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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有绝世无双之才,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可是,原来他只是区区一介凡人,会痛,会累,更会死的。”
泪水划过脸颊,携带着心底那惴惴不安滴落而下,为什么心里这么烦闷?为什么心悸不宁?
“瑜儿,你想太多了,他、他只是有点事而已,他可是离国第一元帅啊,朝廷之事,边关之事,他责任众多——”
“他不会在这种时候离开我一步的,除非,非得离开不可。”沈静瑜掀开被子,踉跄着走到窗前,站在昨晚他安静站了一晚上的地方,推窗望去,是一览无遗的小镇后山,山中林木匆匆。
“瑜儿——”
“师父,能告诉我什么是无影门吗?”
“啪!”惊慌起身,白眉措手不及的撞到一旁的药碗。
药碗坠地,粉身碎骨。
沈静瑜瞥了一眼那砸开的碎片,目色沉寂,“我听到他们的谈话了,他是要去对付无影门对不对?”
“你应该相信他的。”白眉避重就轻,想要转移话题。
“我昨晚想了一晚上,也猜测了一晚上,五年来,卧居衡山,江湖之事,不懂也猜不明,但我听得出来,他言辞中有担忧,有害怕,有恐惧,这个无影门真的有这般可怕?连他都有所畏惧?”沈静瑜自顾自说道,却是无助的摇摇头,“他把所有武功高手留在了这里,独自前往,何等危险?”
身体滑落,她靠着墙半蹲在墙角,双手抱住膝盖,不敢想下去,那一次手染他的鲜血,那一次差一点就阴阳相隔,原来失去,是这般的痛苦,她不想失去,不想舍去。
“瑜儿,别想太多了,你应该知道他有责任,会回来的。”
“可是——”沈静瑜止言,却是失常的一笑,“是,他会回来的,他会陪我过尽冬天,迎向春夏,尝尽风霜,共享岁月。夜里太凉,他的手好暖,他说过会一整夜抱着我暖尽身体,陪我笑,哄我快乐,一起幸福到老。”
“是啊,瑜儿,你现在也怀孕了,马上就会为他诞下麟儿了,我们不想那些了,起来吧。”白眉抱紧她颤抖的身体,搀扶着她回到床上。
终于安抚好了她,白眉长长的输出一口气,随后掖了掖被褥,安静的退出客房。
门外,尚穆似笑非笑的看着蹑手蹑脚走出的身影,依靠在柱子上,指尖滑过下颔,笑意满满。
“别在这里说话,去我房间。”白眉冷视一眼,径直回房。
“辰王去找无影门了?”尚穆直接插入正题。
白眉不曾回复,只是略微点头。
“如果他死了,想必你也得多准备一副棺材了。”尚穆笑道。
“这点你放心,我相信辰王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杀死的。”白眉泰然坐下,吟口苦茶。
“是吗?如果是别的帮派,或许我也会深信不疑,可惜是无影门,一定会出乎你的意料之外。想他无影门门主心计了得,用人用毒堪称一绝,摆阵算计无所不能,嗜血杀人未有半分手软,不曾优柔寡断,不曾拖泥带水,狠心狠毒。”
白眉迟疑,抬头望向不经意露出一丝篾笑的尚穆,她的师弟刻薄,她深知,可是他好像一直都习惯云游四海,江湖之事,早已不曾理会,如今突然出现在中原,还言辞凿凿的肯定无影门势力,连她和辰王都未知的势力……
“无影门不过就是一个近年来突然冒出来的门派而已,有何畏惧?我堂堂衡山派都毫不在意,更何况一代战王,师弟,你太杞人忧天了。”白眉端着茶杯,细细品尝,一面品尝苦茶苦涩,一面品尝对面那双微微抖动的眉睫。
------题外话------
估计咱门主大人没人猜的出来啊,娃哈哈。
、第五十九章 谁是诱饵
尚穆故作镇定的站起身,掩嘴轻咳:“师姐说的对,师弟也累了,先行回房了。”
白眉点点头,不以为意的继续品茶。
尚穆慌乱的退出客房,方一离开,一手搭上自己的心口,忍不住的长叹一声。
淡淡的光顺着虚掩的窗户静谧探进,一人安静的凝望着月明星稀的夜空,双手不自然的靠在窗棂上,独自望天,面无表情。
突然,她一跃而上窗台,半个身子悬挂在窗户外,夜风肆虐而过,原本那平静的发丝一飞一扬。
“瑜儿。”南宫懿腾空而起,一把抱过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沈静瑜蹙眉,抬头相望,扯开这个陌生的怀抱,“原来藏在暗处的人,是你。”
“莫不成你以为是轩辕皓?”南宫懿自嘲一笑,原来她的苦肉计是为了引出暗暗保护她的那个男人,可惜不是自己。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沈静瑜稳定呼吸,白衣随风飘扬,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原来窗外的世界是这般的清冷。
南宫懿解下外袍披在她的肩上,淡然说道:“本皇子就不能出现在这里?好像最近路过这里的人不止本皇子一人啊。”
“什么意思?”沈静瑜警觉。
“难不成你以为这个世界真有这么多的巧合?”南宫懿抬头看向客栈另一头,嘴角淡淡勾起一丝弧度。
“我只想知道他去了哪里。”沈静瑜步步靠近,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的颤抖,她好怕他说出的答案是自己心里深处早已料想到的结果。
南宫懿迟疑片刻,笑道:“他不是说过了吗,出去几天就回来了,难不成你真的不相信他?”
第二个,沈静瑜身形一顿,除却师父斩钉截铁的肯定,这一次换上南宫懿若有所指的问话,她莫非真的不相信他无所不能的能力?
“不用多想,今夜注定是多事之秋之夜,早点睡吧。”随手一扬,南宫懿携带着她的身体跃上窗棂。
沈静瑜静静的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那依然飘动的帷幔,手自然而然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心口的乱没有停歇,心口的怀疑没有半分消减,不是不相信,而是害怕,害怕这一夜太过漫长,漫长到便是永恒……
翌日一早,朝阳和煦,安然宁静的照射进屋,顺着地板拉长一道身影,一人独立,周围是静若无人的死寂。
影子缓缓的上前,攀岩上床头,影子主人嘴角邪魅的勾起,淡淡然一笑。
十指纤长,指骨分明,一只手覆上床上熟睡之人的额头,一下一下的抚摸,顺势而下,绕过她的颈脖,轻轻一弹。
“谁?”沈静瑜惊慌失措的睁开双眸,却只觉空气里有股淡淡的牡丹香,不见一人。
香气陌生,靠近自己的气息更是陌生,如此情形下,由不得她不慌乱,有人竟躲过了屋外数十人的监控泰然自若的进入,又如同一阵风般消失不见,他,是人?还是鬼?
“瑜儿,怎么了?”白眉听见响动,推门而进。
沈静瑜目光朦胧,氤氲上一层淡淡水汽,渐渐的,眼前恢复清明,她虚弱无力的摇摇头,道:“刚刚有人进来了。”
“什么?”白眉四下查看,并无有何异样,“你看清那人的模样了吗?”
“没有。”沈静瑜仔细留意,微闭双眼回忆,“他好像戴着一个面具,我睁开眼的时候只觉眼前有道光影在闪,应该是被阳光折射后的反光,是面具,对,应该是面具。”
白眉双手捏紧成拳,是他,那个人竟然视若无睹的出现又离开?为何如此?
“师父,你知道他是谁?”沈静瑜见她欲言又止,直觉已查此人师父认识。
“不,不认识。”白眉避重就轻,淡然笑道:“你肯定是因为没睡醒,没事了,那是幻觉,再休息一会儿,等一下喝了药就没事了。”
走出房间,白眉没有回房,而是绕过走廊径直走向尽头的另一间客房。
尚穆睡意惺忪,有些焦躁的看向屋外之人,冷冷道:“师姐一大早的想——”
“刚刚无影门门主出现了。”白眉毫不避讳,开口直言道。
尚穆扶在门柱上的手一颤,双眸惊恐的看向屋外面无表情的女人,诧异的问道:“他来做什么?”
“不知道,刚刚瑜儿说看见了一个陌生人出现,肯定的是那人戴着面具,不用猜就能想到,这个天下除了辰王外能顺利避开屋外几十个影卫的人还能有谁,更何况那人一如既往出行之时必戴银色面具。”
“他出现在这里做什么?”尚穆自言自语的回房,腿脚微微颤抖,“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
“师弟,你在说什么?”白眉走到他身后,一把拉扯住他不安的身影。
尚穆摇摇头,“我没说什么,师姐,我还未曾睡醒,你回你的房间吧。”
白眉疑心的退出房间,关紧房门,身后一阵淡淡牡丹花香扑鼻而来,她惊诧回眸,却见一道银光闪烁,不待片刻,自己便浑然不知的倒在地上。
“你——”尚穆不知所措的退后两步,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女人,挥掌上前,“你答应过我,只要我照你说的做,你会放过、放过——”
“可是你却露出了马脚,还让这个女人发现了。”银面男人嘴角上扬,冷睨一眼地上一动不动之人,运气聚于掌心,颈间红梅妖冶,掌风如箭迸发,刹那间,一道白光隐隐闪耀半空。
“如若你杀了她,我便立刻撕毁我们之间的约定,没有我,辰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以自己为饵上当的。”
掌风一挥,一里外高耸入云的参天古树砰然而裂,风一吹,漫天落叶翩翩而舞。
------题外话------
有没有人猜出尚穆其实是卧底身份呢?哇哈哈。
、第六十章 三招定生死
“记住你说过的,本门主只给了你十天时间,逾期你知道下场的。”银面男人纵身一跃,趁着金色阳光遍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尚穆抱起地上昏睡的身子,步入房中,床帏中,银光微微闪现,一下接着一下,毫无间隙的插入女子体中。
“师姐,对不起,这段日子只有辛苦你了。”扎好了针,尚穆再三把脉,确信她已陷入重度昏迷后方才歇气。
匆匆一幕,无人瞧见走廊一头一人独站,手死死的陷入那桐木柱子中,指尖鲜血横流,她不知痛,只知后背阵阵沁凉。
“瑜儿,你怎么了?”季聍宇端着药碗上楼,却见沈静瑜一个人瑟瑟发抖的怒目而视。
沈静瑜摇了摇头,驱散掉脑袋里那不安分的恐慌,尽量平静的说:“没事,这是我的药?辛苦你了。”
“瑜儿,你有心事?”季聍宇略显怀疑。
“无碍,只是有些事没有想明白而已,我先回房了。”沈静瑜几乎是落荒而逃,现在,她还能相信谁?轩辕皓离开了,师父被尚穆给囚禁了,季聍宇是他的徒弟,于公于私,他会大义灭亲帮自己吗?更何况他是事外之人,何苦让他两难?
只是,现在怎么办?皓,你何时回来?
独自站在窗前,沈静瑜无助彷徨的摇晃着昏昏然的脑袋。
不远处,山涧中,一人白衣飘飘,一人墨袍飞扬。
静静的水在涧中静静的流淌,静静的鱼欢快的静静嬉戏,静静的风携带着落叶静静的飞舞。
偌大谷中,两人对立,却是相对无言。
轩辕皓着墨袍,凝视波光粼粼的水下。
“小七,多久没有看到你了?”他冷静开口。
身后男子微低垂下眸,环视池下自由追逐的鱼儿,淡然道:“三年。”
“原来都有三年没见面了。”
“主子,当年您说过我们七兄弟无召不相见,如若相见,便是生死一线,小七在收到您的传书之时已经明白我们手中剑该出鞘了。”半跪而下,男子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另一手拿出火折子,火苗一跳一跳,随后,灰烬掉落池中,化开一道道墨色痕迹。
“小七,错了,这一次我让你们回来不是为了赴死,而是让你们保护一个人。”
“……”止言沉默。
“她是我最爱的人,这一战无论胜还是败,我输不起她,有你们七人在,比谁在都让我安心。”
“可是主子,我们誓死只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