始拍他的背,像小时候妈妈哄我睡觉那样。
那时候妈妈会一边唱不知童谣一边拍我的背哄我入睡,那时候连做的梦都是甜的,不是梦到棉花甜的云便是梦见自己在无边无际地花田里滚爬,四周飞舞着五彩的蝴蝶,有几只胆大的还敢落在我身上。
“显显,放我走吧,我帮不了你什么。我不会做饭,不会烫衬衫,不会社交应酬,也不懂陪你聊天,我们没有共同话题。我也想妈妈了,不知道她现在病情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她。”
汤显这次毫无动作,我能感觉到他呼吸平稳。
他睡着了?!在我表达自己的意愿时,在我伤心满满时,他竟然睡着了!
我觉自己做了件错事,就不该对他这么好,他领情还不记着还情,收的理所当然,这点还不如秦始皇呢。
秦始皇尚知道我对它好,在我被大卫“欺负”时还知道去咬“敌人”的裤腿,事后时不时去咬“敌人”的衣服报仇。
可你呢?你喝的不醒人事,我冒着下地狱的诅咒给你洗澡脱衣服,自己还累个半死,你倒睡的香甜。
一点都不记好。
我在心里骂他白眼狼,不,狼都比你有良心。
拿了个大枕头塞到他胳膊里,自己脱开身,回房。
又给秦始皇擦干,便再无精神。
作者有话要说:
☆、房都开好了
这夜睡的着实踏实,连梦都没有,一觉自然醒。从衣橱里看到自己的眼皮浮肿,面色红润,这是睡眠充足的征兆。
我看了下时间,10点,这个时间汤显该早起去上班了吧,今天是周三呢。
秦始皇已不在我房间,这个点估计刚补充完水份在院子里打滚的。
我换身衣服,左套右套感觉挺暖和,便下楼去。
阳光透过玻璃照起来,整个空间都镀了一层金,暖洋洋的,这已经是深秋了呢。
未到楼下,便看到秦始皇半条尾巴在摇摇晃晃,我心神一秉。
“过来。”果然是汤显的声音,略带沙哑,估计是没睡好的原故,否则就是酒喝多伤到声带了,“我有话问你。”
我不知道他要问什么,只是觉的这口气太正式有些吓人。
汤显指着一边的位置,让我坐下来,我有点忐忑,心想他不会是问昨晚为什么扒他衣服吧。
秦始皇看了看汤显,又看了看我,怂着肩,塌着头轻轻趴到我脚边。我在心里赞了一声,果然还是秦始皇向着我。
“是你半夜把我拖上去的?”汤显板着脸,摸不清是怒还是极怒。
我点点头。
汤显眉头紧皱了一下,又问道:“为什么我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你却没事。不是你,衬我没有意识,私下报复吧?”
跟汤显面对面,我学会了一项本事,就是盯着他看,却又能看不见。就像现在这样,他看着我看他,其实我的心思早跑到八千里之外了。
故而,听他如此说,才把视线放在他身上。果然,额角、下巴、手臂等处没有衣物遮盖的地方都时不时青一小块,有得严重地方还黑了几分。
才明白,估计在整个转移人体的过程中与扶栏,地面,浴缸什么的亲密接触造成的吧。
我又不是故意的,移动一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半头的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出点小瑕疵也算正常吧。
“如果真是那样,秦始皇也不会同意的。”我说道。
“秦始皇?”汤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像看叛徒一样看它。
秦始皇对上汤显的眼神,更怂了,直接把头趴在地上,眼珠子乱转。有点心虚,有点可怜。
“你吐了一身,又满身酒气。我,我只好把你拖进浴缸,随便洗了个澡,不得已才……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唯唯诺诺地说着,声音越说越小,脑子里竟浮现汤显光着身子的样子,觉的一阵脸热。
估计汤显一大早醒来看自己光着身子,连内裤都没有了,心里也浊滋味的吧。
“你没做出格的事吧?”汤显把声带压的很低,有点威胁的意思。
出格?要出格也是你先出格的吧。
“没有。”我觉得自己的声音低了不是一两个量的问题,完全没底气。
汤显又哼了一声,“你还真是能耐。”
我低头摸秦始皇的头,不说话。
跟汤显对话不能太专注,否则会被吓的做恶梦,这是我总结出来的经验。我永远都忘不了刚来这的那几天,像活在人间地狱。
“这次的事就算了,下不违例。”汤显说完起身坐在电视机前,招呼了一下秦始皇,嘴里骂了句“叛徒”,秦始皇兴奋地围着他转。
我呆呆地坐原地,一动不动,这是他第二次说下不违例。
连秦始皇都要抢走?想想也就释然了,秦始皇本来就是他的,是我抢了他的才对。
“快点做饭,秦始皇还饿着肚子呢。”汤显一边津津有问的看电视,一边下指令。
难怪刚才那般卑恭屈膝地趴在我脚边,合着是饿了。
我赶紧去做饭,不能在吃上短了秦始皇,它虽是这般温顺,可毕竟还是凶兽,饿的紧了又该狂叫不止。
等做好饭,也近11点了,又把秦始皇的饭单独放到它的专属饭盒里,看秦始皇吃的不亦乐呼,连头也不抬,看来是真饿了。
我在心里腹腓,汤显不给你饭你,你还对他这么忠心耿耿,汤显捡到大便宜了。
我刚动碗筷,那边门铃就响了。来者是大卫,面色憔悴,衣衫不整,毫无形象可言。
“彤彤,还有饭吗?给我盛一份,快饿死我了。”大卫神态自若地说道。
我去厨房又盛了一份米饭,还好做的是中餐,否则还真没有多余的。
大卫狼吞虎咽,看来是真饿了。
一边的汤显慢条斯理地吃,不受大卫的影响,一口一口的嚼。
“我说,你怎么回儿事?不是说好了的吗?我房间都开好了。”大卫喝了口水,把手搭在椅靠上,一幅浪荡子的形象。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们这是在说昨天的事呢,我是装着听不见继续吃饭?还是避开的好?
正在我犹豫不定时,汤显开口道:“你不提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揭过去,既然你提出来,那我们就好好说道说道。”汤显放下手里的碗,咽下嘴里的饭,身体侧开,拿出一幅不说明白不罢休的架势。
大卫愣了一愣,大概没想到汤显比他还较真,当回儿事来理论。
“阿显,你明知道这件事有多重要,成与不成,就看这回儿,他们好这口,我有什么办法?”大卫气愤地说道。
“你为何不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