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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太美感了,美感到自己都觉得太浪费了。
“对于闲杂人等,一缕视而不见。”轩辕玥反手一挥,原本大敞的房门竟狠狠的紧闭而上。
沈静瑜被拒之门外,哭笑不得的盯着烛火摇曳的两道身影,伸出一指,“我和我宝宝约会去,闲杂人等,勿扰。”
话音未落,那微弱的烛火不带声响的熄灭,最终,满室黑暗沉静。
“用得着这么快就激情四射了?”沈静瑜摇头叹息,心里扼腕:果然除了她家小皓皓,所有的男人都是禽兽。
季聍宇不明所以的透过月光看向按住他嘴的男人,确信门外的沈静瑜离去后,狠狠的扯开他的手,敢情他刚刚装的那副深情都只是为了赶走门外的女人?
轩辕玥如释重负的长长吐出一口气,却还未来得及开口,怀里的小娇人就一把将他掀翻。
“聍宇,别闹。”他摸着黑想要抓住脱离他怀抱的男人,却发现此人已离开了他寻猎的范围。
季聍宇怒不可遏的坐在凳子上,气急:“你说吧,你为什么要把瑜儿赶出去?”
“咳咳。”一声微弱的咳嗽替他做了最好的辩解。
季聍宇惊慌失措的从凳子上跳起,拿出火折子点燃一旁的蜡烛,健步至内室,才惊觉刚刚那淡淡的药香是从何处飘来的。
屋内两人,一人站立,一人静泡水中。
“七爷为何会在这里?连师父也在?”他走到浴盆前,俯身静静的闻了闻那股不正常的药材气味,突然瞠目结舌的看着两人,声音卡在喉咙,彻底语塞。
尚穆不曾解释,低头不语。
轩辕玥也随后进入,脸色黑沉。
屋内太过安静,安静到四人紊乱的呼吸都能清晰入耳。
“为何要这么做?”轩辕玥黯然摇头,如果他知道事情会发展至此,他绝不会任凭他胡来。
轩辕皓闭目不言,事已至此,何必解释。
“师父,你为什么要同意?明知这样下去,他们二人中必死一人,你为什么要答应解毒?”季聍宇声嘶力竭,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一脚踹门把刚刚离去的那个女人带回来。
尚穆走到二人身前,当着他们的面取下轩辕皓身上的银针,最后,当针身隐隐泛黑时才开口道:“这是我和辰王之间的约定,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更不需要任何人的意见,既然今天你们都看见了,我也就挑明了说,疗程一旦开启,不能停,一旦停下,毒素反噬,只会落得二人都死。”
“师父——”季聍宇扯下那一把暗黑的银针,双眸赤红,看看尚穆,又看看选择沉默的轩辕皓,忍住那险些脱口而出的斥骂,最后夺门而出。
“七弟,你这么做,是自私的。不管是对谁,都是最自私的做法。别说瑜儿,连我都不能接受,你这一次彻底做错了,错的离谱,错的无可挽回。”轩辕玥紧跟其上忍痛出屋。
尚穆无声的伸手捡好地上的银针,随后拿出白净的衣衫替他穿戴而上。
短短一刻钟,却对二人而言是漫长的,漫长到指尖发抖无力,漫长到双腿发软险险倒地,最终,漫长到月光涣散,碎了一地。
当往日阳光依然照耀大地之时,当烛泪落尽满室白光闪耀之际,那扇等待已久的门,终于在她昏昏欲睡的瞬间砰然而开。
“皓。”沈静瑜听到外堂的声音,连鞋子都来不及穿戴好匆匆下床。
轩辕皓沉色望着她站立的地方,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只着一件单衣,秋寒露重,特别是早上时分,而她,身怀有孕,又身中剧毒,竟还不知保暖。
一时气急,他沉着脸上前一声不吭的将她抱起。
沈静瑜咬了咬指尖,嘟起嘴,委屈说道:“皓,你怎么了?”
“已经快入冬了,你怎么可以不穿鞋就跑出来?会受风寒的,丫头。”轩辕皓将她放回床上,又细心的将她散落的衣裙披上。
“昨晚你都没有回来。”沈静瑜小声解释。
轩辕皓手中一滞,依旧是那张没有笑颜的脸,说道:“如果往后我总是晚归,你是不是都要以这种方式迎接我?”
“皓——”沈静瑜心急,他生气了?
“我不可能每天每日每夜都守在你身边,我身为一国将领,统领千万军士,怎会一天到晚待在你身边?一旦我出征,一旦我深夜不归,你是不是就不知道爱惜自己?”
怒斥,从未有过的盛怒,从他冷冽的表情里毫无感情的吼出,沈静瑜心里狠狠抽紧。
“瑜儿,你应该习惯我不在身边的日子。”轩辕皓柔和了语气,手温柔的覆上她刹那间苍白的面容,是吓到了?
沈静瑜僵硬语言,只是傻傻的望着他盈盈闪光的双眸,摇摇头,傻笑道:“皓为何要说这些话?我为什么要习惯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明明你就在我身边,我才刚刚习惯你在身边的日子,为什么要突然习惯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
“我是元帅,天下总有动乱的时候,那时我总归要离去数月。”
“带上我,不就行了?”沈静瑜强忍泪水的苦涩,挤出一抹苦笑,却发觉自己笑的太勉强。
“傻丫头,我的瑜儿已经快及笄了,也是一个母亲了,应该懂得自己照顾自己了。”他怀抱过她,下颔抵在她的发际,那股罄香扑面,眷恋的味道,还能痴迷多久了。
沈静瑜故作镇定的枕在他的怀中,临近他身时,那股有点熟悉的味道便清晰的飘入鼻间,这几年识得的药材也不算多,但也不少,而他身上的这种味道很陌生,却又很熟悉,好似在哪里闻到过,淡淡的。
“皓,你今天好奇怪。”沈静瑜抬头看着他俊逸的五官,一种莫名的担忧由心而生。
轩辕皓伸出一手温柔的轻抚在她的小腹上,感受着那里微弱的气息,笑颜拂面,喜上眉梢。
“皓,孩子两个月都没有,现在感受不到的。”沈静瑜覆手轻掩在他的手背上,羞涩道。
轩辕皓微微点头,反手扣上她的五指,“瑜儿,我很喜欢这种感觉,谢谢你带给我的平凡。”
“皓。”沈静瑜再次抬头,小嘴轻轻的触碰一下他的双唇。
轩辕皓十指环绕过她的纤纤细腰,随后用力一扯,将她弱小的身体揽入怀中,当靠近她身体的那一刻,心脏那里狠狠的揪痛着,还有多久多久能够享受她的温暖?
沈静瑜惊愕的怔了怔,双手紧紧的扯着他的衣角,心里的恐惧在慢慢腾升,越来越强烈的惊慌在弥漫,她的皓很奇怪,奇怪到似乎正在消失。
月色朦胧,不知何时起,一片片乌云遮盖了整片夜空,渐渐的,一朵朵冰冷的雪花随着夜风翩翩共舞。
“下雪了。”沈静瑜趴在窗棂前,双手撑着下颔,抬首便见那片片洁白的雪花在漫天起舞,绕过指尖,陨落在地。
“会着凉的。”轩辕皓将狐裘披在她身上,斜靠在身旁,陪她共赏这一夜第一场冬雪。
沈静瑜侧身一把扑进他的怀中,小手探进他的衣衫里,冷冷的手心覆盖上暖暖的肌肤,本是虚红的脸颊竟刹那间变得通红。
一夕之间,天地像似被洗净了污垢一般,纯白干净。
“咚咚咚。”一袭白衣长裙,十指纤纤的叩响房门。
轩辕玥随手一开,瞧着门外之人,愣了愣,皱了皱眉,问道:“公主有何事?”
“昨晚下雪了,想必今天会很冷,一大早我就吩咐厨房替王爷熬了一碗红枣银耳汤,暖一暖也好。”南宫恣端着汤碗便走进屋内,笑逐颜开的放下后竟自顾自的欣赏房间的布局,心里就如同喝下了整碗甜汤似的甜蜜。
轩辕玥不禁蹙了蹙眉,本想顺手关门,却又在犹豫片刻后将房门大敞,毫不避讳屋内的身影被外人瞧见。
南宫恣不以为意的坐在凳子上,笑道:“王爷快些喝点甜汤吧,不然冷了就不能御寒了。”
“本王身强力健不需要这些东西,更何况本王不喜甜食,辜负公主好意了。”轩辕玥一动不动依旧站立在房前,似又逐客之意。
南宫恣却仍是毫不在意,继续笑道:“你我本是有婚约在身,王爷不用太过谦谨。”
“婚约之事,本王会亲自去熵国与贵皇上解释,还请公主明晓识体,毕竟你乃一国公主,需时刻警惕恶毒之人的闲言碎语,这单独相见,还请下次慎重。”
南宫恣脸上笑意僵硬,咬了咬下唇,微低下头,道:“王爷的意思是不会娶我了?”
“记得太后赐婚时,本王就请公主想好这婚约是成还是不成,你我二人本就有缘无分,公主是高贵之躯,本王不想勉强你余生不幸,更何况本王的喜好天下之人早已知晓,公主何苦委屈了自己?”轩辕玥一指指向不远处紧闭的一间房,嘴角弯弯笑道:“本王的一生在那里。”
南宫恣咬牙,随着他所指方向看去,其实何必多看这一眼,明明答案是那么的明目张胆,何苦再刺激自己的双眼寻个究竟?
“王爷当真如此狠心?”南宫恣泪光盈盈,起身靠近他的身体,目光灼灼,言辞凿凿,“那一年,你许下的承诺,原来只是一场儿戏?”
“本就是年少无知的一句话,公主何苦为了一句戏言而遗憾了终生?”轩辕玥不急不恼,只是目色坚定的相视。
南宫恣嗤笑,笑的有些苍凉,“是啊,奕王一句戏言,我又为何要死守十三年?从情窦初开到如今情根深种,原来终究不过是奕王爷的一句戏言罢了。”
“公主——”轩辕玥心底一惊,身体往后一跃,一道剑光映入眼眸。
南宫恣右手执剑,苦笑苍天这一出无知的玩笑,原来所有人都清楚的答案,只有她一个人当局者迷,只有她一个人傻傻当真。
“公主请自重,否则本王绝不姑息。”轩辕玥负手在身后,眉头深锁,清晰的感觉到周围蔓延而来的阵阵杀气,对面的女人一袭白衣,苍白的脸色,双眸却是诡异的赤红。
“想知道这是什么剑吗?”南宫恣得意的扬起手里的赤色长剑,剑身不同寻常剑身,剑光冷冽,泛着红光,像似有种异物在剑体里,引得整把剑都是不平常的气息涌出,随着主人的盛怒,红光更甚。
“熵国赤金邪剑?”轩辕玥后背一阵发凉,竟有些慌乱的退后两步。
南宫恣冷冷发笑,执剑对峙,通体的红更显得妖冶,“王爷可是后悔了?”
“本王从不后悔。”轩辕玥双手成拳,却在下一刻一道人影闪现过后变得不知所措。
“四爷。”季聍宇担忧的站在门外,从南宫恣出现在在他房前时,他便目不转睛的看着,直到两人针锋相对,直到她拿出那把骇人的赤金剑时,一切的淡定都消失不见。
“聍宇,别过来。”轩辕玥伸出一手,阻止季聍宇的继续前进。
南宫恣闻声沉色回视,冷斥,“哼,没想到你倒自己找上门了。”
“公主,你何必如此自欺欺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情爱之事不是一厢情愿就可成真。”
“闭嘴。”南宫恣怒吼,狠劣的杀气迎着风扑向门外之人,“你不是说本公主体内的蛊虫有毒吗?你不是很厉害一瞧就识破了本公主的阴谋吗?这次本公主倒要你看看本公主是如何得胜的。”
“何必呢?”季聍宇摇头走进屋内,却是笑意拂面,“此时此刻,公主又要如何得胜?”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本公主得不到的东西,任凭谁也抢不走。”南宫恣侧身一剑划破苍穹。
轩辕玥心底一惊,从他进屋时一心只担心他的安危,却不曾想到那一剑会冲着自己而来。
这也好,是不是引得她拔剑相对,他便是安全的?
“四爷。”季聍宇脚下一扬,扑倒在他怀里,却只能接住他倒下的身体。
赤红的剑身刺入他的胸口,汩汩的血毫无保留的涌出他的体内,瞬间,染红了那白净的地毯,晕染开一朵好似忘川河上那妖艳的曼珠沙华,一朵红,红的刺眼。
“四爷,四爷。”季聍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