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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淡定的睡下了。
主人……
无雪冷冷的看着女子的睡颜,眸子中本来的温柔委屈全数退去,只剩下冷意。手上动作还算温柔的摸着她的脸,眼底滑过一丝痴恋
主人是他的,没有他的允许,绝对,绝对不允许再出现这种情况。下一次……谁敢让主人注意,直接杀掉好了。
对,这样就好了。凤凰令的存在本身不也是为了满足那群人类的愿望,满足他们的野心,用来杀戮的工具吗?
主人有着一颗血腥的心,可是不知为何,她现在却想将那颗心藏起来,已经开始层层包裹。不过无所谓,只要主人喜欢的话,就算是丢弃了原本的她,也可以。因为……自己会为她杀掉那群人。、
所有想要喜欢他的主人的人,都是不可原谅的,都是该死的。
主人……若是可以的话,最后真希望世上只有你我。为何,为何你与我并非同族?为何,为何要用如此冰冷的态度对我?
主人可知……在这样下去,我会死掉。
无雪看着床上的人,金黄的猫眼里划过一丝精光,想要吻上她,结果却被自己的理智制止了。匆匆的逃离了屋子,无雪跑的无影无踪。
倒是在他离开后,云桥缓缓的睁开了眼。本来握成拳头的手也缓缓松开。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在其中。
她没有睡着,所以感觉得到无雪忽然变了的气息,也感觉得到他想要亲自己。幸好他没有,否则的话,自己会很想放弃他吧。
她不需要多余的感情,只要看着别人有就好了。那些感情最后只会成为负累。就好像是凤心的主人一样……
明明不需要为了凤凰令做到那些。云桥忽然间,有些理解了为何他会不希望是他在她的身边。因为他们是彼此喜欢着的。
与其等到爱到骨髓之后,他老了,死了,让她落寞万年,不如现在一开始就不在一起,因为没幸福过,所以不会知道,痛苦到底有多苦。
那个人,将一切都奉献给了凤心啊。愚蠢的紧。不是他选择凤心,而是凤心选择的他,不是理应会接受她的奉献吗?
为何,为何会如此的执着呢?
云桥不理解的事情太多了,她将那些感情全数归类于非可用的爱情。
当你睡的正香,忽然被吵醒的时候,该怎么做?
云桥答:很简单,杀了那个人。
可是事实上,当自己真的被叫醒的时候,她就沉默了。因为叫她起床的人不是别人,是她的娘亲啊。
“桥儿,快些将衣服穿上,好好整理一下。”妇人温柔的摸着云桥的头,眼底宠溺之色让云桥觉得心中一暖。
不由得乖乖点头,然后任由她来摆弄自己的发。妇人的手法很好,很快,一个温婉又不失去美感的发髻便挽好了。
云桥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眉眼不算是精致,只能算是好看的行列。凤眸中,是自己从上辈子就一直有的感觉——凌厉。、
这种东西,原来是真的存在于骨子之中。
妇人为她选了一件淡粉色的衣服,这是一件抹胸罗裙,胸口处,绣着漂亮的金色蝴蝶。对于衣服没有太多要求,故而云桥觉得只要妇人觉得好就好。
但是问题是……如果没看错的话,现在似乎是晚上啊,为什么她要在晚上忽然开始给自己打扮?
这明显不是很正常。
叹了口气,云桥看着想说话但是最终却还是欲言又止不好意思说的妇人温柔道:“娘,说吧,你有什么事?”
在听到了云桥问自己的时候,妇人的眼里划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掩饰住了,然后有些尴尬的说道:“桥儿,今儿个你爹爹他说,要带着咱们进宫参加宫宴,娘还是第一次被你爹爹邀请……所以桥儿。”
妇人的话说到这里,便再次的止住了。而云桥也清楚了。意思就是如歌自己不去的话,那娘亲就不可以去。虽然说不是很喜欢去宫中……但是如果能够让娘亲高兴的话,那就去吧。
云桥这般想着,然后也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去宫宴的路上,云臣他们三个人在一辆马车上。很是尴尬。妇人不敢对云臣说话,而云臣则是不想对云桥说话,因为太静了,云桥也懒得说话,这三个人的组合,绝对是有史以来最可怕的一个组合。
果然,不管什么时候娘亲和这个男人都不配。两个人之间就好似从一开始就不该在以前一样。
宫宴一直是麻烦一样的存在。这一点,云桥在下了马车之后就深刻的感觉到了。络绎不绝的马车不断的停在宫门口,众多大臣纷纷的朝着皇宫中进发。、
“桥儿,今晚不管怎样都不准你和过去一样胡闹,知道吗?”云臣左手挽着身边的妇人,转身盯着自己的女儿,严肃的警告。
云桥闻言,不以为然,但是在妇人的面前却还是给足了他面前,点了点头道:“好啊,我尽量。”
“混账!什么叫做尽量?不是尽量是必须。今日不同往常,北越的太子殿下来我国交涉边关问题,若是你有什么地方出错了,怕是会牵连整个云家。”云臣很愤怒,就差没有抓着云桥的耳朵朝着她的耳朵里灌进去这些话了。
云桥默默的听着,看了眼心疼她但是却还不敢说话的妇人,淡淡笑开了:“既然是如此大事的话,那么自然不会问我什么。
如果按照你的观点,若是皇帝会问我什么,那一定是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在那群早已看惯了虚假的人面前,只有真实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若是怕我拖累云家的话,大可以直接将我赶出家门。”云桥的语气很淡定,说完,丝毫不在意云臣的怒上心头。
不管云臣怎样,都与她无关。她今天需要做的只是一个旁观者。不过……北越的太子殿下吗?
云桥的脑子中,浮现出了之前男子的模样,暗暗咂舌。以后做他的皇妃的女人,绝对是世上最倒霉的人。
每天看着一个比女人美上万分的男人,就算再怎样的心宽体胖也无法淡定吧?
收敛了心神,云桥跟上了云臣他们的脚步,走上殿。大殿之上,官员们坐在一边,而家眷们,则是坐在他们的对过。
云桥过去的时候,很是自然的就发现了一直在激动朝着她招手的慕容月萝郡主,走到她的身边,云桥默默的坐下,而她的身边,则是有些局促紧张的妇人。
云桥看了眼自己的娘亲,只见到她的身上穿着一如既往的朴素,眼盯着那群和她年纪相仿的妇人们在谈笑,却不敢过去。
那种格格不入,让她觉得心酸。
“这是谁?你的娘亲吗?真是不太像呢。我还以为你的娘亲的话,应该更加有气势一些。毕竟你可是比男子的性子更强些啊。”月萝郡主哪壶不开提哪壶,审视着那方正紧张中的云桥的娘亲。如是说道。
而这话一出口,只见到妇人的脸色瞬间白了白,但是很快就掩饰住了她自己的失态。
“不准乱说!她是我的娘亲,我的性格和娘亲很像。”云桥狠狠的白了眼郡主,示意她不要多说。
……
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是慕容月萝唯一的反应。而且……她似乎有点紧张?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在和自己比试的时候都没有一点惊慌的人……
不得不承认,她怕娘会知道自己和她不同。因为自己的前任几乎和娘是同一个性格,一样的软弱,一样的无能。
不能被知道,若是被知道的话……自己会被她讨厌吧?自己这个外人,占据了她的女儿的身体,而且还叫着她娘亲,如此无耻的。
云桥的表情绝对称不上是正常,这让她身边的月萝郡主更加好奇了。
她的女儿在变,可是她却不知道,明明还是那副皮囊,可是那内在,好似换了个人一般,妇人低着头,不敢去看自己的女儿。
这个孩子,是她的女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觉得她好似别人,自己和她之间,总是多了一丝陌生。
不会再和自己牢骚,也不会再和自己撒娇,很乖,乖到让自己觉得心虚。现在的女儿很让相公喜欢,很强大,很聪明,也很耀眼。只是自己却不希望她这样,更希望她能幸福就好啊。
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了,或许,她真的不是自己的女儿吧。
闭上眼,妇人不敢继续想下去,不想知道那些她一直在逃避的事。
这世上,最了解自己女儿的人,一定是母亲。因为太亲近,几乎是心连着心。女儿的每一个表情,母亲都会理解。
妇人早在开始就清楚眼前的女儿不对,但是却不敢多想,因为总觉得一旦想太多的话,她的女儿会远离她,最后消失在她的面前。
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只要她还留在自己的身边,这样就好。对,这样就好。
人还没有来齐,众人也是各谈各的,很稀奇的,云桥在对面的角落处,看到了六王爷。他怎么会出现?
不是说六王爷很少会出现在人前的吗?
说起来,这些日子一直在东忙西忙,差点忘了那个孩子,羽落,自己让无雪好生的培养他,无雪把那孩子给弄到哪儿去了?
云桥的思绪越飘越远,而一旁的月萝郡主,则是已经习惯性的去和众多大家闺秀们聊起了天,偶尔在说到哪家的公子英俊的时候,也会羞红了脸。
云桥看着自己,再看看人家,忽然间就发现,自己和她们相比,好似个异类。不会和她们交流,也不懂得要怎么交流。
她只会嚣张,就算是站在那儿什么都不做,也会被人家挑衅。寂寞……貌似和自己很远,但是却是自己写照的词,云桥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吓了一跳。
堪堪的在宴会开场之前,跑了出去,横冲直撞的,脑子中一片混乱。可笑!她怎么会寂寞,她明明什么都可以拥有啊。
是吗?什么都拥有吗?那为什么还会如此渴望娘亲的温柔?
自己果然还是因为寂寞吗?
你什么都没有,一开始就是如此。你活着,就注定了要一无所有,从出生那一天开始,你的命就注定了。
你会看着你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开,最终无法抓住什么。
耳边,那好似噩梦般的声音在自己的耳畔萦绕着,云桥看着自己的双手,蹲在了地上。夜凉如水,吹在了她的身上。
身子冰凉,可是云桥却没有半点想要起来的意思,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当真什么也不能抓住吗?
云桥想笑,可是嘴角却僵硬,云桥想哭,可是眼里无泪水。自己到最终,还是一无所有。
“一个人吗?”
正当云桥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时候,只听到耳畔忽然响起了一个悦耳的声音,略微中性,云桥闻言,抬起头,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比女人要美上几分的面孔,邪肆中充满魅惑的笑容,眉间的那抹朱砂痣……这人,可不正是北越的太子,云臣那个老不死的警告她要小心的人吗?
“姑娘一个人?”男子见云桥看着他不说话,于是学着她的模样,蹲在了地上,声音很温柔,尽量的不想吓跑她。
刚刚在拿着灯笼赏花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无助好似小动物的模样,很惹人怜爱,让他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看着云桥,男子的眼神儿越发的温柔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他在关心的,可不是什么温柔无助的小动物,而是一时间迷茫了的凶兽。
冷冷的望了眼男子,云桥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勾起一抹疏离却又礼貌的笑容道:“给北越太子请安,太子千岁。”
云桥的声音是她那天生特有的清脆,但是这其中又因为云桥自身的关系,有几分骨子里的淡漠在其中,很好听。
男子闻言,脸上的笑容少了两分,叹了口气道:“真扫兴,还以为你不知道我是谁,想要和你玩儿呢。
既然知道的话,那就算了吧。女子还是不要太悲伤的好,因为你们天生就是该笑的。”男子将手帕递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