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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是秘密了。”宸嬅环顾左右,轻声细语道:“你夫君造反了啊。”
“我已经知道了。”沈静瑜脱口道,“想必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了。”
“咦?我一直以为我是第一个知道的啊。”宸嬅扶额,苦笑道。
“不过也不算什么了,我相信皓是不会亲手毁了先祖们辛苦打下的江山的。”
“当然了,谁不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不过就是想逼母后收回成命罢了。”
“连你都想的明白,我相信太后她老人家也是会——”
见她欲言又止,宸嬅扭过头随着她的目光看向远处。
一道身影隔开暑气缓步而至,手中端着一块玉牌,嘴角好似在说着什么。
“林纾易,你跑来这里做什么?”宸嬅识得此人身份,不过就是太后身边的一个狗腿子罢了。
唤作林纾易的男子笑意涓涓,扯开手中的玉牌,道:“奉太后懿旨请辰王妃入宫觐见。”
“你是怎么进来的?”沈静瑜不急不躁,冷冷的问道。
林纾易低头浅笑,依旧扬着手里的玉牌,“区区几个侍卫而已,况且偌大的王府岂止一个入口?”
“哼,看不出堂堂太后使臣竟会爬墙?哈哈哈,荒天下之大笑话啊。”宸嬅笑的前俯后仰,连带着把沈静瑜也带的仪态尽失。
“我家主子是不会进宫的,还请你马上离府,否则——”
林纾易懒得理会冒出来的丫头,狠狠的一掌将她打入水中。
青儿掉入池下,顺着河道的路线游至莲洞。
沈静瑜依旧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公公竟然说是太后懿旨,那就请吧。”
“瑜儿,别进宫。”宸嬅拉住她的手,提醒的摇摇头。
“放心公主,太后不会为难我的。”沈静瑜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宸嬅静站原地,看着那抹翠色长衫渐渐消散,嘴角的担忧被收起,转而微露一丝不易察觉的点点得意。
“公主,现在回宫吗?”丫鬟见所有人都离开了,上前问道。
宸嬅似笑非笑的看向刚刚一人被打落的方向,健步上前,清晰的水只映着莲花的根茎,除此之外,毫无一人。
水波微动,鱼儿嬉游,搅得平静的水涟漪圈圈。
“她一定是去通风报信了。你去让沈静婉准备进宫吧。”宸嬅嘴角含笑,目光灼灼的望向池中那道笑的鬼魅的面容,伸手狠狠的朝着池面搅动,看着影子被搅成碎片,嘴角扯开更大的弧度。
郊外兵营:
陈毅踌躇不定的攥紧手心里沉甸甸的兵符,几乎有些猜不懂自家王爷此举究竟为了什么?如果说是为了逼回太后懿旨,又为什么让他立刻去边关调派兵马即刻入京?如果是真的想造反,那为何要等到今时今日?
想不通,猜不明,王爷究竟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呢?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轩辕皓抬头看着已经在营帐外徘徊了数十遍的身影,忍不住的开口催促。
陈毅犹豫要不要开口,最终见王爷的一双剑眉不自然的连成一条线,准备出口的话被生生咽回喉咙,匆匆离去。
见他离去,紧皱的眉才微微平复,指尖略带挑衅的抚摸过锦缎上的一字一句,笑意拂面,只是冷冷的让见者不寒而栗。
“妖女祸国?立斩无赦?火刑祭天?挫骨扬灰?”
“啪!”掌下的案桌被狠狠掀翻,最后碎成一块又一块洒落满屋。
“需要本皇子助一臂之力吗?”一人衣袂飘飘悬坐顶梁之上。
轩辕皓双手成拳,冷哼一声,“本王家事不需熵国皇子出手。”
“能让辰王如此勃然大怒的事,本皇子十分有兴趣插上一脚啊。”南宫懿左脚打着右脚,从天而将。
“你为何还未回你的熵国?”轩辕皓转移话题,眸色冷淡的看着这个又一次偷偷潜进的敌国皇子。
南宫懿摇头晃脑,一脸无辜,道:“想带着瑜儿远走高飞,不跟着跑来还能怎样?本皇子也是相当的无奈,寂寥长夜,你们都成双成对,唯独余我一人,孤苦哀哉。”
“滚。挪开你的蹄子。”轩辕皓目色暗沉的指指自己身上的一条腿,又冷冷的瞥向凄然绝唱的男人,一种悔不当初的感觉蔓延上心头,为何突然发现跟这种人合作有**份?
南宫懿轻咳一声,“好了,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带来了,你好好想想改怎么报答本皇子吧。”
轩辕皓接过他丢过来的一封信,拆开印泥,看着白纸黑字写上的一条条,嘴角半顷。
“是什么好消息?看你笑的这么没心没肺的?”南宫懿凑上去,只得看见一两句无法连贯的句子。
轩辕皓未等南宫懿多瞧,便将信移至火烛旁,看着白纸被划为灰烬。
“上面究竟写了什么?”南宫懿再次问道。
“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你可以回你的熵国了。”轩辕皓直接下达逐客令。
“这世界就没有你这种过河拆桥的伪君子存在。”南宫懿涨红了脸,吐出一口浊气狠狠骂道。
轩辕皓不甚在意,提起手中的笔流云如风般写下一连串文字,然后对折放入信中。
“你又想做什么?”
“本王的事何须你多问?”轩辕皓笑的如沐春风。
南宫懿嗤之以鼻,这一次率先抢过他还来得及封印的信件,扯开看了一遍,脸色从涨红变成铁青,再转变成黑炭,“你、你真的过河拆桥?”
“本王只是上报皇上此事的重要性而已,实事求是罢了。”
“你阴我?”南宫懿撕掉手中宣纸,看着它成灰消散才停下。
“此话怎么说?本王又提信中之人是你吗?更何况你可是我离国的功臣啊,如此立功缓解两国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你让我娶你妹妹,这就不算玩我?你明知我——”南宫懿侧过身,愁容满面。
轩辕皓依旧是随意的淡然一笑,“宸嬅是无辜的。”
“可是嫁给我她会遗憾一辈子的。”南宫懿叹口气,“她原本是善良的人,不应该为了我抱憾终身。”
“如果你这般想,那本王收回这封信便是了,只是,等下和本王一同入宫吧。”
“你不赶本皇子走了?”南宫懿挑眉。
“与其让你在背地里跟着,还不如让你光明正大随我入宫。”
“哼,你就明说想让本皇子替你当打手罢了,如果你们打起来的话。”
“不会打起来,因为总有一人会妥协。”轩辕皓释然一笑,侧身望向帐外来来去去的身影,事已至此,该是了结的时候了。
皇宫内,香烛寥寥,映着殿中数抹身影叠叠重重。
沈静琳端着贵妃仪容面色得意,俯视身前站立从始至终保持缄默的女人,笑意更甚。
沈静婉则是得意忘形的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清茶小酌一口,从刚刚入宫到现在已经一个时辰了,而这位高高在上的辰王妃可是连口水都喝不到,真是可怜啊。
一旁的宫妃不是交头接耳,却没有一人敢上前为这静静站了一个时辰的辰王妃送上一口清水,任凭殿中的热气消散她的体力,无人敢动,无人敢说。
沈静瑜漠然的抬头望向大殿里的一道道身影,眼中的火愈演愈烈,不见是吧,总有法子让你自己出来求着见。
“姐姐,你看那辰王妃快受不了了你。身体都在颤抖了。”一名宫妃离着最近,见着不远处的沈静瑜浑身微微颤抖,有一种担忧从心底腾升。
此时的沈静瑜不是受不了了,而是已经崩离最后一丝忍耐了,心底压制依旧的怒在心口慢慢燃烧,引的她原本黑幽的眸渐渐赤红,手中的气血忍不住的沸腾。
自从修炼了血咒,身体自然而然携带着点点魔性,一旦抵触心底的私隐之地,魔性随着主人的心性悄然转变,由怒生怒,最终到达临界点,黑发瞬间变成银丝张扬而飘。
“啊,她、她怎么了?”所有人大惊失色的看着白发苍苍的女人,一种由体内释放的黑气弥漫在她四周,携带着殿中明晃晃的烛火也忽闪忽暗。
“快,快阻止她。”沈静琳踉跄的退后几步,躲在柱子后,生怕眼前这个突然发怒的女人靠近自己。
沈静婉则是不动不惊,看着被侍卫团团围住的女人,面上的喜悦更是难以遮掩,原来她入魔了,这倒是更好,如此一个魔性的女人待在他的身边,太后如何能放心?
“不自量力。”沈静瑜随手一扬,抓住一侍卫的脖子,狠狠一扯,将他直接抛出数米距离。
“啪!”红艳的火覆盖上那微弱的烛火,瞬间,弥漫在整个大殿中,轻纱帷幔引上火光,不待片刻,浓烟滚滚。
“走水了,快,快让人扑火啊。”宫人急了一地,所有人慌乱的大喊有刺客。
内殿太后听到大殿方向的动乱,嘴角笑意不减,看向一旁的贴身婢女,沉色道:“去请皇上吧,就说辰王妃在宫里造反了。”
“是,太后。”宫女退出内殿,却迎上一人。
宫女几乎能感到身后的一团热火,她战战兢兢的回过头,一头白发张扬而现,女人的眸中像似被染上了血,通红通红,而最引人注意的便是她的双手鲜血淋漓。
“啊,杀人了。”宫女失声大喊,却只能喊出三个字。
太后殿内听见响动,宫人急忙窜出,却被眼前这一幕惊得连话都不敢喊了。
沈静瑜绕过一个个不敢动弹的人儿,径直走进殿中,庄严的布置一丝不苟的立在每个角落,所有人屏息以待。
“刚刚谁在乱喊乱叫,扰了太后休息谁能担当。”大宫女责言从殿内走出,丝毫未注意到殿中眸光阴冷的女人。
“你们一个个都傻了,让你们回话,你们都——”大宫女瞠目的望着身后决然的一抹红,从头到脚全是一身红,只是不知是血染红了那衣,还是那衣将血染的更红。
殿内落针可闻,无人敢哼一声,只得一个个视如没有呼吸般静静的站在殿中,浑身哆嗦。
不知何时起,殿外一个个弓箭手搭了一层又一层,靠在最前沿的便是羽林军统领。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攻进去,太后还在里面,如果被那个妖女伤了怎么办?”沈静琳瞪着一个个按兵不动的人,忍不住的大喊一声。
所有人忽视掉他的歇斯底里,只是眸色严肃的注意着内殿的一举一动。
沈静瑜则是毫不在意,嘴角含笑的注意着殿中的人影,冷冷道:“谁去请咱们高贵的太后主子出来见客呢?”
无人敢回,只得狼狈的低头不语。
沈静瑜伸出一指缓缓的从每一人身上移动,“就你了,去请太后主子吧。”
“太后、太后娘娘正在午睡——”
“哦,原来是午睡啊,难怪我在大殿内等了她一个时辰,原来她竟然在午睡,果真是老了啊。哈哈哈。”沈静瑜抬起一掌面无表情的挥向一旁的玉柱,玉柱承力,却被一掌拍碎,整个殿中屋梁颤抖,一层层灰被掀动,模糊了众人的眼帘。
“谁在放肆。”深沉沧桑的声音从内殿传来,随后一道身影缓缓步入众人视线。
“太后娘娘。”大宫女急忙上前跪拜,“辰王妃、她、她疯了。”
“放肆,不知你在胡说什——”太后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女人,一时之间竟忘了斥责她的枉顾宫中规矩。
“太后娘娘可还记得您宣了瑜儿入宫呢?”沈静瑜慢慢靠近神色突然骤变的女人,笑意在脸上扩散,止不住的笑声凌厉。
太后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匆匆的扶住旁边的宫女,一手颤抖的指着靠近自己的女人,大惊道:“你究竟是谁?”
“太后亲自颁旨宣我入宫,怎会不认识我了呢?”沈静瑜扬了扬手中的白发,“哦,原来您是看见了我这头白发了啊,其实不用在意的,这些东西都是因为我生气了,一旦生气,这头发就自然而然变白了,你们古人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一夜白头吗,那时的心境得有多伤心啊。”
“怎么……怎么会在这样?”太后踉跄的靠在椅子上,气喘吁吁。
沈静瑜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