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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言沉默。
“她是我最爱的人,这一战无论胜还是败,我输不起她,有你们七人在,比谁在都让我安心。”
“可是主子,我们誓死只保护——”
“以后她才是你们的主子。”轩辕皓回头,掌心凝聚,一枚血红玉牌隔空飞到男子脚下,“记住,从今天开始,她沈静瑜才是你们七人唯一服从的主子。”
叶梢在池中流淌,一片片随着波痕渐渐远去,最终,夕阳西下,红霞燃尽了山谷尽头。
“出来吧,都藏了一天了,不累吗?”轩辕皓负手而立,漠然望向不远处的枯黄灌木中。
一人银杉微动,银光淡淡而闪。
“无影门门主,本王应该算是第二次相见了吧。”轩辕皓一笑,笑的风轻云淡。
银面男人不答不语,只是眸中寒气盛怒。
轩辕皓毫不避讳,四目对视,隐隐的,他心底猛然一惊,“你……很眼熟。”
“恐怕我们交手不止一次。”银面男人随口大笑,却是杀气腾升,“想必辰王殿下这些年树敌无数,早已忘记我这个躲在暗处的人。”
轩辕皓凝目仔细留意,脑中闪现过无数画面,却又总是无法对号入座。
“三招,我们这一次公平决斗,没有暗器,没有毒物,只有赤手空拳,仅凭自身实力,只要你赢了本门主,本门主就让你平安过这香凝镇,如若你输了,明年今日便是你辰王殿下的永世忌日。”
“这交易——”轩辕皓嗤笑,“如果你输了,本王会毫不客气的废掉你的一只手。”
话音一落,山涧中,寒气逼人,不知何时起,狂风四起,携带着平静无痕的水池也一并卷动,不知不觉,水珠在池中跳闪,一脚踩踏而过,掀起水帘,一拳隔空出击,圆润无力的水珠瞬间如同利箭般破空而去。
银面男子不急不慌,面不改色伫立在原地,一阵寒气扑面,旋转身躯,腾空而起,掌风一挥,片片落叶从地上飞跃,悬挂在半空,气力相聚,是破竹而来的冷冽气势。
“一招就可以让你落败于此。”轩辕皓震吼,双掌是赤红的颜色,水珠一滴一滴,恍若沸腾的开水,刹那间,雨帘逼人而洒去。
银面男人嘴角含笑,近身一跃,掌心成拳,二人肉身相搏。
“啪!”面具碎成两块掉入池中。
轩辕皓愣了愣,却是不自然皱紧眉头,有种无话可说的憋屈感在心口蔓延。
银面男人仰头大笑,“你以为本门主出门只戴一副面具?”
“……”轩辕皓无语,沉默三秒,又一次提气攻去。
银面男人眉头一皱,就势后退三步。
轩辕皓面色一悦,眸中点点星光一闪而过。
“咚!”银面男人略一迟疑,身体失重跌落,重重的摔进池中。
轩辕皓立于岸前,眸色平淡,“可惜你戴面具时动作太慢了。”
“你故意的?”银面男人怒不可遏的瞪着自鸣得意的背影,挥掌跃上岸,冷冷吼道:“你怎知我必会分心?”
“侥幸而已。”
银面男人怒气冲天,内息冲破丹田,运气而大步上前,“找死。”
“本王说过会废掉你一只手,就不会食言。”
、第六十一章 暴露身份
风萧萧兮易水寒,冷冽的风携带着沁骨的水铺天盖地,阴云蔽日,一道道寒冽的劲气席卷大地,狂风起,池水混乱……
“寒冰烈焰,你是五毒教的人?”轩辕皓收掌凌空而起,居高临下俯视冰火两重天的银面男人。
银面男人眸色一动,再一次凝聚两股截然相反的内力。
轩辕皓冷然对视,负于身后的双手一点一点泛起诡异的青紫。
刹那间,风云涌动,世间一寸一寸渐渐黑沉。
“就凭你寒星砂掌就能破本门主的寒冰烈焰?不自量力。”银面男人嘴角轻扬,一手赤红耀眼,一手冰冷摄心。
轩辕皓沉色未动,不以为意的冷漠一笑:“五毒教一夜之间消失不见,教主失踪生死不明,传闻她最爱火红的裙纱飞扬,只是未知褪去那一身红会是什么姿色?”
银面男人眉宇间微微抽动,却在下一刻恢复如初,依旧漠然相对,依旧不屑一顾,孤傲的运功咄咄逼人而去。
那一闪即过的担忧映入他的眼底,虽只是一瞬间,但轩辕皓仍旧在心底酝酿好了接下来的一步步。
烈火焚烧而过,枯木残枝化为灰烬,一道人影急闪而过,一刹那顺着火焰燃烧的尽头消失不见。
银面男人愕然,疾步上前却空无一人,仰头望向影子散去方向,怒斥:“轩辕皓,你个落荒而逃的小人,啊,有本事滚出来,滚出来啊!”
天际一片安宁,无人回音,无人应声,自始至终都是安静如常。
……
客栈内,轩辕玥左右环顾,确信四周没有可疑之人,轻轻推门。
“四哥。”沈静瑜犹豫不决,一脸憔悴的赶来。
轩辕玥心底一惊,退出屋内,侧身关上房门,似笑非笑道:“瑜儿发生什么事了?你昨晚没有好好休息?”
沈静瑜踌躇不已,抬头看看轩辕玥,又欲言又止的看向一旁。
“怎么了?”轩辕玥回头探了探紧闭的房,汗如雨下问道:“瑜儿你是想问七弟的行踪吗?如若是这事,那你勿需担忧,七弟正在归来的路上了。”
“什么?真的?”沈静瑜长长舒出一口气。心事霎那烟消云散。
“嗯,你先回房吧,大约晚膳前就可以相见了。”
沈静瑜如释重负的离开,最终还是决定等皓回来再商量此事。
送走了她,轩辕玥也是安然长舒口气,悄声推门而进。
“你的瑜儿可是让我出了一身冷汗啊。”
床上之上,面色苍白,双唇却是诡异的黑紫,显然是中毒迹象。
“咳咳,通知尚穆老人了吗?”轩辕皓掩嘴轻咳,虚弱无力问道。
轩辕玥面色铁青道:“中毒了为何不说?回来了又为何要瞒着所有人?”
“四哥,你相信你身边的所有人吗?”
“即是我身边之人,我当然相信,七弟何出此问?”轩辕玥两耳微动,伸出一指放于唇边,淡然一笑。
轩辕皓眉峰挑动,咳嗽两声:“该来了总要来,长痛不如短痛,何必继续自欺欺人。四哥,你说臣弟所言是否对错?你与聍宇之间终归南北相望。”
“七弟,我懂!”轩辕玥起身踱步至房前,毫无征兆掀开门扉。
“咚!”门外一人措手不及跌倒入屋。
“老前辈,你这是在做什么?”轩辕玥不露声色,语气冷淡。
尚穆踉跄两步,尴尬一笑:“不是你说辰王中毒危急要我速速赶来吗,现在倒好问我跑来做什么。”
轩辕玥语塞,让开三步。
尚穆静坐床前,伸手扣上手腕,眉头微微紧蹙,诧异的看向床上双眸紧闭之人,不知不觉间眉头拧紧。
“七弟中了什么毒?”轩辕玥倚靠在床前,笑意涓涓。
尚穆心底不安,急于起身,却觉手下一紧,低头一看,顿时面如土色:“你……”
轩辕皓面色平淡,脸上那诡异的黑沉竟淡淡褪去,不待片刻恢复如常。
“不知天下第一医仙可否识得此毒?”轩辕玥问道。
尚穆不由自主退后两步,斜靠在屏风前,惊慌道:“是幻影!”
“不愧是医仙啊,聍宇当年可是花了整整三天才查出的此毒,医仙一眼便认出了,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啊。”轩辕皓掀开锦被,内衬雪白长袍不着尘埃的净白,阳光折射下,盈盈反光。
轩辕玥侧身一过,不动声色立于他身后,笑道:“江湖流传医仙可是悬壶济世的名医,怎会与唐门这等用毒害人的小人齐名,可惜,原来我们都低估了医仙尚穆老人的能力啊,不禁能医治百病,更能用毒杀人与无形”
尚穆惊慌退后,推倒身后的屏风,脚下劲气一过,准备跃上屋梁离去,却不知一转身,身后死穴毫无遗漏完全暴露。
“噗!”一口血冲口而出,尚穆半跪在地,双手狠狠的揪紧胸口衣衫,血,顺着嘴角汩汩流出,不待片刻染红一地。
“可知你为何暴露?”轩辕皓眉色冷冽,面无表情道。
尚穆大喘两口气,语气模糊道:“我自认所言从无虚假,不知何为暴露二字。”
“既若如此,你为何逃?”轩辕玥嗤笑,冷言:“念于你是聍宇的师父,本王不会伤你丝毫,告诉我们解毒方法。”
“解毒的办法只有一个,我也早就说过,信不信由你们。”
“本王要的是真正解毒的方法。”轩辕皓冷冷的遏制住尚穆喉咙,一点一点加大力度,他在忍,也在等。
“这是唯一办法。”尚穆面不改色道。
“你真以为本王不会杀你?”轩辕皓一掌挥开尚穆身体,冷劲的气从脚下挥发,眸色赤红,狠冽对视:“从你出现那刻起本王就在等,等你目的暴露那一天,可惜本王能等不能忍,你准备用本王的命换你目的,本王能给就怕你没命拿。”
------题外话------
这个门主其实是假的,哇哈哈,不知道亲们有没有猜出真的门主身份呢?
、第六十二章 你回来了
秋寒的风掀开虚掩的窗,清冷的空气搅乱安静的气息,一人一言不发独站窗外,无人言语无人呼吸,苍凉的冷摒弃了一室的寂!
“聍宇……”轩辕玥语气颤抖,不知所措望向窗外身影。
尚穆闻声,头不自觉侧头看去,声音瞬间卡在声带中。
“师父,我已经答应你了,为何你还要如此出尔反尔?或者你根本就没有想过用我们的约定来做交易,我在你眼里……不值一提。”季聍宇推门而进,步步唯艰靠近,颤抖,没有防备的颤抖。
“聍宇,你误会为师了,为师没有……”
“啪!”一块玉牌坠落,季聍宇毫无表情。
轩辕玥一言不发的拥紧他。分去他不由自主的慌乱,紧紧的抱着他,天大地大只余下他与他。
“众叛亲离,为虎作伥,尚穆老人念你一句前辈,本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轩辕皓神色冷然漠视,目光灼灼。
尚穆不为所急,仍是那副不可置否的眸色对视。
安静,空旷的屋子里唯剩那深浅不一的平稳呼吸!
“师父,我医谷十人,除却我这个不孝之徒,您与八位师兄皆是光明正大、一身截然之人,为何您却要如此背信弃义做个助纣为虐的小人?”季聍宇身形颤抖半跪在尚穆身前,双手搀着他的双臂,抑制着想要继续追问的冲动,最后二人只剩下对视无言的沉默。
时间,悄然而过……
风过无痕的了然,一把刀光闪烁,众人屏息来不及反应,只见干净的地板上晕染开一朵妖艳的花形,渐渐的,汇聚成河。
“聍宇!”尚穆弃掉手中匕首,双手反握住他被自己一时冲动划破的伤口,血,无止境滴落,一滴一滴染红了视线。
“师父,您的苦衷是为了谁?”季聍宇握紧他的手,随意血红蔓延。
“为师……”尚穆摇头低首:“师父曾以为世上情爱只是一场过眼烟花,一场南柯一梦,可是当我知晓情根深种之时,却是生死离别之际,终究是我害了他。”
“师父,那人是……大师兄!”季聍宇瞠目,却又是脱口而出。
“你怎知?”尚穆愕然,泪水在眸中盈盈泛光。
“大师兄曾在我下山的时候对我说过你真勇敢,世俗谩骂的爱你却笑的如此毫不经意,我曾以为离别是种解脱,分开就心安理得不再妄想,却不知,漫漫长夜独望天际却是沧海桑田的苦涩,原来这种爱便是咫尺天涯的距离。”
“是我害了他,终究是我负了他。看着他被带走,我却无能为力,看着他的双手双脚双眼双耳被送入眼睑,我才知悔恨已惘然。他是自负拥有天下绝世容貌的人,最终却因为我毁了一生,我是愧疚,是后悔,是数之不尽的痛恨。就算为他负了天下又如何?就算为他放弃半生坚持又有何遗憾?可惜迟了,当一切尘埃落定,当往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