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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丢下果核,“将军毋需担心,不过就是三四个小角色而已,我们能应付。”
“嗯?”陈毅回头看着小丫头,皱了皱眉,“姑娘还是别太大意了。”
“这些人从昨晚上就跟着你来了,那时不出手肯定是因为没有把握,现在出手可能是援兵到了。”青儿解释道。
陈毅脸色大变,“你们既然知道昨晚就有人跟着,为何不昨晚动手?”
“昨天我们都太累了,赶了一天的路,如果都是武林高手,难免招架起来会有点吃力,而休息一晚上,精力充沛,相反对岸那些人因为守了一晚上肯定早已是筋疲力尽,打起来,怎么看都是我们有利了。”沈静瑜吃完了所有果子,突然一脸同情的看向陈毅。
陈毅后背阵阵发凉,不敢直视沈静瑜那双盈盈含水的眸光。
“那个陈将军,果子,我们吃完了。”沈静瑜傻笑,“可是我还没吃饱。”
陈毅轻咳,“这个,等下属下再去给王妃主子摘一点。”
“如此,便是辛苦陈将军了,只不过这次不用再耍那么高难度的落地动作了。”沈静瑜掩嘴一笑,抹掉了嘴角的汁液,伸个腰,指尖掠起一枚石子,趁势而发,划破苍穹,直至将对岸的一道藏匿的身影。
“咚!”石子从山头滑落,一路跌至溪水中,溅出一朵水花。
“啪!”一只匕首破空而来。
青儿徒手掌气一掠,将匕首转翻一个方向,再次蓄势而发。
“啊。”一人惨叫从山头上掉落,砸向水中,晕染开一池的红色血液。
沈静瑜皱了皱眉,这样天然的山泉水就被污染了。
“一人不剩。”沈静瑜看着跃下山头的数十道身影,再看空旷的地面上并无旁人,看来一直以来都只有他们几人而已。
青儿诡异的身法穿梭在几人中,没有行踪,飘忽不定的身形瞬间将几人扼制喉咙,将他们逼至溪中,最后,一道道血口染红了那纯净的水,随着水流的流动,带走了空气了残留的血腥味。
陈毅傻傻的眨了眨眼,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突然的一幕,有谁能告诉他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那些人不是出现在他眼前了吗?那现在人呢?
沈静瑜站在陈毅身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道:“不用太受打击,青儿总喜欢高调行事,不是不给你机会表现,是她太好多事了,青儿你也是的,至少应该给咱们陈将军留一两个人才是啊。”
青儿面无表情的看向一侧,不做回复。
“唉,反正都死光了,陈将军是不是应该上山去给我们找点果子了?”沈静瑜善意的提醒中。
陈毅回过神,倒抽两口气,转身奔上山头,“我以后一定专心致志的做火夫。”
见他离去,青儿收回神色,站在沈静瑜身后,轻声问道:“主子,接下来怎么做?”
沈静瑜摇头,道:“看这些人的模样装扮应该是无影门无疑了,看来他们是为他们门主报仇来了。”
“主子的意思是他们知道无影门门主身份?”青儿蹙眉,当今皇上是第一邪派的主人,这传出去,岂止的民心不稳了,逼人造反都没有商量余地。
沈静瑜叹了口气,“应该还不知道,我猜想大概是有人在背后作祟,挑衅他们报复,现在三国打来了,如若无影门再从中插上一脚,恐怕事情不妙了。”
“那我们还需去军营吗?”青儿问道。
沈静瑜若有所思的摇摇头,“我们换行,我相信无影门派的这些人一定不是门内得利门众,想必他们还有别的路子再寻,派这些人出来只不过是为了迷惑皓而已,他们的目标恐怕不是我们。”
“主子是指他们是声东击西?那皇上安全吗?”
“皇宫内四爷和聍宇守着,应该没事,我担心的是——”沈静瑜蓦地瞪大双眼,“他们应该是派人去了其余三国,用着离国的名义刺杀三国国君,更加挑衅四国关系,趁势天下大乱之际,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如果真是如此,那王爷他们岂不是——”
“他们的目标应该是熵国和翰国,其一,熵国摇摆不定,杀了国君必定起兵,其次翰国国君本就有意引起祸事,我离国一定视他为眼中钉,恨不得他不得好死,所以万一他死了,毋庸置疑,离国是首当其中的刺杀意图。”
“所以,主子是想去熵国或者翰国?”青儿否决,“路途遥远,更何况无影门势力虽门主不见,门众众多,就凭你我二人,如何取胜,再者偷渡入其他两国,如若被发现,以王妃的身份逼迫王爷,岂不是弄巧成拙?”
“不,我们不是去两国,只要去翰国就行,再加上我相信青儿的能力。”沈静瑜淡笑,笑的毫不在意。
青儿不解,摇头问道:“那熵国呢?”
“有南宫懿在,相信他们不会得逞,我的猜测想必无影门第一个首要杀的便是翰国国君,必定他死了更能激起翰国民众怨恨,军心更甚。”
青儿似乎听明白,点了点头,“那我们何时出发?”
“现在就出发。”沈静瑜纵身上马,笑不露齿的看了眼那山林,“留下书信告诉陈将军我们回京了,不用去军营了。”
“可是他会信吗?”青儿皱眉,虽然见那人呆呆的有点傻,但也不至于这么容易被骗吧。
沈静瑜淡笑,“所以我们必须得趁他没回来先走了,否则他一定会护送我们回京的。”
“主子直接说我们偷偷跑掉岂不是更简单直接?”青儿跃上马背,牵动缰绳。
马匹跃步而奔去,最后只剩一张手绢从空中飘浮而下,洒落在溪池边的鹅卵石上,静静而躺。
军营内:
轩辕皓五指握了握,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刚刚飞鸽传书而来的密信,嘴角略微的上翘,另一手轻叩着桌案,一敲一合,显得格外的惬意。
众兵将不知所因,无人敢应声,只得乖乖的站于帅营中等待吩咐。
“呵呵。”一声轻笑,轩辕皓看似满面春风的从椅子上站起,迎着初阳的娇艳走出营帐。
“王爷是准备出发了吗?”薛礼小声问道。
轩辕皓冷睨了一眼,又恢复眼里的冷漠,笑道:“你家将军胆子是越大越大了。”
“……”薛礼噤声,不知将军所犯何事。
轩辕皓嗤笑,“他好像忘记了这世上有种近身侍卫叫做影卫。竟妄想胡乱报喜?”
“王爷,将军他难道欺瞒了您什么事吗?”
“哼,去把他绑回来。”一声令下,一道影子划过烈日,直接隐没在山林中。
薛礼不敢吭声,只得再次沉默的站于原地。
阳光越来越盛,日头越来越烈,而早已准备出发的离军却不得不安静的等候号令,静谧的营中有种诡异的气氛在流动,好似今日闷热的一天过后会有一场暴风雨的侵袭,惹得众人心神不宁。
“我说这位大爷,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你这样绑着我回营,被我的那些下属看见了,真的太驳面子了,可否先替我解开那绳子,我绝对自己走,绝对不逃跑。”陈毅哭笑不得的看着被绑成粽子的身体,因为找了王妃一个时辰,衣服破了,鞋子掉了,连带着俊逸的脸蛋一同破相了,就这样回去见王爷主子,还面对军营千千万万士兵,这脸还怎么搁得下啊。
轩辕皓默不作声的一字一句的看着信,越往后看嘴角的笑意越盛,一种谁人也说不出的感觉在营内慢慢萦绕,直到一人绑着扔进营内时,这种气氛才稍稍停歇。
陈毅不知所措的环视一圈周围,营中大将基本皆在,还有自己的副将,这种情况,莫不成他的事被发现了?
“陈将军,辛苦你了。”轩辕皓笑意满满的俯身上前,指尖勾住陈毅身上的绳索,内力成剑气轻轻一弹,绳子碎裂而开。
陈毅不敢动弹,心底恐慌的盯着王爷那喜怒无常的一张脸,明明他在笑,可是自己为什么感觉到他笑里藏着无数把锋利的刀,刀刃的寒光正朝着自己的心脏,只要王爷稍一用力,他必当场血流成河,死无全尸。
“其实本王很想知道陈将军本打算如何安排瑜儿在军中职务?”轩辕皓轻声道。
“王爷,我——”
“不过仔细想想应该不会上阵杀敌才对,毕竟女儿身,万一上阵伤了哪里,这可如何是好呢?”
“王爷,我没有——”
“可是军营毕竟都是一群男人该待的地儿,是吧,这样硬插两人进来也就算了,还得瞒上欺下,果真辛苦你了,陈将军。”依旧是笑靥如花的一张脸,却瞬间让在场所有人如芒在背,不跟出言解释。
陈毅冷汗涔涔而掉,只得低下头,这一下连直视王爷的勇气都荡然无存了。
“告诉本王,瑜儿现在人被你安排在哪里了?”轩辕皓嘴角含笑,语气温柔,丝毫不见往日戾气。
陈毅越发的不敢吭声,他总不能大言不惭的告诉自家王爷自己不仅把王妃丢了,而且还查到她好像去了翰国。这罪,说出来死,不说出来也是死,反正都是死,不说出来应该还会留一具全尸吧。
“你是打算让本王掀了这军营后才说?”轩辕皓捏着陈毅的下颔,强行抬起他低垂的脑袋。
陈毅目光涣散无聚,点头又摇头,最后,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以死谢罪。
“来人。”轩辕皓怒斥。
“在,王爷。”薛礼上前,看了一眼将军,无可奈何的低头等待吩咐。
轩辕皓起身漠视营外,“让所有人聚合,本王要一个个查看。”
“王爷——”陈毅跪拜在地,道:“属下……属下把王妃主子……丢了。”
“……”众人早已是倒吸一口气,一个个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身前那道身影发出的冷冽寒气,稍稍一动,彷佛便会引冰上身。
轩辕皓闭上眼,忍下心口的那口压制不住的怒气,轻声道:“说明白。”
陈毅汗如雨下,道:“今早王妃和青儿姑娘骗我出去后,她们、她们就离开了。”
“为何?”
“属下一路打听才从一处茶寮那里得知两人好像往着翰国方向奔去了。”
“……”无声的死寂,预示着某王心底纠结成死结的心口,他的瑜儿去了翰国?如今时局下,她竟然单枪匹马的去了翰国?
“啪!”帅营倒塌,所有人一动不动的呆站在原地,不敢让人撑起这倒下的营帐,不敢抬头看向那双目赤红的男人,一时之间,周围落针可闻。
陈毅依旧跪立:“属下不知王妃去翰国做什么,今早一批刺客潜入过后,她与青儿姑娘就离开了,如果早知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昨晚属下就应该带着她们回营。”
轩辕皓定了定神,掌心凝聚成气,血玉渐渐化为青烟缭绕。
七人跪拜足下,低头颔首。
“陈毅你带着他们七人潜入翰国,把瑜儿给我完好无损的带回来,否则,你知道下场。”轩辕皓捏紧成拳,他不能乱,至少现在还不能乱,有青儿在身边,瑜儿自己会有分寸的。
言罢,号声响彻整个军营内外,所有士兵准备好行头,一个跟着一个往着太阳的尽头走去,一望无际的人影,延续了道路的痕迹,微风徐徐而过,吹拂过那双脚路过的轨迹。
郊外小路,两匹马两个人,男装便宜,长发高高盘起,从背影上看,一股蛮夫之气,却当二人侧身而过,桃红的脸带上沁红的唇,那双如清澈的水微微荡漾的眼神,十指如葱白皙纤长,越发的清隽秀美。
“主子,看这情形,咱们大概又迷路了。”青儿绕了这林子走了两圈,果不其然又走到了自家主子的面前。
沈静瑜半蹲在地上,双手撑着脑袋,怨怨道:“唉,没想到路痴路到古代来了,这路明明就一条,怎么会走岔了呢?”
“主子,青儿脚力快,我可以先去前面探探路。”
“算了吧,你的方向感我可不敢恭维了,咱们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沈静瑜起身,轻轻的拍了拍衣裙。
“咚、咚、咚。”一辆有节有奏的马